第七十四章先奸後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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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急匆匆地趕到告狀人的家中,在路上,包正詢問了一下他的身份。知道了他乃是本地的一個屠戶,因為姓趙,所以人們都稱其為“趙屠戶”家就住在東莞城北。

到了趙屠戶家門口,包正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所宅院。只見院牆高大,大門敞開,前後兩進的院子,於是就率先進入了院中。在當時,屠夫也算是賤業,整天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有傷天和。致使也大多數人都不屑為之,但油水還是很大的,所以趙屠戶家倒也是像模像樣。

包正進到了院中,詢問了一下情況,知道趙屠戶去年死了老婆,至今未曾續絃,自己住在前院。女兒名叫英英,今年十七歲,住在後院。因為英英出落的十分水靈,所以往來求親者絡繹不絕。更有一班子對英英垂涎三尺,經常在門外徘徊。趙屠戶為了免受騷擾,所以在出門的時候,都要叮囑女兒鎖好大門,好生在家繡花。那英英又生得心靈手巧,所繡之物,無論花鳥魚蟲,都惟妙惟肖,見者無不讚嘆。

今天清晨,趙屠戶下屯趕豬,臨走之時,又向女兒代了一番,這才離開了家門。等到他中午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大門敞開。趙屠戶不由就有些預,於是就大聲呼叫女兒的名字,結果也無人應答。等他慌慌張張跑到後院女兒房中一看,女兒已經被害,這才飛跑到縣衙告狀。

包正聽了他的講述,不由看了身邊的一支梅一眼,見她一臉怒,眉宇間現出了一股煞氣。知道她最是憎恨這種採花之人,於是就輕輕拉了拉她的左手,卻覺一支梅的纖手冰冷。隨即,包正對她說道:“你留在外面。把守大門,不要放閒雜人等進來。我和趙鼎進去驗屍!”一支梅緊咬著嘴,搖了搖頭,然後率先向後院走去。包正也無可奈何,只好留下了兩名差役守門,其餘的一起來到了後院…小說網。

只見在房門旁邊,放著一個擔子。裡面擺放著各種雜物,在地上,還扔著一面花鼓。這不由引起了包正的注意,於是就詢問趙屠戶道:“這個擔子,可是你家之物?”趙屠戶搖頭道:“我家是殺豬賣為生。哪裡來得這種東西。看樣子,倒像是那些走街串巷的貨郎挑地擔子!”包正點點頭道:“看來,是有一個貨郎來到了此處啊!”然後又圍著擔子看了一圈,只見擔子上面寫著一個“張”字。包正吩咐一聲,不要移動擔子。然後就和趙鼎進到了屋中。

只見一支梅已經在屋中開始檢查,臉鐵青,雙眼噴著憤怒的火焰。包正於是打量了一下現場。也不由到觸目驚心。

只見一個少女被綁在桌子上,上身**,褲子被褪到了腳下,只有一隻腿還穿在褲腿裡。下體出一片殷紅,下面的桌上也是血跡斑斑。死者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充滿了驚恐和無助。包正看罷,也覺得中如同堵了一團棉花一般,就更不要說一支梅啦。

還是趙鼎忠於職守。已經帶上了手套,上前驗屍。包正見了,也隨著上前檢驗。只見死者的身上有很多抓痕,尤其以兩為最;雪白的脖子上留有大半圈掐痕,呈紫紅;在死者口中。還出了半截舌頭。不過,這個舌頭舌向外。比較肥大,看來是死者在遭受強暴時,咬下了暴徒地舌頭。

趙鼎撬開了死者的牙齒,將大半截舌頭取出,然後就開始填寫驗狀,一邊填,一邊向包正口述:“死者下體破裂血,血跡中還留有男子的,可以斷定是被人強*所致;脖頸有掐痕,系被人先後殺而亡。但口中咬下了罪犯的舌頭,為我們留下了罪證。那斷舌之人,無疑就是兇手。再聯繫門外的貨擔子,基本可以確定是那個貨郎所為。大概是死者聽到了門外有貨郎吆喝,於是就想買些胭脂水粉。於是就打開了大門,喚進了貨郎。不料那貨郎見她家中無人,於是心忽起,竟將死者強行姦汙。後來被咬去了舌頭,這才將被害人掐死,然後負痛逃離了現場。”一支梅聽了,就躥出了屋外,怒吼了一聲:“隨我回到縣衙,召集所有地衙役,前去尋找這個斷舌的張貨郎!”隨後,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

包正不由苦笑道:“這是不是太急了一些,不過也好,找到這個貨郎,也是偵破此案的重要一環。”驗屍已畢,趙鼎將那個舌頭用油布包了,然後隨著包正走出了房間。包正對失神地蹲坐在地上的趙屠戶說道:“留下兩名差役幫你處理後事,將你的女兒好生安葬吧。”趙屠戶茫然地點點頭,喪之後,女兒成了他唯一地寄託。本想尋一個好婆家嫁了,不料想天降橫禍,女兒慘死,自己的希望也就斷了。

包正看著他的模樣,不由心中嘆道:“哀莫大於心死,這番打擊,確實令人難以承受啊!”包正正要上前安他一番,忽然,到好像有一種被人偷窺地覺,於是,包正就四下張望了起來。

只見在趙屠戶家的東面幾十米處,有一座二層小樓,樓門上的門簾正微微擺動。因為此地已經接近城邊,所以房屋都甚是稀疏。包正於是問道:“這隔壁的小樓,是誰家的宅院?”趙屠戶低聲答道:“那裡原是李龜年公子的住宅,前年他得病死了,現在只剩下了他孀居的媳婦趙氏,領著一個四歲的孩子度。”包正如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問道:“這趙氏看來是要給李公子守節了?”趙屠戶嘆氣道:“這位趙氏年紀輕輕,只怕是守不住吧。我經常看到一些蕩子弟,出入她地家門。那些人,多半也都曾向小女提親。唉!要是我早些將小女嫁了出去,也就不會…”說罷,又啜泣了起來。

包正見狀,心中不由暗暗發誓:一定要捉住兇手,安英英姑娘的在天之靈,也給這位可憐的父親,帶來一絲籍!

於是,他留下了兩名差役,幫助趙屠戶處理後事,自己則和趙鼎回到了縣衙。包正剛剛在大堂上坐定,一支梅就帶領著幾名差官,風風火火地回到了縣衙。在她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縮成了一團的漢子,只見那人滿口是血,嗚嗚地叫喊,血水混著口水,滴滴嗒嗒地掉落下來。

一支梅到了大堂,將手裡的人往地上一慣,然後對包正說道:“大人,這個強*姦殺人地罪犯已經抓獲!”原來,一支梅打發了兩名差役回到縣衙傳訊,她心中雖然無比氣憤,但還是仔細分析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最後,她斷定這個罪犯在被咬去了舌頭之後,不敢再停留在城中,必然會向城外逃竄。而這裡出於北門的邊緣,罪犯極有可能逃出了北門,於是,她就帶著剩下的差役,出了北門,開始搜查。

出城之後,城外有一所土地廟,一支梅在廟門口發現了幾滴血跡,於是就入內搜查。果然在香案的下面,就搜出此人。而且滿嘴的鮮血,一支梅又捏開了他的下巴,向他的口中查看,果然只剩下了半截舌頭,於是,就將他帶回了城裡。

那名罪犯在一支梅利刃一般的目光下,瑟瑟發抖,再加上傷口疼痛,早就哆嗦成一團了。趙鼎見狀,上前撬開他的口腔,將現場取來的舌頭在他的嘴裡比對了一下,然後對包正說道:“大人,舌頭完全吻合,看來,這廝就是強*姦殺人的罪犯無疑!”地上的那人聽了,口中連連怪叫不已。只是沒了舌頭,誰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包正皺了一下眉頭,對林升說道:“遞給他紙筆試試。”林升依言,在桌案上取了一管筆,蘸飽了墨,又拿了一張白紙,放在那人的手中。包正於是說道:“將你的名姓先寫了下來!”那人拿著筆,哆嗦了半天,在紙上寫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張成”包正於是繼續說道:“將你的職業也書寫下來!”那人拿著筆,使勁地搖了搖頭。林升見狀,對包正說道:“大人,觀他執筆的姿勢,顯然是沒有讀過書,看樣子除了自己的名字,是不會寫字啦!”旁邊的一支梅不免有些焦躁:“大人,如今案子已經十分明瞭,這廝就是罪犯無疑。我看就趕緊將他定下死罪,打入大牢,等候上面批覆之後,就開刀問斬!”包正聽了,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如此,就先將這廝押入大牢。另外再找一名大夫,將他治療一下。不然他無法吃喝,要是死在大牢,豈不便宜他啦。無事退堂!”眾差役答應了一聲,就將張成帶了下去。包正也起身回到了內院的書房之中,然後又將趙鼎和一支梅也叫到了裡面。

等到二人都坐下之後,包正對他們說道:“今的案子,你們有何看法?”那二人異口同聲道:“當然就是張成所為!”包正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我卻是不敢苟同,以我看來,此案還存有很多疑點。現在就定案,恐怕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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