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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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魯野蠻地享受歡愉，只顧自己獲得高——”

“我讓你得到高…”她美眸閃漾水光。

他抬起手掌覆在她頰畔。

“你很美好，安——很美好——”不只高，她讓他得到的，比高還多。

“你喜歡嗎？”她雙手握著他摸她的掌，纖指描摩他修長的指，一一看他乾淨齊短的指甲。

“我是不是痛你了？”他的另一隻手包過來，裹著她。

“禽獸怎會這樣問人…”她甜聲輕笑，將臉龐枕回他膛，出被他包裹的手，撫著他結實的長胳膊。

“安秦，你喜歡嗎？”

“你怕嗎？”他沒回答，反問她。

“怕不怕這樣的無國界男人？”她同樣沒回答他，疊在他腿上的雙褪微微滑開，打直纖坐起身，坐在他下腹。他也坐起來，擁著她柔膩的身子，吻她的嘴，將她的回答吻出來。

“我該怕無國界的男人嗎？”不是回答，是另一個提問，她咬他的舌，狠心地咬，像在說“你才該怕我”這個甜美的女人，教他的心重新跳起，又得沉落。安秦眸光隱閃複雜思緒，閉眼，他投入深吻，舌尖探過田安的每一顆皓齒，讓她咬他。

“安秦，你沒痛我——”

“嗯，我也很喜歡。”她悶一聲，垂閤眼簾，睫顫顫爍耀。

“安，我想請你吃冰淇淋——”她睜開眼睛，紅微離他的，柔慢地將上身往後，柔荑抵著他的肩，眼神甜、恍惚地對著他。

“冰淇淋？”

“你不喜歡嗎？”他傾前，俯首，將她粉紅的**吻得紅亮，像冰淇淋上的莓果，不，是石榴糖，她喜歡石榴糖。

“在冰淇淋上著花朵石榴糖，你不喜歡嗎？”她搖曳著纖細的，輕柔起伏。

“冰淇淋嗎…以前，女校的同學和男朋友約會就是這樣——”

“你呢？”他吻她的，腹隨著她的動作貼頂。

她微地說:“我參加帆船俱樂部…我駕帆船——”

“我們就在帆船上吃冰淇淋——”

“嗯。”她點頭，半眯星眸，笑著回吻他，升起，往下深深沒他碩的器官。

“安秦、安秦…我們先吃血腸，我說要請你吃血腸…你餓不餓？”

“撥電話叫roomservice。”他抱著她移動，退到邊緣，背靠頭堆枕，探出一隻手，伸往帷幔外，摸索話筒，拿至她耳鬢。

她氣息忽停忽促、不連貫地點著餐，汗溼的美顏更顯動人，通透地紅潤。

一個高即將來臨且嬌羞的小女人，在話筒裡制式詢問、確定餐點與房號的服務人員噪聲中，內部緊縮地鎖住他，咬著，定在他身上，潔膩下巴昂起，他吻她後仰的頸子，同時達到美妙的高，朝她痙攣的領域了。

他們抱，倚靠著彼此的肩頸，受頸動脈劇烈的搏跳好一會兒，抬起頭，抵額互吻，像一對默契、恩愛至深的戀人。

“安…”他沉喚她，言又止。

她看著他，滿心等待似地看著他。

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