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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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

君碧幽問慕容雨:“你那位朋友還沒到嗎?”慕容雨答:“應該在這兩內了,前兩天皇上傳來密函,說他已於七天前從京城出來了,或許他此刻已在你我左右,只是忙於查案,暫時不變現身罷了。”君碧幽疑問:“為何要動用官府的力量,這藏寶圖是衝著天下幫派去的,應該由江湖人自己解決才是。”慕容雨皺眉道:“我總覺得這案子背後似乎是另有文章,若對方的目的是獨孤鶴,繞的圈子也未免太大了,若為此又得罪天下人,實在是得不償失。”

“那他…能查出結果嗎?現在我們還沒有半點頭緒。”君碧幽為此擔心。

“放心吧,”慕容雨寬著展顏而笑:“若單論武功,他或許比不了你我,更無論劍神,但若談及辦案的頭腦,這輩子我還沒見誰能比得過他呢。”

“你是誰?”沈心舞詫異地問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從哪裡來,只是清早出門時便在院子中見到他。獨孤鶴不在跟前,似乎不是他的客人,尤其此人一身官服,更不像獨孤鶴願意親近的那種人。真是廢話,獨孤鶴又何曾親近過什麼人呢?

那男人看上去年紀不大,相貌雖比不了獨孤鶴的冷峻,慕容雨的俊美,也更不具備慕容如風那種超群拔俗的氣質,但自有他的風采。沒有市儈氣,也沒有官家的威風,眼中透出的是股子明,好像一眼就看穿你的心事。讓人的心裡有些不自在。

“沈姑娘?”他開口反問,溫和的中音像一股溫泉,頓時化去了沈心舞對他存有的那份戒心。

“有趣…”沈心舞笑了“你不回答我的話,反來問我。”他抱拳一禮:“在下金聖群。”沈心舞微怔:“金聖群?你是京城裡的那個金聖群?”金聖群這個名字在江湖上或許不算分量很重,但只要被人說起依然是赫赫有名。嚴格說來,他不算江湖中人,因為他是食朝廷俸祿的四品官吏,曾被皇上御封為“天下第一神捕”以擅破疑難雜案,不畏權貴而聞名。江湖中人提起他,無不要豎起大拇指。但他,為何會到白鶴城來?

“白鶴城主在嗎?在下有事相詢。”他直言相問。

“他?你進來時沒見過他嗎?”原以為他是被獨孤鶴請進來的。

金聖群笑著一指城牆:“我知道白鶴城主不喜見客,但又實不願嘗在門外等候之苦,便只有翻牆進來了。”四品京官翻牆進白鶴城?算得上是奇聞了吧?沈心舞看著他的眼睛裡也不由得充滿了笑意。

“你可知你這樣冒險進城有可能會送命?”若他知道前兩天連木飛揚都被趕了出去,未必就有這個膽子了吧?

金聖群無所謂地一笑:“勢在必行,也是不得已了,但求能見城主一面,時間緊迫,不知沈姑娘可否代在下通傳?”

“不必通傳。”獨孤鶴每次都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兩人還沒聽清,他已站在身旁。

“擅入白鶴城者,若不馬上離開,便會是死路一條。”獨孤鶴的冷眸正在對對方作出研判。

金聖群拱手含笑道:“我知劍神必然不會是個不講理的人,這規矩只是為了那些心術不正的鬼蜮魍魎所定,在下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在白鶴城中送命。”這番話說出,沈心舞真想為他擊掌叫好,能拐著彎用話把獨孤鶴套進去的人,今天她還是第一次見。

獨孤鶴的眼波閃過一絲惱怒,顯然不習慣這種語風“你要問什麼?”他微抬起下巴,劍神的威嚴之氣不由自主地出來。

金聖群道:“在下想知道城主曾與何人結怨?是否有誰會對城主懷恨在心,伺機報復?近來的藏寶圖之事想來城主已經知道,我懷疑乃是城主的宿敵所為。”

“我未涉足江湖已有十年以上,當年的仇家有誰如今已不記得了。”獨孤鶴冷淡地回答表明了他極不合作的態度。

對於這種冷漠,金聖群似已有所準備,也不追究,直接問出後面的問題:“近來白鶴城的附近可有反常之舉?”

“沒有。”獨孤鶴答得簡潔。

沈心舞卻接話:“如果有一些江湖中人跑到山上尋寶算是反常的話,也有那麼一二例。”

“可知來者皆是何人?”金聖群遂轉而問她。

“只知有唐門。”

“多謝!”金聖群顯出些許滿意的神態“那就不多打攪了,在下先行告辭,如果有什麼奇怪之事的話,麻煩請著人通知我。金某責任所在,勢必是要將此事一查到底。”獨孤鶴連袖口都沒動一下,顯然只有送客之意卻沒有送客之姿,金聖群與他對視一眼,笑著轉身而去。

“難得你對他倒涸僕氣。”沈心舞輕笑著。

獨孤鶴的黑眸中幽沉如一潭泓水,難懂心語。

子夜,月上梅梢,一條極淡的人影在城中倏然閃過。停在了沈心舞的門前。

門縫輕輕開,一雙翦水般的雙眸在門外若隱若現,那眼神中似有幾分哀怨,似有幾分惡毒。便那樣凝視著屋中人許久,然後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我在想,或許這回做藏寶圖之人真是你的仇人。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沈心舞本在練劍卻突然停下來去問身邊的獨孤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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