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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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耳後傳來那兩個人談的聲，他們也許是說完正事了吧！兩個人開始沒有顧忌、聲音大了起來，聽內容似乎與女人有關，偉凡不自覺的被對話所引，便豎起耳朵傾聽:“阿立！這回你總算得償心願了吧！”

“森哥！我總覺得這麼做很對不起阿興！”

“有什麼對不起他的？當年他設計了你的工廠，連你女朋友詠琴都搶了，當時他可曾顧念大家都是小同鄉？你就別這麼婦人之仁了！再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先拿他老婆來抵利息，有什麼不可以？喂！說說昨晚你和詠琴怎麼樣？哇！五年不見，她越來越人了！嘖！嘖！那兩個大子連我看了都口水，還有那股…”

“噓！小聲一點！

…

你…沒有…看…被阿興抓到…”

“不…把柄…她……水…個夠再…”偉凡正聽得似乎別有體會，兩個人的聲音卻又壓得低不可聞，正到失望，突然聽到其中一人一下提高聲說道:“就只有你這種從沒碰過女人的傻瓜才會暈！她…顧念舊情…饒了…不要再他…唉！你…”從斷續的對話中偉凡似乎捉摸到一點模糊的想法，直到那人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直如“畫龍點睛”他的想法一下子在腦中活了起來，喜得他一拍大腿，喃喃的脫口說道:“是了！是了！任勇不就像他？唔…先動之以情，再揪住他的小辮子！哈！哈！對！就這麼辦！嗯…讓嘉出馬，他還不乖乖就範？”好象中了彩票一樣，偉凡興孜孜的上車絕塵而去，恨不得早一點到家，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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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暢的在蜿蜒的山路上盤旋，清涼的山風帶著微微的青草味徐徐的吹進車裡，任勇手扶著方向盤，腦子裡還在想著剛剛下車的溫妮—這個他心目中的才女，氣質高雅、明而貌美，難得的是沒有一絲驕氣。

自從她進入＜宏輝＞之後，公司裡就興起一股“溫妮風”女同事們模仿她的穿著打扮，討論她用什麼化妝品，在那裡作頭髮…男同事更是不時的拿她品頭論足，甚至作為意猥褻的對象；總之，不管她走到那裡，永遠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將近一年了，這股熱遲遲不退，直到一個月前傳出的小道消息，才將這種崇拜轉化，穢的言變成整個“宏輝”的茶餘飯後。

那是有兩個出差的同事在鄰縣的一家飯店，親眼目睹溫妮和一名男士親膩的相擁進房，而這名男士就是花名在外的公司總裁—戴偉凡。

初聽這則傳聞，任勇內心沒來由的泛起一股酸味，他不否認對溫妮懷有好，甚至已定好要追她的計劃，但是他更相信這個消息的準確，不單是看到的這個同事是公司的＜和事佬＞杜老爹—一個永遠稟持著“成人之美，不說是非”原則的人，就是在傳聞沸沸揚揚之際，他還是堅絕的說:“沒看清楚”直到私底下與他見面時才認真的證實了；而且他太瞭解他這個同學老友了…在求學階段就已涉足花叢，公司初創時還兢兢業業，等上了軌道之後就故態復萌，整尋花問柳，不過也因此讓他討到一個好老婆…

一個讓任勇也心疼的女人，一位讓從不涉足聲場所的任勇，卻失在脂粉堆中三個月的卡拉ok女郎，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但是種種不同的形容都不如馬曉說的:“青樓裡的貞節牌坊”來的貼切。

初識嘉是兩年半前的一次應酬，公司的一位本大客戶指名要任勇作陪，晚飯後一起去唱歌，這是任勇第一次到這種場所，鄉村出來的他，從求學時起就發誓要出人頭地，及至創立“宏輝”可以說奉獻了所有的時間和力，而且下意識的排斥這種“紙醉金”的靡爛場合；所以一開始他就表明了＜作陪＞的態度，堅守＜不叫小姐＞的原則。

直到他見了嘉，所有的堅持、原則都在那一刻動搖、瓦解了，兩個人也從此踏上命運之神所撥的節奏裡。（詳情將會在《無奈的‮婦少‬》第一部中有所帶待）將車子停在山上的停車場之後，任勇習慣的走往山顛的涼亭。

他喜歡從那裡眺望整個城市，就好象小時候在家鄉，他也是喜歡爬上屋後的小山，看著美麗的大地攤開在腳下:阡陌縱橫、麥波稻和從火柴盒般的小屋中飄出的嫋嫋吹煙，勾織出的美麗圖畫，往往讓他小小的心靈動不已；只不過現在呈現在他腳下的是無數的水泥森林，在璀璨的燈光下展示它都市的繁華。低沈的息聲讓任勇遠遠就停下腳步，下弦的月不是很明亮。

但是涼亭裡兩個糾纏扭曲的體仍然看得很清楚，他不啞然失笑，搖搖頭、悄然的又走回停車場，點燃一菸之後，任勇倚靠在車頭，仰望蒼芎中的點點繁星，他又想起了生命中引起漣漪的兩個女:嘉已是偉凡的老婆，溫妮看樣子也進了這個花花公子的懷抱:鐵門裡停的那部“奔馳”還有二樓窗簾後閃動的悉身影，不都證明了種種的傳聞？

丟了手裡的菸蒂，任勇喃喃自語的道:“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再過二十天吧！也該回去看看老媽了！也許她找的姑娘不錯呢！”嘉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睜開因哭泣而乾澀的眼睛。

她瞥了一眼頭的鬧鐘，都已經下午三點了，匆忙抓起電話，另一頭傳來母親悉的聲音道:“喂！嘉啊！你還好吧！明天你不要來了！小澤我想多留他在我這兒幾天，下星期我和六嬸到市裡去，再順道帶他回去，喂！嘉！你有沒有聽到？怎麼不說話？”

“媽！我沒事！小澤黏你，就讓他多住幾天吧！我…”聽到親人的聲音，嘉的內心一酸，嗓子發啞，再也說不下去，急著把電話掛了；呆呆的坐在沿，腦子裡一片空白。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失神的走入浴室；這是一間經過心設計的“浴場”舉凡蒸汽室、按摩池、藥浴缸一應俱全，還有一張雙人的自動按摩水，更特別的是:兩面牆壁都嵌上落地長鏡，經過特殊的處理不會因水汽而模糊。

嘉脫去睡袍，鏡中展現出一具成‮婦少‬的豐滿體:雙尖高聳，暈還是那麼嫣紅，嶺上的紅梅大了點，但是襯著白皙豐隆的峰更添誘惑，平坦的小腹並沒有因生育而走樣，渾圓的部更是像西方女人一樣，呈完美弧度的聳起，兩條玉腿勻稱修長、光潔無瑕；歲月並沒有在她的體上刻劃下痕跡，美中不足的是:原本秀麗的面容有點憔悴，清澈的雙眸裡蘊滿哀愁，眼皮更是紅腫；她左右看了看鏡中自己的身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無聲的向水波翻湧的按摩浴池走去。

躺在寬敞舒適的浴池裡，嘉的心情像翻騰的池水，她想了很多，也掙扎了很久，當肚子裡響起咕嚕咕嚕的飢餓聲，使她記起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的時候，她也已經作出了決定，隨手拿起身旁的電話，堅定的撥通任勇的手機，約好他晚上見面。

臨出門前對著滿櫥子的內衣，嘉不覺羞紅了臉，這全是偉凡買給她的，各式各樣、種類繁多、花齊全，有的本只是一條差堪遮住陰縫的布繩而已，本來閨房中為了取悅丈夫無可厚非，但是今天也許要身面對另外一個男人，雖說她也曾在風塵中打滾過，仍然下不了這個勇氣，躊躇良久，換了再換，最後挑了一件白帶‮絲蕾‬邊的高薄紗三角褲，那布實在是太窄了，不單是烏黑的陰竄出無數，就連兩片陰也只能遮住一半而已，嘉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胡亂的打扮一下就趕緊出門而去。

一路上任勇的心就跳個不停，充滿了興奮的情緒，他已經快一年沒有見到嘉了，最後一次是公司去年的年終酒會，很可惜在那種場合他們不可能深談，但是嘉眼神裡不時出來的無奈令他印象深刻，兩年半前就是這種眼神打動了他的心，至今無法忘懷；他不清楚今天嘉找他出來有什麼事，但是管他！只要能見伊人一面，什麼事都不重要了！一踩油門，車子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竄去。

是任勇住所巷子口的一間海鮮酒樓，嘉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分鐘到達，雖然飢腸碌碌，她還是先向侍者要了一瓶啤酒，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心裡又悶得難受，冰涼的體滑入小腹，讓她覺得舒不少，她默默的在思考:該怎麼對任勇說今天見面的目的；和偉凡結婚後，因為她的過去，她很少參加丈夫在外面的應酬，對任勇她並沒有很深的印象，但是對男人，她太瞭解了！

揮開那惱人的困擾，嘉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她覺得胃腸裡一陣火熱，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喝了一整瓶，啞然失笑間，任勇已快步走了過來，嘴裡一迭聲的報歉:“大嫂！對不起我來晚了！在公司耽擱了一下，路上又…”

“沒關係！我也剛到不久，很熱吧！你想先喝點東西？還是…”

“先喝杯涼的吧！他們上菜也要一點時間，大嫂！你想吃點什麼？說好了！今天一定要讓我作東喔！”嘉笑了笑，也不客氣，仔細的看起菜單來。

任勇這時候才仔細的端詳起這個自己曾經暗戀過的女人，只見她一身素淨的打扮，頭髮簡單的盤在腦後，出潔白的頸項，淺藍的真絲襯衫薄的可以看見裡面襯衣的‮絲蕾‬，也許沒戴罩吧！豐滿的房將前兩點高高突起，特別的明顯，任勇拘謹的沒敢多瞧，將目光抬到嘉的臉上，他有點奇怪為什麼在室內她還戴著太陽眼鏡，不過那張清水似的秀臉，依然讓他心動不已。

在等菜的時候，嘉又陪任勇喝了一杯，兩個人一時之間都陷入尷尬的沉默，還是任勇先開口問道:“大嫂！你今天找我出來有事？”

“哦！聽偉凡說你年底要回老家，我買了一點小東西，麻煩你代我孝敬伯母。”

“哎呀！大嫂你太客氣了！我先代她老人家謝謝你！

…

你…好嗎？”

“我…啊！菜來了！我們先吃吧！我餓死了！”用餐的時候，善於掌握氣氛的偉凡，充分發揮他的長才，逗得嘉暫時忘記了煩惱，不時咯咯嬌笑，兩人漸漸像多年不見的老友，你敬我幹，酒越喝越多，在任勇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夠陪心目中的佳人吃飯，所以心情特別的舒暢，為搏佳人一燦，可以說使盡混身解數，腦子動得特別快，妙語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