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新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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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能因為我的問題讓你放棄演戲對不對?”看見林君遙臉上認真的表情,宋錦年笑,說:“我沒有說要息影,如果有合適的劇本,我還是會演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雖然宋錦年是這麼說的,但林君遙知道,這不過是他的一種說辭而已,倘若有一天兩人接吻的樣子被登上報紙,那麼不管他或者宋錦年,他們的事業肯定都會被毀掉。

如果宋錦年從此不拍戲呢?林君遙想了想,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大概還是會被毀掉的。

所以說現實遠比想象中的殘酷。

見林君遙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宋錦年不由得掐了掐他的臉,說:“這麼擔心做什麼?不是什麼都還沒發生嗎?”

“錦年,你說我們為什麼要當明星?”宋錦年握緊手中的方向盤,看著夜裡不斷在前面延伸的路面,說:“大概是喜歡吧?受人矚目,享受眾人的歡呼,要說起來,人只能活一世,再加上青苦短,因此不管以後如何,都想留個美好的回憶吧?”林君遙想自己都活了兩世了,只是相比較從前,這一世他是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有時候想想,很多年後,自己或者宋錦年都老了,還能在屏幕中看見自己年少時的樣子,光就這一點,不管以後他是否會因為和宋錦年的事事業受阻或者只能息影,但於他來說,也就足夠了。

“錦年,你會為了想要演戲放棄我嗎?”聽到林君遙呆頭呆腦的問了一句,宋錦年不由得側頭看了他一眼,說:“為什麼想要這樣想?”

“你喜歡演戲,演戲對你很重要。”

“不一樣,還有,如果我會放棄你,你覺得我們現在談論這件事的源頭是什麼?”林君遙愣了一下,說:“也是。”雖然已經知道林君遙的答案,但看見他那樣,宋錦年還是忍不住起了捉他的心理,說:“你呢?如果叫你因為我放棄演戲,你會不會答應?”

“會。”

“那證明你不夠愛你的事業。”

“才不是,所有事情之間都有取捨的知不知道?”

“所以說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你的事業更重要?”

“也不能這樣說…”頓了頓,林君遙才看著宋錦年,說:“錦年,無論如何你都只有一個,至於興趣愛好或者自己的事業,還有很多,還能慢慢的找。”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但是在聽到林君遙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宋錦年還是覺到內心裡過的一陣暖,大概是因為林君遙很少當面與自己表白,所以現在但凡有機會,他都會有意無意的誘導林君遙說出這樣的話,想到自己的行為,宋錦年一邊覺得自己越辣越幼稚的同時,一邊就把林君遙的手握在手心發到邊輕吻了一下,說:“君遙,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眼見林君遙側頭,宋錦年又笑,說:“你在我心裡也一樣不可取代。”這是宋錦年僅有的幾句情話之一,林君遙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只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迅速的燒了上去。

雖然話是那麼說的,可是對於自己真心喜歡著的演藝事業,如果有一天真的讓林君遙放棄,他大概也會覺很不捨,所以在面對自己那部剛剛開始拍攝的新戲時,他就抱了一種異常珍視的心理在拍這部戲。

將每一部電影看成是自己最後的一部電影去完成,這也是很多年前林君遙在一個訪談節目上看到宋錦年所說的話。

宋錦年做什麼都喜歡做到極致,也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他在這方面取得了這樣的成就。

大概是覺到了林君遙的目光,不遠處正在接受化妝師為他整理頭髮的宋錦年不由自主的同他淺笑了一下。

林君遙低頭看向自己的劇本,想自己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拍好這部電影。

電影的名字叫《閏年》,一個身體有殘疾,神不怎麼正常的年輕人,一個事業有成的電影編劇。

兩個人的角格都有很特點,宋錦年扮演的周堯,格內斂沉穩或者說他缺乏表情,不過內心溫暖,是個非常不擅長表達自己內心情的人。

而林君遙扮演的蘇青,說話嘮叨,做事沒有章法,雖然給人一種他很危險的覺,但據原作者的描寫,他是那種平時看著很安靜無害的人,這樣一種人,原本格就很矛盾,再加上隨著兩人的談話一點點被揭開的往事,林君遙覺得,這個角對他的演技是一種不小的挑戰。

早在這部戲開拍之前,宋錦年就劇中的那個角與林君遙聊過幾次,以他的觀點,他覺得林君遙的表演應該呈現出他最原本的樣子。

眼神,表情或者舉止,都儘量做到純粹。

在他看來,林君遙的身上原本帶著一種少年人的覺,如果他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去表演,大概很能引發觀眾的同情心,而且也會讓人記憶深刻。

林君遙的想法和宋錦年一致,經過前幾天兩人單獨的戲份,到了這一天,才是兩人正式演對手戲的開始。

宋錦年穿著正裝,林君遙身上略顯破爛的衣服,因為從前與人打架落下的腳傷,他如今走路是跛的,為了能將角最大程度的還原,林君遙在專門跑去看別人怎麼走路的同時,甚至在一隻鞋子中墊了很厚的鞋底,這樣走路的話,看起來就像真的腳有殘疾一般真實,再加上他處於底層,臉上也由化妝師上了一層很厚的深的粉底。

兩人的相遇始於一次無聊的會議,宋錦年扮演的周堯在那個小區當義工,林君遙扮演的蘇青算是小區救助站需要幫助的失業人員,房間裡有人就如何讓小區變得更美好,讓失業的青年如何重新融入社會時,坐在周堯身後的蘇青開始與他搭話。

周堯身上透著一種城市中那種中產階級特有的屬,似乎對什麼都不上心,似乎不管做什麼都只是他的興趣所致,即便他已經開始在當義工,在參加這種某種目的聚會時,他臉上還是會顯出一種不耐煩的表情。

蘇青的出場帶給周堯一種異常深刻的印象,即便會議上不允許誰輕易說話,或者別人頻頻同他投過來幾次不贊成的眼光,他也一樣說個不停。

沒有人聽他說話,所以相比較起來,他更像自言自語。

說到小區應該改進的地方,以及那些所謂需要他們幫助的人的心理,周堯發現,他說的都很對。

在這樣一種好奇心的驅使下,周堯與蘇青開始說話,那時候周堯正準備寫一個新的電影劇本,只是因為沒找到合適的素材,再加上蘇青身上所帶著的那種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他卻怡然自得的特,因此他很快就對蘇青產生了興趣。

此後一來二去,兩人瞭解了,隨著與蘇青的談話,周堯漸漸知道那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他的一生可以用不幸來形容,因為年少時受到的傷害,使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融入到正常社會中,打架,發火燒房子,幾次被關進牢房神病院,時常說自己心裡住著惡魔,想放把火將自己燒死。

在別人的眼中,蘇青應該是那種很危險的人,雖然周堯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隨著兩人的認識,周堯開始明白,蘇青是個很單純甚至說得上很有同情心的人,隨著他年少時因為受到自己父親的。侵,原因拋出,蘇青跑去參加自己母親的再婚,就在大家以為電影就在這樣一種治癒的基調中結束時,始終沒有走出年少時心理陰影的蘇青最終還是選擇了自殺。

林君遙記得不管自己或者宋錦年,在看完這個劇本都沉默了很久,這個由真實故事改編的劇本,大概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它是真實發生並存在過的事,因此在影片一開始的時候,它就帶了一種類似宿命般沉重的彩。

在開始拍攝第一場戲的時候,林君遙將自己說話的語氣放慢,類似夢囈般,不管他的動作或者表情,都給人一種他不是很清醒的覺。

除去從前那兩次兩人一同合作的經歷,對於宋錦年來說,時隔近半年的時間後,他在林君遙的身上發現了很大的進步。

如果說從前演戲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按部就班,一成不變的需要完成的工作,到了這一天,林君遙已經將演戲這件事變成了一種享受,他會以自己的瞭解在細節上表現出這個人的格,而蘇青最大的一個特點,大概是原作者沒有對他心理直白的描寫,即便電影中會以一種層層深入的方式揭開從前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但對於他本人,好像從來沒有就這些事發表任何自己的想。

比如難受,比如悲觀,在電影即將結束的時候,蘇青只說過一句話,說這一切都是上帝對他的考驗,他只能默默的承受。

所以林君遙在扮演這個角時,從來沒有在眼神或者表情中透任何他的主觀想法,換一句話來說,他的表情或者眼神都是單一,即便有變化,也僅僅針對於當時出現那樣的狀況時自己所能做出的最直觀的反應。

宋錦年此次對林君遙的表演給與了一種很高的評價,林君遙雖然陷在這個角中有些走不出,但因為有宋錦年在身邊為他做調節,所以他此次的拍攝也算快樂。

除此之外,由於林君遙毒辣的挑片眼光,最近一段時間榮耀參與的另外兩部電影,又在票房和口碑上遠遠勝出星河一大截。

除去榮耀內部過分動的工作人員,就連影評人或者職業媒體人,也開始在報紙上大肆鼓吹耀榮很快超越星河成為香城第一經紀公司的事。

林君遙對此沒有太大的覺,大概因為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局,只是對於溫博賢終於不能再像從前那般耀武揚威的事實,他還是為此小小的興奮了一把。

韋伯因為顧慮榮耀有宋錦年和林君遙,所以到最後,他選擇進入的是藍田,而祥和,就算他們在韋伯那裡獲得了鉅額的解約金,也一樣不能改變星河再無一線明星的事實。

星河多年前曾經經歷過一次融資,雖然溫博賢依舊持有個人中最高的股份,但如果董事局的人有意將他踢出星河,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林君遙可能想象得出溫博賢的心理,但他沒想到,他這種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的,新戲開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宋錦年在片場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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