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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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卑職…”田伯光兔子眼直眨巴,還很憨厚的了下嘴
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倒黴孩子,戴振鐸看他的模樣又心疼又好笑,就安道:“好了,別難受了,出了重力區難免有些行為失常的,今天你的表現很好,不要有心理負擔。”長官專門安
我的,剛剛還是他親自送我來的,田伯光羞愧極了,
動之下他立即站好,不顧傷口迸裂一字一句的做起了檢討保證和反省:“長官,這將是您看到我最後一次發生這樣愚蠢的失誤,卑職對您的褒獎有愧,機師無論戰鬥還是非戰鬥狀態都該嚴格要求自己,卑職對不起長官的栽培。”他的話讓戴振鐸一愣,然後直直的看著他在想,這小雜魚還不是一般的好強啊。
這時邊上的小醫護看他傷口又血了,驚叫了起來喊道:“你放下,你放下。”田伯光卻一動不動,依舊在對視著對面嚴肅起來的戴振鐸,就好像浴血的雕像一樣,看著這一幕小醫護忽然心中一跳,她看著對視著的長官和這位名聲不佳的中尉,這麼陽剛的男人怎麼會是謠傳中的那種無能兒呢?
若是如大傢俬下說的那樣的,那麼這樣aa級的任務,他又怎麼可能是主要負責人之一呢?
再看看田伯光還紅腫的眼睛,微皺的眉頭認真的眼神…
“陳璐。”
“啊?”這名叫陳璐的少尉趕緊立正,俏臉一紅,心中暗自叫苦,完了,剛剛自己看一個男人看的失神,長官叫都沒聽到,她越想越害羞,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戴振鐸看看她,再看看很茫然的田伯光,他為自己突起的念頭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自己剛剛沒看錯的話?不,他隨即想,田伯光這樣的孩子配的上陳璐的,怎麼能把這樣的苗子比喻成野獸呢?
心裡有了個主意的戴振鐸於是擺擺手:“好了,田伯光你今天先在這裡休息吧。”
“卑職輕傷不下火線。”
…
戴振鐸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最起碼先把胳膊包紮好,躺下去。”他嚴肅起來田伯光可不敢在犟嘴,只好老老實實的躺下,戴振鐸對陳璐示意了下就出去了,並且還幫他們帶上了門,長官這個舉動讓陳璐大羞,她羞急的在想,什麼嘛。
忍不住去看田伯光的表情,田伯光卻一無所知,他躺在那裡正齜牙咧嘴呢。
原來他也疼呀,陳璐悄悄一笑,走了過去,輕輕的幫他解開繃帶,重新換藥,反正無人,陳璐也不介意對這位“人比名聲好”的中尉溫柔一些,於是她用很親暱的口氣道:“你呀,以後小心點,別動不動就逞強…你怎麼了?”正瞪著小眼睛看著她的田伯光忽然叫了起來:“我見過你。”他見過我?居然記得?什麼時候?
“我見過你,上次雜魚,就是上次餐廳刺客事件時,對吧。”
“恩,原來你也記得呀。”其實陳璐不記得了,當時她正忙著看傳說中的霍成功呢。
田伯光連連點頭:“對啊,對啊。”但他突然叫了起來:“你怎麼臉紅了?”他很詫異,他開始反思:“我幹什麼的?”然後他就急了:“我,我什麼也沒幹啊,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真的什麼也沒幹啊,你怎麼了…”田伯光汗都下來了,這丫頭傻乎乎的不會給我亂上藥吧,他緊張的去看看剛剛使用的藥劑瓶,而陳璐都被他一連串的話搞暈了,然後陳璐氣壞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嘛。
陳璐氣的一把奪過了藥品說明書,瞪著他:“不許亂動。”
“你想幹什麼。”田伯光警惕可是很高的,他悄悄的看了下門的方向,臉
更變,門什麼時候關上的?
“田伯光!”陳璐可生氣了,她氣的打了一下田伯光,田伯光趕緊閃避,結果從合金上不小心翻了下去,轟的一聲,邊上的藥品車也給打翻,頓時玻璃四濺。
這下讓陳璐嚇壞了,趕緊的去扶他,而田伯光疼的滿地打滾,越滾越疼,他嚎叫起來:“我幹什麼的嘛。”陳璐急的快哭了:“沒有,沒有啦,你起來呀。”
“你讓開。”招風耳都被劃破的田伯光魯的推開了她,自己爬了起來,苦兮兮的看著對面同樣苦兮兮的陳璐,鬱悶之下他就用尖酸的口氣諷刺起來:“我總有一天被你搞死。”這用詞太直接了,陳璐都傻了,總有一天?陳璐臉一紅:“啐,你想的美。”呃?
田伯光眼睛眨眨,不可能,他偷偷看向陳璐,陳璐臉更紅了:“死人,你別動,不許看,我幫你擦藥呢。”然後靈巧的轉身,繞了他身側去。
侵了藥劑的冰涼棉籤就在女孩的手中,輕輕轉著,陳璐靠著他肩膀上,而嗅著近在咫尺的女兒香,田伯光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這一刻,牆壁上的原子鐘細微的咔噠聲隱約,女孩子輕輕的呼和呼
帶來的風就在他耳邊。
“難道說天到了。”田伯光想到,他就說出來了。
陳璐大羞,這個人缺心眼嘛,她羞的把棉丟了管他去死,反正他死不了的,同時瞪著田伯光,田伯光卻看著她憨厚的笑了起來:“嘿嘿。”陳璐終於也忍不住撲哧一笑,努力不去看他,可田伯光卻是想到就行動的,他問道:“陳璐,你,你終端號多少?”
“你想幹什麼?”
“朋,朋友嘛,你,你覺得我怎麼樣?”
“有你這樣的嘛。”
“有啊,我啊。”田伯光又不真傻,他看陳璐沒有拒絕的意思,趕緊的伸出手來:“好嗎。”
“剛剛還推我。”陳璐白了他一眼,但據張自忠所說,女孩子這個時候的矜持是等待,誰這個時候轉頭走掉智商肯定有問題,所以田伯光連忙站了起來:“對不起。”他還記得張自忠眉飛
舞的形容,要誠懇。
田伯光覺得剛剛還不夠,他靈機一動,苦計,他這就豁出去的再次舉起了右臂,誠懇萬分的道:“對不起。”同時腮幫子緊咬著,又是張自忠說的,一定要脆弱的堅強著,所謂脆弱的堅強絕非死撐那麼沒藝術,但其中奧妙只可意會,田伯光領悟了,他懂了,他做到了。
哦,他得到了。
陳璐急的連忙撲了上來,按下他的手:“我給你還不行嗎。”是啊,女孩子總是心軟的,尤其是,這個聲名狼藉的傢伙表現的這樣出,如此對比更讓陳璐有探索的想法,可田伯光卻在想,還好沒戳上去,他忽然又回憶起來了,門只有可能是戴振鐸關上的。
長官的關愛如此無微不至,卑職…看到幸福曙光的田伯光幾乎哽咽了,他低聲動情的說道:“陳璐,我永遠不會忘記今天的。”這也是張自忠教的,兩個人的時候,怎麼噁心怎麼來,越噁心人家回憶起來才越動心,唯一的後遺症就是,以後不想噁心了那可夠噁心的,女人纏起人來很煩的啦,得得得得得得…
不過這個問題對田伯光不存在,能噁心到一個難道還不滿足嗎,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如此,陳璐先是被他的話說的心跳,然後就這樣看著他,看著這個剛剛還是那麼堅強勇敢的男人,只是因為自己答應給他一個代表可以試探往的暗示,就
動成了這樣。
從沒被誰如此對待過的她因而有些失神,她覺得不管結果如何,田伯光此刻的模樣她將永遠難忘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門被推開了,兩個人慌忙分開,但已經看到這一幕的戴振鐸已經愣在了那裡,就算有一種成全好意的他,其實並沒抱什麼指望,所以難免吃驚,田伯光還真的搞定了,可這才多久?
當真人不可貌相!
長官震驚的眼神使得陳璐落荒而逃,田伯光就在那裡對著戴振鐸嘿嘿的笑,透出無法掩飾的得意,戴振鐸看著也不由覺得好笑,今天心情很好的他忽然也起了點頑心。
於是他說:“好樣的,小子。”說的很大聲。
剛剛奪門而出的陳璐羞的忍不住問自己今天是不是瘋了。
淪陷,往往只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