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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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魁又道:“寶少爺,這次衛當家的還傳令,若誰能找到寶少爺,可准許他一同與寶少爺上子午嶺。”秦寶寶知道金龍社的子午嶺一般只有舵主以上的人才有資格上,普通的幫眾早把能上子午嶺當作是一種殊榮。衛紫衣這道命令下出來,像農魁這樣的人當然賣力了。
秦寶寶暗罵道:“大哥也真是的,怕我不回去,還讓這個笨牛盯著我。”農魁找到了秦寶寶,想著上了子午嶺,衛當家的一高興,自已可就飛黃騰達、鵬程萬里,他樂得咧著大嘴笑。
秦寶寶白了他一眼,道:“那咱們走吧!”
“哎!哎!”農魁連聲答應。
二人出了酒樓,上了坐騎,沿大路向子午嶺方向去了。
他二人剛走,酒樓的雅座內衝出兩個青年男子,快步跟了出去。
秦寶寶和農魁一路而行,這回路上有了伴兒,秦寶寶也覺得高興多了。
一路上捉捉
他,添些笑料倒也開心。只是這農魁太笨,不敢得罪寶寶,所以比不上與秋莫離那樣過癮。
這天要過摩雲嶺,那是北方有名的險峻所在。
二人飽餐了一頓,想著過了這道嶺,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到家了,所以上得嶺來特別神。
走了半,到了一處險地,一邊是高山峭壁,一邊是萬丈深淵。
二人下了坐騎,拉著緩步而行,惟恐山石圓滑,一個失足跌入山谷,那可就屍骨無存了。
正自小心翼翼,全神貫注涉險時,忽聽得前面山後發出一陣“啾啾唧唧”之聲,片刻變成高聲鬼嘯,聲音慘厲,山谷迴音,令人骨悚然。
二人停住腳步,四下張望。見遠處一個灰衣人飛掠而來。轉眼間停在了離二人十丈之遠處。
秦寶寶低著頭,偷眼打量來人。來人身材中等,臉上蒙著黑布面罩。
農魁大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不見人?”蒙面漢沉聲道;“誰是秦寶寶?”說著這話,眼睛卻盯著秦寶寶,分明是明知故問。
秦寶寶心中一凜,忖道:“這人怎麼知道我的身份?”這時農魁吼道:“滾開,你再不滾,老子可就不客氣了!”秦寶寶看此人來時所顯的那身輕功,就知其不好惹。不過此人既蒙面而來,想必對自己並無惡意,否則此地無人,他來個殺人滅跡,又何須蒙面?要麼,就是他自忖沒有把握殺得了自己。
想到這兒,寶寶膽子大了起來,止住農魁,問道:“閣下是誰?”蒙面漢道:“王福的朋友!”秦寶寶一聽驚恐萬狀,掉頭就跑。
可是剛一轉身,就發現自己跑不了了,在他們身後的山道上,一個同樣的灰衣蒙面漢早已堵住了去路。
秦寶寶這時渾身已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裡一個勁地咒罵秋莫離。
秋莫離為招來那些瘋狂的人們,嚇自己離開太湖水寨,而將這次破案的功勞全推到自己身上,這些人即使想為王福報仇,也決不會找到秋莫離的頭上。
這下倒好,秋莫離是遂心了,倒把自己推上了絕路。
這時,前面那漢子道:“今天我們便是想領教一下,閣下到底憑什麼殺了我們的朋友!”秦寶寶暗忖道:“這二人蒙著面巾,雖說是王福的朋友,但武功恐怕不會比王福高,否則幹嘛不敢以真面目見我?”想到這兒,他冷哼道:“我現在不想殺人,念你們無知,逃命去吧!”
“哈哈…”那漢子放聲大笑。
秦寶寶一看,知道嚇不住他們,非得動手不可,遲動不如早動——先下手為強。
他驀然出懷中的金匕首,在農魁的馬
股上一戳,隨即喊道:“先衝過去!”那馬負痛,一聲嘶叫,真奔前面漢子衝來。
農魁、秦寶寶隨後而至。
此地地勢狹隘異常,那漢子無處閃避,百忙中側身背靠峭壁,讓過馬頭,一拳擊在馬脖子上。
那馬經不住著一拳重擊,身了一歪,跌下了深谷。
這時農魁已撲至近前,右掌急出,一招“黑虎掏心”奔漢子右脅打來。
漢子手腕一轉,五指一張一合,正握住農魁的拳頭。
只聽一陣“喀嚓…”骨骼碎裂的聲音,農魁一張臉痛得變了“啊唷,啊唷”地直叫喚。
那漢子驀然喝了聲“去”振臂一甩,將農魁拋下了深谷。
這時方聽深谷下傳來“轟隆”一聲,想是那匹馬的著地之聲。
秦寶寶驚駭萬分,知道不能善罷,一揚手中匕首刺向漢子。
漢子手無寸鐵,此地又是險要之極,稍有大意,便會掉下深谷,是以不敢過分近,只施展分筋錯骨手,與秦寶寶周旋。
堵住後路的那個漢子也急急趕來,將擋住去路的秦寶寶的那頭驢撥下山谷,隨後亮出一把劍,直奔秦寶寶後心便刺。
秦寶寶聽風辨器,回手以匕首向長劍。
那漢子可不知秦寶寶這金匕首是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嘿嘿”一笑,想用長劍震脫匕首。
“嘎”的一聲,長劍斷為兩截,漢子驚得“咦”了一聲,扔了斷劍揮掌撲來。
三人擠在寬僅數尺的山道之中惡鬥,旁臨深谷,貼身而搏,直無迴旋餘地。
秦寶寶仗著金匕首鋒利,又是短兵刃,適於搏,這才得以勉力支撐。
那二漢似乎對這險地也頗為顧忌,是以每每先立於不敗,然後再攻。饒是如此,也是攻勢如,招招迅捷。
惡戰良久,秦寶寶漸體力不支。敵方一人忽然揮掌劈來,秦寶寶匕首去
,另一人搶得空檔,猛竄上前,揮掌急攻。同時前面那人撤掌出腿。
兩人拳腳並施,硬要把秦寶寶擠下深谷。
秦寶寶此時避無可避,只得後退,誰知一腳踏空,驚呼一聲墜下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