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畜生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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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的道行跟它活的歲月是成正比的。

傳說,山魈活過百年,不為惡,即可成

這所謂的便是怪,別以為它是妖怪,它屬於“畜生”裡的善者,基本上從不招惹人,只會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生活,甚至有人來了它會避開,不會與人發生衝突。

要是為惡的話,這可就不是怪了,而是跟害張慶海的黃鼠狼一樣,歸於“畜生”老爺子曾給我說過一句充滿喜的話:“怪不可傷,畜生必須死。”由此可見老爺子是多煩這種玩意兒了。

其實也對,畜生是以害人作為修煉,能有一定道行的畜生說不準都害了多少人,既然它們能幹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兒,收拾了也就收拾了。

怪則不同,有人進山路,運氣好的話則會遇見怪,它一般會將自己的幻身化作人形,以此來給人帶路。

龍山那一帶就曾出現過怪,這還是老爺子給我說的。

那隻怪好像是刺蝟修成的,是老爺子入山採藥的時候意外遇見的。

老爺子說,那怪還親切和諧的跟他打了個招呼,自己名聲在外,怪也略有耳聞,就因如此,那怪拍了自己一下午的馬,當時的場面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當然,這是老爺子在吹牛,他見著怪我信,但怪拍他馬?可能嗎?

在山中修煉的怪,大多品質淳樸,也不善人,別說拍馬了,就是跟人多聊聊天都夠嗆。

但別看這些怪單純,它們的手段可不小,雖不比惡鬼的本事大,但活的歲月一久,它們的本事可就不能同而語了。

比如當初老爺子所遇見的刺蝟,那玩意兒據說都活了上百年,真要跟惡鬼比起來,它的實力恐怕能與王雪相當。

“這玩意兒是他嗎活了多少年啊”我猛的站起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左手緊抓著紅繩,右手把間別著的蚨匕了出來,橫在前,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幾個紙人。

我從沒跟畜生過手,只是耳濡目染的聽老爺子白話,都說畜生好收拾,但我今兒遇見的這黃鼠狼可沒一點好收拾的跡象啊現在我腦子裡忽然湧出了三種答案。

第一,老爺子在報復我,他肯定在下面詛咒我,原因很簡單,我老是趁他睡覺捉他,“畫臉譜”這種事我幹了不少,每次都被他揍了,可想而知他有多恨我。

第二,祖師爺在報復我,今兒我給他上了香後又點了支菸孝敬祖師爺,只不過給孝敬祖師的是藍黃,我的是喜貴,相差十塊錢,但祖師爺也不該這麼小氣啊。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貌似他們都沒這麼小心眼啊,難道“我草,走黴運了。”我齜著牙花子罵道,隨著我一番天馬行空的亂想,心裡的緊張也緩緩平復了下去。

說句實在話,我真有點佩服我自己的跳躍思維。

雖然平常這種思維顯得有點不著調,但在這種關鍵時刻,起碼它能讓我冷靜下來。

“過來我,來,我坐在這兒讓你死我。”我點了支菸叼在嘴裡,撓了撓頭,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

在這幾個紙人詭異的目光中,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求開膛破肚。”衝張慶海身子的黃鼠狼估計沒什麼油水了,要不然它能幹這種除了嚇唬人外沒實質作用的事兒?

聞言,那些個紙人腦袋歪了歪,嘴角動了動,似乎在說著什麼,但我沒聽清。

“等著老子的。”我狠狠的了口煙,把頭埋著,拿著蚨匕將食指劃開了一道小口,用滲血的食指在紅繩一頭塗抹了起來。

一邊在紅繩上塗抹著,我一邊在心裡嘀咕個不停。

按照現在的頻率下去,三天兩頭的割手指,估計要不了多久我手就得廢了祖師爺也不研究一些與時俱進的方術,自殘有這麼好玩兒麼!

“有錢人就是好”我把紅繩拿到眼前打量了一些,暗暗點頭:“這繩子讓我大半夜去找還真找不來,張慶海果然是有些手段,這繩子還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等完了這些,我下意識的抬起頭往那些紙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人呢?!”我猛的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的掃視著,那幾個紙人剛還站在那兒呢!咋現在就不見了?!

“還帶玩失蹤的?”我皺了皺眉頭,眼睛不停在大廳裡掃視著。

正當我在四處尋找紙人蹤跡的時候,只覺身子莫名其妙的顫了一下,隨即,一陣毫無預兆的劇痛忽然從我雙臂傳了出來。

這種疼痛絕對是人難以忍受的那種,是類似刺骨的痛還是割的痛,我真說不清。

但直覺告訴我,哪怕是把一片片的割下來,也絕對比這種疼痛好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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