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王雪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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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見著的不是大媽就是中年大叔,據說他剛開始那段時間都是夜夜以淚洗面,我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差點就笑得背過氣去了。
正當我打著哈欠準備回去睡覺,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張立國。
“張叔,咋了?”
“關於王雪的案子有線索了。”張立國大笑著說道:“昨兒我熬夜叫人查的,總算是查出點眉目來了。”聞言我愣了愣,現在的警察這麼給力?一晚上就查出眉目來了?
“王雪是九三年茅臺大廈的住戶,住茅臺大廈的二十三層,2308室。”張立國自顧自的給我說了起來:“九四年七月四號,王雪的丈夫李天到警局報案,說是他媳婦被雷劈死了。”我皺著眉頭打斷了張立國:“李天?他現在人呢?”
“你別急啊,聽我往下說。”張立國嘆了口氣:“接到報案後,局裡馬上就派人去了,到現場做了勘查,屍體所在的地方是樓頂天台,而且前一天晚上確實是下過暴雨,屍體死狀跟被雷劈死的差不多,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王雪是被雷劈死的。”
“你不是說王雪是被害的嗎?會不會他丈夫就是兇手?”張立國問道。
我咬了咬牙:“張叔,您那邊別有動作,我去問問王雪,雖然她現在記不起大部分的事,但用她丈夫的名字刺刺
她,應該能問出點東西來。”張立國答應了下來,隨即掛斷了電話,說是等我消息。
“謝謝,我吃飽了。”海東青把碗筷規整的放在了桌上,說話很是客氣。
我收拾起了碗筷,嘴裡說了句:“別叫我名字,聽著怪生分的,跟我朋友一樣叫我木頭就行。”
“知道了。”海東青點了點頭:“你也別叫我名字了,聽著怪生分的,跟胖叔一樣叫我小海就行。”聽見這話我不一笑,你是屬復讀機的啊?
再說了,就你這年齡,我叫你小海也不合適啊,怎麼看你都比我年齡大好吧“我能叫你鳥人嗎?”我笑著開了句玩笑話,但我沒想到海東青當真了,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你愛叫什麼都行。”收拾完了碗筷,我進了裡屋,海東青也跟著走了進來。
我點了一炷貢香,給祖師爺拜了三拜,恭恭敬敬的進了香壇裡。
“大鳥,你站後面去。”我伸手把裝著王雪的玉片拿了起來,招呼了海東青一聲,話落的瞬間,我動作一僵,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大鳥這詞兒怎麼有點怪呢好像是褒義詞啊“哦。”海東青沒在意我對他的稱呼,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門邊,靜靜的看著我冒了一句:“以後就叫這個吧,聽起來順耳的。”我眼角
了
,這丫是聽懂了大鳥這詞
惡的含義,還是真覺得順耳啊?
轉過頭看了看他,我想從他面部表情看出一些端倪,但一見他的死人臉,我就基本上不抱什麼希望了。
你指望從一張白紙上看出高數的答案嗎?
香壇裡的貢香已經燃燒過半,長明燈中,橙紅的火光映著祖師爺的畫像,似乎氣氛變得詭異了些許。
祖師爺還是老樣子,渾身薄霧,咧嘴大笑。
不經意的一看會覺得喜神的樣子很詭異,但仔細的看久了,卻會覺得有種喜從心來的覺。
彷彿是莫名其妙的放下了心裡包袱一般,讓人覺得很放鬆。
等貢香燃盡,我把香壇拿到了手裡,小心翼翼的倒了一些香灰在供桌上。
做完這些,我又點燃了一炷貢香進香壇,把裝著王雪的玉片放在了香灰之中,又用手指在香灰上比劃了幾下,這才把一切準備就緒。
想要跟陰魂鬼怪說話,那麼必然得走一些固定的程序,就跟你玩電腦一樣,想開機必須得電源,這基本上是一個意思。
“嘭!嘭!”我用雙手重重的拍了拍供桌,見胖叔還在睡覺,我聲音也不敢太大,只能壓低了聲音張口開始唱詞。
“天蒼蒼,地蒼蒼,苦主身死怨四方。”
“心願未了不能渡,孤魂野鬼誰願當。”
“先生四請王雪魂,速速歸來訴衷腸。”
“一請天魂在此坐。”
“二請人魂到此廳。”
“三請地魂回舊處。”
“四請王雪三魂七魄速速來啊~~~”唱完這幾句詞,我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香灰上,等待著王雪現身。
果不其然,前一秒話音落下,後一秒王雪就有反應了。
“嘭!”一個手掌印出現在了香灰上,掌印較深,看來是王雪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也沒多說什麼廢話,而是直截了當的進入了正題:“王雪,你的死,跟李天有關係嗎?”裡屋很安靜,除了胖叔的呼嚕聲,貌似就剩下我跟海東青的呼聲了。
隨著時間逝,我臉上的疑惑也越來越濃,王雪怎麼沒反應?
如果不是李天死的她,那麼她肯定會回答我。
如果是李天死的她,那麼她必然得怒髮衝冠的要去找人玩命。
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怎麼沒反應呢?!
就在我要開口追問的時候,香灰上的手印忽然往前移了一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猛的憑空出現在了手印的掌心裡。
隨之,一聲刺耳無比的嘶嚎就在裡屋響了起來,這嘶嚎很難聽,也很刺耳。
海東青臉一變,目光變得警惕了不少,小心翼翼的掃視著四周,似乎是在尋找聲音的來源。
我沒有他這樣的表現,只是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動作也停了下來。
“王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