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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任家舊宅時,天濛濛泛白,本該絢麗的朝陽躲在晨霧後,使得這幢被爬藤類植物佔領,斷垣殘壁,宛若一座廢墟的木造式平房建築,顯得詭異森冷。

任羽彤都廿歲了,他應該也有廿年沒造訪過這幢舊宅了。再次的造訪,他不喟嘆人事已非;歲月不只催人老,竟也將昔一幢雅緻、高貴、美麗的建築,折磨得如此不堪。

這令人欷吁的情景,使得崔浩腦海裡浮現出一名身著傳統和服的本優雅少女,那原本嬌雪白的容顏,駭人地逐漸佈滿皺紋,蒼老;嬝娜身軀逐漸佝僂;亮麗的青殘酷地被無情的歲月謀殺。

慶幸的,歲月只使任婕婷的美麗更添增了嫵媚動人的成韻味。

頭次造訪這幢充滿本風格,古古香的宅院,是初識任婕婷時;一票損友沒住餅式房子是啥滋味,瞎起鬨著任婕婷"收容"一夜,滿足損友們的好奇心。記憶猶新彷似昨,那晚任媽媽拿手的烹調手藝,饞死撐翻了一票損友的肚子,個個全成了餓死鬼投胎似的。飯後,一票損友霸著任爸爸不放,坐在式造景的庭園迴廊下品茗茶香,忘年地促膝秉燭夜話到天明。

任爸爸並不古板,思想跟得上時代,又很親切和藹;再加上嘴饞地忘不了慈祥任媽媽的烹飪絕活,一票損友有陣子還常死皮賴臉地不請自來。

崔浩陷入美好回憶中,不出神地發傻一笑。

"想什麼?瞧你出神傻笑的模樣,逗的。"崔浩乍醒回神,"這幢房子使我想起以前歡愉有趣的美好往事。"他又傷幽幽地說:"只是人事已非,眼前竟是凋零、傾圮得如此不堪。"呵!他們以前的趣聞、糗事,崔浩一句、媽咪一句、柯少華又說,早聽得任羽彤耳朵長繭了,那是她來不及參與的年代,她可沒興趣知道。

她跳下車,迅即翻過一座爬滿長藤的矮牆,順口問:"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在山上問你的事,如果當年我媽咪是小女生一派清純模樣打扮的話,你會追求她媽?"崔浩不答,尾隨她翻牆而過,記得任婕婷曾刻意打扮過小女生的樣子,不過他當時只覺好笑,倒沒特別在意。

"我想你一定會。"任羽彤技巧的投石問路,以決定自己是否該改變造型,"現在媽咪是嫻淑、高雅的大美人,而且她的寶貝女兒,也是可愛人的小美人;以前媽咪要是稍加打扮的話,肯定讓學校的臭男生口水垂涎,眼睛發直的撞牆,絕對是傾眾生的大美人。"任羽彤對媽咪及自己的美,向來不謙虛!她常說多些自信與自戀,會使生命充滿樂觀的活力。

崔浩發噱一笑,"如果你用嫻淑、端莊、文靜、優雅這些字眼來形容你當年的媽咪,簡直是消遣調侃她的最佳措辭。"

"胡說,現在的媽咪可是標準的大美人耶!只是你們男人用大男人主義來掩飾自卑,不敢追罷了!要不,想追媽咪的人排起隊來恐怕一條忠孝東路都擠不下。"這倒真是教崔浩驚歎連連的事實。打從畢業後,任婕婷就躲到本生羽彤,失蹤兩年;再次抱著稚兒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幾乎無法相信美麗動人的‮婦少‬,會是昔小男生打扮,哥兒們情的任婕婷。呃,乍見當頭,該說是怦然心動得險些不上氣的驚豔。

當時任婕婷難掩嬌羞地解釋:"或許是母使我無法再掩飾身為女的天生本質吧!至少生了小彤後,讓我真正想做個完全的女人。"猶記,當晚崔浩扼腕的徹底難眠,腦海裡佔滿了盡是令人驚豔的任婕婷的美麗倩影,真恨當年沒將她追上手。

"喂,你又發呆了!"崔浩又一次回神,自語地說著,"現在想想,當年你媽媽真狡猾,聰明的掩飾美麗來保護自己。"

"哼,那還用說,不然怎麼生出我這個絕頂聰明,又超級美麗的女兒。"任羽彤驕傲於遺傳的基因。

晨霧漸散,朝陽拂照著依然綠意盎然的庭院。天乍亮,使任羽彤興奮動地發現那棵枝葉茂盛,但乏人照料修剪的大榕樹。"沒錯,就是這棵大榕樹。"她跪了下去,不由分說猛扒起土來。

"丫頭,說你鬼靈,絕頂聰明,看來也只是戲人的本事而已,有時你還真傻得可愛。"崔浩不知從哪找出把圓鍬。

"告訴你人家現在不叫丫頭,是小姐。"拗得很!她氣結的恨不得將手中泥土,朝崔浩那張俊臉抹去,不過就是捨不得。"人家心急嘛!哪想到找東西挖。"是老天爺賜給男人的優越,同時也附加了做活的理所當然使命,任羽彤不得不承認男女有別,本分地站在一旁乾緊張喊加油囉!

"這是男人該做的事嘛!"絕口不提男女平等!多理直氣壯吶!

幹他什麼事!?合該他倒楣,只為了任羽彤想找出她媽咪的秘密,就活該累得跟哈巴狗似的;所幸這身汗還不算白,挖得坑坑的只差沒將大榕樹連挖起,到底還是挖出一隻已腐朽大半的小錦盒。

任羽彤急忙搶過錦盒,充滿緊張期待地動打開錦盒。

裡頭只有張泛黃紙籤。有兩行勉強看得出的模糊絹秀字跡||羽蝶翩然,催夢來彤雲皓月,婕婷痴任羽彤的小腦袋瓜左一傾右一斜地滿臉困惑,打量字裡行間的玄奧。

還是猜不透,她索坐在迴廊上,一副百思莫解地隻手托腮,出神發呆,嘴邊咕咕噥噥自顧念著,"羽蝶、彤雲,取的是我的名字,婕婷則是媽咪;本沒有關於我子爸爸的線索暗示嘛!"任羽彤氣餒。"這裡頭究竟藏了什麼玄機?媽咪又何來的痴?崔浩,你是媽咪的老朋友,猜得透這兩行字暗示些什麼嗎?崔浩||崔浩||"回答她的竟是呼呼鼾聲,轉身時才發現崔浩已累垮地睡倒在迴廊上。

氣結!她嘔得抱怨著,"一點也不關心人家。"她恨不得踹翻他,但又不忍驚擾那張使她忘情凝眸出神的俊帥臉龐;一張她捨不得將痴的目光移開的臉龐,卻也同時燃起她莫名妒意的臉龐。

眼前的崔浩已是這般教人神魂飄然,那學生時代的年輕崔浩呢!?不更加意氣風發,神采魅力懾人?

究竟有多少少女為他痴過?甚或,這風傢伙曾擁有過多少女子?

好嫉妒哦!如果可以,真想翻翻他昔過往的風帳,肯定足夠寫上百來本的彩愛情小說。

陡地,一份情竇初開的羞悸,莫名地撞得她芳心一顫,猛然襲上的是連自己也猜不透的,解放矜持想親吻那張睡臉的衝動。怎麼會這樣,不該…不該…

而羞悸的衝動,卻突破矜持防線,使得一顆懷情、意盪漾的芳心,隨大膽的俯身而加速跳動;空靈的破曉晨曦裡,靜謐的只聽見自己怦然躍動的急促心跳||天吶!她從未曾如此近距離地深情凝望那張人俊臉。

他陣陣深沈的鼻息,魂般撫吻過她羞悸的嬌俏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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