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紀念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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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格大人。”羅伯斯基帶著批閱好的文件退出了書房。他不明白為何一定要對光明教會的信徒趕盡殺絕,甚至於甘冒起民變的大險,這可是戰爭時期,那些邊緣小國一旦倒戈,可也不能說是小事。

羅伯斯基憂心忡忡地離去。

“真是藝術!”在里爾的王城中,凱瑟琳一邊翻閱著手中厚厚的一份報告,一邊讚歎著。典雅的微笑、由衷的喜悅給她完美的臉也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在他那張寬大得異乎尋常的辦公檯前,佛朗哥正端坐在椅中。他一身深黑鑲緊絲紋實際的禮服,少許的‮絲蕾‬花邊裝飾得恰到好處,添了典雅而又不顯庸俗。他從表情到服飾都是一絲不苟,一言不發,靜靜等待著凱瑟琳的吩咐。

此時佛朗哥已經年過三旬,額邊眼角都有了些許歲月的痕跡。他的面容依舊英俊,臉上的微笑也常年不變,只是或者是手上沾染的血腥過重的緣故,他那雙眼睛中已完全看不到半點溫熱的覺,有的只是冷酷和淡漠。

僅僅用了幾分鐘,凱瑟琳就將數十頁的報告看完。她將報告向前一推,對佛朗哥道:“你也來看看。你過去的朋友羅格現在已經是一個大人物了。他在製造混亂,挑起民眾仇視和對立,以及迫害異己等方面手段高明得令人害怕,就是我坐在他的位置上,也不可能把神聖教會擴展地更快了。而且他總是能把民眾的仇恨和不滿控制在爆發的邊緣,使局面不至於失控。對了,我聽說他的魔力也不錯。似乎已經有大魔導師的水準了。真是難得!”佛朗哥接過報告,以極快的速度看完,又將報告放了回去,恭敬地回道:“他的確很厲害,我自愧不如。”凱瑟琳又拿起了一份報告,一邊飛速翻閱,一邊道:“你也很不錯了。在某些方面,你並不比羅格差。他能夠有今天,其實運氣佔了很大因素。如果你能夠坐到他現在的位置上,一定也可以幹出一番事業來的。”佛朗哥對於凱瑟琳的誇獎無動於衷,只是道:“我現在只是您座前的一條忠犬,對於更高的位置沒有興趣。”

“忠犬嗎?”凱瑟琳笑了笑,道:“就算是忠犬,當主人的力量不足以壓伏它時,也說不定會反咬主人一口的。不過你放心,既然你的主人是我,那麼你是絕不會遇到這種足以使自己整個家族都萬劫不復的機會的。”

“多謝您地仁慈。”佛朗哥站了起來,欠身一禮。

凱瑟琳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報告上,向佛朗哥揮了揮手,道:“你回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去前線轉轉,去探望一下辛苦征戰的戰士們。”佛朗哥心中有些疑惑。凱瑟琳理萬機,難有空暇;他身為大檢察官,每天也都要深夜才能入睡,過度的勞早已經使他麻木了。在這大戰如火如荼的時刻,他們兩個都忙得分身乏術。

這種時候去前線幹什麼?

不過他知道凱瑟琳素來高深莫測,每一步必有用意,因此也不多問,默默地退出房間,自行回去做準備去了。

此時在千里之外,百名全副武裝的騎士正護衛著數輛馬車在月下疾行。馬車中,羅格正閉目養神,芙羅婭則蜷在他膝上,睡得正深。

車外忽然響起了一聲號角,隨後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紫荊蝴蝶那清秀的臉龐出現在車窗處,低聲道:“羅格大人,前方有人埋伏。”羅格雙目不開,淡淡地道:“殺光。”

“是!”紫荊蝴蝶領命而去,發下一連串的號令,百名冰殿武士一半下馬,黃上了輕盾重斧,另一半馬上在重弩上裝填好了鋼箭。數名法師則從後面的馬車中走出,爬上了車頂。瞬息之間這些騎士就已做好了戰準備,動作之迅速,行動之整齊,令人歎為觀止。

似乎應到了什麼,羅格雙眼忽睜,將芙羅婭輕輕放在厚厚的靠墊上,站了起來。

芙羅婭睡眼惺鬆,糊糊地道:“死胖子,你要去哪裡?又有人要偷襲我們嗎?我覺不到有什麼厲害傢伙存在,讓他們去殺就是了。”斷斷續續的噫語之後,她又旋即墮入了夢鄉。

羅格回身細心地將芙羅婭身上的錦被拉直、蓋好,然後抄起車廂內一個巨大的魔法卷軸,走出了馬車。

“羅格大人,您…”看到羅格走下馬車,紫荊蝴蝶微微一怔。

“埋伏的人中有一個傢伙實力不錯,所以我來幫你。全力進攻,速戰速決,別在路上費時間。”羅格簡潔地下達了指示。

此處大路周圍一馬平川,道路兩邊是一米多高的草地。敢在這種地形下埋伏的人,都是些於隱藏的盜賊或者殺手。見羅格的車隊停了下來,還擺出戰備的架式。這些埋伏的人立刻知道行蹤已經被發覺,於是呼喝聲此起彼伏,幾十名殺手在長草和夜的掩護下,迂迴包抄,向車隊掩殺過來。

戰鬥短暫而烈。

這些為聖輝同盟提供服務的盜賊和殺手顯然並不知道這支車隊的來歷。他們人數不少,而且本領出眾,的確有理由向一支百名騎士護衛的車隊發起強攻。只可惜他們遇上的不是普通的騎士,而是百名高階冰殿武士。盜賊和殺手們單薄的防禦力在冰殿武士的強大武力面前顯得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而近距離重駑的攢也不是他們能夠躲閃得開的。他們手持的不是長短劍,就是匕首,單薄而鋒利的刃鋒在冰殿武士的重甲大盾前也幾無用武之地。而且冰殿武士們地個人武力和近戰配合都遠遠超出了這些殺手的預計。因此戰局剛開,偷襲者就損失慘重。

在戰鬥最烈之時,羅格展開了手中的魔法卷軸。就在此刻,路旁深草中忽然躍起一個淡淡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無聲無息地向羅格衝來,那瞬間提升的殺氣甚至使數個高階冰殿武士都為之變,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從而給這殺手讓出了一條通向羅格側面的道路!

突起的急變並未驚動羅格一絲一毫,他仍一臉平靜地望著卷軸,嘴裡似是念頌著啟動的咒語。

嗡!殺手手中深藍的短劍響起一聲輕,似是為即將飲到的鮮血而興奮著。

嗡!羅格手中的魔法卷軸也輕輕地一顫,向著殺手的一端突然開了一個小口,一隻細如尖針的無羽短箭如電般飛出,瞬間沒入了那殺手的膛,又從她背後飛出,速度絲毫不緩。轉眼間就消失在蒼茫的夜之中。

撲通一聲,殺手重重地栽倒在羅格腳邊,她的手腳不由自主地搐著。

短箭造成的創傷雖重,但還不足以致命。可是箭上所塗的巨毒,瞬息間已經瓦解了殺手的全部生機。

她掙扎著支撐起上身,仰起頭,正好上了羅格的目光。此時她的面巾已經脫落,秀麗的臉龐在月下閃爍著詭異的藍。那是體內劇毒已然發作的徵兆。

羅格剛剛那一箭全無先兆,出的時間角度都分毫不差,她甚至連閃避擋隔都辦不到。單從發這一箭的時機,就可以知道羅格想要殺她不過是舉手之勞,更何況她又怎能想到一般用過一次就會毀去的魔法卷軸中竟然會藏著這麼一個機關?

“你…好厲害。可是…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手段,不肯…用真本事殺我?”殺手艱難地道。

“為了省事。”羅格扔下這麼一句,就踏上了馬車。車隊重新起行,向奧希妮亞疾馳而去。

那殺手保持著仰望的姿勢,早已停止了呼,她猶睜的雙眼已經被體內的劇毒染成了藍。陪伴著她的,則是數十名同伴支離破碎的身體。

象她這種受僱於其中一方,在另一方的領地中活動,伺機偷襲破壞的盜賊和殺手組織不在少數。這些組織往往分組新動向,一組主攻,一組接應。只是羅格短箭上用的毒出自芙羅婭之手,陰狠之處遠非一般毒藥可比。那死去殺手的接應同伴如果想將他們的屍體埋葬,只要一接觸到她的屍體,就同樣染毒身亡。

清晨時分,奧希妮亞終於在晨曦中現身。

羅格的馬車直接駛到冰風大神殿的正門,這才停下。羅格走下馬車,大步走進神殿。沿途上不斷有信徒和神職人員向他行禮,羅格一臉聖潔,只是微微點頭回禮,腳下絲毫不緩,在冰殿武士的簇擁下走入了大神殿的後部。

他在大殿後部一陣疾行,最後走進了屬於玫的房間。玫正躺在上,平素時冷若冰山的臉上不住下汗水,時時會痛苦地皺緊眉頭。看到羅格進來,她勉強笑了笑,然後又是一聲痛苦的呻

“玫,覺怎麼樣?”羅格握住了她的手,溫和地問。

“應該…就快生了…”玫息著道,忽然又發出一聲痛苦的呻

旁邊的侍女見了,上前道:“高貴的教皇,玫小姐馬上就要生了,先請您迴避一下吧。”羅格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在外間中等候。

胖子本來還要在南方巡視幾個教區才會回到奧希妮亞,然而此時忽然傳來了玫將要生產的急報,讓羅格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驚。因為按常識來說,玫此刻才有了五個月的身孕,要至少再過三個月才是正常的生產期。不過一想到玫肚子裡那小傢伙的罕見生命力,似乎生得早也屬正常。

不管怎麼樣,羅格還是立刻下令車隊調頭,一路直奔到了奧希妮亞。

羅擱並沒有等多久,就聽到房間中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啼哭。他那顆已經變得冷如寒冰的心也忍不住微微盪,那是對自己骨本能的喜愛。胖子輕輕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

侍女將一個嬰兒到了羅格手中,微笑著道:“尊敬的羅格大人,恭喜您,您多了一個美麗的女兒。”

“女兒?”羅格登時一怔。他明明應到玫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孩,怎麼生出來時突然變成女兒了?

他仔細看了看嬰兒,沒錯,這是個女孩,而且女孩身上動的,的確是他的血脈。

悄然間,房間中突然陷入了絕對的黑暗,這黑暗的世界中空無一物,只有羅格和他懷中的小女兒。

只是此刻羅格懷中抱著的女嬰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個極美麗的小女孩兒。她正盯著羅格,嘴角微冷笑。

看著懷中這美麗無雙的小女孩兒,羅格的雙手竟然微微顫抖。

因那小女孩兒的雙眼竟是如翡翠般清澈的碧綠!

“羅格大人!羅格大人!”一聲聲呼喚將羅格又拉回了現實。

周圍重新亮起,那小女孩已經消失不見,羅格懷中抱著的是一個初生的女嬰。她美麗而可愛,沒有哭泣,而是向著羅格甜甜地笑。

她的雙瞳是晶瑩的藍,只是偶爾,會閃過一絲鮮豔的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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