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飛翔全文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太平誓】下藏了太平,又有懵懂靈奴。

太平再也忍受不住,急急忙忙向後退去,長長十幾丈地道轉眼已經倒退盡頭,靈奴半途輕輕巧折身,隨著他疾衝而出,他出了地道身形起落不停,瞬息間已經狂飛出彭家院落,害得輕功以卓絕自信的靈奴十分不解,如果他早拿出這種快法,自己怎可能從他掌下逃脫?

直笑得東倒西歪,肚子都疼了,西門太平才算過氣來:“真他孃的考驗小爺忍耐功夫…”太平望了望有些狐疑盯著自己的靈奴:“前些子我只教老彭說,房夜阿珠一定會不講理髮飆…阿珠那小娘皮骨子裡吃硬不吃軟,只要他堅持住吃軟不吃硬,今晚就能輕鬆擺平雲新娘。沒想到這傻小子一條道走到黑,明明已經擺平了自己老婆,還要這樣一直蠻橫下去。他第一次刀就害小爺有點直憋不住,更強悍還來第二次。”靈奴只是始終跟著旁聽,年齡尚小對這種事情一時倒不太懂,聽太平一說,半天回過味來,忍不住隨他也一陣輕笑:“原來是爺背地裡教過他?”太平道:“我不用心教他,那笨小子心裡愛極了阿珠,房之夜再被老婆一舉拿下,今晚之後就很難再見到如此有趣的朋友了,人生寂寞,不得不防。靈兒,你真正明白嗎,所有我愛的人,一個都不願失去。”靈奴品味良久,覺出他又在拐彎抹角寬自己,順著他輕擁入懷,小鼻子在他口拱來拱去,又是開心,又是

偎緊了一會,靈奴輕聲問:“從城外回來我看見爺…像是哭了,是心疼誰?”太平喃喃道:“還能是心疼誰,小妹心思單純,這唯一的大哥是當世最親的人,萬一發現被自己大哥輕薄,覺得沒顏面對我,一定會深深記恨他。就算我肯忍氣聲不跟老彭計較,夾在他跟小妹中間卻怎么做人?只怕真要徹底失去平生最好的朋友。”靈奴喃喃問:“在爺的心裡,彭少爺這樣重嗎?”太平慢慢道:“男人生這世上誰不渴望一生刻骨銘心的愛人,和永遠肝膽相照的朋友!”靈奴不是男人,不能完全聽懂,可是太平口中簡簡單單的兩個詞語,刻骨銘心四個字,讓她鼻子微微發酸,肝膽相照…聽得她心口頓時一熱。

靈奴使勁縮在太平前“既然是爺心裡極重的人,以後靈奴也會好好敬重彭爺,不再跟他記仇下去了。”太平淡淡笑“彭大頭骨子裡也是吃硬不吃軟,不比他強一定會被他看輕。我更想去做最強的那個,不然後被他強過頭去,哪天連我珍愛心疼的寶貝也想動,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朋友之間敬重放在心裡,你不用去刻意掛在臉上。”靈奴靜靜聽了他心跳良久:“我一定跟彭爺好好練刀,少爺想做最強的人,我就努力做個最利的小爪子,誰敢惹爺生氣,奴才就狠狠抓他一把。”太平道:“靈兒,你為什么只喜歡跟小妹親近?”靈奴愣了愣“因為…小妹姐姐一直對我很好。”太平道:“錯了,因為她是第一個平等待你的朋友。你私下叫她姐姐,你認可了你們彼此間的平等,我真想永遠看你臉上掛著那樣的笑容,只有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不知道自己美麗得有多么動人。”靈奴有些驚慌,怯怯道:“爺,全怪奴才不好…”太平輕聲道:“以後不要在人面前口稱奴才,再好的奴才也是奴才,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么膛做人?再卑微的人骨子裡也比奴才高貴,你先有做人的信念,別人才把你當人看。試試看,直接叫一聲我的名字,或者什么都行,再也別叫我什么爺。”靈奴驚得直想從太平懷中逃去。

太平用力抱住她“靈兒,剛才我想給你一個誓言,你卻掙扎著說自己當不起。可我真不願意永遠當你是個奴才,懂嗎?我想更疼愛你,我想得到更多。你這個樣子讓我心疼,難道我不配得到一個更好的靈兒?”靈奴完全懵了,連連搖頭。

太平心灰意懶一笑“我懂了,你搖頭就是說我不配。”靈奴急促道:“爺配要天下任何東西。”太平問:“唯一不配要個更好的靈兒?”靈奴道:“不!是我…不配。”太平道:“再說一句,用我字開頭。”靈奴道:“我…不配。”太平道:“叫一聲我的名字,說你不配。”靈奴道:“我…不敢!”太平嘿嘿一笑“這不就對了,你只是不敢,卻不是不配!這樣吧,以後你就跟小妹一樣叫我太平哥怎么樣?我一直很喜歡聽小妹這樣叫我。等到我老得不能動了,還有人在身邊甜甜地叫聲哥,這覺真是要多美有多美。”靈奴拼命低著頭,他的雙臂抱得那樣緊,讓她無處可逃。

靈奴低聲道:“我…只在心裡偷偷叫。”太平道:“也好,心裡偷偷叫幾聲練習一下,先叫三聲好了。”他靜靜等了片刻,抬手去抬靈奴的下巴:“三聲叫過了嗎?”靈奴淚水早已經滿眶,溢透臉頰沾溼了太平託在小小下頜的手,這短短的片刻,她心裡何止是三聲,一千聲一萬聲,只怕也叫過了。

太平道:“我最怕看見人哭,你應該知道的吧?”靈奴怎么也止不住泣:“我不是心裡難受想哭,只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淚。爺讓我好好哭上一次,哭過這一次,讓靈奴立刻死掉也值了。”太平沉重長嘆了口氣“那就抓緊時間痛痛快快哭個夠,哭夠了趕快痛痛快快叫聲太平哥讓我聽,爺這個字我已經聽你叫厭了。你這死丫頭怎么這么惹人煩啊,你以為小爺很有耐心是嗎?我等著回去聽房看戲,這種麻纏綿空閒下來再陪你玩。”靈奴低聲叫:“太平哥!”太平哈哈輕笑“再叫大聲一點。”靈奴急忙道:“沒人的時候叫太平哥,有人的時候仍然叫爺!”太平道:“胡亂放,從現在起當然人前人後都叫太平哥,連名字哥一併幫你改了,跟動兒一樣姓石,算是你孃家姓,把那個該死的奴字去掉,就叫石靈兒,孃的看誰還敢腆著臉受靈兒一跪。”靈奴身子一麻,嘴裡低低念:“石…靈兒?”太平問:“喜不喜歡?不喜歡姓石再幫你改!”靈奴,不,靈兒忙道:“喜歡!”太平哈哈一笑“走,跟哥折回去聽房。”【情事動人】難道彭天霸真的又蠢又笨?這樣認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每個人不都是這樣?當局者而已!兩次拿刀恐嚇都適得其反,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方法不行。做人不是練刀,只要契而不捨瘋狂刻苦就能有所突破。做人更需要領悟,條條大路通羅馬,雖然彭天霸並不知道羅馬在哪,但他明白到了該換條路走的時候了。

刀只能用來對付敵人,現在阿珠算敵人嗎?她是自己的娘子,親親的小娘子。彭天霸大手一揮,鋼刀脫手飛出,一道勁風疾去,刀飛數丈入木牆。

阿珠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噘起小嘴,半天沒敢出言他更怒。沒想到彭天霸一低頭,衝著自己小嘴親來,纏綿入骨,情深至極。阿珠又委屈又動,雙手用力抱去,摟緊彭郎脖子再也不放。

阿珠脯又軟,舌尖又甜,抱得彭天霸透不過氣來,加上兩腿一舉纏上去,股間溼滑一片,蹭到小弟一陣銷魂無限。老彭止不住衝動,頂向口直要開天闢地。

阿珠喃喃道:“老彭,我都說了你別怪我!”彭天霸聽了一驚,小弟斷然後撤半寸:“老彭吃軟不吃硬,你語氣溫柔點說,我保證不發脾氣。”阿珠深了口氣,鼓足勇氣道:“我從小…在孃家一直被管得很嚴。”彭天霸道:“女人被管得嚴,這樣很好啊!”阿珠道:“我平時很少有機會出門,直到那天,家裡來了很重要的客人,爹孃都顧不上理我,一個人偷偷跑到湖邊去玩,遇到了你和西門…太平。”彭天霸等了一會卻聽不見下文,寂寞難耐,忍不住道:“我卻早就認識你,爹死的那年我十四歲,去你家送報喪的帖子,在前庭看見了你,你梳著跟小妹一樣的辮子,穿了一件綠繡黃花的斜襟小褂,我只顧看你,一頭撞上了你家廳前的廊柱。”阿珠安靜了良久,低聲道:“原來我們認識那么早,我卻一直都不知道。”彭天霸道:“那年你還是個小丫頭,怎么會記得這事。不過從那之後我經常跑去你家附近想再看見你,大概見了有幾十次,有時候只能遠遠看見一眼,有時候你跟著家人逛街,就跟著偷看很久。”阿珠雙手忍不住一緊。又停了很久,才緩緩道:“那你…那天為什么眼睜睜看著西門小混蛋調戲我!”彭天霸低聲道:“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暈了,什么都沒想,只想遠遠跟在你後面。太平不知道我喜歡你,我一直沒敢對他提過,我怕他笑我,怕他知道有個你這樣好看的女孩會跟我搶。從小到大他看上的女孩都能被他哄走。那天我拼命跟他搶過,猜拳卻是我輸了。”阿珠有些惑“猜拳?”彭天霸道:“我們一起出去,遇到兩個女孩就一人一個,遇到單身的就靠猜拳。我連輸了十把,眼睛輸紅了也沒能贏他。”阿珠喃喃問:“你現在,恨他嗎?”彭天霸搖搖頭“為什么恨他?如果那天又是我單獨碰上你,最多跟你身後轉遍整個西湖,之後你還是雲家阿珠,說不定下次聽見你的消息,你已經嫁給了別的什么人。如果我有太平的本事,你早成了老彭的媳婦了。”阿珠道:“你真傻…我也傻。”彭天霸想了想:“兩個人都傻才好。你如果太聰明,就會從心裡看不起我。”阿珠道:“老彭,我…從今晚開始,這一輩子都再也不會看不起你。”彭天霸有些沮喪“又是從今晚開始,還說再也…以前卻是大大的看不起老彭。”阿珠道:“所以我才說自己傻。那西門小賊聰明吧?他就看出來你渾身都好,把你誇得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如果我像他那么聰明,不是早就拿你當寶了?”彭天霸急急著小弟連頂了阿珠幾下“嗯?繼續說繼續說,孃的,我怎么聽得渾身發熱,真比去你家接你那會兒還要…還要…開心一萬倍?”阿珠有些情動,扭扭捏捏哼哼。彭天霸急道“等會再哼,俺還想聽。”阿珠擰了他一把,遲疑了很久,小心翼翼問:“全說實話,你真不生氣?”

“敢生氣罰俺帶綠帽子!”阿珠更用力擰他:“不許提綠帽子,換一個。”

“罰俺生孩子沒有小雞雞!”逗得阿珠一笑“生女兒對我有什么好,讓你有藉口多娶幾房小妾是嗎?老彭,我想過了,再有你真心喜歡的女孩,有本事娶回家越多越好,要不要現在就把小紅叫進來,證明我絕不會爭風吃醋?”彭天霸快道:“小紅的事明晚再說,你真的答應,還能跑了她不成?”阿珠又是一擰,靜了一會,輕聲道:“那天在湖邊遇到你和西門,他花言巧語騙我的時候,我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老彭,你知道他多會騙人對吧?”彭天霸道:“的,我當然最知道不過了。那小子命中註定就是個賊,你知道嗎阿珠,西門小混蛋出生那天夜裡,城外的五通祠都被雷給劈了;還有怡紅樓前庭供的那尊大歡喜佛,擺放好好的,忽然一頭栽下來摔了粉碎;再有金光寺、秀水閣、棲霞嶺…”老彭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一通猛講,聽得阿珠目瞪口呆,呆了半天,才喃喃道:“娘啊!這也太嚇人了,老彭,以後咱不理他了好不好?我真怕…他會害人!”本想給阿珠搭個臺階,不小心把牛皮吹得有些過分,實在又大出了彭天霸的意料,忙連親了幾口阿珠,輕聲安道:“這不過都是些市井傳說,害人那小子絕對不會,再說,他害誰也不會害老彭對吧?他想害誰害誰,真正對咱好就行。”阿珠喃喃道:“他已經把我娘害了,老彭,你不瞭解我娘這么多年的為人,真算得是謹守婦道了三十幾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他偷了。”彭天霸連了幾口唾沫,卻不敢乘興接口,深怕一個不小心被這種忌話題引得忘記審大事,悄悄又把小弟後撤了半寸“所以我才敢擔保他對我很好,不但不偷你,還一直在你面前說老彭好話,這種朋友值得相信。”阿珠輕輕嘆了口氣“他有你這樣的朋友,也該覺得慶幸才對。”【事銷魂】聽阿珠嘆得幽怨,彭天霸有些驚心。

再這般繼續拖延下去,天就真的要亮了。彭天霸深深了口氣“阿珠,我只想知道樓外樓之後,那賊有沒有再私下調戲過你?”阿珠用力一抱,半天不肯撒手“我…老彭,你答應真的不生氣好嗎?”這一抱突如其來,阿珠渾身又驚又顫大出常情,害得彭天霸心中百集,也不分不清一時間是憂是怒,自知言多必失,不如干脆閉嘴。

阿珠輕聲道:“我以前像被他勾了魂。不用他主動調戲,心裡倒想著被他調戲才好。他天生是混蛋賊,一定對我使了什么手段藥,你別怪阿珠賤,連我娘那樣的節婦…”彭天霸悶聲打斷道:“今晚不說你娘!說起賊手段再也沒有我更瞭解他,藥…那混蛋一出手就花成千上萬兩銀子去買,誰都是神不知鬼不覺。”阿珠急忙問:“那天我們三個在樓外樓喝酒,酒裡面是不是已經被下了藥?”彭天霸道:“那混蛋幹壞事從來悄無聲息,雖然沒有親眼所見,現在想來必定是揹著老彭偷偷下過。”心裡忍不住一陣嚮往,這是他孃的哪家香堂出品的神品藥啊,只需一次倒,藥效永不過期。

“那天在樓上喝完酒,我一心想要回家,誰知道,”忽然想起彭天霸一直親眼所見,緊緊抱著彭天霸求道:“老彭你親我幾口,親幾口我才敢繼續說。”彭天霸恨得不能再恨,一口氣連親了她幾十口,孃的一次親她個夠,看她還找不找理由斷斷停停。

阿珠補足了勇氣:“那酒裡真像下了藥,怎么去的無人小亭我一點都不知道,他用手一摸…我就像沒有了魂魄,又被他連著摸了幾把,就是你剛才用嘴親過的那裡,我一下子就覺就像飛上了天,頓時怕得死了過去。”彭天霸又心痛又委屈,忍不住怒道:“我上去也是摸了那裡,你卻怎么不飛?”阿珠忙道:“等我清醒過來,還以為是在做夢,一睜眼卻看見了你,又發現你居然脫了褲子,用…這東西去頂我。”手一伸討好握住彭天霸小弟,輕輕晃了幾下“即使是西門死賊,我照樣會失聲痛罵,並不是存心挑人,當時不是連那混蛋也一併罵了嗎?”彭天霸道:“既然一併罵了,為什么後來,卻又一心想著他?”阿珠道:“老彭,那種一瞬間飛上天去的覺,我做夢都想再嘗試一次,但是,甚至就在你剛才給我那次之前,我仍以為只有…他才能給我。”彭天霸狠狠擰了阿珠一把“小…阿珠,你還真是單純得讓老彭心疼。說,後來他有沒有…”阿珠怯怯道:“還有一次。”彭天霸幾乎用盡全力才可以正常呼,也許所謂的這種正常,只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覺,但是他堅決貫徹意志在努力保持出正常的呼,他用自己都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語調堅強問道:“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什么情況下,發生了這還有的一次呢?”阿珠忙忙回答:“有天夜裡西門太平中毒了,石動兒說是一種叫女兒愁的毒。當時他人事不知,在悅來客棧昏睡了一天一夜。”彭天霸冷冷道:“不得不讓俺第一萬次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中毒、他人事不知、在昏睡中,也能讓女人飛?果然是傳說中的五通神降世、歡喜佛爺投胎不成?”阿珠急道:“生孩子沒有小雞雞!”彭天霸戛然搖頭“咳!老彭只是好奇,並沒覺得生氣。”阿珠怯怯道:“那你再親我一口。”為了彭家千秋百代生生不息,別說親上一口,親一萬口彭天霸也在所不辭。見彭天霸親得迅速而誠懇,阿珠定了定神“那次,是我…自己。”

“自己?”阿珠道:“我用指甲狠狠掐了他幾次,還在他手臂上用力咬了幾口,見他真的昏睡不醒,就拿了他的手…偷偷摸了。”彭天霸大手一伸,果斷遞了過去“言語不清含糊其詞,按當時的情景,重新做一次給我看。”阿珠為討老彭安心,下了顫顫站在沿,萬般無奈道:“你閉上眼睛…平身躺好。”彭天霸飛快仰身一躺,眼睛閉了半天,阿珠手捉了他的幾手指,只是顫來顫去亂抖,頓時有些著急:“怎么還不做?”阿珠委屈道:“那天也是這樣,我在邊猶猶豫豫站了一個多時辰,把腿站麻了還沒敢開始。”彭天霸輕聲問:“你想再一次把腿站麻,還是決定把進程加快?”阿珠狠下心來,抓起彭天霸的手向跨下一。彭天霸閉眼松腕,只當此刻自己人事不知昏不醒,順著阿珠的小手去尋找那粒細小紅豆。找了良久沒有找到,阿珠有些著急,喃喃道:“竟又找不到了。老彭我不騙你,我自己也偷偷找過幾次,一次都沒找到。”彭天霸只好幫她去找,撥瓣來去幾回,找不到還是找不到,當真不能怪阿珠撒謊。彭天霸輕輕問:“阿珠,你現在一點都沒動情對嗎?”阿珠道:“什么動情?”彭天霸道:“就是你心裡一點都不想!”阿珠急道:“我想啊,可心裡是越著急,越找不到藏在哪裡。”彭天霸放棄了繼續再找,拉阿珠讓她上,赤身一貼才覺得阿珠口大腿有些微涼,扯過被子蓋上,暗暗自責自己有些荒唐。

阿珠縮在他口輕聲問:“老彭,你不會怪我騙你吧?”彭天霸搖搖頭“都過去了阿珠。以後你再想找它,就叫老彭幫你。”阿珠喃喃道:“真是奇怪,那天在悅來客棧,我偷偷試了三次,每次一碰就到,這東西難道會飛?”彭天霸屏住呼,艱難問道:“除了那天,還有沒有?”伸手卻摸了個空,刀,早已經被自己擲到了對面木牆。

阿珠道:“沒了!我再也沒喝醉過,那…賊也沒再中毒。老彭,我現在就想讓你幫我找到,真怕它一下子被老天莫名其妙收走。”彭天霸一翻而上,掰開阿珠‮腿雙‬舉搶就刺:“想找還不容易,老彭多刺幾搶它就自己跑回來了。”阿珠一聲狂叫:“娘!疼死我了!老彭,你…騙人!”彭天霸猛地一停,阿珠窒息了半天,終於吐出半口殘氣:“老彭…我不要找了,我再也不想要它,永遠不敢再想,你快點拔出來。”彭天霸卻忽然雙耳一豎,輕聲問:“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阿珠艱難搖頭:“沒動靜…不,有些動靜,房頂窗外,下隔牆,快四處都去看看。”阿珠為人誠實斷無虛言,外面只是短短一刻靜寂,房頂忽然銅鈴疾響,跟著油桶夜壺滾過房簷撲通撲通四下摔落,隱隱夾雜著太平一陣怒罵:“孃的什么東西這么臭,用腳踢也能燻得人頭暈!靈兒,千萬別跟著上來。”彭天霸拔搶而出,飛身躍去窗前,苦苦等了良久,外面卻悄悄恢復了平靜,想來是那西門賊輕功大成,發現處境危險,立刻落荒而逃。

彭天霸又是疲憊,又略略有些欣。一回頭,不知什么時候,前突然多了個眼睛打呵欠的小紅,阿珠娘子婦德大度,說過不會吃醋,等不及熬到明晚,飛快拿出了證明。

遠處響起一聲雞啼,天,竟是要亮了嗎?

【尾聲-飛翔】黎明前的細微光亮悄悄鋪滿了這座大城。

兩條人影在濛的光亮中疾飛而過,一次次穿房越戶起起落落,靈兒肩頭忽然一重,被太平從半空按沉了下來。西門太平懶洋洋問“這次有沒有超過一炷香的時間?”靈兒搖了搖頭。

太平淡淡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誤了我多久?如果換成動兒讓我追,也許三個月前我就能有今天的進境。靈兒,你信不信一個奴才再美,也不起哥心中最大的熱情。以後,還敢不敢再說自己不過是個奴才?”靈兒低下了頭“靈兒再也不敢了。”太平拉著靈兒緩緩行走“哥也想來一次房花燭…”說起房花燭,神情忽然一振“三天後開始抓彭大頭練刀,一個月後跟靈兒拜堂開苞,然後就殺往他孃的蘇州,我迫不及待想見動兒。”靈兒低聲道:“就怕後小姐…會不高興。”太平輕輕笑“那是我的問題,擺不平這事,我入贅石家當倒門女婿,把名字改成叫石太平。”靈兒驚慌道:“不行!”太平笑嘻嘻問:“你還相信真有這種可能?”靈兒低頭不語。

太平問“靈兒不說話,難道是被剛才阿珠那聲慘叫嚇到了?丫頭放心,房開苞這事我才不會像那混蛋一樣魯,起黃花水的老婆,得像在殺豬。”靈兒苦苦忍了半天,憋不住轉頭一笑。太平道:“靈兒既然笑,就是相信我的手段,對吧?”靈兒悄悄抬起手腕,在自己手上咬了一下。太平道:“不是做夢,真要拜堂,真有房。”靈兒輕輕低頭,聲音輕得就像呢喃:“那會不會…也有人聽房?”太平道:“我準備拉你跟小妹一起拜堂房,那大頭混蛋雖然戀妹成狂,難道,竟真的無恥到去偷聽自己妹子叫?”一瞬間,靈兒燦爛的笑容是如此美麗絕倫,讓太平忍不住也淡淡笑了起來,只有擁有這種幸福笑容的女孩,才真正值得男人用心珍藏。

靈兒輕聲叫:“太平…哥,我覺得現在再比一次,你絕追不上我。”太平奇道:“死丫頭,你居然輸得不服?”靈兒纖細的身影一瞬間沖天而起,她在半空像只小云雀一樣輕叫:“因為靈兒這會兒,已經不是在奔跑,而是真的在天上飛翔!”西門太平奮然拔身狂追了上去。

這一次追逐,果然是太平輸了。

【全文終】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