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反其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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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赴金陵,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嘛,況且你受傷完全是為了替我擋下那老賊的殺手!嚴賊勢大,手下高手如雲,光憑你一人之力當然是不能有所作為的,只恨上官世家已經沒弱,不敢開罪權傾天下的嚴嵩父子,否則舉家族之力,裳兒就不姓不能摘下嚴賊和那宦的首級,為沈大人洗雪申冤?”仇獨恨聞言苦笑一聲,道:“你私自陪我暗赴金陵就已經令我心中不盡了,怎還敢奢望上官世家為了私人恩怨而危及百年生存呢!”上官卿裳橫了他一眼,心內也明白自己家族是不可能介入此事的,不在這話題上多言,轉口道:“哦,對了,你師傅穆大先生今忽然走啦!”仇獨恨聞言一怔,詫異的道:“走了,為什麼?近年來他不一直客居於滄海山莊的嗎?師傅有留言給我嗎?”一連串的問題都讓人不知回答哪一個才好。上官卿裳美眸轉,疑惑的答道:“裳兒也不知道啊!在裳兒去拜訪他時他傳了一套’鈞天八式‘的武學給我,然後就那麼忽然的離去啦,什麼話都沒留下來,害得人家一直在納悶呢!”見仇獨恨出思索的神,怔怔不言,上官卿裳忽然溫柔的勸道:“仇大哥,你身體很虛,喝碗參湯吧。”她打開瓷盅,裡面騰騰的還冒著熱氣,那溫潤的香氣四溢開來,令人很是好受。

她先妥了一勺,吹了吹,靠向仇獨恨。她身為上官世家的大小姐,何時如此伺候過一個人,仇獨恨受寵若驚下猛的一下就想翻身起來。

不想這一次用力過猛,牽動全身,這才發覺四肢立時痠痛異常,口更如有一塊大石壓住般,周身忽然間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掙起的半點身子頹然又倒了回去,心中暗忖道:“怎麼會這樣,我四肢怎麼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痠痛異常,難道說此次竟受傷如此嚴重,鄢懋卿和那王府侍衛在我全力施展’移嶽訣‘之下還能對我早成如此傷害?”他自幀王府刺殺失禮後一直昏沉著,縱是醒來亦是神志糊,因此直到此刻方才知道自己傷勢的沉重。上官卿裳看著想掙扎著起來的情郎漲得滿臉通紅,亦發顯得傷後的無力虛弱。

想起鐘山儒醫安世仁對他病情的斷語,那天香豆蔻又不知何處尋找,心下不由黯然起來,卻不敢顯絲毫在顏面上,急忙按著他的身子薄責道:“仇大哥你傷勢還沒有痊癒,就不要動了嗎!來喝口湯吧。”聲音清甜純美,神態就像一個大姐姐對頑皮的弟弟。仇獨恨滿臉疑惑,他剛才暗裡多次試著起身,一次比一次急,卻反而越是無力,連想抬起一手指頭都不可能了,心中驚異之極。

但在美人的款款軟語下無暇思及其他,又不想讓上官卿裳看出他如此境況,只得十分順從的乖乖喝起遞到嘴角的參湯。

不多時,已將那一盅參湯喝完了,上官卿裳十分滿意的收起瓷盅,軟語綿綿的道:“仇大哥身體太虛弱了,應該多多休息一下,裳兒不打擾了,待會再來。”說罷,向一直靜靜觀望二人情態的丫鬟纖纖招了招手,飄飄逸逸的走了出去。

靜靜的一個人呆在屋裡,仇獨恨默默運起了師傅所密傳的內功起來,他是在在亦師亦父的沈練身亡後機緣巧遇拜在了北天居士穆大先生的門下的。

穆大先生一代奇人,頗善醫藥之道,為他體內當所受的錦衣衛統領李振易的陰寒內毒,派人走遍了名山大川採尋奇藥,機緣巧合下也有不少收穫,有些更是可遇不可求。

比如說這人參,就在當年長白山天池近處,周圍雪山,尋獲有兩株萬年人參,這是如何大的機緣啊,令得穆大先生忍不住心中狂喜,大大獎勵了那尋獲此物的屬下。

後來小心的配合其它藥料,煉就參湯,給仇獨恨服下,卻不想差點要了他小命。那萬年人參豈是一般可比,固元培本之力當然是非同尋常,不料溫補之力過於勇猛。

雖然穆大先生也早料到這點,加了其他陰柔清涼的藥加以調合,卻還是過了些,當時就得虛虧的仇獨恨吐血,幸得穆大先生連忙用功出一倍份藥力。

雖然仇獨恨還是獲益不少,身體究是強了些,但卻沒有將李振易的陰寒內力全部驅除出去,因此他體內一直存在著兩股真氣。

後來穆大先生不敢再冒險,絞盡腦汁練就了專為他而配置的益氣丹,著重緩和慢補,又從自己彌天心法中化出來一種功訣,講究服丹後運行藥力,發散全身,療寒毒。這個方法見郊極大。

當下仇獨恨把參湯當作益心丹,先運功練化藥力,再運行全身,不知不覺就運行了十八個周天。

此時一個人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閃到了前,面上似乎蒙著什麼,但一對眼睛芒暴,看來黑暗對他來說本是如同白晝一般。

他伸出兩手指探出去,搭在沉浸功境萬事不知的仇獨恨手腕處,竟然象是醫者診病一樣,探查起仇獨恨體內情況,良久,收回手,猶豫了半響,還是又悄悄的退走而去。落鳳樓內,只聞一聲“唉”一直在這落鳳樓上照看朱韻妃的宗南卻郎緩緩地從她潔白如雪的晶瑩皓腕上鬆開為其搭脈的手,他的密宗手法使見多識廣的陶世恩暗中亦是頗奇怪,並夾雜著絲絲不滿。

只見他一指在下,四指在上,似乎微不可見地在細細撫摸這美貌絕的佳人玉腕。他可知道那種滋味,觸手處玉肌雪膚端的是嬌無匹,嬌軟膩滑的柔可使人魂不守舍,筋酥骨軟。

若是那潔白滑、纖美細長的如玉小手握在自己那狂猛怒聳的赤紅上,輕輕的上下‮套‬撫摸會是怎樣一番銷魂滋味啊!想道這裡,早不知闖蕩幾許花叢的陶世恩不渾身燥熱不已,神思飄飛,心魂不屬。

直到宗南卻郎輕咳一聲後,陶世恩才勉力地將三魂六魄強行歸位,收起那魂消授的中餓鬼樣,問道:“嗯…嗯、這個…活佛,你可有辦法?”宗南卻郎聞言默然片刻,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在陶世恩催促不安的眼神下,方才以他那圓潤之極的嗓音緩聲道:“辦法是有,少師,不過…”陶世恩見他吐吐,不由略顯不耐的道:“倒底有什麼辦法,活佛請明言!”

“不是貧僧買關子,只是這方法有點古怪,說來怕少師有所誤會!”宗南卻郎還是一幅言又止的樣子道。

“倒底怎樣,活佛只管說來,只要能救得郡主一命,不管怎樣都行。”宗南卻郎這才似乎迫於無奈地慢慢道:“從她體內的傷勢來看,她是在和那奪魄魔君對掌時被他的強大的異種真氣侵入體內,魔君那至剛至陽的內力不得宣洩,全面壓制了此女本身的玄陰真氣,陰衰陽盛糾結互鬥,是以震傷心脈,命懸一線!

此種傷勢最是難治,而陶公子偏於陰柔的’諸天大兜羅玄功‘在這種情形下對她而言是虛不受補,我密宗一脈有種神功專門講究調平陰陽,或可一試!”陶世恩對此情況早有所知,否則以他國師府傳人的見識,哪用得著請這西域的密宗高人出手,當下急忙問道:“活佛要用貴門的哪種神功?請快些動手吧,遲恐不及!”

“賢侄莫急,貧僧對我密宗各派眾多料傷秘法頗有心得,決不會誤事!若用這法門施治肯定能及時續得她那斷的心脈,那就是貧僧剛剛修得圓滿的’密乘圓滿大法‘!”陶世恩初聽極為高興。

但細聽下不由微微一怔,道:“密乘圓滿大法?”旋即恍然,暗道::“爹爹曾言,西域密宗武功詭異玄奧,與中原各派迥然相異。

尤其是這格魯派,最擅與一種與中土佛門’歡喜禪‘類似的雙修功法,聽這什麼圓滿大法的名字,該就是這種武功了,難怪賊禿一付吐吐、言又止的神氣!”心裡隱隱覺得不妥,奈何朱韻妃的傷勢又嚴重得拖不了多久,若等自己趕到京師求助父親,那時她可能早香消玉隕了,口中問道:“怎樣施為,尚請活佛明言!”宗南卻郎略一沉思,似在考慮措辭,緩緩道:“現下此女心脈將斷,真氣隔離,要靠自己療傷那是萬不可能,本派有一不二法門,可以純憑真氣加速該斷點處的血脈通,以期接續加固心脈。

而若憑外力為其療傷,則必須避免外力與她自身體內真氣相沖突,也不能與尚殘留在她體內的異種真氣有任何衝突,任一點做不到,那麼此傷勢可是無可挽回了,縱使神仙也難以救她。

要避免外力與奪魄魔君殘留真氣相牴觸,你我二人佛道同門,所練真氣有相通之處,一二點不同之處待我指點於你,立時無礙。

而為避免外力與她自身真氣相沖突,不但要將她後天所練真氣盡數空,就連先天真氣也不能留一點,我等習武之人所說的內力通指後天所練真氣,而先天真氣則是每個人自打出孃胎以來都有,只不過多少因人而異。

所謂體質體力好的人多一點,差的人少一點罷了,中原武林稱之為先天真氣,而在我西域密宗的練功法門中則稱之為真元,通常人所指的練武天才,不過是真元較常人多些。真元之於男子,稱為元陽,女子真元即為元陰。

施術之時,用外力將其後天真氣盡數凝聚歸之於陰元之中,待其陰元盡洩,體內空空蕩蕩,外力於其內將通行無阻,方能奏效,其實江湖上一些下三濫的採花大盜所謂的採陰補陽就是從這一法術中演變而來。

他們在採空女子後,多棄之不顧,女子則只有香消玉殞,我等當然不可如此,只須在修復其心脈後,反其道行之,將此女那珍貴的陰元回哺之,那時當可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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