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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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閉上眼睛,然後開始倒數,讓我們看看你過去的記憶,以及你內心深處的願望…

@書香@@書香@@書香@一覺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幾乎炸裂。莫金鬱撫著頭,充分體會到“痛不生”這四個字應該怎麼寫。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自己也清楚得很,一想起昨天那個下著暴雨的夜晚,以及自己做過的事情,就忍不住心痛。

為了完成自己的心願,那樣扭曲了最重要的人的願望,甚至還想用強迫的手段迫使她屈服。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以及想著這些事情的自己,都讓自己恨不得找個地鑽下去。

冕她…

一想起這個名字,就自然而然地回憶起昨天晚上掩面哭泣的容顏,那麼的悲傷無奈,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脆弱。那就是女孩子啊,柔弱得彷彿一下子就能折斷。

慢慢撐起身體來,爬下去,搖晃著走到門邊,才想起自己應該用什麼面目去面對那個身心俱傷的女孩子。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深深呼一口空氣,這才閉上眼睛向客廳走去。

寬敞的客廳中並沒有看見那道高挑的身影,這讓莫金鬱一下子驚慌起來,但是隨即想想,冕她不可能從一夜無眠的自己身邊逃開,雖然外面風雨加,但是長久練習跆拳道的自己還是不會放過她的任何動靜的。

果然,繞到廚房的時候,就看到龔冕站在臺前,正在準備著什麼。

冕…”躊躇著輕輕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閉上眼睛不忍看到她充滿了恐懼或者是斥責的臉,但是接自己的卻是意料之外的聲音。

“金鬱,你醒過來了?”金鬱?他該不會是還在做夢吧?她不是都稱呼自己為“先生”的嗎?那種嚴謹謙遜的叫法,以及恭敬得絕對不看他容顏的姿態,往往讓自己越發火大。只叫自己名字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詫異地張開眼睛,看到的居然是十幾年沒有看到的溫柔笑顏。龔冕靜靜地看著他,黑眸閃動著和以往冰冷疏遠完全相反的柔和光芒,邊挑起溫柔的笑痕,將平時那種充滿壓迫彷彿機器人一般的覺拋到九霄雲外,她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一樣,渾身籠罩著溫和的光暈。

這樣的冕正如十三年前在鬱金香花園中看到的情形一樣,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莫金鬱更是覺不真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著雙手,龔冕眸子垂下,那種溫柔的食草動物的眼神,純潔得讓莫金鬱都覺到自己的想法罪惡。下意識地順著她的目光注視著她的雙手,那雙手骨節突出卻膚瑩白,說不出來得好看。

“我…”

“啊?什麼?”輕柔的聲音緩緩地淌在狹小的廚房裡,卻彷彿重錘一樣惡狠狠地砸在莫金鬱心上,幾乎是等待法官宣判最後決定的犯人,他對即將聽到的結果焦急卻又恐懼。

“我想過了…我真的很認真地想過了…”報冕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幾乎聽不見。莫金鬱不由自主地嚥著唾,手指忍不住曲起,指甲都陷入肌膚之中。

“…我明白你的想法…”深深呼著空氣,都可以看見她身體很明顯地張開又縮回的動作,隨後那雙黑的、彷彿可以噬靈魂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自己,沒有不安、沒有謊言,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的金眸,毫不躲閃“我當然也知道我自己的想法。知道了你想要得到的幸福之後,我才發現到自己認為的、你應該擁有的幸福是完全錯誤的。我曾經認為,只要你平安地活下去,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這才是你幸福的未來,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情,我算是明白了…”

冕…”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莫金鬱都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而手指也忍不住抖動得更厲害。看到他如此緊張的樣子,龔冕微微一笑,慢慢走過來。現在的她外表雖然還是少年的樣子,但是無論從深情還是動作都明顯地柔和多了。走到莫金鬱的面前,輕輕捧起他的面頰,含著眼淚微笑起來,隨後縱身投入他的懷抱中。

“我喜歡你!”震動著心絃的聲音如此說著,柔軟的身體就這麼倒在自己懷中,莫金鬱覺到心情是前所未有的震驚,更多的還是意想不到的開心。

“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一直喜歡著你,所以…”

冕。”餅於開心的結果就是狠狠一把抱住她的身,將因為開心而扭曲的臉孔埋進她的肩頭,貪婪地著她身上獨特的香氣。

“我好開心,真的…真的好高興!”沉浸在自己快樂情緒中的他絲毫沒有發現懷抱中龔冕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異,正在自己放鬆了全部的警惕之時,莫金鬱覺到頸項那裡微微一麻,隨後全部力量就從那個細微的傷口處離。視線模糊起來,膝蓋發軟,不想就這麼倒下去,他想伸手抓住報冕的手臂,但是就連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沒有。

金眸中映照的清秀容顏將那種溫柔的笑容一斂而淨,剩下的就只有再悉不過的冷漠以及嚴謹。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隨後逃走的演技嗎?

咬著牙想要抵抗陣陣睡意襲來,但是她似乎用了相當強的劑量,所以莫金鬱一陣頭昏,視覺開始模糊。

“…你為了逃跑…居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冷漠的眼神說明了所有的真相,龔冕靜靜地看著他,隨後走到他身邊,從他的脖子上扯下大門的鑰匙。手指就在面前晃動,莫金鬱一伸手,用殘存的力量抓住對方纖細的手腕,掙扎著讓已經含混不清的舌頭活動起來,說什麼也要把這個事情問清楚。

“你剛剛…是欺騙我的…對不對?”沒有說話,龔冕只是用那雙人魂魄的眸子冷冷地看著他,看著他被針上的麻葯所征服,而錮自己手腕的手指也慢慢鬆開。輕而易舉地甩開他的束縛,龔冕拿著好不容易到的鑰匙,打開了玄關那邊的大門。

門上那將自己軟起來的七重鎖,開啟時所發出的清脆響聲震動著整個寂靜空間,關上門的一瞬間,才聽到她冷冷的非常小聲只說給自己聽的話語響起,訴說著也許是這輩子惟一放縱自己情的一句話。

“…我真的一直都愛著你…”隨後就是關上門的寂寞聲響,和那句似真似幻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震動著被遺留下來的莫金鬱的耳膜。意識失得越來越快,開什麼玩笑?手指摸索著,尋找著可以讓自己清醒的東西,只要用疼痛讓睡眠的效力解除,自己就可能把沒有絲毫保護的那女人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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