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圍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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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過去…”

“不轉。你讓我待著這兒的。”白朮索直接坐下了。

“你…”

“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可害羞的。”藍君容憋了半天,找不出一句話來罵重白朮,最後咬著牙道,“你不懷好意!”白朮莫名覺得藍君容有點兒傻得可愛。他不懷好意不是明擺著的嗎?這傢伙受藍家戕害已深,打架倒還行,嘴皮子功夫還不如重星利索。

“不懷好意?這話可如何說的?你又不是個閨女我還能對你圖謀不軌麼?”藍君容瞪大了眼睛。

哦?這傢伙在想什麼?白朮莫名動起來,決定好好臊他一臊,他站起來揹著手在岸上踱步,一雙眼睛毫不掩飾的打量著藍君容的身體,從他泛著紅雲俊美的臉往下,到緻的鎖骨,到被氣的劇烈起伏的膛,到那壯的小腹,往下往下往下…

臥槽。

“嘭!”水面突然炸起巨大的水花,白朮連忙後退,才沒被河水澆個透心涼。乖乖,藍君容這小子忒狠,這種招都用的出來…

如今形式急轉而下,藍君容已穿好了衣服,一雙薄冰般的眼睛無言的盯著白朮。

白朮背後泛起一股冷氣,卻依舊不調戲藍君容一下不痛快,於是他不知死活道,“君容兄腿真白…”

“嘭!”藍君容憤然出伏神,劍氣面襲來,白朮連忙躲開卻還是被削掉一縷頭髮。

白朮毫不可惜的甩甩頭髮,“跟你開個玩笑,你這人,忒不經逗。”眼前這人還是個軟硬不吃的二皮臉,藍君容生了一肚子悶氣,卻不能將白朮怎樣,轉身走。

白朮忙湊到藍君容眼前,拉住他的袖子,藍君容瞪他一眼,他又鬆開了手,可憐巴巴道,“我錯了還不成,我不要臉,我臭氓。可我跟我大師兄走散了,這不是跟你有緣分走一塊兒了嗎?”藍君容冷著一張臉,對重白朮走投無路之下顯而易見的阿諛奉承視若無睹。然而他知道重白朮身上有傷,一想起那天的事來…他心裡不又有些動搖。

乾巴巴的轉過身,不知說什麼好,半天將眼神移向重白朮手裡,沒話找話道,“這是你的劍?”白朮立刻將小桃紅抱在前,“你可不能以貌取劍,它可跟你的伏神一樣勇猛的很。”

“哦?”藍君容挑挑眉,“叫什麼?”白朮扯了個小謊,“霸天。”藍君容摸摸鼻子,“好劍。”

“喂喂喂大舅子你別走啊!”藍君容轉過身來惡狠狠道,“你再叫我一聲大舅子試試?”

“那你別走。”藍君容擰過頭,“嗯。”白朮詫異了一瞬,“你說什麼?”眼見藍君容臉就要變,忙道,“好好好,我聽見了,我聽見了。”重白朮抓了兩隻野雞烤了,遞給藍君容一隻,藍君容有些不情願的接了。

白朮問道,“你怎麼也一個人?”藍君容聲音冷淡,“我一向都是一個人。”白朮嘴裡嚼著雞腿,“不錯,有格。”

“我記得…你不是受傷了嗎?”火光下看不出白朮的臉如何。重白朮受傷雖然是他自己罪有應得,但若不是藍君容當時想先逗逗他後來也不會出事。是以對白朮存了幾分慚愧之心。

“那點傷對我來說算的了什麼呀!我剛才還和大師兄滅了六頭狼呢。”白朮從懷裡掏出三顆尖牙在藍君容面前炫耀般的晃了晃。

藍君容點了點頭,未置可否。重白朮也沒指望藍君容能說什麼好話,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便將尖牙收了回去。

“對了,去年圍獵你名次多少啊?以前第一都是我哥,後來我哥不參加了基本就是我大師兄。你不是武功號稱藍家第一直我哥呢,怎麼我在名次榜上從來沒聽過你的名字呢?”重白朮出得意的笑容,挑釁的看著藍君容。

藍君容沒什麼反應,“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了?”重白朮湊過去仰著小臉套近乎道,“你可是我大舅子啊,我關心關心你還有錯了?”藍君容心中一緊,鬼使神差的說了句,“你不是不願我當你大舅子麼?”白朮這才想起他當著人家的面說不想娶藍萱的事,他癟了癟嘴,“藍君容。你其實也不願意把藍萱嫁給我吧。”藍君容回頭看著重白朮,眼底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詫異。

“你很明顯知道我是一個不值得託福終生的男人,可還是堅持把你視為珍寶的妹妹藍萱嫁給我。”白朮近藍君容的臉,“其實你也不喜歡藍家吧,不僅是不喜歡,還迫不及待的想要強大自己去逃離。更是不擇手段也要讓自己的妹妹離開。”藍君容內心的驚詫無以言表,然而他依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你這個人心機很重啊!”白朮伸出一手指指著藍君容,“可為什麼連重星都覺得你長得帥!”藍君容:“這難道不是事實麼?”白朮咬牙,“我現在是沒長開,等我張開了肯定帥的掉渣!像你這種內心醜陋的人會越長越難看!”藍君容抬眼看著重白朮的臉,以前沒仔細瞧,這下才發現白朮確實還算長得不錯。那兩條眉總是張牙舞爪的擰著,眼睛裡透著一股子澄澈的氣,鼻樑拔,

很紅。

藍君容連忙將頭轉過去,“男兒志在四方,豈能與婦人家般在意容貌。不早了,趕緊睡吧。”白朮對著藍君容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好沒意思!”隨即也枕著手臂睡了過去。

藍君容卻一直有些睡不著,心跳的厲害,一閉眼便是白朮那張在月下眉眼彎彎的臉,對他說。

你這人,忒不經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樹林撒在藍君容臉上,耳旁鳥鳴陣陣,水聲潺潺,清風徐來,無限美好。他翻了個身,睜眼。

重白朮不在。

一個靈坐起來,四周空無一人,只餘一寶劍。

劍長二尺,此時名為霸天。…重白朮哼著小曲兒意氣風發的走在樹林邊的小路上。遠處的林子上空突然驚起無數飛鳥。

重白朮搖搖頭,“小藍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小氣,我又沒說不還。”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伏神,低調奢華有內涵,殺人無形,不帶半點反光。伏神劍乃是藍家上代家主也就是藍君容他爹的佩劍,結果他爹年紀輕輕就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吐血身亡,好一個天妒英才。重應每次提起藍君容他爹時都扼腕嘆息。

沒一會兒白朮便看見不遠處閃過幾道人影。心下一喜,忙追上去,臨近了只聽見其中一個道,“還沒找到藍君容那小子嗎?”白朮立刻停下腳步。

“那小子又來這招,圍獵開始沒多久,我們就找不到他了。”領頭模樣的人踹了一下樹幹,頭頂又驚起幾隻飛鳥,“我們必須抓住這次圍獵的機會,解決那小子拿到東西,不然後患無窮。”解決?解決藍君容?

重白朮正是一頭霧水,還想繼續聽下去,卻發現那邊突然噤了聲。白朮暗道不秒,轉身走,回頭便看見一人面走來。

“朋友既然來了為何不通知大家一聲?”重白朮靈機一動,大聲道,“你說什麼?”那人臉微變。

重白朮皺著眉,一副著急的模樣,“你說什麼?大點兒聲啊。我耳朵不大好使,你大點聲。”

“這點伎倆偏小孩子吧!”說著便拔出劍向重白朮攻去,重白朮一個閃身用劍鞘擋住,只見那人神一凜,“伏神?你見過藍君容?”身後的疾風齊刷刷停下,重白朮以一敵多毫無勝算,只能任由那人扼住喉嚨,“你到底是誰!”臥槽,這把破劍。

“我…我叫重小二。”身後有人嘴道,“四師兄,看來只是個小角。”

“不對。”另一個湊過來仔細盯著重白朮,“我覺我見過他。”重白朮將臉偏過去,只恨自己平時太高調。

“四大家族之間常常碰面你覺得眼也不奇怪。”扼住白朮喉嚨的那人加大了手中的力氣,“我問你,伏神劍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我…我確實在路上碰到一個受傷的藍家人。一時起了貪心,就把他的劍偷了。”

“藍君容受傷了?”白朮很明顯看見那人眉間的喜

白朮忙點頭,又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藍君容?我不知道那是藍君容啊,不然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偷他的劍!”

“那他現在在哪兒!”

“我剛才…就是在前面那裡碰見他的,覺他受了很重的傷。”白朮指著他來的方向。

“小子,現在帶我去那個地方,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就宰了你。”

“別殺我啊,別殺我。”重白朮被人用劍架著脖子往前走,走了快了怕傷著,慢了又有人踹,真是苦不堪言。不久又聽到水聲,重白朮知道離昨晚的地方很近了,“我見到藍君容的時候他就在河邊。”眾人連忙加快腳步往前走去,只見河邊的火堆尚有餘燼,人卻是早已不見了。

“師兄,那傢伙走了。”

“給我找!一個受了那麼重傷的人能跑多遠!”待眾人散開了些,那帶頭的看重白朮的目光也陰沉起來,沒了用處的人自然是要殺掉的。

白朮看出那人眼裡明顯的殺意,立刻矮下身道,“饒命啊,我一定不會把這件事…”欺身而上,一腳踹掉那人手中武器,手肘頂上那人喉嚨,撿起地上的伏神劍拔腿就跑。一串動作行雲水。身後那人眼睛血紅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大聲喊同伴,白朮頭皮發麻,一劍而下,那人的嘴角緩緩出血來…

對不住了…

白朮在林子裡左拐右拐,不知道跑出去多遠,還沒停下來過氣,身後又是一道罡風,來勢迅猛,顯然和那些小嘍囉不是一路。

重白朮堪堪躲過,轉身便看見了那悉的寶劍悉的人兒…

“停!”重白朮把伏神扔在地上雙手舉起。

小桃紅剛好停在他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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