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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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曲子的前奏猛然響起，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你哭的太累了，你傷的太深了…”

“你愛的太傻了…”

…

“要一起唱嗎？”我接過女神遞過來的麥克風，她微微搖了搖頭，笑著看我…“所以你聽慢歌，你聽很慢很慢的歌聽的心如刀割是不是應該，換一種！節奏了！”我大聲的喊唱，麥克風裡傳出我破音的嘶啞。眼角的余光中，端坐在沙發上的女神擦去了紅，她舉起了身前的杯子，把一口冰透的啤酒滿滿的灌入喉中，不帶一點猶豫。

“你有失戀過嗎，班長。”幾首歌後，我坐在她的身旁。桌上已經擺了三個空酒罐，她喝的又快又急，才這麼短短几分鐘時間，小臉就飄起了緋紅。金酒也上來了，透明的酒人畜無害的外表下隱藏著危險。

比起啤酒，這個顯然更容易喝醉，但女神已經完全放開了自己的束縛，她今天打定主意要一醉方休，以此來沖淡情上的挫敗。我陪著她，一杯又一杯。

“他不相信我。”與醉酒一同湧上的是奔開去的傷之海，她終於在我面前卸下了昔的偽裝，把自己的脆弱暴無遺。女神，我大學三年的女神。我仰頭看她。

看著她像一個失去了最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大聲的對著麥克風哭著唱歌，眼淚唰唰的從她的眼角滴落，匯聚成河。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她這樣子，又哭又唱，臉上的妝花了，一直都端著的儀態也沒有了，看著她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搖曳的背影，我捏著藥片的手，有了一瞬間的遲疑，她忽然回頭，我的手縮了一下。

“下一首你的。”她坐回了我身旁，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嗯。”我心不在焉的拿過麥克風，唱了兩句，沒有跟上節奏，索沒有再開口。

“別喝了吧。”我看著她再度把空了的酒杯滿上，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你別管我。”她打了個酒嗝，捂了下嘴“我今天不開心。”

“我知道你不開心…”

“是朋友就別管我，讓我喝。”她擋開我試圖拿開她杯子的手，繼續倒酒。

“好吧。”我看著她嘆了口氣，當再一次她繼續站起時，幾片小小的藥片就已經浸在了酒中，泛起一連串的細碎泡沫。

“早就和你說了，別喝那麼多。”攙著女神。

她步履蹣跚的走上樓梯，整個人晃晃悠悠的，眼睛已經半闔著睜不開了。把她扶上，我走到門口，虛掩上房門。

點起一菸，我半掐著菸蒂，拿起手機，裡面聊天框的朋友早已經給我發了幾十條留言了，我一條都沒有回覆。我抬頭看了看月亮，把煙放在嘴裡含著，紛亂的腦海裡劃過的都是之前ktv裡女神的剪影。

想了一會，又或者是一片空白，只是假裝在思考。我試著去遙望未來和女神的可能。還是不行吧。我覺得我很滿足現在和女神的相處狀態，如果真成為了她的男友…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她的格其實不適合我。如果只是朋友，我還能忍受。

如果是戀人…她太強勢，我更喜歡小鳥依人一些的女孩。可以說是找藉口，但我確實想在今天和女神玩一場多人遊戲，嘗試一次多p的覺。我打開了和朋友的聊天框:已經睡著了，你過來吧。

不一會兒，對面就連發了幾個嘆號過來:我還以為你把我鴿子了。我當然不會承認有過一瞬間把他鴿子了的想法:剛才在喝酒沒空和你聊。

“按原計劃行事？”

“當然。”我放下手機，看了眼時間，距離女神睡下已經十五分鐘了，按她爛醉的程度加上藥片的作用，她現在應該完全沒有意識才對。貼耳傾聽，其內一片安靜。

推開門，沒有關燈的房間內一片通明，雅璇背朝天的躺在上，牛仔褲脫了一半，白花花的大股正對著我，我走上前，發現她連靴子都沒有脫掉，雙手扒在褲上，顯然是在脫褲子的過程中就已經酒勁藥勁一同上頭沒了意識。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能聽見她重的呼聲，我湊上去，扒開雅璇的眼皮，發現她的瞳孔對光還略微有點反應，趕緊退後幾步，停頓了一下，我拉著她的褲，把修身牛仔褲往上提拉了一下。

卡在盆骨上，釦子反正是扣不上了，我扯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圈過她的腋下，一使勁，把她整個身子帶到了自己的大臂上，讓她勉強站了起來。

我聽她哼哼了兩聲，說了句模糊不清的話，我也沒管她，給她披上呢子大衣，就攙著她往屋外邊走。走下樓梯，我朋友早已等在樓梯口，他幾步小跑，趕緊上前攙住雅璇的另一邊，好叫她不至於半趿拉的似倒不倒的樣子。走了兩步。

他突然小聲的問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喝的舌頭都大了，明天肯定不記得。”

“等會我開車，她和你坐後排。”朋友指了指民宿外的停車場“我停的不遠，走一會就到。”我剛要回答。

就聽我們中間的雅璇忽然咕嚕咕嚕的不知在講什麼話。我能覺到她的手再往外，整個人也七倒八倒的向前衝著，半個身子俯倒往前靠，一股力扯著我的手臂向下墜，我趕緊提了一把，小聲提醒朋友:“別讓她摔了。”朋友的面有點緊張:“她是不是醒了啊？”

“什麼？”

“我說她是不是醒了啊！”我趕緊拿手開雅璇的落髮，看她確實半閉不閉眨著眼睛，嘴裡噴出酒氣:“我們要去哪…”

“帶你去玩。”我一邊應付，一邊用眼神示意朋友趕緊給她拉起來，別真讓她坐這蹲在民宿門口了，到時候人來人往的相當之危險。

“我不想…去…”雅璇還是在不停掙扎著，我只好一邊緊抓著她的肩膀，一邊糊她“好好好，我們不去，我們現在回家，馬上就到了，來，跟著我。”

“不要…”她難受的哼哼…“不要拉我…好難受啊…”

“我要去…”她使勁抖了抖肩膀，想要把我們都給甩開“廁所，放我去…”

“怎麼辦？”顯然沒意料到會發生這種突發情況的朋友的眉都皺成了一團。

“還能怎麼辦，給她扶去上廁所啊…不然還能讓她在這裡嗎？”於是乎，我們在雅璇一路哩咕嚕咕，像極了說夢話的怪聲中，滿頭大汗的把她扶到了民宿一樓的公共衛生間。

“把門帶一下。”我一邊關照朋友把廁所門關好，一邊扯下雅璇的牛仔褲，別說，這修身牛仔褲特別的貼，非常難扒下來，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褲子脫到膝蓋上，好讓雅璇坐下。

不一會兒，我就聽見她淅瀝淅瀝撒入馬桶中的聲。可沒成想，剛才雅璇的自言自語或許就是因為被憋的有兩分清醒，等她完，整個人已經完全沒了意識，眼皮重重的貼在了一起，我拉了她兩次，都沒把她從馬桶上拽起來。

“這怎麼辦？”朋友擦著汗，體力消耗巨大，有些氣。

“把她放地上，我先給她擦股。”

“行。”於是乎，我和朋友一人從雅璇側身架住她的兩條胳膊，一人抓著她的腿彎，把她從馬桶上撤下，仰面輕輕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