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剛從外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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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涯師父還伏在我的身上,手用力抓著我的胳膊,勻樂氣費力的轉過身,他的表情也是不可思議“犀兒…”隨後就慢慢的滑了下去。
我沒有回答,支起身子的時候,差點也被他拽倒。巡視了整個屋子,看到邊上的衣櫃。跑過去在裡面找出一件簡單的常服,我拖著身子費力的穿上,隨後就向外面跑去。
“犀兒,你不要走…”我轉過身,溫離師父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溫涯師父隔著一張桌子躺著,表情不甚分明。賊跟我說過,這個藥灑出來。
即便是大象也是一瞬間就能放倒,可知師父的內力高深到何種地步。
“不要走,你說過,相信…”溫涯師父費力的說著,口齒已經有些不清了。
“我錯了。”沒等溫涯師父說完我就說道“我說過相信你們,我錯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十歲那年拜了你們為師。”轉身就要離去,誰想到溫離師父竟然一躍而起,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已經沒有力氣,但是還倔強的看著我,冰山一樣的眸子中滿是悲傷,我轉過頭不再看,他的身子搖搖墜,可還是死命的抓著。
我轉過頭,伸手竭力敲在了他的頸後,他順勢倒下,被我費力的放在了一邊。隨後就跌跌撞撞的沿著樓梯跑了出去。***出來的時候已是午後,天陰沉沈的沒有一絲風,悶熱的要命,讓人不過氣來。
左相府的後花園裡死一般的安靜,我一直擔心在逃出的路上會遇見其他人,又怕師父比想象的更快醒來,用盡全力向外跑。誰知直到我跳出牆去都沒有遇到一個人。
從後面的小巷出去以後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巷子裡竟然也一個人的都沒有,不是沒有聲音,而是死一般的沉寂,如同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我想繞到相府前門看看,卻被一個人拉住了衣服。
還以為是來抓我的人,我手上已經運了力氣準備防禦,結果轉過身一看只是一位大嬸,她伸出手指在面前噓了一聲,拉著我進了一個小院,把門關上才說“你這個小姑娘是誰家人啊,快別在外面跑了,亂得很啊。”
“怎麼了大嬸?”
“我也不清楚啊,都這麼說,說是哪個王子要造反了。”
“造反?”我拉著大嬸說道“您怎麼知道的?”
“剛才聽見街上跑來的人說的,你看看,整個帝都的人都藏起來了,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的。
唉,這麼多年都是好好的,怎麼忽然又鬧起來了啊,阿彌陀佛!”腦子嗡嗡的直響,有人宮的話,父皇豈不是很危險?想著要立刻回到皇宮,可是碧兒說父皇要拿我煉藥。可笑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當然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相信誰。我最親的人,想拿我煉藥。我最愛的人,只把我當玩物。
我最好的哥哥,變成了糟蹋我的禽獸。我忽然覺得,自己已經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不知道還有什麼意思。
“姑娘,姑娘?”大嬸拉了拉我的衣服,說道“看你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只是這個宅子的媽,你要是不嫌棄可以跟我去後面躲一躲,等過了風聲再出去。哭是沒有用的啊!”我哭了嗎?伸手胡亂的在臉上抹著,一片濡溼的痕跡。
“大嬸,謝謝您,我還是要走啦,我的親人還在外面。”大嬸看了看我,最後恍然大悟的說道“看你的樣子,是跟情郎私奔出來的吧,走散了還是沒見到?”
“沒…”我正說著,忽然想到了賊。
賊還在宮裡嗎,他昨天受了傷,會不會有危險?我們說好要一起私奔的,可是現在他還在皇宮裡,我卻在宮外面。我
的看著大嬸,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竟然對我這麼好,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吧?不能再耽擱了,我要趕緊去找
賊。跟大嬸告了別,我匆匆的走出小巷。
左相府這裡到賊的私宅不遠,只要穿過大街進了巷子就好了,我從左相府的右側的小巷中探出頭去,整個后街上到處都是七零八落的東西,看起來是商人匆忙離開落下的東西。
想到一月前跟賊一起來到這裡熱鬧的情形,心中頓生了一種難言的
慨。四處望著好像並沒有別人,可是仔細的聽,卻又
覺到好像有好多人不停的奔跑過來。
心中一揪,到底是哪個皇子宮?父皇年富正強,又在謀求長生,在這個節骨眼上,幾個哥哥…誰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我心中卻疑心是三哥,因為只有他才有這個能力。
但是現在不是亂想的時候,聽著聲音那聲音還不算太近,以我的輕功這樣過去應該沒有問題,我四處看了看,確定附近沒有其他人,就飛快的向著賊小宅的方向跑去。
穿過大街徑直跑到了巷子邊,我四處看了看,現在這個樣子在巷子中是沒辦法過去的,只好又要走房頂了,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我跟帝都的屋頂比較有緣。縱身躍上屋頂,到令人窒息的空氣如同凝住了一樣。
帝都上空的黑雲開始團團凝聚,眼見著夏午後的天空漸漸變黑,這樣的話對我來說還相對安全些,剛剛特別找了一身深
的衣服,現在貼著房頂飛奔竟跟當
凌晨裡我跟
賊一起奔跑的天光有幾分相像。
天空越來越暗,凝滯的空氣好像有了一絲動的風,看樣子大雨就要到了,要快些,更快些。拼盡全身力氣像前面飛奔著,頭頂的閃電劃過,震耳
聾的霹靂好像落在身前不遠處的房頂上一樣。
照得陰黑的東方一陣閃亮,豆粒大的雨滴劈里啪啦打下來,落到人臉上生疼,遠處一陣!當!當的聲音響起,這裡正是巷子的中央,視野雖然寬闊但是看不到朱雀大街上,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
整個帝都就如同這天氣一般,凝滯已久的寂靜被這聲音打破。豆粒大的雨越發的密集,雨越下越大,面前的雨水形成了連綿不斷走不出的水幕,視線前面一片模糊,終於到了賊家這邊,我越過院牆,直接落到了院子裡面。院中空蕩蕩的,我忽然覺得有些害怕。
“誰?”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我轉過身,看到了那天看到的那位老人。
“老伯,我是來找青巖的。”
“是小姐來了!”老人打著一把油紙傘,匆忙來到我身邊,說道“小姐先跟我進來,我跟你慢慢說。”
“好。”我現在已經六神無主,賊看樣子是沒有回來。
“青巖他,是不是還在皇宮裡?”我接過老人端來的薑茶,手捧著卻沒有心思喝。
“是啊,少爺說是要在那裡呆上一段時間,他跟我過了今天也許就能回來了。
還有就是,他說您要是來了有什麼吩咐,讓我一定要盡全力辦到。”我心裡滑過一絲澀然,端著茶杯,心中愈發覺得忐忑難安“老伯有沒有聽說,皇子宮的事。”***“
宮的事情,是剛剛聽外面的人說過,可是實際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公子之前也沒說過。”老伯說完驚訝的看著我說“小姐,您的額頭怎麼忽然
血了?您先等等,我去拿藥給您包紮!”老伯走了沒兩步有又轉過身來說道“看我這個老糊塗,您衣服都溼了,趕緊先去公子屋裡換一身,我給您包紮好了在那邊休息一下,外面這麼亂還下著雨,您就在這裡等著公子吧。”
“嗯,謝謝老伯。”到了這裡以後,額頭又開始一紮一紮的疼,我到了賊的屋子,
悉的藥草香味撲鼻而來,那樣的溫暖,幾乎讓我淚
滿面。上次來到他這裡的時候一起換過衣服,我
門
路的打開衣櫃,一件大紅
的裙子赫然入目。
忽然想起前問
賊,生辰的時候有沒有準備什麼禮物,他告訴我前些
子回家的時候路過餘杭,在看到一件紅裙恰好可以私奔的時候當作喜服,可惜手中沒錢沒有買來,等過些
子一起私奔的時候再說了。
當時我還生氣,擰了他好幾下,沒想到,他其實是想給我驚喜吧。手摸著順滑柔軟的料子,眼淚也不由得
了下來。
賊,等你回來,我們就一起走吧。
鼻子關上房門,用屋子裡的手巾將身子擦乾淨,我換上了那件衣服,躺在了
賊的
上。屬於他特有的藥香鋪面而來,我拉起被子蓋上,讓那些味道將我整個覆蓋住,頭疼變得好些了。
現在,賊是我世界中最溫暖最值得相信的一個存在,除此意外再無牽掛。我以為我會睡不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躺在
上以後就忽然
糊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在睡夢中好像額頭有過一絲清涼,可是不久以後,就陷入重重黑暗。
睡著以後身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固定住了,一動也不能動。整個身子忽冷忽熱,額頭像被針扎一樣,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糊中外面好像有很大的吵鬧聲,又有很大的雷雨聲,夢裡卻如同白雪皚皚的世界一樣潔白和寧靜,糾結的
覺讓我本能的選擇留在夢裡,整個身子似處在冰天雪地、可並不寒冷,還有陣陣清涼的荷香不斷傳來。
呼漸漸平靜,半夢半醒間,好像
覺到整個身子都被一層潔白的光芒籠罩住了,身子溫暖而清涼,沒有一處不舒服。到了後半夜外面的風雨好像停下來了。
身上也不再有什麼其他的覺,我終於沉沉的進入了夢鄉。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我猛然起身,發現外面已經亮了“是誰?”
“是老奴,小姐,公子出事了!”
“什麼?”我掀開被子打開房門,老伯氣吁吁的站在門前,還沒有說話就先跪下去了“老伯,你快起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小姐,老奴知道您就是靈犀公主,昨天晚上皇宮鬧得很厲害,我剛從外面回來,外面都說公子爺被抓住了,說是,說是午時三刻就要被處死在午門前,現在已經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