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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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泵爺,小姐說今兒個身子不適,不能見您。”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白鏡如也不惱,眼睛直直地盯著來俊。

那丫頭身體有多健康他能不知道?居然還敢跟他耍起對老夫子用的那套把戲,真以為他會信?

來俊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算了,我自己去問她。”他直直從來俊身邊走過,這種情況在他的料想範圍內,畢竟今天來得有些晚了,她生氣也是理所應當。

手掌剛觸及門扉,就聽屋裡一聲嬌斥:“不許進來!”白鏡如低低笑了起來,“聲音這麼洪亮,看來你身體並無大礙呀。”

“哼,要你管!”木熙恨恨地說。氣死人了,居然敢給她這麼晚才來,不知道她在等嗎?想想人家阿玉親自到店裡給未婚買困脂,她家這個混蛋就只會談生意,腦袋裡從不會想她!

“乖,給我開門好嗎?我今天好累…”白鏡如放低聲音,輕輕誘哄。

這刻意壓低的聲音傳到屋裡,讓木熙產生一絲猶豫。

呃…聽起來,他好像真的很累耶…他是遲到了沒錯,可他也是在外面忙正事,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太過?

聽不到屋裡的回應,i鏡如在門外出狡猾的笑容,更加用力地發出疲累的聲音:“熙妹,等下我還要回去,讓我看看你,行不行?”那個…他好像真的很可憐,明明已經晚了,還要時間來看她。雖然自家距離木家不是很遠,但也是有距離的,她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

不行不行,不能忘了這傢伙是隻不折不扣的狡猾狐狸,她不能這麼輕易認輸!木熙拚命搖頭,握緊拳頭不讓自己低頭。

耶?居然還給他吃閉門羹?白鏡如挑挑眉,不錯嘛,小丫頭定力見長啊。

過了好一會兒,門外再無聲響,木熙狐疑地看著貼在門扉上的身影——這傢伙怎麼不說話了?

她輕輕拍門,“喂,混蛋?”沒人說話。

“白鏡如,你別給我裝死!”她大小姐不吃這套!還是沒人回應。木熙急了,連忙抬起門栓,可她還沒碰到門板,就有人從外面把門大力推開了。

“你這混蛋又唬我!”可惡可惡,這傢伙只會使苦計對她,更可惡的是,她怎麼這麼笨,每次都上當!

白鏡如收攏雙臂,將未婚緊緊抱在懷裡,隨手把門關上。

只聽砰的一聲,木熙被人壓在門板上狠狠地吻住,齒間全是男人的氣息和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她貝齒微張,稔地承受他的**,舌尖碰觸纏,即便上一刻還在怒火中燒,現茌卻只想抱著他的脖子跟他親吻到窒息。

“你混蛋,只會這樣敷衍我!”膠著的瓣終於難捨地分開,木熙頭靠著他寬闊的膛,還有些餘怒難消。

“乖,不要生氣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帶著濃濃的疲累,今天跟太多商人鬥智,害得他勞累過度,要不是因為太想見她,他保不住真的會睡倒在她的門前哩。

偏偏他態度越是寵溺,她的脾氣越壞,想到自己傻乎乎地乾等了半夜,木熙忍不住抬腳狠狠地踩下,“放手啦!”兩人打鬥過太多次,白鏡如就是閉著眼都能猜到她會出哪路招數,所以在她踩下去的同時,他抱著她轉身,讓她一下子失去重心,接著就被壓在了桌子上。

唔,這個姿勢很曖昧哦!白鏡如笑咪咪地看她羞窘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掠過她有些凌亂的鬢髮,“怎麼總是這麼不乖?”

“你力氣比我大,我認輸,快放開!”識時務者為俊傑,木熙在跟白鏡如的數次鋒中,已經徹底認識到這一點,可為什麼她就不能認知到自己完全沒辦法逃脫白鏡如的五指山,每一次還是要故意招惹他呢?

白鏡如沒鬆手,木熙在他身下不安分地扭動,他眸一暗,出聲警告:“別亂動。”言語間已被挑起一絲火氣。

熙僵住,正要反駁,忽覺脖頸處一涼,卻是一條鏈子掛在她脖子上。

“回來路上看見的,覺得你應該喜歡。”他微笑著鬆開手。

熙好奇地摸著玉墜,“是隻鳥兒?”好活靈活現的一隻喜鵲,站在枝頭上翹著長長的尾羽,讓人想到了生機天,正如她的閏名,的光輝。

“是啊,一隻聒噪的鳥兒。”白鏡如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雙臂佔有意味極強地環著她的

他這個小未婚不似別家女兒好靜,但也就是這活潑伶俐的勁兒尤其招人喜歡,剛剛路過玉器店,他看到架上的這個墜兒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她。還有什麼比這隻鳥兒更襯她呢?雖說玉的質地不太理想,但這手藝絕對值那十五兩。

熙對這隻喜鵲愛不釋手,連帶著也把起初的不快忘得一乾二淨,“真是好漂亮的玉墜。”就知道她喜歡,白鏡如得意地哼了一聲,“你相公的眼光是不是很好?”她輕刮他的臉,“不害臊,自己誇自己。”白鏡如趁機抓住她作怪的小手,拉到嘴邊細細吻遍。

“唔,我家娘子不擅長夸人,就由為夫的代勞吧。”木熙忍不住笑出來,但看他眼下的陰影又覺得心疼,伸出另一隻手撫過去,“幹嘛總把自己搞這麼忙?你是白家少爺,沒必要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吧?”一安靜下來,好像所有的疲倦都襲擊上來,白鏡如擁著她,將頭埋在她香香軟軟的前,“沒關係,現在把基礎打好,以後我正式接手才不會出大亂子。”他不想圖省事,以後出問題讓她白白擔心。倒不如現在他多累一點,等將來她進門,他好有更多的時間跟她在一起。

熙還要說什麼,卻發現那個人已經輕輕打起了鼾,她摟住他的脖子,鼻尖親暱地碰觸他的耳廓,柔聲說:“好討厭哦,害我覺得自己好像很任…”怎麼辦?自己好像淪陷得越來越深,如果有一天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她也許真的會崩潰也說不定。給不給她買困脂又怎樣?反正她也不適合那種花花綠綠的東西,她只當他一個人的喜鵲就好…

天才微亮,窗外就傳來震天的鑼鼓聲和鞭炮聲。白鏡如英的眉微微皺起,還沒意識到今夕是何夕,就覺懷裡的人轉過身來。

“好吵哦…”木熙蹭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試圖尋回夜裡的安靜。她還沒睡飽,外面做什麼一直敲鑼打鼓啊?

甜糯的聲音徹底讓白鏡如清醒,他就說昨天怎麼沒有回家的記憶,原來自己一時不察,在木熙房裡過了夜。

雖說他們這對未婚夫情甚篤,往的親暱在雙方家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下也不曾有過什麼顧慮,但他們到底還沒有大膽到打破界限的地步。

這下他可是把她的名譽敗壞到徹底了,白鏡如不急反笑,發現自己只著裡衣時,更是差點失笑出聲。

“這大膽的小妮子,居然敢趁我睡脫我外衫。”他低頭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覺不甚過癮,又順著她的臉蛋吻住玫瑰般柔瓣。無論何時,她嚐起來都像一樣甜。

“混蛋,住手…”木熙不堪騷擾,用無力的手臂推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明明帶有咒罵意味的“混蛋”在她嘴巴里有了親暱和專屬的味道。

白鏡如呵呵笑著在她耳邊噴出熱氣,“再不醒過來,我就繼續下去羅,小懶蟲。”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屋外來俊的聲音突然打破房裡的旎,白鏡如眸轉冷,翻身下榻,隨手將簾落下,遮住木熙外光。

來俊罷要拍門,卻見小姐的房門自己開了,門後站著的是——“姑、姑爺?!”白鏡如披著外衫,渾然不覺這副模樣多麼惹人遐想,他皺眉看著冒失的下人,“大清早發生了什麼事?”來俊舌頭打了結,吐吐,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屋裡的木熙也被吵醒,小手掀開簾,帶著濃濃的鼻音問:“怎麼了?”咦?簾掀不動?

“老老實實在上待著!”白鏡如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縱然來俊是木府老資格的僕從,他也不願讓熙只著裡衣的模樣展現在別的男人面前。

來俊醒悟過來,連忙轉身,“啊啊,小的魯莽,打擾了小姐和姑爺,小的知錯了。”木熙臉紅了,“你讓開啦,讓人看見多不好…”誤會大了,明明她跟白鏡如沒什麼,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先把衣服穿上再下來。”

“你擋著我怎麼拿衣服?”這話好詭異,說得好像她什麼都沒穿似的…哎呀,她到底在亂想什麼啊!

屋裡忙亂一陣,白鏡如終於把木熙放了出來。來俊一雙眼睛在自家大小姐和未來姑爺身上梭巡幾通,暗想下面的話要怎麼開場才好…

“來俊,你大清早吵嚷什麼?”好吧,小姐不是婉轉的子,他還是實話實說吧。

“什麼?聞人家來提親?!”木照驚得茶杯都要丟出去了。難道幹平縣有兩個聞人家不成?昨天才知道阿玉要納妾,怎麼今天就有一個聞人家來提親?

她想了想,小聲問:“難道是…聞人家的小姐要向『木梓今』提親?”有可能哦,她做少爺的時候還是很有魅力的!

白鏡如抿口茶,涼涼地瞟了她一眼。

來俊口口水,下定決心似的說:“不是,是聞人玉少爺向木梓今『小姐』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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