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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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全班都注意到折返之後佇立於後門口的任菲真,陽弘武連忙跳了起來,滿臉笑意的上前去說道:“任同學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任菲真搖了搖頭,她的視線從站在此處之後,就只有朝一個地方望著,聽見陽弘武的招呼之後,她才伸起翠玉般的纖指,往那人的背後比著…

“你叫他出來。”陽弘武順著她所指的方向一望,果然她所找的人,就是正縮成烏龜的陸奕德。他連忙安撫道:“不用找他啦,我已經好好教訓過他了,我保證,我保證他以後不敢再犯,你就原諒他一次,好不好?”任菲真只是搖了搖頭“我不管,你叫他出來。”

“他真的只是卒仔而已,被我打過一頓就嚇死了,你不高興的話,我找個時間再修哩他好了。”

“你不叫他出來的話,”任菲真冷冷地說“我就自己進去找他。”

“呃…好吧。”陽弘武無奈,只好喊了一聲“喂,陸奕德,外找。”天哪!陸奕德畏畏縮縮的轉過頭來,見到定定望著自己的任菲真,終於知道該來的還是逃不過,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他顫著手扶椅站起,搖搖墜的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之中,緩緩走向了後門口。

走到了任菲真身前,陸奕德什麼都不敢說,只能困難地嚥著口水,看著她冷冷的臉孔。此時空氣中寂靜無聲,只有無數好奇的目光等待著,隨後,任菲真緩緩舉起了手…

陸奕德緊緊閉著雙眼,等待她接下來的掌摑。的確!他那麼下的強吻了她,她想甩他幾巴掌,都是他罪有應得。可就在幾秒之後,落在他臉龐的,卻是她輕柔的觸摸。

陸奕德微微將眼睛睜開一縫,只見任菲真撫觸著他臉上的傷口,說:“別人的演技都很好,就你的演技最爛。”

“啊?”陸奕德傻傻楞住,一時意會不來她說的是什麼。

“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任菲真‮摩撫‬著他額側、臉頰,還有耳垂的傷口,微微彎起角說著“你在學校很正常,可是放學以後…就變得怪里怪氣的,原來是在幫別人演戲。”儘管她的面容依然淡漠,但她的語氣卻沒有責備的意思。一直提心吊膽的陸奕德雖然鬆了口氣,卻彷彿又墜入了五里霧之中,他那麼過分的對待她,難道她…不在乎嗎?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笨蛋,你一被拉走就知道了。”任菲真抓著他肘後的衣袖,牽著他來到欄杆旁,搖搖頭說:“事情哪有這麼巧的。”望見任菲真主動接觸他的動作,教室內、走廊上,任何一個親眼目睹的同學,沒有一人嘴巴合得起來,還有不少人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確定現在不是在作夢。

陸奕德仍然無法放心,不覺試探問道:“那你…不生氣嗎?”

“如果是別人這麼做,我本不可能讓他得逞,結果你竟然…”任菲真咬著下,垂目停了半晌,才把頭搖了搖“算了,你也是幫人家演戲,也有人幫我揍過你了,我還能怎樣?”

“所以…你不會去報告訓導處嘍?”任菲真抬起雙眼,微蹙著眉宇反問:“這間學校有訓導處嗎?”

“對喔,哈哈…”聽到這裡,陸奕德這幾天心裡懸著的大石,終於能夠放下來了。

任菲真從外套口袋掏出一小盒葯膏,轉開了盒蓋,說:“臉上都是傷,你到底有沒有擦葯?”

“有啊…”陸奕德被她扶著轉過了臉,將傷口正對著她,這時見到全班目不轉睛的望著這裡,他頓時覺得害臊起來。

任菲真凝目注視著他臉上的傷痕,似乎沒見到周遭數以百計的旁觀群眾,她挖了一些葯膏,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傷口上塗敷著。

“你們不是串通好了嗎?沒必要下手這麼重吧?”陸奕德紅著臉看著天花板說:“呃…情況有點失控。”任菲真替他塗葯的同時,輕咬下問道:“這個笨計畫,是誰想出來的?”

“唔…”回想當時的討論,陸奕德只能老實的說:“應該算是我。”

“那你被打也是活該的。”任菲真緩緩說完,又問:“那…也是你自己主動要當壞人的?”

“不是。”陸奕德搖了搖頭“是…陽弘武請我幫他的忙。”

“他請你幫他的忙?”任菲真微揚雙眉,似是有些訝異,想了想後,她說:“他這個人…好像沒有什麼朋友。”

“呀,哈哈哈!”陸奕德想了一下,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也才發現,原來外表冷到底的她,其實也是有幽默的。

任菲真將他臉上的傷處理過後,又上下審視著“還有哪裡有傷?”陸奕德想起自己身上的傷,從部、大腿到股,都不是可以公開處理的,於是尷尬的說:“我自己來就好了。”任菲真點點頭,將葯盒遞到他手中,停了半晌,而後順了下發,低聲問道:“那按照你原來的打算,之後呢?”陸奕德眨眨雙眼,無法意會她所問的意涵,只好不解問道。.“…什麼之後?”

“就是…”任菲真咬著下一會,才又望著他的膛,啟說:“在你演的壞人被打跑之後,你就…不會再來找我了?”忽然之間,陸奕德恍然明瞭她來找自己的原因,她似乎不想讓彼此就這麼變成不相聞問的陌生人。霎時,他雙眼一熱,不低笑了聲,著鼻子道:“我就是怕這樣,所以那兩天才沒有照預定的安排去糾纏你,因為我怕…太早把戲演完,就沒機會再跟你說話了。”垂目靜靜聽完,任菲真揚起一份淡淡的笑容。隔了一陣,她才又說:“其實我不是很喜歡你在我面前裝氓。”陸奕德想要解釋,一下子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只有半張著口應道:“我…”

“所以…”任菲真望著一旁,聲音極輕地說:“如果你不那樣子的話,我還可以接受…你再來找我。”明明聽懂了她的話,但震驚過度兼喜出望外的陸奕德,回答出來卻是那一聲“啊?”

“我是說…”任菲真輕輕嘆了口氣,望著他道:“我星期六有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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