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自慰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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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祥的預襲上心頭，我心驚跳地衝了過去。

出事的地點在人行道上，連護欄也被撞塌。

地上只有一灘血跡，菲兒的店門還開著，卻已不見人影。

我呆呆地看著車禍現場，一箇中年婦人嘆息著“可憐啦！一屍兩命…”又有人議論“那車也太門了，撞翻護欄，在人行道上撞死了人…”我默默看了看那灘血跡，離員菲兒的店還不到兩米的距離。我的心中陡然起了疑雲。

通局車禍鑑定的結果出來了，酒後駕車。

法院判了肇事者三年徒刑和12萬賠款。

菲兒的家人為她辦了喪事，我默默地去為菲兒守了靈，任憑她的母親和堂哥百般責罵著我。我的心已死了，我知道是嚴姐，我不想去問她，也不想報復，菲兒已經死了…

阿強和小寶把我帶回了嚴姐家裡。

我沉默著，什麼也不說，吧自己關在房間裡。

第三天，我走出房間，帶著阿強和小寶來到了郭甜以前上班的超市。

我們來到經理辦公室，找到了張勇。辦公室很安靜，只有他一個人。

阿強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張經理嗎？”他虛假而客套地大笑“哈哈，我是，你們…”

“畜生！”我暴怒起來，衝了過去劈面就是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我掏出匕首，在他的前捅了進去去，拔出來…

他的血湧出的那一剎那，我一陣茫然，我想饒恕了他，想只是把他閹了…

阿強用匕首架住張勇的脖子“別出聲！”我想起郭甜，想起她哀愁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又一次兇猛燃燒起來。我顫抖著，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恨意，為什麼，為什麼要毀了她的清白？要讓她受到凌辱，讓她以後總是生活在陰影之中？她那麼純潔，那麼善良啊…“畜生，你認識郭甜嗎？”我的淚水又一次了下來，匕首怨毒地入張勇的，攪動了一圈。

阿強用腳踩住了張勇的嘴，我看著張勇在地上搐，卻一點也不同情。我的心中只有仇恨…

我出匕首，兇狠地一刀一刀地捅著…捅著…

＃＃＃＃＃＃＃＃＃回到嚴姐家裡，我又一次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我想起了我生命中發生的一切…那個遙遠的鄉村，二哥，父母，吳梅…很多很多人…

我想起了菲兒，想起了我尚未出世的孩子。想起郭甜，想起劉惠…還有淑芬，葉眉…

我想起那些賣身的子，那麼荒糜爛…我想起在迪廳裡的打架，想起張勇那個畜生濺出的血…

我想起了靜兒，想起了嚴姐。我那麼恨她，可我，卻無力報復…

我哭泣著，心一點一點痙攣，一點一點破碎…我恨她！

我脫下了衣服，最後一次凝看著自己的身體。…生命……命運……體…你是一切苦難之源嗎？

我拿起水果刀，苦澀地笑著看著閃著寒光的刀刃，猛然捅進了自己的腔。

血緩緩地了出來，沿著著膛，到腹部，到…

我看著自己的陽具，嘲似的慘笑起來。我‮套‬著它，看著它在鮮血裡一點一點起…

嚴姐，你只是想得到它嗎？你不會如願的，就算你殺了菲兒，我永遠也不會屬於你！

我大笑起來，狂熱地‮套‬著…時而哭泣，時而慘笑，我要折騰自己，要把自己毀滅…

我走到浴室，把浴缸放滿水。

我的意識已經開始亂了…

我慘笑著，把酒和sk-ii塗在自己的身體上。

我嘲著自己，嘲著嚴姐，嘲著現實，嘲著一切…

我歇斯底里地‮套‬著，覺自己慢慢漂浮了起來，慢慢離開。一切是這樣無恥，這樣糜爛…

我沉淪著，一切都渙散了，變得那樣離，再沒有痛苦…意識漸漸模糊，覺自己不再存在…

我瘋狂地‮套‬著，手掌是鮮紅的鮮血。

我喝下一整瓶白酒，輕輕地出了刀子。我瘋狂地笑著，有一種殘忍的快…

血兇猛地了出來，我聲竭力嘶地笑著，更狂熱地‮套‬著，嚴姐，你就是想要它嗎？你得不到了，永遠也得不到了…你得不到我…得不到我…

我大笑起來，又開始哭泣…

我要將自己毀滅！

嚴姐，我不會屬於你，我情願自也不給你！我狂笑著，加快了‮套‬的動作…

過了很久，我的身體一陣動…我高了…

靈魂卻空明起來…

我靜靜地躺在浴缸裡，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往事，也許只是一些碎片。

有一句話，卻那麼清晰。不知道是誰所說，卻那麼清晰地出現在我的心裡——“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那是他的自由，他不應受到脅迫，應該遵從內心的願望，做出自己樂意接受的選擇…”可是生活，卻往往並不如意…太多的人總是被脅迫，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或是不得不做出違心的選擇…

我微微地笑了起來，那麼虛弱無力，卻又那麼坦然。我做出自己的選擇了，我樂意接受…

還有一句話，又是誰告訴我的呢？

“當我珍視的價值被毀損，作為報復，我會更瘋狂地毀滅你所珍視的價值…”嚴姐，你殺了菲兒…

可恥的社會，你把我成了一個男…

體的價值是什麼呢？生命的價值又是什麼？

我無力反抗，所以我要毀了它，毀了自己…

我微微地笑了起來，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我很快樂。

這個荒唐的社會，從此和我無關。

我死了，離開了，解脫了…

什麼都不必再理會…

還有誰說的那一句…

此人已死，有事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