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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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天亡了我吧!”菊友立刻慘叫出聲,她今天犯黴神嗎?禍不單行到了極點!

“住口!你想吵醒爹嗎?”將羅帕往菊友口中一,水仙美麗的丹鳳眼翻到只剩白部分。

連忙搖搖頭,菊友再遲鈍也聽得出,主人已有救她的意思了。

“竹友、梅友、蘭友,你們快過來!”招手要呆在一旁納涼看戲的三婢過來,水仙眼中閃著頑皮的光采。

“小姐,我不想惹禍上身呢!”梅友似笑非笑地彎,冷冷的站在原地不動。

“知情不報,視為同罪。我順道告訴爹,那隻金絲雀是你嚇死的,如何?”古雅的秀顏上溫和帶笑,輕柔的細語是絕對的威脅。

“哪知鳥兒的膽子也不過那麼點兒大,輕輕易易就嚇死了,錯可不在我。”話雖那麼說,梅友也不得不接受威脅。

沒辦法,誰要那隻莫名其妙的鳥兒是西域來的,稀奇得不得了,它還是皇帝御賜的。所以,當鳥兒暴斃時,整個水府都快翻了,水老爺還氣病了一個月。

“小姐,您打算如何做?”竹友問了最實際的問題。

霎了霎眼,水仙噘起紅笑了笑才道:“咱們將爹抬回他房裡,讓爹以為自個兒是在做夢。”

“這主意是不錯,可誰來搬老爺?”竹友淡淡的望了主子一眼,見她要開口,又不急不徐搶道:“咱們四姐妹都是弱女子,老爺少說近二百斤,憑咱們是抬不動的。”

“這倒不錯,不過你們還是搬吧!上回不也搬過大哥?”水仙講得輕鬆,笑容可掬的容顏中,沒有分毫動搖。

四婢互望一眼,只能無奈地動手搬水老爺沉重肥胖的身軀,舉步維艱地往目的地而去。

笑盈盈地目送四婢而去,水仙又不知打哪兒拿出一隻新的紙鳶,順著梯子爬上屋頂,將綿繩綁在自個兒纖細的足踝上。

看著在青空上飛動的紙鳶,水仙不自覺道:“鳶兒呀鳶兒!我就和你相同,一輩子飛不出這條綿繩…”身為大家閨秀,她註定一生都在豪宅中,遵從著三從四德,除了無趣別無其他。

難道一輩子就這麼過完嗎?

“才不要!”她堅定地握緊小拳頭。

決定了!她一把解開足踝上的綿繩,將紙鳶風放了,望著它在青空中漸飄漸遠,她體內不安分的因子也活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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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了好大一口茶水,菊友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她她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消息?

一旁的梅、蘭、竹友,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小姐!這太亂來了!”好脾氣的蘭友此時也不口氣不佳。

“哪裡不好?女扮男裝的風氣又不是一、二天了,沒什麼大不了。”扁扁,水仙覺得四婢實是太大驚小敝。

君不見,滿街滿巷的男裝佳人到處逛,她身為長安城中首屈一指的名媛,若不趕這風,豈不被人看輕了?

貴婦名媛之間嘛!除了相夫教子、刺繡什麼的,在打扮上的爭奇鬥豔,也是聚會時的重頭戲。

“扮男裝是無妨,逛勾欄便不成了。”竹友淡淡分析道,她一向不易被哄騙。

“男人能逛,為何我不成?”柳眉緊蹙,水仙厭惡極了一大堆“不成”、“不許”、“不可以”同樣是人,為何男人們能任意玩樂,而女人則要揹負一大堆規範?

“因為花娘要的你沒有。”冷冷一笑道,梅友諷刺至極地道。

“我偏要去!”拗起來,水仙是聽不下任何勸詞的。

無奈互望一眼,四婢只能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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