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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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夕,她再次的作了惡夢。

在夢中--那是一片青翠草坪,幾個大人正圍坐在一旁的涼亭裡,優聞的品茗嗑爪子乾果,男人比手畫腳談論生意經;女人則是頭接耳瑣碎話家常,偶爾抬頭望了正在不遠處嬉戲的孩子們…

一個年約八歲的小女生伴隨幾個稍長的男孩,他們正起勁地玩著扮家家酒--“澄澄當新娘子!我當新郎!”其中有人自告奮勇了。

“才不是呢,我才可以當澄澄的新郎…”一下子,男孩子們起了騷動。

突然,一個身材瘦小的男生,舉著那隻帶著亮澄澄鑽表的手,硬是擠了進去--“你們都不夠資格,我媽說,將來澄澄就是我們岳家的媳婦!”然後,隨即展開了一場推擠紛爭,一旁的小女孩也被嚇得哭出來…

就在此時,一直在一旁觀看的男孩子身而出了。

“你們都被取消資格了,哪有把新娘子哭的新郎?”話說完,他對著小女孩遞過紙巾,“快把眼淚擦乾吧,我來當你的新郎,好不好?”小女孩仰頭望著那高大的身影,然後咧嘴笑著點了頭…

突然間,夢境一個轉移--那是一個很森嚴的地方,連他的眼神也一樣變得可怕極了--男孩子兩眼狠狠瞪著她,“你們都是壞人!你也一樣!是你們害死我爸媽的,我現在就要你來償命--”然後直而來的是,他那猛掐住自己頸子的手…

“啊--”夜半時分,渾身是汗的映澄自那個並不陌生的夢中再度驚醒。

聞聲趕至的石敬,連忙上前安撫,“怎麼了?沒事,只是個夢,別怕…”

“爸,我…”捂著心口,餘悸猶存的她一時說不上話來。

“你…怎麼這陣子老是作惡夢?你是夢見了什麼?問你你都不肯說,那隻會讓爸更擔心呀!”石敬的臉上寫著對女兒的心疼。

“我…”映澄的動逐漸平息,她平靜的對著父親擠出笑,“就說了,不過是一場夢罷了。”石敬望著女兒蒼白的臉,半晌才若有所思的道:“其實我也發現了,你這種情形是從我答應岳家的婚事開始,對吧?”映澄不接腔,石敬才又慨萬千地道:“我知道你並不喜歡嶽軍,我也一直不想勉強你,這一次要不是為了你媽的病--”母親那急需赴美醫治的病情拖不得,而籌得那筆龐大醫藥費的最快法子,就是答應岳家一直不放棄的親事。

“爸--”映澄伸手握著父親的手,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了,她很平淡地道:“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並沒有後悔。”

“那你--”

“爸,都說了只是個夢,那本與嶽軍無關,我…就是夢見了只大怪獸,很可怕很可怕的,還要吃人吶!”她刻意的比手畫腳,輕鬆的想化解老父心上的不安。

一旦破曉,她就是岳家的人了,還說那些似已多餘。

現在的她什麼也做不了,只除了讓家人安心。

她的惡夢或許是真的和嶽軍無關,但是…那個“怪獸”卻有著會讓石敬不快的真面目,於是,她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

果然石敬被她給逗笑了,“這麼大的人還怕怪獸?你呀,恐怖片看太多了。”映澄也陪著笑,像個天真小女孩的膩在父親身畔,想多享受親情的片刻溫馨。

“你該早點睡,明兒一早岳家的人就要來娶,別讓人家說新娘子怎麼成貓熊了。”

“不,爸,我睡不著,我想多陪陪你,我只怕以後沒這個機會了--”

“去,胡說,怎麼會沒有呢?你雖然是嫁人了,但還是我石敬的女兒呀,我只是要帶你媽去美國看病,又不是不回來了,嗯?”

“可是…”

“我知道,岳家是地方上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你要嫁過去,心裡頭難免會有著害怕,可是,澄澄,你別忘了,當初咱們石家也算是一方富豪,雖然說現在是窮了,但是論出身,也算跟他們岳家門當戶對,再說你嶽伯母…該說你婆婆,她雖然明厲害了點,也總會看在咱們兩家世的情分上,她會照顧你的。”映澄的腦子裡頭快速閃過昨在婚紗店,嶽軍轉述他母親的那番話,心裡頭是沉甸甸地,她卻不痕跡。

而提及當年富裕家境的石敬,自然是時不我與的一番不勝欷吁,而某些往事的追溯,讓她一直無法啟齒的困惑,再度上了心頭。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爸,你…還記得南家的事嗎?”

“啊?!”石敬似乎十分訝異,“你…怎麼會想起他們家呢?都已經過了十幾年了…”映澄小心翼翼地觀察父親神,才又開口說:“當年,南伯父盜用公款的事是真的嗎?”石敬聞言,神一轉,“難道說你在懷疑爸爸作偽證?”

“不、不是那樣子的,我只是--”只是多年以來,一直無法揮去那南家大哥哥對自己仇視的臉孔。

“我知道南宣的那孩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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