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琴音-破天后的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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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昊天輕鬆的看著天空,漸漸轉向眼前的空林寺,靜靜的琴音從空林寺旁傳來,說靜不僅是因為傳來的琴音讓人心靜下來,而是確確實實琴音中透著安心,祥靜,像是整個空間在那一絲琴音傳來時突變的深遠,綿長,空中的鳥叫聲,微風的拂動聲,世間一切的聲音被琴音所包圍,沉浸,沉,失去原來的聲的波動,只剩下琴音那一種讓人到靜的力,撞擊著空氣,卻又讓人沒辦法抓住它撞擊的瞬間,這是什麼樣的琴音?徐昊天心中問起來,完全剋制,遺忘了自然界的聲音,但卻又讓人覺察不到她的惡意,殺意。又反而透出了自然之氣。

世間有誰可以奏出這樣超脫塵世,不可思議的琴音呢?

徐昊天加快了腳步,空林寺中的人也走了出來,雖然信男善女還不多,甚至許多人仍把佛門視為教,但是,信仰他的人也漸多一下從寺中出來數十個人,包括寺中的僧眾。

輕靈的琴音依舊不變,只是多了一種破天之勢在裡面,完全超出了以前東方瀾道家逍遙遊的境界,破天之勢的琴音似化作一把利劍鋒芒直的挾著無盡的力量,化成一道光衝破天束縛,但是奇怪的是,有著這樣強烈氣勢的琴音仍然沒有改變先前的靜。

卻多了一份對天地萬物的留戀,不捨,那是一種對自己愛人的愛戀,最終,那道琴音又緩緩回到天地之間,琴音不可思議的體現,讓人捉摸不透,迴旋的琴音纏繞著大千世界的生靈,使得原本呼嘯的海平息,炙熱的太陽透著一絲涼意,驅逐著人心中的不平、憤恨、嫉妒、悲傷,彷彿有一種瓊漿玉的香氣圍繞,盪著空氣,靜靜的琴音像是開始變淡,並沒有變輕,只是淡淡的散在空氣裡,恢復了空中的鳥叫聲,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也回來了,琴音開始迴歸世間,承載屬於世間的鳴奏。

徐昊天站著,就靜靜地站著,看著東方瀾手指的起伏,微笑的臉龐,沒有太陽的耀眼,沒有百花爭豔的燦爛,洋溢著幸福、開心的笑,讓人淡忘一切痛苦的記憶,看到世間紅塵的美麗,淺藍的長衫,隨著手指彈動微微晃動的耳墜,凝脂玉的纖手,加上靈動之氣襯托著東方瀾如在雲頭彈奏的仙子。

了一口氣舒適的享受著不著邊際,空靈悠遠的琴聲,知道東方瀾對心道的修為又更進一步,不會在侷限在逍遙遊的天地。

蓮兒見到徐昊天又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邊,拉著徐昊天的手,徐昊天抱起蓮兒,無限的安詳。

東方瀾靈動的手指,奏出的琴音直從手指中一縷縷的出,轉化成一泓柔和的水,環繞在天地間,最後輕盈無聲的落入徐昊天心裡,美目望著他笑道:“呆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瀾還沒做飯呢。”徐昊天走到東方瀾身前,溫柔的注視著心愛的女子:“傻丫頭,沒做就沒做嗎,今天瀾就好好的休息,現在還早等會我做好了。”

“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瀾彈琴呢,如此美妙的音律天底下除了瀾還有誰奏得出來。自然的靜之力,到破天而出,又去而復返,最後化水入水,是不是表明瀾在怎樣也放不下我呢?”東方瀾嬌羞道:“是啊,瀾就是放不下你這呆子,縱使突破天之束縛,也離不開你。這樣說滿意了嗎。”徐昊天懷裡的蓮兒看著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睜大了眼睛,看到東方瀾微紅的玉臉:“姐姐,你怎麼臉紅啦?”聽到蓮兒一說。東方瀾更是害羞,捏了捏蓮兒的小臉:“來姐姐抱,讓哥哥做飯去,不然蓮兒今天就只好餓肚子了。”徐昊天剛要轉身進屋,到身後一股氣傳來有人走來,和東方瀾對視一眼,同時看著遠處的人影“一曲琴音,奧妙如斯,相如真是佩服啊。”一男一女晃來,徐昊天見兩人沒有一絲惡意,心下放心不少“兩位是…”一男一女也互相看了一眼:“原以為,一曲‘鳳求凰’足可傲視天下,沒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音律,真是慚愧。”徐昊天聽到說“鳳求凰”心中想到宋冰鋒和鄭修斌去接的司馬相如,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面:“莫非是司馬兄和嫂夫人?”兩人一聽到也驚訝:“你認識我們,你是…”東方瀾放下蓮兒道:“瀾早就想見一見卓姐姐了。”看著東方瀾令人清新神怡的笑容,自稱瀾,心下大是開心,卓文君道:“難怪能彈奏出如此脫俗的琴音,原來是名震天下的徐昊天和瀾妹妹,我們夫倆人來長安這麼長時間,也沒機會見到兩位。”司馬相如道:“剛才的琴音是徐兄所奏還是東方小姐所彈。”東方瀾盈盈一笑:“瀾隨意一曲,司馬大哥見笑了。”卓文君搖著頭道:“如果瀾妹妹這一曲還會讓人見笑,那世上還有會彈琴的人嗎?可惜我們兩人急著去辦一件事,否則定要好好向妹妹討教一下琴道。”徐昊天也見到兩人行匆匆:“司馬兄和嫂夫人這麼急,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昊天幫忙的。”司馬相如眼中一閃憂慮之,笑道:“沒什麼,需要的話,相如定會找徐兄幫忙,現告辭了,後有機會定向兩位討教。”徐昊天看著兩人的背影總到有什麼不對勁,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是司馬相如那個眼神,他們到底有什麼事情呢,要這樣急的樣子。轉過頭,東方瀾朝他點頭:“瀾也發現了嗎?說有事辦,但有什麼事情會讓一向無羈無絆的司馬相如顯出憂慮的眼神呢?”

“他們這條路是去蜀中嗎?但是為什麼不騎馬?”

“呆子,別想了,司馬大哥不都說了嗎,有需要會找我們的。”東方瀾轉身道“快去做飯,瀾餓咯。”徐昊天輕撫了下東方瀾的側臉:“知道了,在怎樣,我也不會餓著瀾。”東方瀾甜甜的笑著,看著徐昊天進入屋裡,自己又坐到琴案旁,玉手伸出,原本早已匯入水中的一泓水又跳出來,從她指尖出,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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