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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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運氣怎麼會這麼背?

風戀荷萬萬料想不到自己方才“打擊弱小”的那一幕,竟就這麼完完全全地全入了谷傲辰的眼,羞赧的紅襲來,一股燥熱襲向全身,風戀荷整個人只能呆愣在原地,連自己是怎麼走回府的也不知道。

天啊!讓她死了吧!

愈想愈羞,她又愧又急地扯著衣角直跟在谷傲辰後頭,小小的臉上早已不見之前那自鳴得意、不可一世的表情,只恨不得之前的一切全沒發生過,她設魯得像個野丫頭似的,以大欺小的姿態坐在一個只有六歲大的娃兒身上瘋狂痛揍,而他也沒有看見她魯的這一面,而所有的一切全是一場夢…

想著想著,她差點忍不住失聲尖叫。

她這不等於是在自欺欺人嗎?

“嗯…那個…”一句話還沒說完,耳邊已傳來他揶揄似的調侃聲。

“想不到你打起小孩來,還有模有樣的。”風戀荷一聽,當場羞愧得只差沒呻出聲。

“我…嗯…那個…你、你別瞧王大虎好似被我揍得很慘,其實他全身上下的肥加起來可多到可以爆豬油了呢!而且…”她羞愧地抬頭瞟了他一眼,馬上又心虛地低下頭去啃起手指頭“是那王大虎太張狂,雖然他還不足七歲,卻壞得像個小霸王似的,不給他點教訓他是不會害怕的。”比傲辰沉默半晌,馬上爆笑出聲。

“照你所說,那王大虎似乎已讓你‘教訓’過不少次?”聽出他話裡明顯的嘲笑意,風戀荷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你別瞧那王大虎只有六歲,雖然他只有六歲,可卻天生皮厚,肥又多,我每每揍完他手臂都要酸上好些天,更何況我也不過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本傷不了他分毫;再者,若非他欺負大他們在先,我本不可能對他動手,不知道的人瞧見了也許還以為我以大欺小呢!”比傲辰一聽,不以為然地揚了揚劍眉。

“聽你這麼說,倒像是你有滿腹苦水似的?”

“我是啊!”風戀荷臉不紅氣不地胡謅“那王大虎出身豪門,年紀小小便狗仗人勢、欺負弱小,想想他可未足七歲耶!才六歲大的孩子便已如此火爆,將來長大還得了?既然他那昏爹不予以管教,我只好代為效勞,要真說起來,委屈的可是我呢!”話才說完,原本走在前方的人猛地停下腳步,毫無防備的風戀荷馬上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哎喲,疼呀!”吃痛地著撞疼的額,風戀荷又是納悶又是不悅地抬起頭,卻在見到那雙盛滿著詭譎眸光的黑眸時,原本到口的詛咒當場嚥下。

被他那犀利得駭人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風戀荷心頭忍不住升起一股異樣的覺,她偷偷了口口水,接著眨了眨無辜的水眸後,才勉強鼓起勇氣望著他。

“你為何這般看著我?”發亮的黑眸閃過一抹譎光,深邃黯沉。

“到了。”風戀荷納悶地瞠大眼,過了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掠過他看著近在眼前的大門,風戀荷心中的恐懼再也無法抑止地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一想到待會兒極有可能發生的一場風暴,細軟的腿兒幾乎撐不住搖搖墜的嬌弱身體,抖抖顫顫地掛在一旁的牆上。

“待會…那個…”見她支支吾吾的,谷傲辰挑了挑眉,瞭然地道:“要我幫你?”風戀荷拼命點頭,只差沒跪地叩首。

“我爹雖疼我,但向來說一不二,倘若他知曉我末認真聽課學琴,反倒溜出府外打架滋事,他肯定要罰我足三個月的,罰別的我不怕,可就偏怕足,那會把我悶瘋的。”一抹詭異的笑爬上他俊美的角。

“你要如何謝我?”風戀荷聽了一惱.忍無可忍地怒道:“只要你肯幫我,什麼條件我都允你,這總成了吧?”

“當然。”話才說完,只見青絲橫衝直撞地自大廳裡衝了出來,險些撞上掛在牆角的風戀荷。

“小姐,您杵在這裡做啥?”急忙止住腳步,青絲又是詫異又是納悶的道.沒等她回答,便又急急忙忙扯住她的袖口,快步將她往大廳裡揪去。

“快快快,老爺找您找了好些時候了呢!頻頻問我怎麼沒瞧見您和谷師傅,懷疑您是否又野出門了。”她的話才說完,已然將風戀荷拉到正坐在大椅上啜著茶的風玉堂面前。

一見到父親,風戀荷馬上心虛地喊道:“爹。”伴下手裡的杯子後,風玉堂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又野到哪兒去啦?”風戀荷抬頭瞟了他一眼,囁嚅著道:“我…”

“這時候你不是應該正在和谷師傅學琴嗎?怎麼我讓青絲找遍了整座府邸就是沒瞧見你的影子?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風戀荷眼珠兒轉了轉,情急之下只好瞎掰道:“女兒沒上哪兒去,而是…而是和谷師傅出去學琴去了,谷師傅說府裡太煩悶了,彈琴是何等清高風雅之事,該找個有湖、有花香、有草為伴的地方,如此才能將琴音發揮到極點,所以女兒才和谷師傅出府去了。”風玉堂的目光轉向一旁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的谷傲辰。

“谷師傅,小女所言可是事實?”見他不說話,風戀荷馬上緊張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無聲地做出請求。

比傲辰瞟了她一眼,像是在提醒著她方才所做的保證,這才慢條斯理地道:“的確是事實。”畢竟薑是老的辣,風玉堂可沒三盲兩語便被他們唬過去。

“既是事實,怎不見你們帶著琴?不帶琴又如何學琴?”風戀荷急中生智,連忙再開口掰道:“今天教的只是關於箏的起源與歷史,既是學琴,自然得從頭學起,如此才能學習到箏的髓,所以毋須帶琴。”愈掰愈順口,風戀荷還真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風玉堂沉寂良久,未發一語,像是正在思索著什麼,看得風戀荷一顆心緊張擔憂得不得了,生怕謊言被拆穿,只怕到時她可真要吃不完兜著走。

“爹,您在想什麼?”風玉堂抬起頭看著愛女,也不轉彎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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