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骨肉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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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個疑問糾纏著他的腦子,想得腦仁都痛了,還是尋摸不著答案。

最好的辦法是找可以回答問題的人,直接問個清楚。

將鎮子上的事代完了,他便飛身上馬,將一身黑衣藏在漆黑的夜裡,奔赴他多年未去的一個地方,一個拋棄了整個革嫫家族的地方——王宮!

按照他對黑衣殺手的瞭解,誰養的殺手跟著誰,若想找到遣風就得去斜陽殿。可偌大的殿閣上哪兒找一個渺小的黑衣人呢?

他隱身在屋脊之上,東瞧西看,老半天沒摸著門道。正想跟著某個青衣宮人的行進路線四處看看,偏一抬頭瞧見了一張他以為自己早已遺忘的面容。

她在宮裡?

這些年,遍尋不著她的蹤跡,她竟和遣風一樣留在了宮裡?

西陵客望著她練地端盤子、接盆子,看得痴,看得忘記了自己正身陷險境,隨時都有可能被抓住殺頭的危險。

正忙著手上活的青衣宮人似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自己良久了,她猛地抬起眼順著那道目光的來源望去。這一看不打緊,她竟倒口氣,兩個人的視線撞個正著。

西陵客生怕她大驚之下失去理智地叫出聲,飛下屋脊,抬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拖到了黑暗之中。

“別出聲,我沒有惡意。”西陵客反覆強調著,在確定她的眼神已然平靜之後,他才緩緩地鬆開手。對視的二人雖少了初見時的驚慌失措,卻仍是驚魂未定的模樣。

“你竟敢擅闖王宮?!”先開口的倒是青衣宮人“十多年前,西陵家的人就該從這世上絕跡了,你反倒送上門來?”她這麼說,西陵客倒是輕鬆了起來“還記得我是西陵家的人,你果然是拂景小姐。”

“現在是青衣宮人拂景。”她糾正著他的稱謂。

她這話倒提醒了西陵客“你怎麼會…你怎麼會成了宮人?”她的身份原是銀衣仕族,她的姐姐貴為王妃,即便病故了,好歹她也是當今王上的小姨,怎麼會落得這番下場?

許多話拂景不願提及,且此時也不是說話的時候“跟我走。”

“去哪兒?”

“把你帶去見滄江殿下,讓他殺了你。”她滿面正經,看起來不像是玩笑。

西陵客卻一刻也不曾猶豫,跟著她往裡走。

走在前頭的拂景頭也不回地輕聲問道:“不怕我真把你給殿下?”

“我相信你不會。”他這一句於多年來深陷宮中為僕為奴的她勝抵萬金。

幽藍的燭火懶懶地跳躍著,西陵客左右看了看,縱向不過二十來步,橫向還略窄些,這就是拂景在宮中的一席之地了。

“這些年你就在這兒過的?”

“還有人會惦念著我是怎麼過的嗎?”拂景淡淡地開口。不是責怪,沒有怨憤,甚至連嘆都算不上,她只是這樣說了一句。

西陵客不做聲了,曾經兩家人也是往甚密。西陵客在西南邊陲得點什麼異鄉他國的好東西都給拂景預留一份,他身上幾套衣衫的浮繡,錢袋上的裝飾都是她一針一線細細繡出,二人也處得如自家兄妹一般。

然,自打十多年前,景妃暴斃,大哥戰死,西陵家獲罪,他忙著轉移安置家人,確是將蒙家小女兒拂景忘得很徹底。

“我以為景妃故去以後,你已出宮嫁了人。”沒想到她一直留在宮裡,還降做了青衣宮人。這不符合常理啊!

“當今王上是景妃的親生子,他怎會讓你為宮人呢?”怎麼也算是孃家人啊!

“莫要談我的事了,你身上這傷…”拂景早就瞥見了他頸項上那道白布纏著的傷口,還沁著血珠子呢!

他正是為了這事進宮的,找不著遣風問她也是一樣“你知道遣風成了斜的黑衣人嗎?”

“遣風…我倒是常在斜陽殿裡得見,你是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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