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小狐看書,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一五爺方出了那賭館,見天已近上夜,遂行
匆忙,卻剛拐個彎,便見方才那金爺的狗頭軍師正拎著一個瘦弱男子打罵道:“沒錢還
什麼煙?還不
死你?”說罷便是一拳悶擊在那人腹部,瘦弱男子喲的一聲便倒在地上,連聲討饒:“爺呀,饒命…小的只
一口…”五爺一聽,正是方才在金爺房內所打的那人的呼喊聲呢!那狗頭軍師見狀卻不解恨似地再補踢了幾腳,直至那人蜷縮成一團,方才解恨地揚長而去。
五爺待那軍師走遠了去,便貓了身子伏前那人身邊去,一推,才見那人已口吐白沫,翻白眼的模樣,果真是中了大煙毒已深,五爺忙按了按那瘦弱男子的人中,一會,那人便緩了緩口氣,漸得清醒了,見了五爺,只是目光呆滯,五爺見他已醒,起身正要撥腿而去,便聽得那人喃喃著說道:“讓我一口…
菸!”五爺回頭瞪了瞪他,不過是墮入煙坑裡的廢人罷了,真不如方才便讓他那樣去了乾淨,留在世上可還是殘廢了的煙槍一個,五爺只急王景誠所
待之事,便奔遠了去。
“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們替本人押煙土…”那人兀地冒出一句。
已奔出十幾步的五爺這回聽得不甚清楚,只曉得他說什麼本人,忙又折身回來,蹲下身問道:“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那人卻呆若木雞,毫無反應。
五爺見街上角落,人來人往,總是不便,便將他架到拐角處,搖了搖那人,問道:“什麼本人?快說!”那人嘴裡只淌著一線滴答的口水:“給我
菸…
一口也好…”五爺忙從口袋裡掏出兩塊大洋,四下裡瞅了瞅。見沒人,才道:“瞧準了沒有?這裡有兩塊大洋,夠你
一陣子的。”說罷,那兩塊大洋隨五爺的手上下硌動,聲若清脆,直撥得那人的眼發直,他將手伸了過來:“大爺…賞我幾個…我
菸。不
我難受啊…大爺,我難受…”說罷,又是眼淚鼻涕俱下的模樣。邋遢如此地步!
五爺卻將大洋藏在身後,道:“你得告訴我,你剛才說什麼本人?說了。這兩塊大洋就歸你!”那人抬手,一抹那一臉的眼淚鼻涕,急急了道:“我說我說,金爺替
本人押運煙土,這事我知道。我全都告訴您大爺!他們為
本人押煙土!”五爺追問:“什麼時候動身?押往何處?”那人道:“今晚,在三甲港碼頭,押往北平。.”說罷。猛
口水。
五爺卻拿了槍抵住那人地脖子,狠狠道:“你要是把現在發生的事兒說出去,仔細你的小命!那人瑟瑟發抖:“不敢,爺…小的不敢…!”五爺倒也快,果真將那大洋給了那人,道一聲:“滾!”那人樂顛顛地捧了兩塊大洋忙不迭地叩頭:“謝爺…謝爺!”五爺啐了一口痰,卻見那人仍是不走,瑟縮地站著看著自己。五爺惱了道:“怎麼?想跟爺討價?你要命不要命了?”那人卻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忙道:“爺…小的不敢啊…,只是,小的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五爺喝道:“快說!”那人滿是畏懼地看了看五爺,道:“我聽金爺的手下說。今晚分成兩路,一路水上。一路陸地,小地…只聽到這麼多…”五爺不
噙眉,甚是狐疑,水上?陸地?這金爺搞什麼名堂?
趁五爺怔神中,那人速速起身,踉蹌著步子跑了。
五爺未敢多想,找到王景誠再議。遂忙奔向伏身在山澤官邸附近的王景誠。五爺重裝成拉黃包車的車伕,一路小奔到山澤官邸附近,山澤官邸選址在本領使館內,因而並非閒人等可以靠近,只得遠遠地觀望,而除了
本兵站崗巡邏外,一切平靜如常,亦不見王景誠的影子。
五爺便將車放下,用汗巾甩甩車座位子,高聲吆喝了道:“坐車了啊,坐車了啊,今晚特價,特價!”本是本重兵駐地就並無幾個路人過往之處,五爺的吆喝甚是顯得兀突。
方喊了兩句,遠遠便見站崗地本兵對五爺喊道:“八嘎,車子的快快走開!走開!”五爺只好對那崗兵彎了彎
,拉起車緩步去,剛走了兩步,身後便有清朗的聲音問道:“車伕,拉我去南京路!”卻是王景誠的嗓音。
五爺頭也不回,忙放低了車子:“好勒!先生坐好了!”待身後的那人坐了上去,車子一沉,五爺便抬起車子急奔而去。
路上,五爺壓低了聲道:“我打聽到金爺兵分兩路押這趟鏢呢,就在今晚,一路走水,一路行地。”王景誠一身教書先生地打扮,布的灰長褂子和戴著的一副眼鏡卻令他俊秀面容有了幾分書香味道,他道:“也許吳媽說地對,金爺此人狡詐多端,恐怕正是以兩路來
惑意圖劫鏢人視線呢!”五爺道:“不如還是像現在這樣,兵分兩路,你帶一路弟兄盯著碼頭,我帶一路弟兄盯住陸地。”王景誠道:“唯有如此!”待拉到了南京路,王景誠下車,掏出車錢,低聲道:“你帶兩百弟兄盯著閘北,我負責盯碼頭,立刻行動。”五爺接過那大洋便拉了黃包車繞到王家後門去,進了王家,一個電話打去通知各在位的兄弟,一呼百應,紛紛動身前往,各就各位。
王景誠帶了百餘人,紛紛往碼頭處靠攏。扮成碼頭工人的兄弟偷偷來報,那揹著的箱子甚有重量,王景誠便想果然有貨。
下了暗號,一弟兄三三兩兩地裝成船員或是碼頭工人扛著箱子上了船,待一到船上,那些原本金爺手下的船員皆莫名地失了蹤。
王景誠亦是一身短打的工人裝扮,扛了箱子便往船上去,本兵三三兩兩的執槍盯著貨上船,如此來去數回,王景誠卻覺得了怪異,那箱子好似越背越輕,到最後的幾箱幾乎不費力氣便背上了,不
暗思這其中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