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兵戈逮狂秦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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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景誠與五爺去那功德林,竟是為殺所謂的“老朋友”不顫聲道:“你們…殺了…”五爺邊開了車,邊笑道:“一個走狗而已,死不足惜,難不成還留著他們禍害百姓?”驚黛驚道:“那警察局追查上來,可怎的好?這畢竟是租界。”話剛出口,方又想得這王景誠簡直可以通天,恐怕警察也奈他不何。

果然,只聽得五爺道:“那幫兔崽子,還管我們九爺叫九哥呢!”驚黛聽罷卻又心中暗奇,又是九爺?想必這斧頭幫裡九爺是個不輕易面的頭兒人物,便把那疑問壓在心底去。

一直不言語的王景誠此時笑了道:“攪了他們的生意,還送了兩條人命,本那邊最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老五,最近你可得盯緊些,讓兄弟們這段時偃旗息鼓。”五爺應了聲,王景誠又笑:“織丫頭你最好送到鄉下去,別又替我惹出麻煩,今晚幸好她在外面,如若她進了功德林,我還得顧及她的安全,便又不好下手了。”驚黛道:“景織妹妹?她今晚也在?”五爺笑道:“那個在大上海舞廳門口的小丑可就是織妹妹了,這個織妹,最是令景誠頭疼,哈哈。”驚黛恍然大悟,卻不想那一個瓷娃娃也如此膽大調皮。

待回了住處,未曾坐定,景織便方才從外面回了來,攬了王景誠的手臂道:“哥,你們去哪了?怎麼也不帶上我?可真偏心,只帶了驚黛姐姐。”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了驚黛一眼。

驚黛不由臉飛了霞紅。

王景誠笑道:“你這丫頭明知故問,我都看見你了,還裝!”那眼內分明是溺愛。

景織努了嘴,不滿道:“你看見我了?鬼才相信,我壓都不知道你們跑哪去了。”一旁的五爺道:“織妹妹,你在大上海門口的雜耍玩得不錯啊,什麼時候再玩玩給我們開開眼界?”那景織果然不再狡辯了,小臉由憤憤地轉瞬又變成了笑臉,對五爺道:“你們還真看見我了?你們怎麼識破我的?”王景誠收了笑,肅臉道:“織丫頭,今晚你也看見了,本的軍火商和餘龍英被我們殺了,你得去鄉下避一避,明兒五爺會送你回鄉下,別再出來湊熱鬧,給哥添亂了。”驚黛笑道:“要不,我陪織妹回鄉下,鄉下畢竟寂寞,織妹無人作伴的,我去了也好有個伴。”王景誠卻搖頭:“不,驚黛,你留下,織丫頭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一席話讓驚黛好生詫異,自己也並非幹大事業的人物,王景誠卻留她為何?且說了今晚這殺人的行動,王景誠也帶上自己,恐怕並非帶了去吃吃飯那麼簡單。

景織也不滿了道:“哥,就讓驚黛姐姐陪我吧,我一個人多無聊。”王景誠卻青了臉,道:“別說了,就這樣決定了。”平裡總見他笑意叢生的模樣,今兒忽地拉下臉,卻是好不嚇人,想必那景織是他心頭所有了,方才急著讓她避這亂世。

景織似不敢再作頑抗,便與那五爺一旁說說笑笑了去。

不待多時,吳媽急急地來了廳中道:“五爺,少爺,警察局的來了!”王景誠又恢復了笑:“有客人來了,請他們進來!”話音剛落,吳媽身後的警察便個個持了槍湧入廳內,為首的一個拱了拳道:“誠少爺,打擾了,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巡查一番,望見諒!”王景誠單身作了請,便閒閒坐在廳裡沙發,愜意地燃了一支雪茄,雲吐霧起來。

只見那警察畢恭畢敬,對王景誠道:“誠少爺,今晚功德林兩人被殺,有人看見你們去了現場,所以小弟特來提醒誠少爺與五爺,本人不好惹,如今出了事兒,那便請兩位這段時收收手罷,我們也好以查找不到兇手為由打發了他們。”王景誠笑了道:“回你們局長的,就說我們斧頭幫的九爺謝謝他了。”那警察道:“不敢不敢,九爺的事,我們定願效犬馬之勞。”說罷,一揮手,道:“收隊!”便一隊人馬撒了去。

五爺啐道:“呸,那狗的,兩面派人物!”王景誠笑道:“老五,這個劉副局雖是一面向了本人,一面也向了我斧頭幫,畢竟是怕死,兩頭不敢得罪,所以這樣的事兒他自然不敢在斧頭幫地面上動土,上海的太歲爺,他動不起,本人他也動不起,便只有打哈哈推太極了,這些官場人物,我倒是見過不少。”驚黛問道:“不知這九爺是…”五爺與王景誠聽罷對視一笑,王景誠道:“以後你自會知道他是誰。”夜深時,回了房內,驚黛卻在妝臺上拾了一張紙條兒,上面寫了:你身中苗毒,調養好再回,九爺。

驚黛更是驚駭,這九爺是何人,卻似暗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般,連她體內的胭脂毒也如此瞭如指掌,驚黛來回了踱步,五爺不像是九爺,景誠也尊稱那暗中人物為九爺,想必也並非他本人,景織更不可能,思來想去,卻沒個頭緒,便胡思亂想裡瞌睡了一夜。

一早,吳媽燉了湯,盛上給驚黛道:“驚黛姑娘,這是我們九爺吩咐燉給你喝的,你喝下罷。”驚黛看了那碗黑汁,問那吳媽:“吳媽,斧頭幫的九爺是哪個呢?”吳媽笑了道:“我卻也不曾見過呢,都聽他們叫九爺九爺的,不過他們都是好人哪,為民除害,鋤鏟惡,姑娘,聽九爺說你中了毒,好生在我們這療養,等養好了再回也不遲。”驚黛自別了蘇州一切,雖跟隨了王景誠與五爺二人,衣食著落,都鉅細清楚著,並不比她在蘇州的生活差了絲毫,倒卻也沒個說話的人,吳媽慈眉善目的,如同母親般,驚黛便將自己製作的紫羅剎前後事因說與了吳媽。

吳媽愁眉了一嘆,道:“唉,想不到姑娘如此情痴,但你先生,就是那個燕少帥的,卻怎麼不曾尋你呢?”驚黛笑了道:“他大約是不知我如今是生是死,身在何方了。”吳媽笑道:“姑娘,你也別急,等養好了身子再回,也可回了蘇州找你先生去。”驚黛聽罷,回想了那燕母早想讓燕又良納了陳府的,如今怕也是事成了,不由嘆息幽幽。吳媽一旁道:“你若想知道燕少帥的近況,也大可讓誠少爺打聽了來,誠少爺手下的兄弟都是忠肝義膽的,蘇州聽誠少爺講,那裡有個大人物,他倒是認識的,從他那打聽了燕少帥的情況,你知道了不也好放心麼?”驚黛問:“蘇州的什麼大人物?”吳媽茫然了笑道:“那都是他們幫派裡的事兒,我一個老媽子哪裡知道什麼東西,只是曾聽他們談天時聊起過,我這送茶送水的,也聽頭不聽尾,聽到了那些一些罷了,你問誠少爺去,他會幫你的,他這孩子心地就是好。”驚黛若有所思,方才點了點頭,端起那碗藥汁,卻想道這藥哪可解她體內之毒呢,只是不想拂了吳媽與那九爺的一片苦心,便喝下了苦如艾汁的藥湯。

待王景誠與五爺回來,驚黛便將請求告與了王景誠,他一笑了道:“正好這兩天我與五爺要去趟蘇州,那便順便帶你回去看看。”驚黛聽罷不雀躍,忙拾掇了衣物去。吳媽卻一旁嗔怪道:“驚黛姑娘,你果真要回去?”驚黛笑道:“吳媽,我回去看看鋪子和弟弟,還有燕少帥。”吳媽道:“卻也是情理之事,我這便不能煎藥給你喝了,那這一包草藥你拿回了去煎服,那什麼紫羅剎的毒胭脂切不可再敷臉了,可記著?”驚黛笑道:“紫羅剎的毒需千里花來解呢,吳媽的藥可能作用微小,帶著也是累贅。”吳媽卻笑道:“你這個紫羅剎是因為用了雲南苗毒裡的紫泥蟲,千果花只解鉛粉之毒,紫泥蟲兒的毒解不了的,你信我的話,這草藥你煎服了,才可恢復身體呢。”驚黛聽得不訝然,吳媽所知之事原來卻是不少!便收起了那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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