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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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本還要躲閃,聽到後尾一句,身子僵了僵,將錯就錯地點頭道:“那你說罷。”祁璟呼一滯,手臂跟著也是一鬆,改作環著江月。

“你知道安如郡主想嫁我,可知她打得什麼算盤?”兩人都沒說話,祁璟方低聲嘆了口氣,“她也不是看中了我,只是想我有個爵位,來便能傳給她兒子…秦王的封號是後繼無人了,郡主不甘心,想迂迴地爭上一爭。為著這個,方守成便攛掇她與邵相合作,她給薩奚傳信兒,邵相替她把我困住。”說得時候,祁璟隱有幾分難堪。

他骨子裡好勝,本就已經為軍籍的出身絆著前路了,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封爵還是為了給一個女人做墊腳石。

“方守成是邵相的走狗,想必你也知道了,巧便巧在安如郡主還請了他來做章家小公子的先生,一來二去,郡主那些心思,方守成便都摸透了。”祁璟嘆了口氣,有些話想說,卻不能說,只得委婉地提點江月,“安如郡主原本是想在京裡找個顯赫些的人再嫁,不過…”江月聽得明白,郡主說是郡主,可她到底也是個帶著兒子的寡婦,孃家又失了勢。

祁璟見江月若有所思,低眉冷笑一聲,“所以,方守成便把我薦給了郡主。我徒有功名,卻在朝堂上沒什麼基,正中郡主下懷。”這算是當事發的“前因”了,至於方守成怎麼會想到祁璟…江月與他對視一眼,兩人都還記得敬先書院裡的事情,方守成如今暴了品,他會記恨祁璟,自然也不奇怪了。

“我當時入京,便被邵相的人軟起來了。他們想跟薩奚議和,我是早猜到了。只沒想到,郡主還攙和了進來。”祁璟眉頭緊鎖,儼然是那一段時間,他焦頭爛額,不得順遂,“這兩樁事我都難以容忍,當時有些衝動,便把事情鬧得大了。然後,皇上親自召見我了。”他說得輕描淡寫,江月卻還是察覺出祁璟話中的懊悔之意。

“我也沒顧忌旁的,只求了皇上準我離京。皇上許了幾件事叫我做,我立了軍令狀,便就成了。當時倉促,沒多深思,全沒想到留了不少後患…”祁璟臉漸漸陰沉下來,並不如先前說得那麼順暢了。

江月跟著心中緊張,等祁璟沉默了一陣子,方聽他道:“其一,我應諾皇上搜集邵相叛國的證據,其二,皇上說郡主代表皇家顏面,婚事需我仗後再議,其三…我原想替你父親平反,不成想,皇上竟知道你在軍中。”當朝皇帝如今不過十六歲的年紀,朝政大權都把握在邵相手中。祁璟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皇帝會連江月的去向都一清二楚。

這樣一來,祁璟先前所有的計劃全都有了漏

他心知江月未必能全然猜到,便也不打算樣樣都與她說,只挑著其中幾個解釋了,“邵相勾結薩奚人的事情,光憑當初的那些字條,未必能算得上是證據…這是棘手之處之一。之二,是因為我原想著,若要能坐實邵相、郡主等人叛國之罪,皇上萬萬不會硬把郡主給我,但如今並無真憑實據,因此,我才有旁的顧慮。

“至於最後,便是因為你的去向,皇帝難免懷疑我早與令尊有所聯繫,反倒坐實了你家裡的罪名…若你不能脫了奴籍,我…我便不能娶你為正。”祁璟說了的是這幾重,沒說的,還有一重。

若要皇帝察覺江月已是他的女人,便是來脫了江月的奴籍,兩人有私,也沒法再為她扶正了。一旦這樣,他正室懸空,皇帝又顧忌皇家臉面,極有可能順水推舟地讓他以郡主為,至多是不管自己讓哪個孩子襲爵罷了。

這也正是祁璟為何不許旁人稱江月為夫人,唯恐走漏風聲的原因。

他一席話說完,免不得小心翼翼地打量江月神

女孩兒若有所思,淡淡的眉線像是一彎弦月,而眉央裡的不悅之,卻是淡了。

祁璟放下心,重新攬住江月,低聲哄道:“說是這麼說,只你別怕,外面的事情都有我去辦,咱們離回京還有大半年的工夫,我必不會叫你受半分委屈。

江月靠著祁璟,默默地點了點頭。她已然察覺,祁璟的為難、隱瞞,大抵是因為他自己心中已經有愧,他覺得自己沒把事情辦好,來恐會委屈自己,是以才戰戰兢兢,不敢和盤托出。

可是,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怎麼能只取決於祁璟一個人呢?

她沉一陣,突然問道:“皇上的心思,咱們沒辦法管,旁的事情,是不是隻牽涉邵相叛國證據這一條?”祁璟不知江月在想什麼,唯有頷首。江月窩在他懷裡,又是思索一陣,良久,方遲疑地開口,“有一個人…我覺得,他那裡可能能找到邵相叛國的證據。”

“誰?”

“帖穆爾。”江月銳地察覺祁璟的胳膊一僵,餘光去瞥他神,也不如適才自然。江月原本沉重的心思,登時鬆快起來,溫聲解釋:“當我在我蔚州的時候,他總能得到大魏和薩奚的消息,而且,他也是一個部族首領,沒準手上就捏著什麼邵相的把柄呢…”祁璟兀自聽著,卻沒作回應。

江月微微偏了偏身子,抬頭正視祁璟,“要不然,你想法子聯繫他問問罷。”

“不可能!”祁璟猛地坐直身子,情緒也在臉上,一覽無遺,“國之內亂,哪有假手外人的道理。”江月瞧出祁璟的不悅,三分是如他所言,七分卻是醋意。她不由得一笑,好聲好氣地勸解祁璟,“薩奚自己還一團亂麻,本就不敵咱們大國,你單忌憚帖穆爾一個小小部族做什麼?再者說,你問他,也不一定非說是為了剷除邵相,換個旁的藉口呢?或者,以利換利,拿好處哄他開口就是。”祁璟聽江月這樣說,微微有些動容。他這一陣子唯一忙的事情,便是查索資料。薛徽已被他支去雍州,希冀能從方守成身上找到點蛛絲馬跡。但是,江月的法子,儼然更主動些。

問題是,帖穆爾明擺著是他情敵,肯…促成他們兩人嗎?

江月像是察覺祁璟所想,拍了拍他手背,委婉道:“都說英雄惜英雄,昔他倒是常跟我稱讚你,我覺得…他不像是狹隘之人。”祁璟眉一豎,忽然轉了話鋒,“你這是嫌我狹隘了?”江月心裡暗笑,理直氣壯地,“我可沒這麼說,你自己心虛我管不著。”祁璟臉一寒,沒等江月反應過來,他忽地將她壓了下去,用力咬在她嘴上,手也不由自主地往那豐盈不少的地方覆去。

江月腦袋發懵,先是由著祁璟“啃”了她兩口,接著,口的溼濡催著江月回過神來。她紅著臉,用力推著祁璟,偏首躲過他的吻,顫著聲囁嚅:“別、別鬧我,我身上髒…”又是這個字!

祁璟發了狂似地把她往懷裡壓,“胡說什麼!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我名正言順的子,哪裡髒了!”江月把胳膊橫在兩人之間,拼力擋著祁璟與她接觸,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是真的髒…我都快一個月沒沐浴過了。”

“哎?”祁璟動作頓住,放縱江月從他懷裡跑了出來。

是這個髒,不是那個髒?

他抬頭看向江月,女孩兒也不顧熱,只提著被子往身上裹,軟綿綿的聲兒更顯得發抖了,“你…你快去給我找件兒乾淨衣裳,再叫孟氏來幫我擦擦身上。”祁璟嚥了口唾沫,故作從容,“時辰這麼晚了,孟氏怕是睡了。”抬眼,定神望住江月,將軍氣場重開,“來,我幫你擦擦身子。”江月把衣裳全褪了之後,饒是埋在被子裡,耳都泛著紅暈。祁璟用熱水浸過手巾,擰得半乾,小心翼翼伸到被子裡,撫過她光潔如玉的身子。

溫熱的手巾,把江月的身子捂得暖了,也把祁璟的掌心燙得熱了。他先替她擦拭過兩臂,接著是後背,最後又探到前去。

江月忙按住祁璟的手,避開目光,不敢看他,“我自己來吧。”祁璟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把臉一板,眼神放冷,斷然拒絕,“這怎麼行,再受了涼!乖,把手拿開。”江月無奈地挪開手,重新攥住被子,任祁璟撥似的從她口擦過。江月覺得自己都快哭出來了,恨聲道:“你這樣擦管什麼用!”祁璟得逞般地一笑,重新擦了一遍,“那這樣呢?”江月瞧出他是惡趣味,扭過臉,不肯理。果然,祁璟朗聲大笑,貼著她耳邊一吻,溫聲問:“咱們孩子都有了,你還害羞什麼。”接著,回過身,去投手巾了。

然而,等祁璟再轉過來的時候,江月完全換了個人一般,臉雖然還紅著,神卻坦然多了。

“嗯,你說得是,老夫老的,自然不該顧忌這個。”眨一眨眼,“再好好擦擦,省得我難受。”過了一會兒,某人憤憤丟下手巾,咬著牙道:“江月,你故意招我!你明知道月子裡不能…!”只有竊笑,沒有回應。

須臾,祁大將軍衝出了屋子,跑到後院的井邊衝冷水澡了。

作者有話要說:tt一想到斷更兩天缺了兩朵小紅花,我心口就地疼啊。

出去玩也沒想象中有意思,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趕路,然後我就在車上睡覺zzzz…。(還特地帶了個枕頭)在阿里山上四點鐘爬起來去看出,結果趕上大霧…神馬都沒有。

漂亮的阿里山雲海(真的草雞漂亮!)但是我沒撈著合影…

因為我睡著了小夥伴沒叫我下車o( ̄ヘ ̄o#)遠觀的時候就震驚了,近看tt雖然沒親身體驗,看小夥伴們的皂片要羨慕哭了(┬_┬)再想想丟掉的兩朵小紅花嗚嗚嗚嗚…蘭過cry。

撒花花安一下雙更的我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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