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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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陷入一片沉寂的屋子靜得教人有些不過氣來。

在抱回房休息後，杜徹便一直陪在老人家身邊，沒有離開。

怕杜見著她，情緒又要動，吉川羽子就算有滿腹的話想對杜徹說，也本不敢叨擾。

抱著五味雜陳的複雜心情做好午餐後，她回房整理行李，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杜徹，她準備帶味晨光回本去，他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門邊。

突然見到他，吉川羽子中騷亂，血沸騰，劇烈跳動的心臟像是隨時會跳出心口。

明明兩人都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她還是會因為他的存在到心慌，手足無措。

再加上他對他說，他愛她、想娶她，她那顆原就為他怦然的心簡直無可救藥的像是隻為他而跳動。

沒發現她突然臉紅的異樣，杜徹推開半掩的門，發現吉川羽子正在整理行李，口莫名的揪緊。

“你沒告訴我你要回本。”

“我…還來不及說，你就出現了。”不敢直視他過於銳利熾熱的眼神，她心虛地垂下眼睫不敢看他。

“你真的會說？還是打算不告而別？”揣測著她心裡的想法時，杜徹突然想到之前她大膽的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異常舉動。

不等她辯駁，他接著問:“難道你說想和我**，是臨別前終於鼓起勇氣的結果？你該不會打著永遠離開我的主意吧？”

“我…”心裡的想法被他犀利的點破，吉川羽子微啟紅，說不出半句辯駁。

最糟糕的是，她的臉更因此燒得通紅。

當時她並不知道他的心情，的確是抱著往後不會再踏上臺灣這個傷心地的決心，毅然決然鼓起勇氣說出要他抱她、吻她、和她**這樣的話。

“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她臉上心虛的反應印證了他的猜測是對的。

不管心情或想法全被他一一點破，吉川羽子又窘又無措，惱羞成怒地嚷嚷。

“我不這麼想又該怎麼想？你那麼恨我，對我那麼壞，我怎麼敢奢望你會…你會…”想起他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而曾殘忍待她，她到委屈，聲音不哽咽。

瞧她像是要哭出來的模樣，杜徹沒好氣地問:“對你壞是之前的事，難道之後你沒覺到我對你好很多嗎？”打從一開始，他對她就沒辦法多壞。

一直硬著心腸欺負她，他心裡也沒有多好過。

“我以為那是我被你欺負慣了所產生的錯覺。”吉川羽子一臉委屈地動著道，鼻音極重。

兩人在一起這段時間，她不斷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傾向，杜徹對她並不溫柔，但她還是剋制不住地愛上了他。

聽著她可憐兮兮的控訴語氣，杜徹走到她身邊，滿是憐惜地抱住她。

“傻瓜。”再一次被他溫暖的懷抱緊緊環繞，她累積在心頭許久的情緒在瞬間爆發出來，淚水滴滴答答的落下。

瞧她像是被他欺負得多慘似的用眼淚抗議，他完全沒轍地蹲下身，捧著她的臉，用吻去她臉上的每一滴淚。

“羽子，別哭了，我愛你…”她想止住淚，但不知怎麼回是，他愈是哄，她的淚便掉得愈兇。

他說，他愛她…

但他怎麼可能愛她呢？怎麼可能？

“阿徹…你真的原諒我了嗎？我母親的任帶給你家人的打擊，這一切真的這麼輕易就能化解、放下嗎？”雖然清清楚楚聽到他的話，但她總有一種不真實的覺。

“放不下又能怎樣呢？我都不惜讓傷心了，你覺得我像是說謊嗎？”杜徹嘆了口氣，語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