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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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應手。

足足等了五分鐘，他還是沒有應。

馬志忽然一拍腦袋，掏出電話來就打，我側著耳朵聽到他在代什麼趕緊查查地址，在聯眾某室第97桌。

等了許久也不見對方落子，再一看，他已經斷線了。

我們面面相覷。

馬志道:“沒事，我已經讓同事去查他的ip了，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小子。”

“這也能查到麼。”我很奇怪。

“當然，你沒聽說過有網警的麼？別說這種遊戲室的ip，就連你平時上的什麼網看的什麼東西，我們想知道也容易得很。”汗，那我豈不是毫無隱私可言？看來以後上些有益身心健康的網站時，要十分小心了。

只聽馬志狠狠的說:“就算現有證據收拾不了他，也要把他找出來嚴密監視。”從黃老爺子家出來，已經是入夜。

在外邊胡亂吃了點東西，馬志開車送我會住處，也就是我的辦公室了。

離老遠就看到一個人在樓前晃悠，十分悉，司徒雪！

我趕忙讓馬志撤，自己一溜小跑過去。

“終於肯回來了你？”我湊上去，嬉皮笑臉的說。

她看了我一眼:“我是回來開實習證明的，報考職業‮試考‬的需要。”語氣陌生得很，可是我分明覺到，目光集的瞬間，她與我一樣，心中一震。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謝不在是麼？我帶你上去。”我有點手忙腳亂，趕緊前頭帶路。

打開門，老謝不知道去哪了。不過他的屜基本不鎖，我翻了幾下就把公章翻出來了，遞給她:“拿去隨便蓋。”

“謝謝。”說著自己掏出一張紙來，在上邊蓋了個章。

“那個，這個，紅塵前輩的事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師叔沒有死。”

“啊，真的啊！”我喜出望外:“我就說嘛，紅塵前輩一代高人，哪那麼容易死。”她沒答話，轉身就要離開。

我一把拉住她:“紅塵前輩沒事，你還生什麼氣啊？”她轉過頭盯著我，大聲道:“就算師叔的事情不怪你，你為什麼護著鍾離巺？一點正之分都沒有？”正之分？拜託啊，多大點事，不用劃清界限，變成階級敵人吧。

我怒了:“什麼叫正？那你的紅塵師叔跟言晨拜把子又怎麼說？

她一時語。

真是的，這麼久不見了，一見面就跟我吵，我證書給吊銷了tm還一肚子火呢，找誰撒去？我越說越生氣“西山事件讓我對所謂的正之分有了一番新的認識，我以前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對的麼？所謂的執業陰陽師，按靈管會要求所做的，就一定是對的麼？”她搖搖頭:“這個世界需要法則，靈管會固然有不當之處，但畢竟是目前陰陽界比較公平的法則，如果這些都不遵守，那還能遵守什麼？”我這人一動，腦子就開始亂，張口道:“遵守個p規則啊，鍾前輩有什麼不對你非把他當道？道又怎麼了？道殺你全家了啊！”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暗罵自己怎麼在她面前這麼容易失態呢。

她愣了一愣，眼中閃過決然的神，厲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再見了。”說完開門離開，剩我自己孤零零的站在當場，忽然間有種痛苦淋漓的快意。

不知道呆立了多久，老謝開門進來:“怎麼了你？”我實在沒什麼心情，告訴他司徒雪回來了又走了。

“看你小子失魂落魄的，愛上她了啊？”我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

目光的錯，只有一瞬間，誰又能在那一瞬間，判定全部的愛恨。

“唉，”老謝嘆了口氣:“也難怪她對正之分看的如此重要，你知道麼，當年司徒雪父母原也是同道中人，均在二十年前封魔一戰中死於道之手，她後來才被烈火大師收養的。”原來如此，我這才知道自己方才有多麼過分了。

老謝拍拍我的肩頭，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道:“睡吧，做個好夢，相信我，明早一切都變好了。”奇怪，倒說的好像他自己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情經歷一樣。

我嘆了口氣，祝我好夢麼？不知道在夢裡，我是不是會被自己的悲傷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