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一回群雄探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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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承先早就想到了!因此聞言並不十分驚訝,接道:“如此說來,軒轅琅也是老前輩的侄兒了?”龍門老人道:“不錯!”他深深的了一口氣,接道:“賢侄,老夫有一位兄弟,在廿多年以前,被仇家所害,夫婦同時遇難,遺下的一女一子,乏人照料,老夫身為大伯,自然是不能推卸責任的了!但老夫怎會想到,結果卻是恁生地糟糕,種下如此諸多的事端!”石承先皺眉道:“人無先知之明,老前輩,這事又怎能怪你呢?”龍門老人道:“老夫監察不周之過,總不能卸脫啊!何況,這事又將令尊牽涉入內呢?
想老夫與石兄弟往三十年來,結果石兄卻因我失察而死,老夫縱粉身碎骨,那也無法償報的了!”石承先心中甚是悽然,接道:“老前輩,若是那九魔秘笈真本確是落入了軒轅萍手中,她的武功一定是十分厲害的了!”龍門老人道:“九魔武功,確是十分厲害,不是老夫危言聳聽,倘是那丫頭把這九種魔功習成了四種以上,只怕連令師武功盡復,也奈何不了啦!”石承先沉
道:“不對啊!”龍門老人道:“哪裡不對了?莫非令師已然有了剋制魔功之道?”石承先搖頭道:“不是,晚輩是聽得師父說過,那九大魔功,乃是武功中的極致,任何一個人,決不能同時練成五種,否則,那習練魔功的本人,就會玩火**,白白的送掉了自己的生命了。”龍門老人道:“這是甘大俠說的!”石承先道:“正是師父說的!”龍門老人忽然笑道:“你師父沒有見過九魔秘笈,他怎會知曉那九魔秘笈不能練到五種以上呢?”語音一頓,又道:“這事只怕乃是傳聞啊!”石承先道:“不是!”龍門老人道:“賢侄怎知不是?”石承先道:“師父說,這是師祖告之於他,他轉告晚輩,自然是不會假了!”龍門老人呆了一呆,道:“是你師祖說的麼?”石承先道:“不錯啊!師父曾說,師祖當年收服九大魔尊之時就是有過一種想法,看看各種魔功如是在同一個人身上修練,結果能夠練成幾種…”龍門老人道:“賢侄的師祖查明瞭沒有?”按理,他這句話
本不消去問,石承先既說一個人不可能練成五種,自然是他師祖已然查明白了。
但是,他卻是問出口來,而石承先竟是微微一笑,出人意外的接道:“老前輩,我師祖當並未查明…”顯然,他這等回答,也是十分的出奇。
龍門老人道:“賢侄,如是你師祖白老前輩並未查明,甘大俠又怎會知一個人不能練成五種以上?而且,賢侄曾說,如是你師祖告知甘大俠的,這不是有些矛盾麼?”石承先道:“其中詳情,晚輩並不瞭解,但師父這麼告訴晚輩,晚輩自是隻有相信了!”龍門老人道:“老夫倒是被你說得糊塗了!老夫當年幸遇天山老人商洛之時,商老人只是告誡我,如是定力不夠,最好別要妄練這本秘笈中的武功,老夫後來也曾把這本秘笈看過,果然發覺商老人沒有騙我,這九種魔功當真是習練不得…”石承先道:“老前輩,那商老人可也是九大魔尊中的一位?”龍門老人道:“不錯,九大魔尊之中,應以這位天山老人商洛功力最高,而且,他那一身武功已是由魔生慧,本算不得是魔功了!”石承先想了想,笑道:“是了,師父也曾說過,如是把一種魔功練到極限,常會使那練功之人心
改變,而達到功魔人不魔的境界,看來那天山老人商老前輩,已然到了這種天地了!”龍門老人道:“賢侄,商老人只怕不止功魔人不魔,老夫曾特別留心過他的那套武功,發覺他不但是本人沒有半絲魔氣,就是武功也沒有一點一滴的魔味了!”石承先道:“奪天魔手麼?”龍門老人道:“其實,老夫真想替他更名為‘奪天佛手’!”石承先呆了一呆,道:“佛手?”龍門老人道:“可不?這種武功,已然與那少林的空門絕學‘佛光手’不相上下,賢侄,你說他怎能稱為魔功呢?”石承先道:“這可真想不到!”他沉
了一下,接道:“老前輩,倘是真的如你之言,那先師祖為何又要將那九大天魔等一一格殺?”龍門老人道:“這也是老夫久思不解之處,不過…
白老前輩乃是武林中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異能長者,他這麼做,那必然是有原因的了!”石承先道:“會不會他們這幾種魔功並非全如師父所說,每一種都能使人到達心不染魔之地,所以先師祖才迫得將他們一一格殺?”龍門老人道:“有此可能…”但他略一遲疑,又道:“賢侄,老夫與甘大俠也是多年之,有關令師祖的事,也曾聽到過不少…”石承先道:“不知師父可說過其中道理?師祖一一格殺他們,必有不得以的苦衷了!”龍門老人道:“甘大俠透
過一些…”石承先道:“怎麼說的?”龍門老人道:“甘大俠說,你師祖默察他們九人的武功,倘是容他們再練下去,你師祖就再無控制他們之能了!”石承先道:“那…是了!師父好像也對我說過這句話!”他語音頓了一頓,接道:“只是,師祖乃是怕他們聯手合攻,如是單獨比量,師父說師祖定可勝了他們!”龍門老人道:“白老前輩的用心,乃是怕他們一旦魔功大成,為了要脫出四絕谷,說不定就會聯手將他殺死,如此一來,九魔休說同時出現武林,只消有三兩人脫出四絕谷,那就要天下大亂了!”石承先道:“老前輩說的不錯,不過…”龍門老人笑道:“不過什麼?”石承先道:“商老人怎會未死?”龍門老人道:“這個麼,老夫倒是知曉一二!”石承先道:“什麼原因?”龍門老人道:“你師祖力殺八魔之後,再與九大魔尊中武功最好的天山老人相鬥,自然是有些力不從心了!”石承先道:“是啊!這倒甚是可能!”龍門老人道:“那天山老人的‘奪天魔手’甚是威猛,若非你師祖那等武功,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別人能夠傷得了他…”石承先道:“師父也是這麼說過!”龍門老人道:“你師祖和那天山老人力搏之後,天山老人中了白老前輩一劍,但白老前輩也被天山老人的‘奪天魔手’所傷,不過,據那天山老人告訴老夫,當時的情形,是你那師祖白老前輩的傷勢較重,倘是天山老人商洛狠得下心來,只怕白老前輩等不到甘大俠迴轉,便要先行死在商老人的手下了!”石承先一怔道:“那商洛沒有再下辣手麼?”龍門老人道:“沒有!”石承先道:“這麼說來,那商老人並非十分惡毒之人了!”龍門老人道:“不錯,否則白大俠或許第一個就先將他除去了!”石承先道:“原來如此!那是說晚輩的師祖,早就知道了商洛的為人了!”龍門老人道:“據那商老人相告,白大俠對他,一向十分尊重,而且相處得極為融洽!”石承先道:“那就怪了!”龍門老人道:“怎樣的怪了?”石承先道:“既然師祖與他相處得極為融洽,為何他們又會拼得兩敗俱傷?”龍門老人道:“此事老夫也曾問過商老人,但他卻不曾言明,不過,聽他的口氣,似是仍然不脫武林人物爭名好勝之故…”忽然長長一嘆,道:“賢侄,縱然武功高到像你師祖那等人物,這爭名好勝之心,依舊是脫不了的啊!”石承先怔了一怔,道:“這真是意外得很…”龍門老人道:“賢侄,你師祖若無爭名之心,當
又怎會將那九大魔尊找到四絕谷中呢?”語音一頓,吁了口氣,接道:“這些事而今說來,無非陡亂人意,倒是萍兒那丫頭的下落,老夫甚
奇怪,為何連鬼母金婆子也找她不到!”石承先道:“老前輩,這事恐怕要等到少林派出追躡令侄之人回寺,才能知曉結果了!”龍門老人道:“賢侄,咱們先去找那少林和尚問問如何?”石承先沉
了一陣,道:“老前輩,晚輩有一個想法,不知當不當說出來。”龍門老人道:“什麼想法?”石承先道:“咱們與其在這少林寺中坐等,何不先去伏牛山中找上一找?”龍門老人道:“賢侄之意,可就是咱們兩人前去?”石承先道:“晚輩想請鬼母一道!”龍門老人道:“老夫也有此心,只是…”石承先道:“老前輩可是恐怕那鬼母不肯前去麼?”龍門老人道:“那也不是,老夫是在想,如若鬼母說的真是實情,只怕咱們去了,也沒有多大用處!”石承先沉思道:“那是為了什麼?”龍門老人道:“究竟誰是那萍丫頭,她都不知道,你我前去,豈不枉然?”石承先道:“老前輩難道也瞧不出真假麼?”龍門老人道:“不見她本來面目,老夫當然是無法分別是否萍兒本人了!”石承先皺眉道:“這麼說,此計仍然行不通了?”龍門老人道:“老夫擔心勞而無功!”石承先心中暗道:“如若連軒轅豪也無從分辨真假,這倒真是有些辣手了!”龍門老人目睹石承先沉
不語,忽然笑道:“賢侄,倘是你決心前去一探,老夫伴你一行便是!”石承先道:“老前輩,晚輩心中尋思,果真你老也無從判明軒轅萍的真身,伏牛山之行,去了果然是沒有用處的了!”龍門老人笑道:“那也不一定,反正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管那掌門人是否那萍丫頭,咱們若能將他拿下,豈不簡單的很麼?”石承先想了一想,道:“這倒使得!”說話之間,只見那雷剛由外疾步而來。
他一眼見到龍門老人,不由得怔了一怔,道:“原來老丈也在此處麼?”龍門老人笑道:“雷兄有何見教?”雷剛道:“少林掌門已和鬼母等人齊集在方丈之內,正等老丈和公子前去議事!”石承先道:“多謝大叔,咱們這就前去…”三人立即向那方丈趕去。
果然,鬼母和蕭瓊等人,均已在座。
宏法大師目睹石承先和龍門老人已到,當下笑道:“石施主,本寺追蹤軒轅琅的弟子,已然有回信到來了!”石承先大喜道:“他們落腳何處?”宏法大師道:“說來令人難信,他們竟是迴轉了伏牛山。”石承先道:“迴轉了伏牛山?”顯然,他有些兒不信!
宏法大師道:“本寺弟子現時還留有三名,守在那伏牛山中,自然是不錯的了!”石承先看了龍門老人一眼,沉不語。
龍門老人忽地大聲道:“既是他們去了伏牛山,咱們何不也前去一探?”澄因大師合十道:“老施主,此事不可輕舉妄動!”龍門老人道:“為什麼?老夫不信那軒轅萍當真有著三頭六臂之能…”澄因大師道:“老施主,話可不是這麼說!那伏牛山抱虹巖乃是天香門總壇要地,咱們倘是不計定而動,貿然前去,豈不是有些打草驚蛇之害?”龍門老人道:“依大師之見呢?”澄因大師道:“老衲認為,不如先請鬼母金施主帶領一人前往,查明軒轅琅和那岑小芳既是已脫虎口,為何又要自投魔窟,然後再行定奪。”龍門老人道:“辦法未嘗不好,只是太過耽誤時光了!”澄因大師道:“耽擱一點時光,總比徒勞無功要好,老施主,你要三思而行!”龍門老人道:“大師,伏牛山之行,是一定要去,老夫雖然同意大師之見,只怕在場的朋友,人人都想前去,不知大師又將如何決斷?”澄因大師尚未說話,葛天森已然淡淡一笑,接道:“兩位不用爭執,區區倒是想出了一個辦法!”龍門老人道:“什麼辦法?”葛天森笑道:“咱們不妨全去伏牛山一趟,但那前往抱虹巖之人,則依澄因大師所說,由金婆婆率領兩三人先行探路。”這方法不失折衷之策,倒也使得龍門老人和澄因大師雙雙點頭。
當下略一計議,決定去到伏牛山以後,由那鬼母率領蕭瓊和石承先兩人徑上抱虹巖,其餘諸人,暫時留在山中等候消息。
龍門老人當時也無異議,一行加上蕭瓊的手下,共達數十名多,浩浩蕩蕩,向那伏牛山奔去。
第三天辰時甫過,已然抵達伏牛山下。
蕭瓊將手下四十八名少女,給了葛天森管帶,自己便打算隨那鬼母前去抱虹巖。
龍門老人打量了眼前的山勢半晌,向那鬼母笑道:“金婆子,抱虹巖在什麼地方?”鬼母指著層疊的千山萬壑,笑道:“遠的很,還要越過四座主峰…”龍門老人道:“既是很遠,咱們何不到了抱虹巖下再行分手?”雷剛忽然口道:“金婆婆,那抱虹巖附近,可有什麼寺廟之類的客人借居之所?”鬼母道:“抱虹巖附近,多是天香門的勢力,縱有寺廟,咱們也無法借用的了!”雷剛沉
道:“這麼說,咱們是不能接近那抱虹巖十里之內了?”鬼母道:“不錯!”葛天森笑道:“這伏牛山葛某也曾來過數次,抱虹巖之名,往
倒也未曾聽說過,不知金婆婆可知,這一帶原來怎麼稱謂?”鬼母道:“抱虹巖原是伏牛山的主峰…”葛天森笑道:“可是天柱峰麼?”鬼母道:“正是天柱峰,葛大俠去過那裡?”葛天森道:“區區在十年前,去過幾次,天柱峰的下面,果然是有著一處斷巖,原是叫做捨身崖,這抱虹巖之名,想必是天香門新取的了!”鬼母道:“葛大俠見多識廣,那抱虹巖正是原來的捨身崖…”葛天森目光一轉,向雷剛笑道:“雷兄,咱們不愁無處隱身了!”雷剛道:“葛兄知道那裡地形,自然最好不過!”葛天森向鬼母抱拳道:“金婆婆,那天柱峰的側面,有著一處小峰,不知那裡可曾住有天香門中之人?”鬼母道:“你說的那處側峰,乃是天香門的
地,等閒之人,
本不許踏入峰下,葛大俠如想借用那處所在,老身認為不妥。”葛天森笑道:“金婆婆,在下不是要借用那個側峰,在下昔年在那裡採藥,曾經發現了一處秘道,不知金婆婆可知那秘道的一切?”鬼母怔了一怔,道:“秘道?老身不曾聽說過啊!”葛天森道:“這麼看來,天香門也許尚未發覺那條秘徑的了!”鬼母沉
道:“那也不一定,瞧那軒轅萍對該處的戒備情形,彷佛已知那裡有著秘道的了!”龍門老人大笑道:“金婆子,由此前去抱虹巖,還要翻越那麼多山巒,老夫認為,咱們倘是留在此處等候你的消息,未免是太遠了些!”鬼母道:“依你之見,應在何處相候?”龍門老人道:“最好是在抱虹巖下,不出五里的周圍最好。”鬼母看了葛天森一眼,道:“葛大俠,老身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葛天森笑道:“金婆婆,有什麼話,儘管吩咐便是!”鬼母道:“那側峰秘徑,當年你可曾入內看過?”葛天森道:“在下如非入內查看過,那也不會知曉這條秘徑通往天柱峰了!”鬼母又遲疑了一陣,方道:“既是葛大俠入內看過,老身倒覺得咱們不妨冒上一次險!”葛天森道:“怎生冒險?”鬼母道:“老身和石公子、蕭姑娘直接回轉抱虹巖,葛大俠可率領他們,探查那秘徑…”龍門老人忽然大笑道:“不錯,一明一暗,正可使那天香門無法防範!”葛天森笑道:“金婆婆,咱們可是打此分手麼?”鬼母搖頭道:“還早…”她指了遠處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巒,接道:“到了那座山頭,再行分手不遲。”當下領頭向前行去。
一夥人疾步趕程,不消一個時辰,便已到了那座山峰半山。
鬼母在一處柏林之外,停了下來,向葛天森道:“穿過這片柏樹森林,往左便是天柱峰,往右則是那座側峰,葛大俠來過伏牛,詳細的走法,那是不用老身細說了。”葛天森笑道:“金婆婆放心,在下識得路徑…”鬼母點了點頭,接道:“葛大俠,據老身所知,那側峰一帶,甚為軒轅萍重視,只怕她不但派有武功高強之人守衛,說不定還設下諸多機關埋伏,葛大俠千萬要謹慎小心,莫要大意涉險。”葛天森的笑了一笑,道:“區區記下了!”鬼母目光在石承先身上一轉,道:“石公子,老身前頭領路…”正待轉身行去,石承先忽然低聲道:“且慢!”鬼母一怔,剎住身形,道:“公子,尚有何事?”石承先道:“晚輩覺得該把去抱虹巖之人另換一位!”鬼母呆了一呆,道:“公子,你是說蕭姑娘前去,不大適合麼?”石承先搖頭道:“不是蕭姑娘,晚輩指的是我自己!”鬼母說道:“公子怎的不想去了?”石承先道:“這個…晚輩怕那天香門之中,有著識得晚輩之人,一旦揭穿了豈不壞事?
是以…晚輩想與葛兄改走秘徑!”鬼母沉道:“石公子說的也有道理…但換什麼人前去呢?”這時,葛天森笑了,他知道石承先口中所說,乃是句遁詞,他所以不願同鬼母前去,乃是在聽到鬼母說那秘徑十分兇險之故,他存心忠厚,自是不願別人為了他的事涉險,故而自己想留了下來,與葛天森等人共進共退,縱然有什麼危險,他也可以身當其衝…
葛天森想出了石承先用心,自是十分佩,當下接道:“金婆婆,在下認為,如能由犬王戴兄伴你同去,比石老弟前去更好。”鬼母道:“葛大俠同意石公子之見?”葛天森笑道:“石老弟前去,並無多大作用,若由戴兄前去,那就不同了!”鬼母道:“哪裡不同了?”葛天森道:“戴兄身有名犬一對,如是那抱虹巖有什麼可資查探的地方,由他暗中進行,那是最好不過!”戴天行笑道:“兄弟,你如此大力推薦,只怕有著什麼用心了!”葛天森道:“不錯,兄弟正是想到了一些事…”其實他在此之先,並未想到什麼,戴天行一講,卻使他靈機一動,想起一樁事來。
戴天行道:“什麼事要兄弟效勞?”葛天森道:“那軒轅琅和岑小芳已然返回了抱虹巖,他們的下落,尚望戴兄能找得出來。”戴天行想了一想,道:“是了!兄弟明白了!”鬼母皺了皺眉,道:“葛大俠,那岑姑娘回到抱虹巖以後,只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間現身啊!”葛天森笑道:“正因如此,在下才會想到要戴兄前去尋找。”鬼母道:“戴兄找得到麼?”葛天森道:“除了他,自是無人能夠找到的了!”鬼母望著戴天行道:“葛大俠說的話戴兄你當真聽得明白了麼?”戴天行笑道:“聽明白了!”鬼母道:“你找得到他們?”戴天行道:“找得到,只要知道那岑小芳和軒轅琅昔住過的臥室何在,兄弟便可找得出眼下他們藏身何處。”鬼母恍然道:“原來如此!老身也明白了!”語音一頓,向那正在和石承先低聲講話的蕭瓊道:“姑娘,咱們可以動身啦!”當下轉身,直向林中奔去。
蕭瓊只好匆匆的向石承先一笑,和戴天行並肩追在鬼母身後,穿林而過。
葛天森道:“大師,少林派出的弟子,不知眼下藏身哪裡?”敢情那少林一派,除了澄因大師以外,還有慧因、靈因兩位長老同來。
慧因大師道:“據掌門人告知,他們仍是留在伏牛山中,究竟在哪裡落腳,掌門人並未言明。”葛天森道:“大師也不知曉麼?”慧因大師訕訕的接道:“老衲委實疏忽了一點…”葛天森笑道:“這也不算大師疏忽,區區相信,大師一定知曉那少林連絡之法了!”慧因大師道:“老衲身為長老,焉有不知之理?不過,一路行來,都是未曾發現任何表記。”葛天森道:“大師留心瞧過?”慧因大師道:“老衲確是留心查看過。”葛天森忽然指著那柏林入口之處,笑道:“大師,那樹以上的尺許方位,彷佛刻了什麼,不知是不是貴寺子弟,留下的表記?”慧因大師聞言,迅快的向那棵柏樹行去,仔細的看了一會,忽然搖頭道:“不是本寺子弟所留!”葛天森怔了一怔,道:“不是?”他忽然走上前去,凝目盯向那脫去的樹皮,久久失聲一嘆道:“是了!這是武當的表記…”澄因大師只聽得渾身一震,脫口道:“莫非那武當也有子弟來了此間?”葛天森道:“既是留有木劍表記,當然是有人來到伏牛山的了!”石承先、雷剛也走了過來,雷剛沉聲道:“葛兄,老奴心中有一樁事,說出來葛兄莫要見笑。”葛天森笑道:“雷兄請講!”雷剛道:“老奴認為,如是武當也有人來此,可能這伏牛山中,已然聚集了不少武林高手!”葛天森道:“有此可能!”雷剛一怔道:“葛兄也想到了麼?”葛天森笑道:“想到了!不過,還有一事,叫人甚是不解!”雷剛道:“什麼事?”葛天森道:“這伏牛山既是天香門的總壇,為何咱們深入一半,尚未見到天香門下之人?”雷剛道:“是啊!這真是有些奇怪了。”石承先沉
道:“葛兄,小弟的看法,那是他們不曾站在明處!”葛天森笑道:“不然!天香門崛起武林,為時雖然不久,但氣焰卻是驚人,如果他們有人看到你我,決不會不聲不響的了!”石承先道:“依葛兄之見,那是咱們一路而來尚未遇到天香門的人物了?”葛天森道:“不錯,只不過…”他語音頓了一頓,接道:“過了這片柏林,也許就要小心一二了!”石承先不知葛天森為何斷定過了這片柏林,便得小心一二,當下接道:“葛兄,你怎知過了樹林,便得小心才對?”葛天森道:“說來十分簡單,如是過了此林,依然沒有天香門子弟,那金婆子也就不用跟咱們分手了!”石承先仍是不信!笑道:“葛兄,金婆婆不是說,那通往側峰的道路,要由此處分道麼?”葛天森道:“雖要分道,但仍然有不近的一段距離可以同路,但那金婆子卻是不肯同行,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了!”龍門老人忽然笑道:“葛老弟,有一件事只怕你未曾料到啊!”葛天森道:“什麼事?”龍門老人道:“依老夫猜想,這一片樹林之中,便有天香門下之人!”葛天森吃了一驚道:“真的麼?可是老丈已然有了發現?”龍門老人道:“正是有了發現…”說話之間,突然閃身而起,直向一棵巨柏飛去。
只見他冷笑了一聲,右手向那枝葉叢中一拍,接著是一聲悶哼傳來,打那樹上摔落一個人來。
葛天森一躍上前,將那人拖了出來。
耳中聽得慧因大師驚哦了一聲道:“怎麼?這不是本寺派出的子弟麼?”龍門老人這時業已落下地來,聞言一怔,道:“是少林寺的和尚?”慧因大師道:“不錯,這是本寺派來留在山中的三名元字輩弟子之一。”龍門老人道:“這就奇了,他們如是你們派來,怎會不肯出面招呼?”慧因大師道:“是啊!老衲也是有些不解。”葛天森這時緩緩拍活了這名灰衣僧人的道,突然一伸手,打那僧人臉上,揭下一層面具來。
慧因大師臉一變,雙手合十,連連唸佛不止。
靈因大師則一躍而來,抓住那人,喝道:“你不是少林子弟,為何冒充僧侶?”敢情,這人乃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黃臉漢子。
那人兩眼一翻,看了靈因大師一眼,卻是不發半言半語。
靈因大師皺眉道:“施主道已解,為何不肯說話?什麼人要你冒充我少林元非…”忽然語音一頓,失聲道:“你這人皮面具,裝作如此
巧,莫非這元非已然死在你們手中?”那黃臉漢子冷哼了一聲,依然不曾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