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威懾群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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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跟來了兩人,殷勤中夾著恐懼,請大爺們在一張空桌坐下。

秦憂等四人聽見鄰桌的食客在悄聲議論。

一人道:“那打頭的不是城裡有名的痞子頭兒王昌嗎?倒黴,今叫我等撞上了。”一人道:“剛才他手下的人吃了虧,豈能善罷干休,你瞧他帶的那夥人,都是打手。”又一人道:“快吃快吃,吃完趕緊走!”另一人道:“聽說店家也不是好惹的,又何必慌著走,最好瞧瞧這夥惡人遭報應!”先前一人道:“店家雖然也有來頭,但惹得起紅柳別莊的爺們嗎?我看只會店家吃虧。”秦憂聽他們爭論店家惹不惹得起這夥惡徒,聽下去沒意思,正好小二端了酒菜來,聽小二說,掌櫃的問四位爺,如何對付王昌,是現在就走呢還是等他們滋事再說。嚴寒想了想說,瞧他們要幹什麼,不必先招惹。

小二走後,四人慢慢喝酒,等著瞧。

不一會,就聽王昌那桌有人吼道:“小二小二,死到哪兒去了!”小二慌忙跑了過去,道:“來了來了…”那人喝道:“菜呢?為何上得這般慢!”小二陪笑道:“是是,請大爺原宥,今客人多,菜上得稍慢,馬上就來了!”

“渾賬東西,立刻上菜!”小二道:“是是,小的這就去抬。”

“他孃的,這鴻運酒樓只怕沒有鴻運,這般怠慢客人,成何體統!”小二喏喏連聲退開,趕緊下樓催菜去了。

秦憂嘆口氣道:“真受氣,你們說呢?”陶悲道:“忍氣聲的子真不好過。”嚴寒道:“又不是咱們受氣,這世上只有咱們給人氣受的,你們說是不是?”楊孤道:“店是咱們大家的,辱罵小二也是辱罵咱們。咱現在才知道,受氣當真難受。”正說著,小二捧了個大木盤上來,裡面有兩壺酒、四碟菜,小心翼翼上了桌。正轉身離開,被那個叫王昌的頭兒叫住。

“慢,這四個菜不是我大爺點的,換菜!”

“大爺,這菜是各位點的,小的沒記錯…”

“王八羔子!大爺說錯了就錯了,你敢…”小二連忙接話道:“是是,是小的錯了,不知大爺要換什麼菜?”王昌把換的菜說了,小二隻好把做好的菜抬回去。周圍的食客暗暗議論,為酒樓不平。

嚴寒道:“怎麼,咱們還要等著受氣嗎?”秦憂道:“不慌,咱們從未受過氣,今就嚐嚐這受氣的滋味兒到底如何。”陶悲道:“那好,瞧瞧還有什麼氣受!”片刻後小二又端上了幾個菜,王昌乾脆說不想要這些菜了,和第一撥菜一樣,換菜。

小二把菜抬走,管事陸志、方安上來了。

陸志道:“客官,要換菜須早說,做好了端來不要,這菜算誰的?如果大家都隨心所,咱們這酒樓還開得下去嗎?”王昌眼一瞪:“大爺就是要隨心所換菜,你敢怎的?要是不換,今砸了你酒樓!”方安冷笑一聲:“這麼說來,客官你不是來用膳的,是來找岔洩憤的!”王昌道:“是又怎的,你不服是不是?”陸志大聲道:“樓上各位爺臺請評評理,敝店有無舉措不當的地方,菜做了不要…”有人勸道:“兩位管事,俗話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他要換菜就換吧,何苦招禍。”陸志、方安互相對個眼,陸志道:“好!既然有位客官這麼說,咱們就換菜!”忽聽一個清脆嗓音道:“原來換菜可以這麼隨便?我問你管事的,鴻運樓是不是對客人一視同仁,天天都可隨意換菜?”方安衝坐在不遠處的這位年青公子道:“這位公子爺,做的菜都換,生意沒法做了。”公子道:“對嘛,那你為何要換?”陸志道:“公子爺,如惹不換菜,這位大爺耍砸咱們酒樓,為了息事寧人只好…”公子接話道:“幾個不成器的東西你們都怕,我看這酒樓只好關門大吉!”與他同桌的一老者道:“你休管閒事…”言未了,王昌一下站了起來,沖年青公子把手一指“什麼蟲子,敢侮罵大爺,你活得不耐煩了,快滾過來下跪賠罪!”年青公子大怒,倏地起立,罵道:“放肆,你瞎了狗眼,今不教訓你這惡徒,你眼中還有沒有人!”說著要離席,被老兒攔住。

同桌的人也紛紛勸公子爺坐下,只有一個年青漢子站起來道:“我說你這人把招子睜大了,這位是信遠鏢局袁鏢主,這位是鏢主千金,你怎敢如此放肆!”王昌一愣,忙道:“啊喲,對不住,在下不知是袁鏢主…”話未完忽然停住,只聽與他同桌的一箇中年人冷笑道:“怎麼,王昌你連個鏢主都怕嗎?別莊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王昌一驚,忙改口道:“姓袁的小妞,你休管大爺的閒事,太原府地面上,輪不到你信遠鏢局說話,你給我閉上嘴!”這話太掃信遠鏢局的臉面,同桌的人都氣得叫嚷起來。

袁小姐更是氣得一臉通紅,指著王昌罵道:“你不過是個走卒,叫你主子滾出來說話…”話未完又被袁鏢主攔住。

他道:“小芳,坐下,這不干我們的事。”那站著的年青漢子卻走了過來,但被袁鏢主拉住,道:“賢侄,不必與這種人一般見識,坐下坐下,我們來此為各位接風,何苦…”袁小芳爭辯道:“爹,你聽他話說得有多難聽,信遠鏢局豈能容人折辱!”袁鏢主道:“錯過今,爹自會找人與之理論,今為貴客接風才是正事!”陸志抱拳道:“多謝姑娘仗義,鴻運樓決不容人欺辱,今就當眾與這廝了斷!”方安接口道:“咱們開店做買賣,一向息事寧人,客官你不願在小店吃喝,就請下樓!”王昌嚷道:“你敢驅趕客人,大爺砸了你的店,今吃喝定了,快上菜!”坐在一旁的中年漢子道:“王昌,你未聽見那老兒說話嗎,人家說錯過今要找人來理論,你怎麼就不答一個字兒呢?”這傢伙聲音不大,可整個樓面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信遠鏢局的人不答話也不成。

袁小芳跳了起來:“你是什麼人,別躲在那兒說三道四,今你待怎的?”中年人冷笑道:“我要你當眾賠罪,紅柳別莊縱使出來個僕役,你也不配教訓!”袁鏢主臉上掛不住了,轉過身來道:“尊駕何人,我等一再忍讓…”中年人冷笑著接話:“誰要你忍讓了?不忍讓你又敢怎麼樣!”

“你又待怎樣?”

“我說了,叫你那小賤人賠罪!”這話一出,袁小芳再也無法忍受,她往旁邊邁出一步,想從她爹身後繞出來,但還是被老鏢頭攔住了:“慢,為父自有主張…”但是他旁邊的年青漢子卻乘機走了過來,王昌推開椅子了出來喝道:“小子你找死!”年青漢子怒極,劈臉就是一拳。王昌舉臂架住,左拳直搗對方心口。因地方窄,不好施展,兩人站在原地手,只動用兩個拳頭。

忽然,眾人眼睛一花,就見那坐著的中年人已攔在王昌身前,一隻手捏住了年青漢子的腕骨脈,年青漢子頓時全身乏力,動彈不得。這一來,驚得大家喊出了聲。

袁老鏢頭與同桌的一位老者當先躍了過來,一個向中年人攻出一掌,另一人則來拉年青漢子,想乘機救人。但中年人早把年青漢子向後一拉,丟到同桌腳下,被同夥抓住。

他則打出雙掌,和袁鏢頭以及救人的老者對了一掌。

只聽“砰”一聲震響,中年人雙肩晃動,袁鏢主和老者卻被震退了一步。

雖說彼此沒有出全力,袁鏢主和老者旨在救人,但中年人的功力使他們大吃一驚。

袁鏢頭道:“彼此無怨仇,這年青人是我的客人,請尊駕放了他,事情由我擔待!”中年人傲然道:“要放人也容易,讓那小賤人當眾賠罪,否則…”袁小芳突然從袁鏢頭身後躥出,左拳直搗中年人心口,右手成掌劈他脖頸。

袁鏢頭驚得大呼:“使不得…”但他已來不及阻止,只見中年人靜立不動,等袁小芳掌劈到時,突然出手握住了她的腕脈,她不由驚得尖叫一聲,不及撤招,一個身子癱了下去,被中年人一提,往後一拉,跌倒在桌子底下,動彈不得。

樓上的食客看得目瞪口呆,陸志、方安也面面相覷,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陸志道:“你們是來找鴻運樓的,與這位小姐和這位公子無關,放了他們,你我涉!”中年人冷笑道:“做夢,各了各的賬,鴻運樓從今起,關門大吉!”袁鏢頭大急,道:“尊駕是紅柳別莊的什麼人,請示下姓名職務。”中年人道:“你要報仇嗎?那好得很。大爺是紅柳別莊的尊客,姓姜,名華,江湖人稱青龍星,乃南海尊者座下四龍星之一,老小子你走南闖北,該不會不知道你姜大爺吧!”大名一報出,袁鏢頭與老者相顧失,南海尊者是當世頂尖高手之一,談不上是黑道白道,與江湖人往來不多,因此他的作為也不被人知曉。武林中只知道他座下有四大龍星、六大龜星、十二蟹星、二十四蝦星。只要是招惹了他這一派的人,你就逃不出他的手。

當下袁鏢頭抱拳道:“原來是南海尊者座下青龍星姜爺,久仰久仰!請恕老夫不知之罪,小女年幼無知,望姜爺大人大量,放了小女和這位劉公子,改老夫到紅柳別莊致謝!”姜華冷笑道:“大爺一向有個規矩,誰招惹了大爺,就得拿命來賠罪!今大爺念其是個女子,只要她當眾賠罪,然後自斷一腕,大爺便饒了她,可是她一再張狂…”袁鏢頭岔話道:“尊駕先前只要她賠罪,並未提斷腕之事…”姜華冷冷道:“那是大爺懶得多說,她惹答應賠罪,大爺就會告訴她,還要斷一腕。按大爺的規矩,今便要了她的命,既然你這個做爹的求情,那就斷一腕一足,而你們兩個老頭,一人斷一腕,與你們同席的人,也都自斷一腕,要不就丟命。言盡於此,開始吧!”這番話聽得一樓的食客心裡打顫,天下竟有這般殘忍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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