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回憶當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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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心中的思緒，蘇妙水也邁步朝著趙大娘走去，急忙回應道:“是，我就是…”已經來到了蘇妙水的面前，趙大娘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一雙有些模糊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將她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一番，上了年紀的蒼老臉龐上，帶著一抹動的情緒。

“你真的…真的是蘇三小姐麼？”趙大娘還是有些懷疑地詢問道。

蘇妙水沒有任何的不耐煩或是不悅，始終是一抹平靜的神情，輕輕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還能再見到三小姐！”

“你真的是我的孃麼？”蘇妙水的情緒也有些動，但還是反覆確定地問了一句。

趙大娘點了點頭，卻是領著她就朝屋子裡走去:“三小姐，先進屋再說吧。”沒有拒絕，蘇妙水微微頷首，便隨著趙大娘一起走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的擺設雖然簡單，卻是格外的乾淨整潔，不顯絲毫的凌亂，反而透著一股溫馨。

天已經不早，趙大娘的兒媳婦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因趙大娘和蘇妙水有話要說，她的兒子也沒在堂屋裡打擾，招呼著自己的孩子，一起去了廚房。

於是，整個堂屋裡便只有蘇妙水主僕二人和趙大娘。

“多年不見，三小姐已經長這麼大了。”面帶微笑地看著蘇妙水，趙大娘慨地說道“我當年離開將軍府時，三小姐還是個小孩子呢，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面對趙大娘的絡，蘇妙水也是很自然的接受了，甚至覺得這種覺很好。

只因為趙大娘和她越絡，說明她以前在將軍府幹活時，和孃親的關係就越好，那麼，定然就會知道不少的事情。

且趙大娘的這般關懷的話語和慨，也讓蘇妙水覺得很溫暖。

“孃，你也依舊年輕呀。”

“三小姐真會說笑。”忍不住笑出聲來，趙大娘卻是沒再和她寒暄，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不知三小姐怎會來到這偏僻的村子裡？”

“我是特意來找孃你的。”蘇妙水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我想向孃打聽一些事情，關於我的身世。”一聽她的詢問，趙大娘的臉頓時發生了變化，一臉詫異地看著她，顯然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三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微微將頭扭向一旁，趙大娘支吾地說道“你不是將軍大人的女兒麼？”趙大娘的神情變化，蘇妙水是全然看在眼裡，心中也是愈發的明白，趙大娘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來歷，只是不願提及罷了。

斂了斂神，她收起臉上的淺笑，換上了一付嚴肅凝重的神情，目光一直停留在趙大娘的身上，低沉著聲音道:“孃，我已經知道了我並不是將軍大人的女兒，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趙大娘依舊是垂著頭看向別處，不敢上蘇妙水那詢問的目光，蒼老的臉龐上，帶著一抹糾結的神情。

沉默了稍許，趙大娘才長嘆了一聲，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緩緩出聲道:“既然三小姐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隱瞞。”

“還請孃能夠據實相告。”微微頷首，趙大娘略微沉思了一下，才語氣緩慢地說道:“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你尚在襁褓。當年，夫人也是生了個女兒，只可惜剛出生沒幾天就夭折了。夫人很傷心，也很清楚，若是沒有孩子，只怕她以後在府裡的子會更難過。

於是，夫人便讓我去從外面找個孩子回來，冒充自己的女兒。因夫人的孩子剛出生沒幾天，孩子還沒長開，就算是換了一個孩子，也不會起疑心。而你，便是我從路邊撿回來，給夫人的。”儘管已經大概知道，自己真的是被撿回來的，但聽著趙大娘親口說著當年的事情，蘇妙水還是覺得口有些堵，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覺。

“孃親不是一向不喜歡與人爭什麼嗎？”沉默了稍許，她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趙大娘點了點頭，嘆氣道:“夫人的確不喜歡與人爭鬥，但這並不代表別人就會放過她。府裡除了夫人，還有兩位姨娘。而將軍大人之所以會娶兩位姨娘，就是因為夫人嫁給老爺許久了，也未有所出。兩位姨娘進府後，雖說面上對夫人還是很客氣，可背地裡兩人卻並不服夫人，都想霸佔夫人的主母之位。”說著，趙大娘稍稍地停頓了一下，又是一聲嘆息後，才繼續道:“兩位姨娘先後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對夫人也是愈發的不客氣，後來，夫人好不容易有孩子了，將軍大人也很高興，對夫人更是格外的寵愛，兩位姨娘也忌憚了許多。只可惜孩子先天不足，剛出生沒幾天就夭折了。”一聲惋惜的嘆息後，趙大娘繼續道:“夫人傷心之餘，卻又害怕將軍大人知道後會傷心，也害怕自己以後的子很難過，故而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聽著趙大娘的講述，蘇妙水一直沉默不語，白希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凝重的神情，緻的眉頭微蹙著，叫人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儘管她是被撿來的，可記憶裡，孃親卻對她很好，並沒有因為她並非親生，就有半分的苛待。

且印象裡，孃親也一直不願與人爭鬥，可府裡那兩位姨娘卻明裡暗裡的給孃親找麻煩。

孃親會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的吧。

“夫人怕將軍大人知道你是撿來的，便隱瞞了你的身世，除了夫人與我之外，沒人知道。”趙大娘說著，將視線投向了蘇妙水，略顯疑惑地問道“三小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孃親出事的那件事，孃可知道？”蘇妙水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

沉思了片刻，趙大娘微微頷首，神情顯得有些凝重:“儘管那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將軍府，但還是會時不時的去看看夫人，後來有一次我又去看夫人，聽說了夫人的那事兒，為了不給夫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便也沒再去看她，也不知夫人現在可還好？”扯了扯嘴角，漾開一抹苦澀的淺笑，蘇妙水輕哼了一聲道:“孃親現在或許過得很好吧，沒有了那些陷害她的人，她會過得更好。”自然是沒聽懂她這話的深層意思，趙大娘還很欣地點了點頭:“過得好就行。”

“孃既然知道孃親是因何原因出事，那想必也就知道，將軍大人早已知曉我並非他的親生女兒。”說著，蘇妙水扯起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說什麼念在孃親的份上，才讓我繼續留在府裡，還把我養到這麼大，真是狗！”顯然是不明白她的情緒為何突然變得動憤慨起來，趙大娘疑惑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收起了心中那些憤懣的情緒，蘇妙水斂了斂神情，繼續問道:“那孃對我的身世有沒有哪怕一丁點的瞭解呢？”趙大娘為難地搖了搖頭道:“我當年是在路邊撿到你的，當時你的身邊還有一個女子，只可惜，當我發現你的時候，那女子已經去世了。想來是餓死的吧，不過你卻活得好好的。”難道那女子就是她的親孃麼？

蘇妙水暗自沉思著，若那女子真是她的親孃…是不是就沒必要再去查探自己的身世了？

“我發現你時，你的襁褓裡放著一枚玉佩。”趙大娘也是悄悄地打量著她的神情，繼續輕聲道“你的左肩上有一個花瓣狀的胎記，若是你想要找到你的家人，憑著這兩樣證據，應該能夠和他們相認吧。”聽了趙大娘的提醒，蘇妙水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用找了，我現在很好，沒必要再去給自己增添煩惱。”

“也是，畢竟十多年過去了，就算是要找，也有些困難呢。”

“其實我來找孃，還有一件事想打聽。”

“哦？”趙大娘又是一陣詫異，也不清楚她想要問自己什麼“三小姐請說。”蘇妙水卻反倒有些猶豫起來，好幾次張嘴，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反覆的糾結了一番後，她才下定決心道:“孃你也知道，當年孃親之所以會被將軍大人冷落，是因為被當場抓住她偷人。想必你我都很清楚，孃親並不是這樣的，所以，我想問問孃，你可知道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她這一次來找孃，一來是為了證明自己究竟是不是被撿來的，二來，則是為了孃親被冤枉一事。

聽了蘇妙水的詢問，趙大娘卻是陷入了冗長的沉默當中，似是很不想去回憶以往的事情一般，神凝重，眼神黯淡。

可以看出，對於那件事，她也是很難過的。

如此沉默了好一會兒，趙大娘才嘆氣道:“實不相瞞，在夫人出事前，我回去看過夫人一次，而就是在那一次，夫人對我說一些話。夫人說，只怕這一次之後，我就見不到她了。我不明白，問她為什麼。她說，她發現了一個秘密，卻被秘密的當事人知道了。當事人只怕不會放過她。”蘇妙水瞬間皺起了眉頭，面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