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仙女湖中紫氣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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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你錯了,這位才是嶽總堂主,而那一個,就是邵長老!”

“什麼?原來俺把這兩個老家…”

“說話規矩一點!”

“對!不是老傢伙,是老前輩,”高六六忙陪笑著:“是俺一時糊塗,抱歉!抱歉!”邵南青盯著他看了半天:“你就是郝神翁的弟子高六六?”高六六用力地點了點道:“是的。”邵南青道:“你怎會在這裡的?”高六六一張黑漆的臉龐,忽然神氣起來,道:“俺現在是護樓大將軍!”邵南青怔了怔:“什麼護樓大將軍,你護的是什麼樓?”

“紫氣玉樓!”

“紫氣玉樓中,高手如雲,為什麼要你來保駕?”

“紫氣玉樓中,是葉教主這樣稱呼俺的!”邵南青眉頭大皺:“葉教主呢?”高六六道:“生死未卜。”邵南青大吃一驚,怒道:“你在說什麼?”高六六看見他力兇惡的樣子,也不心中一陣發,忙道:“這句話也不是俺說的。”邵南青捏著拳頭:“不是你說,又是那個混蛋說的?”高六六道:“是葉教主,怎麼,你罵她是蛋,這很不對,就算她是混蛋,也該叫女混蛋,或者是女中混蛋!”邵南青七竅生煙,道:“她為什麼會說自己生死未卜?”高六六搔了搔脖子,又肚皮,想了大半天才說:“俺聽見她說:‘這一戰,兇險異常,可說是生死未卜’。”邵南青一呆,問道:“葉堂主不在樓中?”高六六道:“當然不在,她去了打仗嘛!”邵南青道:“她去打什麼仗?”高六六道:“當然是打大仗,對手很厲害,好像是…好像是…”邵南青一跺腳,道:“好像是誰?快說!”高六六嘆了口氣:“本來俺已想起了,給你沒頭沒腦一催,又忘掉啦。”邵南青吐了一口氣,只好說:“老朽不催你,你慢慢的想,想到了才說。”高六六道:“當然是想到了才說,想不起,又能說什麼?所以嘛,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比方拉屎,越想拉越不出,急又有什麼用?”邵南青譽滿江湖數十年,卻給這渾人搶白了一頓,這口氣也當真憋得辛苦之極了。

但他仍然忍住。

高六六想了好一會,忽然在叫:“俺想起來了。”邵南青這才說:“是誰?”高六六又瞧著他,卻說道:“什麼是誰?”邵南青不由一怔答:“你想起的是什麼?”高六六道:“俺是想起,師父曾叫俺別胡說八道,但俺現在卻已口沫橫飛,說個不停,唉,真不該,真不該,你們是不是要渡湖?”邵南青恨不得就一拳打向這渾人的鼻子。

但既知道這是個渾人,這一拳又如何打得下去?

舟雖輕小,但卻可容數人同時渡湖。

原來這湖形勢奇特,看似已到盡頭,實則柳暗花明,轉過一彎之後,又是另一番景像。

他們終於來到了一片莊院之中。

莊院氣勢宏偉,最靠近湖畔的一座兩層建築物,就是紫氣玉樓。

嶽無淚看得不住點頭讚美,道:“好地方!當真世外桃源也!”高六六也點頭不迭;道:“俺的師父也是這麼說,你們倒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之至!”嶽無淚沒有怪他,只是付諸一笑。

突聽一陣呵呵大笑之聲,從閣樓裡傳了出來。

一個自發老人,錦袍金靴,從閣樓處飛躍而下。

“老嶽,咱們今天可以痛痛快快喝一杯了。”嶽無淚目光一亮”陡地一笑:“郝神翁,多年不見,你還是那副老樣子。”這白髮老人,正是九玄主怪刀神翁郝世傑。

他呵呵一笑,又道:“老夫沒變:你也是一樣。”嶽無淚卻忽然沉重地嘆了口氣,黯然道:“只是,好漢堂變了,老夫如今,已如喪家之犬。”郝世傑了一口氣,用力的搖頭:“少放。你是好漢,好漢中的好漢,只要一天不死,就一定可以捲土重來。”嶽無淚緊握郝世傑的手:“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你是好老人,顧水神也是一樣。”郝世傑又笑了笑道:“那老窮酸怎樣了?”

“那老酸?”嶽無淚的面一片蒼白,喃喃道:“他酸了。”

“酸了?”郝世傑一凜“那是什麼意思?”

“他已酸死了。”

“是…是怎麼酸死的?”

“是東方木,還有石嘯天,兩人乾的好事。”

“石嘯天?”郝世傑怒道:“他是老窮酸的弟子!”

“不錯,但他卻給義氣幫利用,殺師於江底下。”

“他個熊!”郝世傑面大變:“這種人怎能讓他留在世上。”嶽無淚道:“老夫已殺了他!”郝世傑道:“殺得好!”嶽無淚道:“殺了又怎樣?顧水神再也不會跟咱們這些朋友在一起了。”邵南青站在一旁,已忍耐了很久。

他見郝世傑和嶽無淚談得正投契,所以一直沒有開口。

但他終於也忍不住了。他問郝世傑:“葉教主在哪裡?”郝世傑面沉重,道:“她已帶著教中英高手七十二人,前往開封府。”邵南青面一變:“她為什麼要到開封府?”郝世傑回答道:“義氣幫已在開封佈下天羅地網,務求一舉殲滅好漢第十分堂!”邵南青搖搖頭,道:“不!這是不可能的!”郝世傑瞧著他:“為什麼不可能?”召喃青道:“昨天上官寶樓還在愉快鎮上出現,他怎可能在這時候,在開封府組織攻勢對付布大手?”郝世傑一怔問:“你曾經見過上官寶樓?”召喃青道:“雖然那人蒙著面孔,但他使用的,卻是上官堡不傳之秘的‘驚濤攻’。”嶽無淚道:“邵兄,你可以肯定,那就是‘驚濤攻’?”邵南青道:“不錯,你們也許沒有留意劍,他發掌的時候,雙膝向內彎曲,掌雖揚起,尾指與拇指卻虛扣成鉗形狀!”郝世傑眼一變,沉道:“那確是驚濤攻的特徵。”嶽無淚道:“但這種姿勢,任何人也可以模做,又怎能憑這一點斷定那就是驚濤攻?”邵南青嘆了口氣,道:“但老朽卻給他這一輩震得全身發冷,兩條岔氣直湧丹田,若不是老朽還有點功行,恐怕已命不保矣!”郝世傑矍然道:“目下上官堡中,只有上官寶樓一人擅長這套武功,以是老朽敢斷言,昨那蒙面人,就是上官寶樓。”嶽無淚這才點點頭,道:“這亦不無道理。”司馬縱橫卻道:“即使那人就是上官寶樓,但開封一戰,仍然是大有可能發生的。”邵南青皺了皺眉,道:“司馬兄弟是認為,上官寶樓本不必在開封,也可以運籌帷幄,制勝於千里之外?”司馬縱橫沉半晌,才道:“義氣幫能在這數年間崛起於中原武林,並非偶然,上官寶樓是個奇才,他悉兵書,擅於出奇制勝,而近年來唯一可以令到他慘敗一仗的人,就是布大手,他這一口氣,是怎樣也咽不下去的。”邵南青道:“他要找布大手算帳,自然更加非要親自在開封府不可。”司馬縱橫搖搖頭:“那又不然,上官寶樓並非尋常之輩,他會以大局為重,絕不會因一時之氣而致牽一髮而動全身。”邵南青沉片刻,不點頭同意他的見解:“不錯,他一定有另有圖謀。”司馬縱橫道:“以邵長老的看法,這位上官幫主還有什麼計劃?”邵南青道:“這小子野心極大,殲滅布大手報一箭之仇,自然是他必幹之事,但是,還有坐龍山館…”

“不錯!”嶽無淚立刻說:“坐龍山館是大幻教的源地,上官寶樓要與葉教主一爭長雄,必然會向坐龍山館下手,以振聲威!”郝世傑面一變:“這可糟了,葉教主去了開封府,誰能護得住坐龍山館?”邵南青道:“坐龍山館,左有木鵬塢,右有靈蛇堡照應,就算上官寶樓真的想向它下手,也絕不容易成功。”他說到這裡,卻又長長的嘆了口氣:“但木鵬王近年體弱多病,卓碧君雖然擅長用毒,恐怕也是獨力難支。”郝世傑頓足道:“這如何是好?”邵南青道:“如今之計,唯有火速調派高手,前往坐龍山館接應!”郝世傑道:“誰能去?”一人立刻大聲道:“俺去!”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紅臉大漢,捲起衣袖,摩拳擦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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