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重賞求槍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小狐看書,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十萬兩。”溫無意搖頭:“十萬兩大多了。”年輕公子淡淡道:“十兩又如何?”溫無意立刻點了點頭,道:“行!”賭場裡又傳出了一陣宏亮的喊叫聲。

“一四六,十一點…大!”溫無意嘆了口氣。

“是你贏了。”年輕公子悠悠一笑,道:“可惜我贏的不是十萬,而是十兩。”溫無意淡淡道:“贏十兩總比輸十兩好。”年輕公子道:“難怪別人都說,要令你輸大錢並不容易。”溫無意笑了笑:“只要賭的不大,就不會輸大錢,這麼個道理實在很顯淺。”年輕公子道:“但你曾贏大錢。”溫無意道:“那是運氣。”年輕公子沒有再問下去。他不是個呆子,當然知道溫無意為什麼會那麼好運氣,輸的時候押得少,但押得大的時候卻是十拿九穩。…溫無意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盜首領,到了三十歲之後,他就靠賭為生。不但是靠賭為生,簡直是靠賭致富。

現在,北方館已是屬於他的,但是還不是他所有財產的全部。

溫無意現在有多少幢房子,有多少產業,恐怕連他自己都不容易算得出來。

但他輸了十兩銀子的時候,似乎還是有點心疼的樣子。

溫無意輸了十兩銀子,付給年輕公午的卻是一張銀票。

銀票斬新得就像是年輕公子的衣服。

這不是十兩的銀票,而是十萬兩。

年輕公子瞧了一眼,道:“這算是什麼意思?”溫無意道:“這是小小的意思。”年輕公子道:“你只輸了十兩,但這裡卻多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兩。”溫無意搖頭:“不是多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兩,而是比原來數目少了十兩。”年輕公子目光一閃,忽然淡淡道:“這張銀票不是賭帳?”溫無意道:“當然不是賭帳,我欠你十兩銀子還沒有付,而且也不打算付。”年輕公子道:“那十兩賭銀,的確不妨權且寄下,就算你三十年後才還給我,我也絕對不會向你計算利息。”他淡淡的接道:“但這十萬兩銀子,請恕我暫時無法收下,除非你說明這是怎麼一回事。”溫無意了口氣:“宮主要你去殺一個人。”年輕公子道:“能夠值十萬兩的人,當然不會是一個庸手。”溫無意點點頭,道:“他就是雪刀子龍城璧。”年輕公子的神情立刻變得很嚴肅:“龍城璧的命,卻不止值十萬兩。”溫無意道:“的確不止十萬兩,這張銀票只是訂金。”年輕公子道:“宮主願付多少?”溫無意道:“二十萬兩、”年輕公子仍然搖頭:“太少了。”溫無意道:“但你卻有一個很好的幫手。”年輕公子道:“在下殺人,從不喜歡別人上一手。”溫無意道:“但這一次可不同。”年輕公子冷笑:“有什麼不同,龍城璧也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溫無意道:“雖然他是人,而不是鬼神妖魅,但他的刀法和龍心神訣,卻絕對不容漠視。”年輕公子沉默著。

溫無意又道:“只要你能殺了龍城璧,那二十萬兩銀子就是你的。”年輕公子忽然嘆息一聲,道:“這買賣我還是不想幹。”溫無意道:“你是在害怕?”

“的確是害怕,”年輕公子冷冷道:“但卻不是我在害怕,而是你們。”溫無意道:“這件任務非同小可,龍城璧不除,始終是天動宮的心腹大患。”年輕公子道:“可惜你們對我本就沒有信心,既然如此,又何必找我去對付龍城璧?”溫無意道:“我們已考慮過,倘若由你一人去對付龍城璧,未免是過於冒險,別忘記我們畢竟還是朋友。”年輕公子沉半晌,終於道:“將會和我一起去對付龍城壁的人是誰?”溫無意道:“他已來了。”就在他說著這句說話的時候,一個疲倦的白衣老人,已站在北方館的門外。

他就是剛才與衛空空決戰的謝白衣。

長街遠處,傳來一絲微弱的燈光。

謝白衣的人雖然已來到了北方館,但他的眼睛卻仍然遙注著遠處的燈光。

溫無意悠悠一笑。

“聽說你剛才與衛空空決一死戰。”謝白衣緩緩點頭。

溫無意微笑著,道:“你現在仍然活著。”謝白衣又點頭。

溫無意接著道:“所以衛空空現在必己是個死人。”謝白衣忽然嘆了一口氣。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的說道:“他還很年輕,而且劍法也很不錯,尤其是他那絕招‘醉斬天魔’,更是令人大嘆為觀止。”溫無意臉上似是出了吃驚的神,道:“衛空空已經使出砍腦袋劍法中的那一手絕招‘醉斬天魔’?”謝白衣道:“不錯。”溫無意道:“但你仍然沒有被他斬殺於劍下。”謝自衣道:“也不錯。”溫無意道:“現在衛空空想必已到很冷。”謝白衣搖頭。

溫無意一愕。

“他已是個死人,又怎會不冷?”謝白衣道:“他的確已渾身冰冷如雪,但他並沒有覺得冷,因為死人是沒有覺的。”溫無意眨眨眼,道:“說得有理。”謝白衣道:“他已沒有覺了,但我有。”溫無意道:“謝前輩的覺,是怎樣的?”謝白衣嘆了口氣,道:“我還沒有替沈青鶴報仇。”溫無意道:“你真是要去找龍城璧算帳?”謝白衣冷笑:“難道你以為我會放過龍城壁?”溫無意笑了笑。

“當然不會,而龍城壁也絕不會放過你,因為你殺了偷腦袋大俠衛空空。”謝白衣目光忽然又出了黯然之:“其實衛空空死得很冤枉,這件事本來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溫無意搖頭道:“謝前輩此言差矣,像衛空空與龍城壁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徒,實在殺之不在,你又何須耿耿於懷!”謝白衣目光一轉,落在那年輕公子的身上。

“你姓柳?”年輕公子點頭。

謝白衣又道:“你就是那個葬花公子柳紅電?”年輕公子緩緩說道:“在下正是柳紅電。”謝自衣臉一寒:“葬花公子,說句老實話,你在江湖上的名譽,實在不怎麼好。”柳紅電悠然道:“怎麼好,就是糟透了的意思,在下也知道,我的名譽實在糟透。”謝白衣訝然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譽?”柳紅電淡淡一笑。

“為人之道,若不能留芳百世,又何妨遺臭萬年?那總比渾渾噩噩虛度一生好得多。”謝白衣臉上木無表情,道:“你果然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溫無意口道:“他這個人並不太危險,危險的只是他的劍。”謝白衣眉頭一皺:“一個人有了危險的劍,這人無疑也是個危險的人物。”溫無意道:“他若是你的朋友,對你就不會有危險,而且當你有危險的時候,他還可以幫助你度過險境。”謝白衣道:“他不是我的朋友。”

“不,”溫無意淡淡一笑,道:“雖然你們以前互不相識,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朋友。”

“謝白衣望了柳紅電一眼:“他願意和我這個老頭兒論?”溫無意道:“當然願意。”謝白衣道:“他為什麼要我做朋友呢?”溫無意道:“因為你們敵汽同仇。”謝白衣搖頭:“我不懂。”溫無意道:“你豈不是很想殺龍城璧麼?”謝白衣道:“想得要命。”柳紅電突然道:“我也要殺他,甚至不惜要跟他拚個同歸於盡。”謝白衣目光閃爍。

“你和雪刀子結下什麼樑子?”柳紅電道:“他強*了我的姐姐。”謝白衣雙眉一挑:“你姐姐是誰?”柳紅電沉聲道:“是個女尼。”謝自衣突然一怔:“她已出家?”柳紅電的目光變得更深沉,咬牙道:“她本來是個很樂觀、很快樂的女人,但為了龍城璧這個畜生,她削髮為尼。”謝白衣嘆道:“男女間的事,實在有大多不如意的事,我也曾年輕過,也曾為這種事惱過,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當和尚。”柳紅電冷笑道:“別把你和我的姐姐相提並論。”謝白衣道:“我不配?”柳紅電冷冷道:“不是配不配的問題,她是個女人,而你卻是個男人。”謝白衣一呆:“男人和女人又有什麼分別?”柳紅電怒道:“你若是個女孩子,給人騙掉童貞,然後又遭遺棄,當你心灰意冷,出家為尼之後而那人又纏著你,接著**於庵內,然後又一去不返,還對別人說‘滋味大不如前’,你將會怎麼樣?你若是她的弟弟又會怎樣?”謝白衣又是呆住,完全的呆住。過了很久,他才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將會把這衣冠禽獸一片一片的撕開。”柳紅電搖頭,他說:“我不想撕開這個人,只想給他一劍!”把一個人一片一片撕開,這人必死。

若給柳紅電刺了一劍,這人無疑也是必死。

謝白衣終於道:“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朋友,最少,我們是敵汽同仇。”柳紅電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漸趨平靜。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