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手掌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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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訓斥著我。我縮了縮脖子，雖然我實在有些氣不過，但看到生氣的媽媽，我沒有再犟下去，我不願意讓媽媽覺得我不懂事，更不願讓媽媽生氣，只好恨恨的低著頭，不再開口。媽媽盯著我，沒有再繼續訓斥下去，見我不吭氣，媽媽的神舒緩了幾分。

媽媽很少會訓斥我，偶爾罵我兩句，只要我不頂嘴，她慢慢就會消氣，畢竟我是她唯一的兒子，而且一貫表現良好。

但是現在…她走到我面前，輕聲道:“凡凡，記住了，既然你已經答應過我，就要接受一切，你可以跟我講道理，但絕對不能亂來，知道了嗎？

他家裡剛剛遭遇不幸，我希望你能儘量幫助他，包容他。”最後一句話，媽媽聲音壓低，似乎是怕鍾牛聽到。

“知道了…”雖然這麼說，我臉上卻帶著不加掩飾的委屈，不捨得看了看那件我從未穿過的t恤。

媽媽見我委屈的樣子，又看了鍾牛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媽媽臉上顯出有些的為難的表情，猶豫了一下輕聲對我說:“凡凡，剛剛媽媽隨手拿了你的衣服給他穿，也沒考慮那麼多。

不過你比他大，要大方一點，幫媽媽照顧他。下次媽媽再送你一件一模一樣的，好嗎？”我勉強衝媽媽笑了笑，點了點頭。

我雖然仍舊心裡不舒服，但是我還能說什麼呢？媽媽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進了廚房，而我則是狠狠的看了一眼鍾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到媽媽叫我吃飯我才出來。

桌上有好幾個菜，都是媽媽親手做的，她的廚藝很好，而鍾牛也已經坐在了桌邊，我走了過去在桌邊坐下，媽媽便讓我們吃飯，而在吃飯的時候，媽媽時不時的在給鍾牛夾菜，一邊夾菜一邊說:“來，鍾牛，你太瘦了，多吃點。”我不由得有些嫉妒，看向對面的鐘牛，他誠惶誠恐的端起碗去接，點點頭，的說道:“謝謝阿姨。”媽媽見我表情有些不自然，也給我夾了幾次菜。

我情緒依舊有些低落，低聲對媽媽說:“謝謝。媽媽你也吃吧。”媽媽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吃過飯，鍾牛起身收起碗筷，媽媽一見，連忙說道:“鍾牛，快放下！”

“為什麼？”鍾牛滿是不解的看著媽媽:“我想幫幫阿姨。”＊＊＊視著鍾牛那不解的目光，媽媽看到了鍾牛的眼裡有不解、奇怪，最終媽媽有些不忍，怕傷害到鍾牛的心靈。因為鍾牛畢竟是被媽媽收養到我們家裡，所以媽媽不想讓鍾牛心裡有負擔，或是什麼誤解，因此媽媽答應了鍾牛。

“好，鍾牛，那你就幫我收碗吧。凡凡，那你就去拿抹布來擦桌子。”媽媽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拿了抹布擦桌子，而鍾牛則是端著碗到了廚房去。我一邊擦著桌子，一邊盯著鍾牛的背影，心裡充滿失落。

媽媽一直誇我是個懂事的孩子，因為我很早就明白了媽媽一個人帶著我的辛苦，所以我一直都很獨立，並且經常主動幫媽媽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收拾收拾房子，掃掃地，擦擦桌子。

甚至在媽媽忙的時候，我會洗洗衣服什麼的…反正家裡有全自動洗衣機，只需要把衣服放進去，放好洗衣，然後等著就好了。

偶爾我甚至會幫媽媽洗換下來的內衣內褲，反正也是洗衣機洗，但是每次我都會在洗之前把媽媽的內衣褲放在臉上摩挲，深深的嗅著媽媽留下來的味道，想象著它們穿在媽媽身上的樣子，其實這也是我幫媽媽洗衣服的主要目的之一。

但是我從來沒有用媽媽的內衣褲打飛機，因為媽媽在我的眼裡太過完美，我始終覺得這樣是對媽媽的褻瀆。我和媽媽都習慣了我主動幫媽媽幹這幹那。

然後媽媽經常會誇獎我兩句，偶爾心情特別好的時候還會親親我的額頭。媽媽親我的時候我經常會從媽媽微微敞開的衣領裡面看到媽媽被罩包裹的渾圓房，嗅著媽媽身上淡淡的香氣。

這一直都是我最大的享受。現在難道要有一個人從我這裡分走這些了嗎？媽媽也在廚房，她要洗碗。

不一會兒我聽到廚房裡傳來丁零當啷的聲音，好像是碗在碰撞，也沒在意，可是不一會兒，廚房裡突然傳來“當”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我起身，快速的來到廚房，站在廚房門口往裡一看，我的眼睛頓時就睜大了。

廚房裡，媽媽被鍾牛抱在懷裡，兩個人的身體正親密的接觸在了一起。媽媽在家穿的是居家服，上身就只是一件簡單單薄的紡衣，傲人的上身曲線本來就很豐滿窈窕，此時她被鍾牛正面抱著，身子微微的向後仰，因此她飽滿碩大的部曲線更加傲人，就那麼的往上凸起。

而媽媽細如柳條的蜂被鍾牛的一條手臂用力的環繞著，他的身子有點打顫，畢竟他太瘦了，而媽媽是成年人，他本支撐不了多久。

然而，鍾牛用力咬牙的抱著媽媽，沒有鬆開媽媽，我目光一轉，這才看到在媽媽的身後就是灶臺，如果媽媽向後摔下去的話，後腦勺肯定就會摔在灶臺上，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或許是真的怕摔倒，媽媽一條玉臂不由得把在鍾牛的後脖子上，呼急促，豐碩飽滿的部在不斷地上下起伏，湧起一波一波的。媽媽的神有些慌張，好不容易才定下神。

她連忙站起身，穩住身子，忽然察覺到了什麼，驚訝的咦了一聲，往鍾牛的另一隻手上看去。

不止是媽媽，就連我這時候才發現，鍾牛的手上竟然抓著菜刀的刀刃，手裡正在不斷地滴血，連地板上都沾染了好大的一團紅。

“啊！鍾牛，你抓著菜刀幹什麼！”媽媽既是驚訝又是擔憂。

“阿姨，剛才你摔倒的時候，菜刀也不小心落下去了，我怕…傷到你，所以…”鍾牛憨厚的笑著說，臉有點蒼白。

“你怕傷到我？”媽媽愣了好一會兒，旋即輕輕一嘆:“唉，你這個傻孩子，快，跟我出去，我給你消毒包紮。”媽媽從鍾牛手裡接過菜刀，連忙帶著鍾牛從廚房裡出來。

到了客廳裡，媽媽讓鍾牛坐在沙發上，然後媽媽在客廳裡四處翻找醫療箱，我家一直都備著的。

“凡凡，過來！”突然，媽媽喊了我一聲。

“怎麼了？”

“沒繃帶了，你快去小區外的藥店買點，對了，再買一板阿莫西林回來了，快去。”媽媽從包裡拿了一百塊給我。

我哦了一聲，拿著錢飛快的到樓下小區外的藥店買了這兩樣東西，然後就回來了。來到客廳，卻是發現客廳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我奇怪了，怎麼沒人了？突然，我聽到一個臥室裡傳來了媽媽的聲音。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固執，快點把手伸出來，阿姨給你消毒。”我緩緩地來到那個臥室前，這個臥室是媽媽給鍾牛準備的，門沒關上，有一條細縫，我輕輕地推開了一點，看到了裡面的情況。臥室裡，鍾牛躺在上。

他的右手卻一直在被窩裡不肯拿出來，媽媽坐在邊，絕美的臉上有幾分焦急之“阿姨，我忍得住，等過幾天自然就好了。”鍾牛小聲的說。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呢，這可不是小傷，要是染可就不好了。快點，把手拿出來，不然阿姨生氣了！”媽媽加重了語氣。鍾牛輕輕咬了咬嘴，無奈之下，還是把右手拿了出來，在他的右手上，有一道血口。

此時正在血，媽媽連忙用紙巾把滲出來的血給擦乾，身子忽然向前面坐了坐，然後，媽媽把鍾牛的手平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手掌朝天，以免讓傷口被碰觸到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