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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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還是請回吧！朕的傷，你不方便。”曹稍微分神片刻便道，畢竟他身上傷痕難免要赤著上身，若是不知道對方身份還好。現在知道了他怎麼能叫個女孩子替他療傷。

聽到曹讓自己回去，蔡琰方才驚醒過來“不，醫者父母心，又何分男女之防。”話一出口，蔡琰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講出來地，她立刻慌忙地低下了頭。

“醫者父母心，朕鹵莽了。”曹楞了下。隨即自嘲地道，想不到他自己到固執了，恐怕還傷了那女醫士的自尊。於是他拖去了上身盔甲衣袍，轉了過去“那就麻煩你了。”蔡琰定了定心神，替曹背上地傷口縫合起來。她縫合得很慢很仔細，小心翼翼，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失手了，竟然扎到了曹。

“對不起，陛下。”蔡琰慌亂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剛才在戰場上的時候她一直做得很好，為什麼現在卻？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忽然曹的問道。不帶絲毫怒氣。

“小女蔡琰。字文姬。”蔡琰的聲音很低。

“好，那麼文姬。你放鬆點，不要把朕當成皇帝，你就當我是普通的戰士吧。”曹柔聲道。

“恩。”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聲音後，蔡琰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她開始用心的替曹縫合起傷口來，速度也快了不少。終於傷口縫完，蔡琰輕出了一口氣。

“麻煩你了。”曹長身而起，直到現在他還沒想到蔡琰地身份。

“陛下，您應該多休息一下。”見曹起身要出去，蔡琰不出言道。曹回過了頭，看向了蔡琰“朕是不能休息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忠告。”曹的語氣多少帶著一絲疲憊，雖然很不容易被人發現，但是心思細膩的蔡琰還是察覺到了那種疲憊，她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對於處於十六歲花季少女年齡階段的蔡琰來講，一個英雄往往比皇帝更具備引力，而曹，雖然是大秦的皇帝，但是百姓更多地把他當作了一種象徵，英雄的象徵，崇拜英雄，本來就是花季少女的特質，而且曹的溫和謙恭都讓蔡琰心動莫名，而此刻，曹那種只有歷經滄桑的成男人才有的疲憊更是打動了她地心，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她很想陪在曹身邊。

“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朕的兒郎們還需要你替他們治傷呢！”見蔡琰呆呆站在那裡，曹出聲了。

“是，陛下。”蔡琰此時方才醒了過來，慌忙答道。曹去了戰場之上巡視，那些傷兵們拼了命地想要站起來，但是被曹阻止了“做你們該做的事，不要因為朕的到來而忘了你們的職責。”曹覺得帝王不該有特權，所以他對著那些想要向他行禮的醫士學生農人們大聲說道。於是那些醫士學生農人們，只能偷偷的那眼睛去看那並不像他們想象中那般魁梧的身影，這其中就有蔡琰，她一直都看著那影子，直到他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曹走到了曹仁身邊，這裡正在舉行戰死士兵的火祭儀式“陛下。”

“不要叫我陛下。”

“嗚，大哥。”看到曹過來，曹仁失去控制了，曹純死了，他唯一地弟弟死了。

“哭吧，沒人說男人不該淚。”曹攬住了曹仁，他自己也哭了。沖天地火光映紅了天空，那蒼涼悲鬱的祭歌響了起來。那些戰場上還在接受著治療地戰士們掙拖了看護，他們向著火光，將右手放在了膛前，禱頌了起來“你們是高貴的戰士，你們的靈魂將升入天空，化做星辰，和偉大的祖先一起，永遠注視著我們，以祖靈之名，我們將戰無不勝！”戰場上的學生們，醫士們還有那些農人們呆呆地看著這些軍人做著禱告，心裡有什麼東西翻滾著。

“子孝，我要去袞州，你留下來吧！”看著熊熊的火光，曹突然道。

“不，大哥，我和你一起去，這是我們軍人的使命。”曹仁猛地抬起了頭“我不能讓阿純在天上笑話我這個兄長。”

“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處置那些降人和傷兵。”曹注視著曹仁。

“給他們治療，食物和水。”曹仁將身體站得筆直，向曹行著軍禮道。

“謝謝你。”曹的聲音很低很低，他也抬起了頭，看向了曹仁“告訴士兵們，做一個真正的軍人！”

“諾。”曹仁大聲吼道，然後他轉向了周圍的士兵，大聲地喊道“我們是誰？”

“大秦的軍人！”士兵們齊聲吼道。

“那麼記住你們的光榮，現在去照看那些俘虜。”曹仁吼道。

“子孝，記住，寬恕比仇恨更難做到。”曹拍了拍曹仁的肩膀。

“我知道，他們也只是履行了他們作為戰士的職責。”曹仁的肩膀抖了抖。

當田豐和沮授被張頜帶著走出軍帳，經過那些俘虜和傷兵的地方時，他們楞住了，因為他們看到了那些大秦士兵在給那些傷兵料理傷口，並且提供著水和食物，雖然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不帶絲毫情，但是他們在那樣做著。

“這就是大秦。”看著滿臉詫異的田豐和沮授，張頜自豪地笑了。

“是曹公讓他們這樣做的嗎？”突然沮授這樣問道。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們。”張頜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於是沮授和田豐真地問了，他們得到的答案是“我們是大秦的軍人。”沮授和田豐沉默了，他們開始思考起大秦這兩個字真正的含義，也許那不僅僅是一個國號，兩個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