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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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陽正在刷牙,突然間停下動作,聽著一聲接著一聲的撞門聲,懷疑這個不尋常的聲音,應該是從單頌憐那裡傳過來的。
他漱了漱口,看了一眼時鐘,才剛過八點,是誰敲門敲得那麼急?
他本來不想理會,可是那種古怪的“敲”門聲還是引起他的注意,他疑惑地打開門看了一眼,愕然發現“敲”門聲竟然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他立刻察覺情況不對,衝過去拍著門大叫:“單頌憐,是你在裡面嗎?發生什麼事了?”頌憐一聽見秦舞陽的聲音,繼續用力踢門,希望能引他注意。
當秦舞陽赫然看見門鎖上明顯有被撬開的痕跡時,他可以確定單頌憐真的出事了!
他奮力扭轉門把,由於門鎖先前已經被撬開過,所以輕輕一撞就撞開了,他驚望著眼前的景象,狠狠倒了口氣…
他看見手腳被反綁、臉慘白的單頌憐倒臥在地板上,他沒有多想,立刻衝向她,急忙拿掉
在她口中的絲巾,將她抱到沙發上,一邊解開綁住她手腳的電線,一面驚愕地問她:“有人闖進來了?”頌憐虛弱地點點頭,由於驚嚇過度,全身仍顫慄著,她一瞬不瞬地盯著秦舞陽,他那張充滿
情的臉,對她來說有點遙遠陌生,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作夢。
秦舞陽審視著她疲倦而蒼白的臉龐,手腕和腳踝被電線纏得紅腫又瘀血,當他看見她身上居然沾染著一點一點的血跡時,緊張地察看她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外傷,一道暗紅的細痕引起他的注意,他輕輕抬高她的下巴,這才看見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他不由分說地扶起她,著急地說:“你傷成這樣,要趕快包紮傷口,我帶你去看醫生!”頌憐驀然被喚醒,她
口氣,眼淚奪眶而出,忘情地哭喊著:“我現在什麼都沒了,錢也沒了,護照也沒了,我現在連大門都不敢出去一步,還看什麼醫生…”秦舞陽的心臟猛地一緊,凝視著她絕望、求助的眼神,一陣憐惜的情緒將他緊緊的纏住,他試探
地碰了碰她的肩膀,柔聲安
。
“不必擔心錢的問題,錢我有…”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像抓住一塊浮木般地緊緊抓住,噎著、一連串地說道:“你不瞭解,我把家中僅存的三萬塊財產全帶來當生活費,可是現在全被搶了,就連跳了幾天舞所賺來的三萬多塊也一併被搶走,我本來是打算今天要寄錢回家的,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她淚傾如雨,秦舞陽悄悄在她身邊坐下,他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安
絕望的她比較恰當,只好輕拍她的背,想了半天,才認真地問:“你被搶了什麼東西?”
“香港身分證、護照、還有所有的錢。”她嗚咽著說。
“歹徒有傷害你的舉動嗎?”
“沒有,只是拿刀嚇我而已。”她慢地說。
秦舞陽呆了呆,詫異地問:“那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我自己來的…”她難過地閉上眼睛,淚珠又從眼角溢了出來,她
噎著說:“我…真想死了算了!”秦舞陽大吃一驚,不過是被搶了幾萬元,掉了身分證和護照罷了,竟然就想死!他很驚訝頌憐居然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幸好只有皮外傷,如果傷及動脈,他恐怕再也見不到活蹦亂跳的她了!
他到一陣戰慄,發出深深的嘆息,衝動地將她攬進懷裡,聲音充滿
情。
“失去那些東西,值得拿你的命陪葬嗎?”她的腦中昏了昏,意識到自己正被秦舞陽強而有力的胳臂緊緊環住,驀地,她的呼心跳全部停止了,在他寬闊的
前,她渺小得幾乎微不足道。
她動也不敢動,貼在他膛上的臉,火燒般的一直燙起來,雖然他散發出來的獨特氣息幾乎奪走她的呼
,難受得像要窒息,然而卻有更深更濃的甜
。
兩個人似乎同時覺到微妙的變化,他們都不說也不動,很有默契的等待著,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久久,秦舞陽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啞地響起。
“你所遭遇到的困難究竟有多大?想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了嗎?”頌憐定了定神,他的意思,是不是指比當脫衣舞娘更好的方法?
她苦笑了笑,不知哪來的勇氣,對他全盤托出。
“你不瞭解我的痛苦,我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我父親又因車禍的緣故半身不遂躺在上,一對雙胞胎的弟弟,今年都才只有十二歲,我身為長女,不賺錢養家,全家人都要等著餓死了,我的腦子裡,每天只想著錢、錢、錢,壓得氣都快透不過來了,我是個香港人,因為現在的香港賺錢已不太容易,加上又欠下將近二十幾萬的臺幣還不清,所以只好選擇到臺灣來賺錢,我才剛滿二十歲,如果找一份正常的工作
本無法負擔我家裡的基本開支,只有選擇跳‘這種’舞…我並不想墮落,卻別無選擇,我也害怕這種
子過久了,真的會自暴自棄…”頌憐說到這裡便停住,突然驚覺自己說得太多了!
她偷望著秦舞陽的反應,他的眼眸變得深沉,表情陷入沉思,她懷疑,他是不是後悔對她出現善意的回應,她很後悔自己對他過分坦白了,以為一個擁抱就能表示什麼?她怎能妄想他會接受她,她的家庭是一個不易填滿的大,一般男人要是知道她的家庭狀況,早就溜之大吉了,她竟然奢望他會願意替她填補?
真是傻瓜!
她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嫣紅的雙頰褪去了顏,帶著懇求的語氣說:“我本來什麼都不想說,你可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見,不要檢舉我好嗎?”他的表情顯得不悅,深深看了她一眼。
“在你眼中,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不知道…”她轉過頭想看他,卻不小心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她痛得深了一口氣。
“你這裡有葯嗎?”他關心地。
“沒有。”
“我去拿我的葯箱過來,先替你包紮傷口再說。”他回屋子很快的提來一隻葯箱,先沾了一些消毒水替她清洗傷口,她痛得皺起眉頭,他迅速、練的替她包紮好,又在她手腕、腳踝的紅腫處擦了些葯,動作溫柔得令她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