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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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倆彼此相愛，小韜也沒必要為她做這些。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她會他，今晚她做的一切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但他不要那堆狗不值錢的動。

小韜站起身，第一次覺憂傷。

“我到寨子去了，你好好睡吧！”當她開始決定要把整個人和整顆心給他，為什麼他要躲開？霽蓮呆呆地望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終於採取了行動。

她跟著半赤的他走進雨勢漸漸加大的風雨中。

“你在幹什麼？笨女人！淋雨會生病的。”聽到後面的聲響，小韜皺起眉，卻沒回頭。

“有個笨男人想要放棄我，我不甘心。”她大聲地說。

小韜霍然回身，寧願相信自己是聽錯了。

“我不要你愚蠢的，沒意義，聽到沒有？”

“我也不要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她大聲吼回去。

“我不會上當的，女人。”他咕噥一聲，轉身離開。

霽蓮再也忍不住，跑到他跟前，當著他的面走紙傘。

“是你要我為自己好好活著，為什麼你不許我替自個兒找個好男人？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們就這麼耗上了。我是大夫，我會替自己治病，可是萬一你要是病了，誰來幫我把小荷帶回來？小荷喊你爹，你忘了嗎？她雖然發音不標準，可是她第一個叫你爹？”譁聲大作的雨忽然小了，彷彿全世界靜得只有方才那幾句話如雷般一聲又一聲地敲著，小韜凝視著她，深深地望著她溼淋淋的頭髮和臉龐。

“你生病了，你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他望著她沾溼的睫，忍著想吻去那些雨水的衝動。

他轉個方向，又要離開。

霽蓮再度擋住他。

“你是我夢寐以求的男人，陳小韜。”

“你真的病了！”他溫柔地搖頭，然後笑了。

“我沒有病，也沒有瘋！你記得嗎？小荷叫你爹，她叫你這個笨男人做爹啊！”嚥下一口雨水，霽蓮柔柔地說完，眼淚開始不爭氣地下。

“無庸置疑，她叫你爹！小孩子不會說謊…”他恍然回神，緩緩有了動作，輕輕柔柔地拭去自她眼角遺下的水珠。

“難道要我求你嗎？你這個沒有惻隱之心的笨蛋！”她咬著，噎了。

“是你我為自己好好活著，為什麼你不許我替自個兒找個好男人？我錯了，其實對他們眼裡的暖暖昧昧，我很喜歡。”他輕輕‮摩撫‬她細滑如絲的臉龐，顫抖著聲音問:“你確定嗎？不要因為小荷叫我爹，也不要因為別人的曖昧，我要你真心真意。”

“再確定也不過，誰說――誰說寡婦不能再嫁？”她打個嗝，捂著嘴，著淚盈盈笑了。

他突然緊緊地擁住她，熾熱的嘴發狂地在他夜懸念的一張臉上灑下吻雨。

“當然可以…”他喃喃地說。

他笨拙地她，擦著她，燃燒著在彼此間早就深植下的情。

霽蓮幾乎為這種深情停止心跳，她昏昏然，只能用力攀附著他，像是在水中窒息的人，潛意識裡仍使盡全部的力量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他是她的男人，她要他當她的男人，終其一生，她絕不，絕不讓他走！

霽蓮閉上眼，一切都會好轉，她相信，小荷會平安回來，他也會平安回來。

“雨停了，星星也出來了。”好一會兒她息著，羞著臉，輕柔地嬌笑。

“你真的願意當我的子嗎？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