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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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本沒有嘗試，因為你的車就停在車道上。他可能認為車庫是空的。還有別的通道可以進去嗎？”

“沒有，除非在牆上打個。”

“那麼車子沒事。”他攬住她的肩膀，陪她走向屋子。

“你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開門察看吧？”她用力搖蚌頭。

“我必須把車子移走。”她預先計劃著。

“車子必須給大衛，『布布』必須給莎麗。在這種情況下，爸媽會諒解的。”

“我們可以把車子停放在我的車庫裡，如果你願意。”她考慮著。至少它就在附近，搗毀屋子的人不知道那輛車的存在，所以它應該很安全。

“好。大家都走了之後我們就移車。”她經過“腹蛇”時沒有看它，但停下了腳步。死盯著警車車頂上的警示燈，她問山姆。

“我的車還好嗎？我不敢看。”

“看來沒事。沒看到刮痕或凹陷，也沒有東西破掉。”她鬆了口氣，癱靠在他身上。他擁抱她一下，然後把她送回廚房給颯娣和愛蓮照顧。

她獲准進入她的屋子時，天都快亮了。她很驚訝警方對基本上是蓄意毀壞的行為竟然如此重視，但她猜這都是山姆的傑作。當然啦，他認為這不是單純的蓄意毀壞行為。

她也認為不是。

她不可能認為是。穿梭在屋內檢視受損情況時，她馬上注意到種種的毀損都是針對個人的。她電視完好無損，說來奇怪，因為它是屋內最昂貴的東西。她所有的洋裝、裙子和內衣褲都被撕破，但長褲和牛仔褲卻沒事。

在臥室裡，她的被單、枕頭和墊都被劈成碎片，香水瓶全被打破。在廚房裡，所有的玻璃製品都被砸碎。在浴室裡，浴巾和巾安然無恙，但所有的化妝品都毀了。

“他毀壞所有的女用品。”她低聲說。

“他恨女人。”山姆臉陰沉地來到她身旁。

“心理分析人員有得忙了。”她嘆口氣，缺乏睡眠和想到龐大的善後工作就令她筋疲力竭。她瞥向他，他跟她一樣缺乏睡眠。

“你今天要上班嗎？”他吃驚地看她一眼。

“當然要，我得把這個新發展告訴調查瑪茜命案的警探。”

“我連考慮都不考慮去上班，這些善後工作要花上我一個星期。”

“不用那麼久。打電話給清潔公司。”他用拇指託高她的下巴，看著她的黑眼圈。

“然後上睡覺…上我的…讓顧太太監督清理工作。她會樂壞的。”

“果真如此，那麼她非常需要心理治療。”曉薔說，然後打個呵欠。

“我還得去買新的衣服和化妝品。”他咧子邙笑。

“廚房用品可以等，對不對？”

“嘿，我知道輕重緩急。”她靠在他身上，用雙臂環住他的，喜歡她可以自由地那樣做，更喜歡他的手臂自動地環住她的。

她突然渾身一僵。她簡直不敢相信她今晚連一次都沒有想到娜和蒂潔，她的腦筋一定是故障了，這是唯一的合理解釋。

“我忘了娜和蒂潔！天哪，我應該馬上打電話去警告她們”

“我打過了。”山姆說，把她拉回他的懷裡。

“昨晚用行動電話打的。她們沒事，只是很擔心你。”她打個呵欠，再度放鬆下來，把頭靠在他的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