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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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星熠始終無法發現開門的機關,只有又把目光投向那九道貼在門上的符咒上,暗忖要是沒有中間的那道引符,周圍的八道符的功效就會顯現出來。這八道符都是針對寒晶門的,並不是對付來開門的人的,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開門機關?
可這樣的機關並不像楚平描繪的寒晶室的機關,那裡的機關是半機械半法術的,要是錯了又要被楚平取笑了。銀星熠偷偷看了看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的楚平,暗笑自己實在是有些小心眼,剛剛才發現自己的不足,還不知道克服,被自己的師傅取笑一下有什麼關係呢?
銀星熠不再猶豫,伸手揭開中間的引符。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剩下的八道符中有六道發出的力量是對付寒晶門上的門閂的,每一個門閂都在兩道符的作用下縮回了門裡面,這時剩下了兩道符開始顯效了,它們作用於門的右邊,像一股風一樣推開了門。
楚平領頭朝裡走去,搖頭笑道:“星熠,你啊,就是太好強了,不然早就該打開門了。”火晶室也是一個的空間,比寒晶室還要大許多,足足可以容納上千人在裡面活動,也不像寒晶室那樣是利用整塊寒晶雕鑿而成,只是一個普通土壁構成的山。
裡除了有一個塑像以外到處空蕩蕩的,只在
口整整齊齊的放著許多天山派的法器。
塑像在的深處,有六米多高,氣勢恢弘,很引人注目。塑像通體都呈現出一種晶瑩的鮮紅
,很像是沒有一絲雜質的紅寶石。這座的雕像像火爐一般溫度極高,光芒四
,使得
裡的溫度非常的高,光線也很明亮。在雕像的四周,還有八個同樣材質的紅
寶石雕刻成八卦乾、兌、離、震、巽、坎、艮、坤的符號,也按照八卦的方位圍住塑像。
這個雕塑也是按照蘭典的樣子塑造的,同樣是魚尾著地立在蓮臺上,不過這裡的蘭典雙手沒有像寒晶室一樣做出捧著東西的樣子,而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部的表情倒是和寒晶室的一樣祥和。
銀星熠仔細觀察了塑像後,發現雕像朝上指的手臂是可以活動的,躍起來拉住塑像指天的手用力向下一扳,落回楚平的身邊,得意地笑道:“師傅,我這次沒讓你失望吧?”隨著塑像的手臂落下,塑像四周的八卦符號都震動起來,接著蓮臺被一箇中國紅的大理石製成的架子託著冉冉升高,一直升到比人還高才停下來,出下面的一個太極圖形來,四周的八卦符也停止了震動。
銀星熠一看,架子的形狀有點像是一個“不”字,三大的大理石圓柱均勻的分佈在太極圖形的外圍,斜斜的會聚在一起支撐起蓮臺,塑像就在蓮臺的上面。
楚平莞爾道:“你啊,真是太好強了!原來火晶的樣子和紅寶石一樣,真漂亮,就是溫度高了一點。”隨手出兩縷指風,正中太極圖形中間的陰陽魚的兩眼上。陰陽魚無聲的分開,又現出一個冒著紅光的地
來,垂直通向更深的地下。
銀星熠毫不猶豫地跳下地。
地的結構像一口大肚子水井,口不大,只容一人通過,但下面的空間卻不小,周圍的土壁上鑲滿了散發出高熱的火晶,地中間也有一塊火晶,打磨成一個聚光鏡的形式,把周圍的熱量都集中在它的身上,因此地
中的溫度比上面的火晶室還要高出很多。
和寒晶室一樣,這裡的牆壁上也有很多的符咒,其中大部分是用來壓制功力的,另外有幾道是用來維持生機的。當楚平無論如何也猜不透這些維持生機的符咒的作用,這時當然知道這是蘭典對易水寒始終不放心,特別用來限制易水寒的,使得
通土行術的易水寒如果不通過天山派的人,自己
本就無法到達這個密室。
楚平關切地問:“星熠,這裡有很多壓制功力的符咒,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銀星熠搖頭道:“這些符咒的力量我也可以收一些,對我沒有多大的影響。師傅,我們已經到了寒晶室的密室中,夜光琥珀在哪裡?”易水寒一直在農家樂等到早上,雲淡煙也沒有回來,就知道雲淡煙一定是和銀星熠一起去洗劍園了。於是他按照雲淡煙的吩咐,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付清了農家樂的房租後退了房,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也突破結界回到了仙界。
回到仙界後,他沒有片刻猶豫,立刻朝著峨眉山的方向飛去。當然,他的目的地不是洗劍園。整個峨眉山山脈很大,易水寒很容易就選中了一個地方,那裡離洗劍園有五六百里遠,在峨眉山山脈的一個小山包的山麓下,有一條非常清澈的小河過。
雲淡煙決定去找銀星熠後,易水寒和她商量了很久,才決定以後也住到峨眉山的。按照雲淡煙的說法,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在楚平和綵衣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安全,所以還是要與洗劍園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且要他選擇一種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以掩人耳目。
和雲淡煙一起在成都生活的子中,他體會到了雲淡煙以前對他講過很多遍的普通生活的樂趣,忽然間就明白了雲淡煙為什麼那麼喜歡住在塵世中,比起仙界來,那裡幾乎沒有人有能力發現他地殊,他
到從來也沒有過的安全和平靜,所以回到仙界後,他也希望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雲淡煙滇議可說是正和他的心意。
雲淡煙雖然讓他在成都多住一些子再回仙界,但他太想回家鄉了,還是立刻就來到了峨眉山。他知道雲淡煙沒可能這麼快就拿到夜光琥珀,但住在峨眉山,他便
覺自己離夜光琥珀會近一些。
易水寒選擇的生活方式是做一個獵人,他看周圍沒有人,就利用法術很快為自己蓋了三間茅屋,然後去附近的市鎮買來貨真價實的生活用品,按照他看見過的獵人房子,把房間佈置起來,雖然他完全用不著。
收拾完茅屋中的一切以後,易水寒抬頭看看天,已經過了中午了。於是他拿了一子,準備去進行他平生第一次的打獵行動,為自己準備一頓普通獵人的晚餐。其實不吃不喝他就能過
子了,但世上哪有不吃不喝過
子的獵人呢?何況在成都過的這幾天平常生活,也讓他覺得吃東西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這時候他的樣子也像一個獷的獵人,一身
布衣服,一臉絡腮鬍子,還有一個胡亂挽就的髮髻,上面只
了一
竹子做的髮簪。
出了門,他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細心地鎖上那對他沒有任何意義的門鎖,然後他扛著子朝山裡走去。
剛剛鑽進山的一片林子,他就發現了一隻野兔。追上去打死野兔,或者就站在原地發出掌力打死野兔,對他來說都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他想普通的獵人應該沒有這樣的速度和能力,於是他擲出本來扛在肩頭的
子,野兔便倒在離他十幾丈遠的大樹下了。
易水寒很高興,為他第一次利用普通獵人打獵的方法獵殺了一隻野兔而高興。他嘴裡哼著剛剛才在成都學會的免費歌曲,興高采烈地朝野兔走去。在成都的時候,他就發現很多人高興的時候都喜歡哼唱歌曲,雖然調子不一定準,但覺的確很不錯。
“唉!你要是真的想學一個普通獵人的話,就不應該哼唱你在塵世中聽來的歌曲。還有,普通的獵人大部分時間投擲子也沒有你的準繩,他們打獵時更喜歡利用陷阱和捕獸夾,使用獵叉的人也比使用
子的人要多一些,遠距離捕殺獵物多數時候都是使用一種名字叫弓箭的武器。”一個易水寒非常
悉的聲音在樹林中緩緩響了起來。
易水寒腦中嗡的一下驟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能相信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捲曲著白長髮,面帶微笑的老人,嘴裡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蘭典!”楚平一邊仔細檢查密室,一邊淡淡笑道:“星熠,你又糊塗了,夜光琥珀怎麼可能在這裡。”銀星熠一醒,立刻明白了楚平的意思,這個地方雖然秘密,但天山派的人還是知道,要是夜光琥珀放在這裡,難免不會被天山派的人發現,豈不是成了一個大笑話了。他也開始仔細的檢查密室,期望能發現機關和更為秘密的密室。
找了很久,他們也沒有發現。楚平放棄了檢查,皺眉問:“星熠,你說蘭典在修建這個密室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有一天他需要瞞著天山派的人收藏夜光琥珀?”銀星熠醒悟道:“當然不會了。他一直把天山派的人騙得服服帖帖的,要不是有師傅手此事,他又和五彩城的覃華新反目,他現在也不需要偷偷摸摸地藏匿夜光琥珀。”楚平再次環顧四周道:“星熠,我們上去吧,夜光琥珀肯定不在這個密室中。”從
口躍了出去。
銀星熠雖然緊跟著楚平離開了密室,但還是有些遲疑地道:“師傅不是說寒晶室的密室有兩個,還要經過九道門戶才能到達,比起來,火晶室的密室是不是太簡單了一些?”楚平一邊開始仔細檢查火晶室,一邊回答銀星熠道:“當時蘭典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據江大哥說,密室不是和寒晶室和火晶室同時完成的,而是後來出現變故後才補建的,估計寒晶室密室比火晶室密室嚴密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天山派一直有一個功力相對高深的護法,自我防範的能力強一些,密室做得簡單一些也不虞有人能破壞;另一個就是…”楚平忽然出傷
的神
,一頓之後才道,“雷宏顯然是知道寒晶室的存在的,蘭典可能是在防備他,所以要多設幾道關卡。”火晶室很大,楚平和銀星熠費了許多功夫細細檢查,甚至連天山派放在門口的法器也沒有放過,但還是沒有檢查出什麼來,最後他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又集中在中央蘭典的塑像上,銀星熠沉
道:“夜光琥珀還是要靠火晶來收藏,師傅,你說夜光琥珀是不是就藏在火晶裡面呢?”楚平撫mo塑像,思索道:“星熠,你看這火晶的質地也很細密堅硬,估計蘭典倉促之間也沒辦法不留痕跡的把夜光琥珀放在裡面。而且你看,火晶通體晶瑩透明,裡面真的藏了東西的話,不需要任何法術,用
眼就可以觀察到。蘭典是不會那麼愚蠢的。”銀星熠皺眉道:“那還有什麼地方能收藏夜光琥珀呢?”說完之後,他的目光又落在支撐雕像的三足大理石架子上,乾脆鑽進架子底下仔細的檢查起來。
楚平也開始檢查架子,笑道:“剛剛架子升起來的時候,我們的注意力都被下面的密室引了,反把這個明顯的東西給遺漏了。”楚平的話音剛落,銀星熠已經高興地叫起來:“師傅,我找到了。”邊說邊從蓮臺的下面架子三足
匯的地方把夜光琥珀取了出來。
楚平嘆道:“蘭典的思慮的確周詳。架子落下去,這個匯點是隱藏在密室中的,又正好對著下面的火晶製成的聚光鏡,正好可以好好的收藏夜光琥珀。有人來找夜光琥珀的話,注意力要麼在上面的雕像上,要麼集中在下面的密室中,也很難發現夜光琥珀原來是放在架子上的。”銀星熠把夜光琥珀遞給楚平,笑嘻嘻地道:“師傅,我們走吧。不管蘭典此刻躲在什麼地方,這下該論到他來找我們了。”時間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陰曆到了六月初,陽曆七月上旬已經快過完,銀星璀也已經放暑假了。
從楚平和銀星熠帶回夜光琥珀以後,洗劍園中一直很平靜,沒有蘭典的任何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自忖沒有能力對付洗劍園,鮫人竟然也沒有來峨眉山尋仇。
得雲淡煙相伴,銀星熠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起來,又不知道害臊,公然與雲淡煙出雙入對,整天形影不離,見了誰都是笑眯眯的,不管別人怎麼說他都不生氣,與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他還記得答應了妹妹暑假回家去看望父母,卻由於捨不得雲淡煙,而云淡煙又暫時不肯陪他回家,一直沒有去找妹妹。
比起銀星熠來,雲淡煙的心情表面看來也很好,但卻不像銀星熠那樣張揚,整天把喜悅都掛在臉上。實際上,她的確覺很幸福,洗劍園中果然沒有人把她當成外人,可她愈是
覺幸福,心情就愈是沉重,因為她不能不想起苦苦等待她的易水寒。她不敢把這份沉重透
出來,也找不到偷取夜光琥珀的機會,所以銀星熠說了好幾次,她也不願意陪他回家。
楚平帶回夜光琥珀以後,就一直收藏在他和綵衣的房間中。洗劍園外弛內緊,雖然沒有人提起蘭典,但其實人人都在等待著蘭典的到來。雲淡煙還記得上次綵衣單獨和自己蹈話,在沒有偷到夜光琥珀的時候,也不願意輕舉妄動去聯絡易水寒,所以她也沒有易水寒的消息。
和銀星熠恰恰相反的是白俊和雷德。夏琴的毒傷好了以後,不得不回塵世去了。白俊的笑容驟然間就變得稀少了,不過他的涵養很好,表面看來還是很平靜,依然和眾人有說有笑的,不悉的人卻也不容易發現他的鬱悶來。雷德就不同了,從五彩城回來以後,他的脾氣變得十分暴躁,洗劍園中隨時都可以聽見他的吼聲。他主動找銀星熠出去打了兩架,銀星熠雖然有意容讓,他還是痛苦的發現自己連銀星熠也比不上了,脾氣就更暴躁了,也不再找銀星熠去打架了。
不過銀星熠還是一點也不得閒,除了陪伴雲淡煙以外,他又被秦昱暄給纏上了。他心情舒暢,人也變得出奇地好說話,秦昱暄沒求他多久,他就答應幫秦昱暄做訓練,而且說到做到,每天至少要用兩個時辰指點秦昱暄。
秦昱暄這段時間的心情也和銀星熠一樣暢美,因為除了銀星熠答應幫他訓練以外,雷柏還把自己的法寶霹靂珠送給了他。原來霹靂珠是以前巫璣送給雷柏的,雷柏最崇拜英雄,在知道了巫璣的作為後,不僅不再當巫璣是朋友,連巫璣送給他的霹靂珠也討厭起來,本來是想拋棄的,恰好被秦昱暄看見,要了過來。只是秦昱暄現在功力實在太低了,還無法駕馭霹靂珠,得物而無用。
這天早上,銀星熠推開房門走出房間,正要趁著秦昱暄還沒來的時候去找隔壁的雲淡煙說說話,忽然看見綵衣笑地走了過來,老遠就道:“星熠,小星星啊,你自己是得嘗所願,心花怒放了,就忘了其他那些還在受苦的人麼?”銀星熠停下腳步,失笑道:“師母,我今天早上可沒招惹你,你怎麼又來找我的茬?誰在受苦?莫非是師傅欺負了你,你要找我幫忙麼?師母,你別忘了他是我的師傅,你來找我,我也沒法替你討回公道的。”綵衣來到銀星熠的身前停下,啐道:“你是越來越沒個正經了!我說的不是楚平,這件事本來就牽扯到你的,不然我也不會來打擾你和淡煙幽會了。”銀星熠笑道:“我就說嘛,師傅的脾氣那麼好,怎麼可能得罪師母呢?不是師傅那會是誰?難不成是雷大哥?黃映雪前輩我是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恐怕想幫忙也幫不上。”綵衣沒好氣地道:“不要東拉西扯的!都告訴你了是和你有關係的人,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你去和你的煙兒說一聲,現在就跟我走一趟。”銀星熠眼看混不過去了,只有苦笑道:“師母,你一定要我去倚天宮啊?你覺不覺得在這件事中,我其實是很冤枉的,那時我和阿堇一點也不
悉,她要發誓,硬拉上我幹什麼?這種事情很麻煩的,又不是打幾架就可以解決的,我去了又有什麼用?張虎是白大哥的徒弟,好像白大哥比我去還要合適一些。”綵衣忍不住再瞪了他一眼,失笑道:“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貧嘴了?白大哥也和我們一起去,正在門口等著呢。你去不去告訴淡煙?你要是不想去說的話,現在就和我走吧。”銀星熠連忙朝雲淡煙的房間走去,道:“麻煩師母和白大哥再等一會兒,我說一聲就出來。”路上銀星熠才知道,昨天張虎利用紙鳶傳了一封信回來,大意是說媧族的人都不同意他和佘念堇的事情,但佘念堇堅決要和他在一起。佘念梔一直不肯理會佘念堇,也非常不滿意佘念堇的做法,放出話來說,佘念堇要麼和他成親,要麼和銀星熠成親,要和張虎成親也可以,除非張虎把他給殺了。
三人很快到了媧族的盤龍峽中。正好是佘念梔在盤龍峽的山值班,和他們狹路相逢,碰個正著。佘念梔顯然猜到了他們來的目的,竟然是有些興奮,可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彬彬有禮地寒暄了幾句話就避開了。銀星熠對他的反應頗為奇怪,隱約覺得事情有解決的可能。
來到倚天宮後,入目依然是一片淒涼,上次被巨鼠毀壞嚴重的榮草完全沒有恢復元氣,一個多月過去了,榮草的數量不僅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很多,倚天宮中幾乎看不見它的蹤影了,出大片荒蕪的黑
土地來。
往顯得很熱情的媧族人都不大和他們搭言,且都顯得憂心忡忡的。只有張虎見到他們極是高興,老遠就
了出來,卻一直不見佘念堇。張虎偷偷告訴白俊,佘念堇已經被她的母親媧族的族長佘夢蘿給軟
起來了。
張虎一直把他們送到佘夢蘿的宮殿門口,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等待消息。
佘夢蘿雖然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出門老遠地接他們,總算還肯立刻接見他們,儘管是心事重重的,見面以後也還是很熱情,吩咐侍女給每人斟了一杯翠玉嬌。
圍著矮几坐在地毯上,客套了幾句話後,綵衣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我們和蘿夫人是老朋友了,蘿夫人也很瞭解我們,一定猜到了我們的目的。蘿夫人說一個條件,要怎樣才肯答應阿堇和張虎的婚事?”佘夢蘿嘆氣道:“綵衣小姐曾經幫助過我們很多次,按道理說,不管小姐提出什麼要求,我們都應該玉成小姐的心願,可這事是阿堇自己不懂事,出爾反爾,朝三暮四,我很難對大家代的。”綵衣笑著擺手道:“夫人錯了,這不是我的心願,而是你女兒阿堇的心願。張虎也在補天宮住了這麼些
子了,夫人對他應該很瞭解了,這樣的人品難道夫人還看不上?他可是白大哥的徒弟,
後成就一定不凡。”白俊也微笑道:“我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虎兒卻真的不錯,對阿堇又是一片真心,保證不會三心二意的。阿堇一直想找一個人類做伴侶,而虎兒就是一個純粹的人類,以後還可以和阿堇一起生活在補天宮,等於幫夫人得回了女兒,夫人覺得如何?”佘夢蘿不覺有點心動了,她其實非常溺愛女兒,當然願意女兒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之所以堅持女兒和佘念梔成親,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不願意女兒離開媧族,去人類的地方生活,白俊的一番話可算是推開了最大的障礙,不過她還有一點不相信,愕然看著白俊道:“白上仙的意思是讓阿虎以後一直住在補天宮?”白俊點頭道:“他們住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夠在一起。”他以前曾經在媧族生活過一段時間,多少猜到了一點佘夢蘿的想法,所以才提出讓張虎以後來媧族生活,解決了他們間最大的障礙。
佘夢蘿沉片刻後,道:“大家都是
朋友,我就直說了吧,其實我對阿虎並沒有意見,可阿堇的誓言你們也知道,假如她的對象是銀星熠小兄弟的話,大家都不會說什麼,但像目前的狀況嘛…換了你們是阿梔,你們也不會覺得服氣的。只要你們能說服阿梔,我沒有意見。”綵衣笑道:“只要蘿夫人沒意見就行了。阿梔的問題可以讓阿堇、張虎、星熠、阿梔他們四個自己去解決,我們這些旁邊人都不要
手。要是阿堇、張虎和星熠三個人聯合起來也說服不了阿梔,我和白大哥就反過來幫夫人勸說阿堇。夫人覺得如何?”佘夢蘿看了看銀星熠,道:“我沒意見,不過我看銀星熠小兄弟好像不大樂意呢。”銀星熠來之前就猜到綵衣要算計自己,見綵衣乾脆利落地把球踢給了自己,也不算意外,不過牢騷還是要發幾句,無奈地長嘆一聲道:“師母有命,我一個做徒兒的,不樂意也得做啊。”見佘夢蘿一臉錯愕地去看綵衣,又補充道:“夫人你別生氣,我始終覺得我是很冤枉的,莫名其妙就被無辜地牽扯進阿堇的誓言中去了。阿堇喜歡的是張虎,又不是我。”佘夢蘿莞爾道:“綵衣小姐,恭喜你有了傳人,你的徒弟看來已經得了你的真傳。”綵衣白了銀星熠一眼,道:“蘿夫人別聽星熠胡說,我可還沒有認他這個徒弟呢。”佘夢蘿聽得一呆,有些
不清楚銀星熠和綵衣的關係了。白俊卻忍不住莞爾,同樣意思的對話在洗劍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重複一次,可他們還是樂此不疲,岔開道:“蘿夫人,阿堇的事情可算是解決了一半,可我看夫人依然愁眉不展,可是還有難題麼?不如說出來我們商討商討。”佘夢蘿嘆息道:“還不是因為榮草。榮草是我們是主要食物,一
不可或缺,倚天宮又是榮草的主要生產地,上次被耗子
破壞後,就一直無法恢復,現在連補天宮的榮草都
漸稀少。”白俊詫異的道:“這是什麼原因?榮草生長迅速,從播種到成
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現在禍害早已消除,為何榮草不僅沒有恢復,還
漸稀少呢?”佘夢蘿憂形於
,發愁地道:“問題是榮草花雖然開得多,但十花九無實,種子非常稀少。我們每天的消耗量又無法減少,一下子被耗子
毀損了那麼多,倚天宮中幾乎就沒剩下什麼,增長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消耗的速度,當然是
漸稀少了。這樣的情形你們又能幫什麼忙呢?要是你們真的能幫我們解決榮草的問題,我看再沒有人會計較阿堇和誰成親。”說完忍不住又長嘆一聲。
銀星熠心中一動,將目光投向窗外。
整個媧族的居住地由於補天氣的原因,植物雖然茂密,但動物卻相當稀少。他只在這裡看見過燕子一種動物,榮草的花又大又豔麗,多半是蟲媒花,開花後沒有昆蟲授粉當然很少結實了。以前榮草的數量眾多,靠風力也可以傳播一些花粉,這還不是問題,但被巨鼠這一破壞,問題便嚴重了,難怪所有的媧族人都愁眉苦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