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天高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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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一離開蘭典的家,立刻便用天眼通搜尋綵衣的蹤影,果然發現綵衣正朝洗劍園飛,不過卻不見銀星熠的影子。楚平終於忍不足。對了,你是見著星熠才想到要回來的吧?星熠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梁先生說他的身體還沒有復原呢。”綵衣滿意了,嫣然笑道:“這還差不多。我本以為是你最先找著我呢,誰知卻是星熠。星熠又看見雲姑娘了,大約是受到一點打擊,想去他大哥那裡住幾天,還說讓我們都不要管夜光琥珀和乾坤環的事情了。我覺得這樣也好,把他送去成都才回來的。”楚平一愣,旋即點頭道:“這樣也好,反正覃華新能不能長生,易水寒能不能回家都不關我們的事情。不過星熠以後不想再見雲姑娘了?”綵衣聳了聳肩,無奈地道:“這種事情又不是星熠一個人說了就算,何況問題本來就不是出在他的身上,他想又能怎麼樣呢?”楚平也不要替銀星熠難過,嘆道:“緣分真的是強求不來的東西。”綵衣瞄了楚平一眼,得意地笑道:“還是我們好,有緣又有份!這段
子也夠忙的了,現在終於可以空閒下來了,
覺很輕鬆的。不如我們撇下白大哥和雷大哥他們,自己溜出去玩幾天才回去。”楚平哈哈大笑道:“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了?要出去玩,也要等雷兆和雷燦的婚禮過後才行。你失蹤的這段時間,他們都去南海找你了,落下了很多事情沒有做,眼看
子就要到了,這幾天還有得忙呢。”綵衣不在意地道:“既然耽擱了那麼多天,他們想不利用法術也不行了,讓我們回去幾下子幫他們準備好一切,不是就可以去玩了麼?雲姑娘很快就要離開我們了,我是想找她敘敘舊嘛。”楚平失笑,綵衣才剛見過雲淡煙,兩人也不算很
悉,有什麼舊好敘?那還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雲淡煙不接納銀星熠的原因。不過這樣的事情可不是想幫忙就可以幫忙的,岔開話題把蘭典講述的故事告訴綵衣。
綵衣聽完輕蹙眉頭,惑地道:“蘭典幾乎什麼都說了,為什麼沒提他自己是為什麼離開南海的呢?按道理說,既然鮫人中只有三個人知道真相,他們又一起圖謀了這麼長的時間,彼此的關係應該非常好,怎麼會突然反目成仇呢?”楚平瀟灑地笑道:“既然決定不管此事了,還管那些做什麼。估計這是蘭典的傷心事,他不願意提起也不奇怪。雲姑娘在去南海之前來找過我,我把所有的事情毫無隱瞞的告訴了她。以後要怎麼做,雲姑娘心中應該有數,用不著我們再
心了。”綵衣不罷休的搖頭道:“蘭典說他自己千方百計滌避夜光琥珀和乾坤環的事情,為什麼還要選擇坤浮山隱居?他自暴前非,把以前做的齷齪事都告訴了你,以他現在的情況看來,哪一件不是傷心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知道你的人都知道你不是嗜殺之人,不會亂開殺戒,蘭典為什麼還要一再請求你放過鮫人?很有點
蓋彌彰,以退為進的味道!像是在提醒你去五彩城殺人一樣。你知道不知道,我在五彩城的葵花宮也見著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蘭玲兒居然可以把夜光琥珀裡面的那個黑球給取出來!”楚平不在意地笑道:“你不是答應了星熠麼?是不是還不肯罷手?天底下我們不明白的事情多著呢,你總不可能把每一件都
明白吧?好了,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綵衣還要再說,但他們飛得雖然很慢,此刻也到了洗劍園的門口。雷德等人聞訊擁了出來,綵衣真的像銀星熠說的那樣被罵了一頓。誰讓她明明是自由的,卻不給家裡報一個平安;離開南海了也不肯立刻回家,要躲在外面和楚平卿卿我我。
昨天夜裡銀星熠其實並沒有和溫彥芹說什麼,在白俊離開以後,銀星熠就藉口自己需要休息,讓溫彥芹也離開了,說今天晚上在和他詳細談。儘管銀星熠一直是笑逐顏開的,但溫彥芹還是察覺到他心中很不快樂,氣也很不妙。
溫彥芹早上來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秘書去定酒店,等秘書辦好了以後,他給銀星熠的妹妹銀星璀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要給銀星熠要開生宴會的事情,讓銀星璀請一些要好的同學參加,想讓充滿朝氣的大學生來改變銀星熠鬱悶的心情。
溫彥芹一直認為銀星熠最大的失意就是在他與自己父親的關係上,所以銀星熠雖然讓他多請一些人來參加生宴會,但他卻不準備那麼做,而是想借機會改善他和自己家人的關係。銀星熠近段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不然他是不敢做如此嘗試的。溫彥芹本來沒有多大的把握銀星璀會同意的,她和銀星熠同樣固執也同樣驕傲。好在銀星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但卻說不會邀請同學,只會一個人自己來,連溫彥芹要派車去接她也拒絕了。
上班的時間,溫彥芹打了好幾次電話去銀星熠家,都沒有人接聽,只好耐著子等到下午下班。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快下班的時候,銀星熠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中,微笑著說:“大哥,你不停地打電話給我,莫非是怕我飛走了?”經過一天的修養以後,他的氣
比昨夜好了很多,人的
神也好多了。
溫彥芹見到銀星熠的笑容放心多了,笑罵說:“你還好意思說?既然知道是我在打電話,為什麼不接聽?再說你現在成了神仙,會飛走也不奇怪。我已經給娟娟說了,今晚就不回家了,我們兩兄弟聯夜話好不好?”銀星熠大笑搖頭,說:“大哥,我即便是做了神仙,也鬥不過你的纏人功夫。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的。”與溫彥芹大聲說笑著離開了公司。
一旁收拾東西的秘書出一個錯愕的表情來,也不知是因為聽不懂他們的話,還是因為看見了銀星熠的笑容。時間不長,各種版本的謠言便傳遍了整個公司,但卻再沒有人懷疑溫彥芹侵
老闆的財產了,當然也沒有人相信銀星熠真的成了神仙。
在有選擇的告訴了溫彥芹一些他比較能接受的仙界事情後,溫彥芹放過了銀星熠,忙著去準備生宴會的事情了。在銀星熠的堅持下,公司的全體員工都成了這次生
宴會的客人,此外還有請了不少生意場上的朋友。時間實在是太倉促,要安排的事情很多,溫彥芹都忙得有些
不過氣來了,有些事情又是沒辦法假手秘書辦的。可銀星熠藉口身體還沒有好,一點忙也不幫,自己躲在家裡享清閒,讓溫彥芹覺得他還是變得不夠多。
銀星熠清靜了一整天之後,除了胳膊上的傷口還有一些隱隱作痛外,身體也終於康復了,情緒也總算是真的平靜了下來。
明天就是開生宴會的
子了,銀星熠怕溫彥芹糾纏,一大清早就離開了家,漫無目的地閒逛了一會兒以後,發現自己竟然沒地方可去。他不願意回洗劍園去面對綵衣有些憐憫的目光,也不願意去公司去面對溫彥芹有些羨慕的目光,更不願意在家裡陪伴已經毫無意義的喬娜藏書。銀星熠摸了摸纏在
上的吹雪,考慮要不要和從前一樣去體育館練練自由搏擊,但他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體育館的現有設施恐怕都
不起他的隨便一掌,要打還不如回仙界去找雷德打,還來得痛快一些。
孤獨的覺緊緊地包裹了銀星熠,銀星熠一陣茫然,暗忖要是還在就好了,只有永遠也不會遺棄自己。想到他還從來沒有給掃過墓,銀星熠終於決定要回去看看。
捧著一大束ju花來到公墓的時候,銀星熠又有些茫然。去了一趟冥界以後,銀星熠對生死的悟更深刻了,這一個個整齊的水泥包,一塊塊豎立的石碑,包含著生者的溫情和思念,對死者卻沒什麼實際的意義,只留給生者永恆的悲痛。這些冷冰冰的渺小建築只意味著永遠的分離,這就是生與死的不同。他實在是有些對不起疼愛他的,上次見著黑白無常的時候,竟然沒有想起問一問的情況。他的目光遠遠的朝的墳頭望去,驀然一呆,連忙藏在了一旁,因為他看見了他一直極力避免見面的父親。
幾年時間不見,年紀不算大的父親已經顯得十分蒼老,顯然破產對他的打擊非常大。他在子周紋扶持下緩緩地走過來。他們都沒有料到銀星熠會出現在這裡,看也沒朝銀星熠躲藏的地方看一眼。可能是剛剛才上完墳,兩人沒有說話,但神
很是悲哀。
快走出墓園的時候,父親忽然停下來回頭張望。
周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低聲說:“老銀,你要是實在是想見星熠,就放下架子去成都見見他。聽星璀說,星熠一個人去了,這兩年來難得待在成都,就連溫總和他見面的機會都很少。但溫總明天要給他舉行生
宴會,他明天一定會在成都的。我們現在就去買車票還來得及。過了明天,你要是再想去找他,那就困難很多了。”父親大怒說:“誰說我要見他?他眼裡
本就沒有我這個父親,離開以後一次也沒有回來過,對我還沒有溫總一個外人好,我見他幹什麼?”周紋也有些生氣了,提高聲音說:“你們父子都是一路貨
!真是不明白你們,父親和兒子之間有什麼值得斤斤計較的?從我來你們家開始,你們就針鋒相對的,父親不像個父親,兒子不像個兒子。有本事你就真的不要想星熠啊!可為什麼昨天接了星璀的電話以後,你一夜都沒閤眼,今天一早就拉我來掃墓?”銀星熠的心中哆嗦了一下,正考慮要不要叫住父親相見,卻聽父親嘴硬地說:“我是給我媽掃墓,關星熠什麼事情?那個不孝不義的小畜牲,連帶大他的都快忘記了,從來也沒有回來過,我沒有這樣的兒子。”銀星熠怒火一衝,又打消了見父親的念頭。
周紋搖頭說:“你給他加的罪名太重了。星熠哪裡不肖了?我看他就是太肖你了,才把你們的關係得這麼僵。要不是有星熠的吩咐,溫總也不會給我們寄錢來。他雖然沒回來過,可還是把你照顧得很好,就像你當年做的一樣。你們父子倆啊,都是屬鴨子的。”父親無限蒼涼地長嘆一聲說:“你知道什麼?他那是在報復我,要不然他就不會見死不救了。你看他的公司,在幾年時間就取得了那麼大的成績,要幫我救活一個工廠算什麼?聽溫總說,他早就知道我的計劃行不通,卻不肯提醒我一聲。我為他做的,他也為我做了;我沒為他做的,他也絕對不會為我做。他的脾氣也實在太硬了,絕對不允許自己有不如別人的地方。從一開始,就沒有叫過你一聲媽媽。好在我們還有一個女兒。”周紋再嘆了一聲,悽楚地說:“他真的很像你。當初你不就是因為這一點傲氣,才想擺脫你母親給你的安排,以至於把我們
到今天的這步田地麼?他和你是一模一樣的,你因為他的出生帶走了你摯愛的人而一直不肯原諒他,他也因為你另有新歡而對你從來看不順眼,當然更不肯接受我了,何況我本來也就不是他的媽媽,還是一個搶了他爸爸的人。”父親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之後才唏噓著說:“我是為你抱不平啊!雖然星熠一直沒有當你是媽媽,可你一直當他是兒子,對他的關心從來也不比星璀少,簡直是在巴結他了。從小到大,也不知道用我的名義送了多少東西給他,比星璀可多多了。星璀為此到現在還不服氣,時不時就要問一問,究竟誰才是你親生的。可是你看看星熠,他領情麼?一直以來,我們讓他缺少什麼了?”周紋搖了搖頭,低聲說:“老銀,你太不瞭解你兒子了!我們給他的都不是他真正需要的,星熠並不是一個喜愛享受的人,再說你母親的收入就足以給他富足的生活了,他
本就不需要你的金錢。星熠各方面都很優秀,可就缺少一個父親,一個家。他太優秀了,也太驕傲了,無法忍受這樣一份殘缺。我做的一切都不是讓他領情的,而是想補償他。他一個人獨自在外面闖蕩肯定不容易,不論受了什麼委屈都要自己負荷。聽溫總說,他最心愛的女友也在幾年前永遠的離開他了,留給他永遠也無法彌補的傷痛,也難怪他要去一個人獨自去
了。你是做父親的,難道就不能大度一點,寬容一點,理解理解孩子麼?偏偏就要和自己的兒子針鋒相對!”父親回頭望了一眼墓園的方向,有些理虧地嘟囔說:“就算是我能理解他,可他就肯理解我麼?至少我是他父親,他應該尊重我,先來看我才是道理。”周紋忍不住再嘆一聲,黯然說:“一個當父親的都要與兒子如此計較,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去指責那個酷肖父親的兒子呢?星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盡了他該盡的義務,一如他的父親,我們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他呢?”父親再也說不出話來,也深深地嘆息一聲,卻還是沒有說出要去見兒子的話。
銀星熠忘記了一切,呆呆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湧起想哭的覺。原來自己一直的親情從來也沒有離開過自己,這是不是就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瞭解和呵護呢?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深愛自己母親的父親也會再婚,同時也明白了自己與生俱來的臭脾氣源自何處,原來自己血管中
淌著的始終都是父親的鮮血。
回到成都後,銀星熠的心情無疑要好了很多,連雲淡煙的影子也暗淡下去不少。無論如何,生活始終都在對他微笑,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銀星熠還沒有進家門,便聽見自己家中傳來震耳聾的電視聲,還夾雜著丁零哐啷的奇怪聲響,簡直是吵翻了天,不
非常奇怪。開門一看,卻是白俊和天賜來了。天賜第一次看電視,被電視節目逗得在沙發上直翻跟斗,才會有那麼多奇怪的聲響傳出來。
天賜一見銀星熠終於回來了,從沙發上一跳而起,飛撲進銀星熠的懷裡,指著銀星熠的鼻子大聲指責說:“你小子太不夠朋友了,我辛辛苦苦的去烏衣鎮叫來梁玄給你治好毒傷,你居然一聲不吭地就自己跑了。你答應給我的銀鐲子買了沒有?”他穿了一套繡著加菲貓的粉藍嶄新童裝,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看來粉雕玉琢,很是討人喜歡,卻擺出一副大人的樣兒來教訓人。
—始了瘋狂地購物行動。
從第一家超級市場出來以後,天賜看著購物車中大包小包塑料袋,隨便拿出一袋試著提了一下。和他的個子比起來,塑料袋顯然是太大了,他要是不高舉手臂的話,就只能拖在地上了。這時天賜開始抱怨起銀星熠來,因為銀星熠竟然真的不肯幫他拿東西。然後他開始考慮要不要放棄一些看來不太好玩的東西。在購物車中左右翻檢了半天,他也沒能捨棄任何一件東西,因為每一件東西都是那麼好玩,那麼古怪,那麼漂亮。
這時候天賜最後悔就是讓白俊單獨走了,不然讓白俊用一個搬運法不是把東西全部放回去麼?而且白俊要比銀星熠好說話多了。看著銀星熠在一旁悠哉遊哉幸災樂禍的樣子,天賜發狠了。反正這些東西又不重,他把所有的袋子都拴在一起,像一個褡褳一樣的放在肩頭,只出一個頭來說:“我們先把這些東西放回去再出來。”銀星熠見已經快被玩具埋葬奠賜終於忍不住笑了,說:“回去了我可就不陪你出來了,你要想清楚喲!”天賜頓時犯難了,咕噥著埋怨自己為什麼沒有學會搬運法。
銀星熠大笑,不忍心再捉天賜,一把將天賜給抱了起來,說:“我說不幫你拿東西,可沒說不抱著你啊。你負責你的東西,我負責抱你。”然後又湊到天賜的耳邊說,“我也沒說過我不用搬運法幫你把東西送回去啊。這裡的人太多了,我們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天賜大喜,拼命點頭,覺得銀星熠也不是那麼難說話了。
從第三家超級市場出來以後,天賜的購物降溫了不少,各個超市貨物看來區別不是很大。於是銀星熠帶他去了一家百貨公司,買了兩套衣服以後,天賜有些興奮,更有些神秘的對剛剛從收銀臺過來銀星熠直招手。
銀星熠覺得天賜的神情古怪,愕然蹲下身子,問:“你又有什麼花樣?”天賜小嘴湊近銀星熠的耳朵,以低無可低的聲音說:“有兩個人盯了你很久了,你看見了沒有?”銀星熠失笑,了
被天賜
癢了的耳朵,站了起來,利用他心通對天賜說:“你是說那兩個扒手啊,我早知道了。你要說什麼,用傳音術說好了,我的耳朵被你
得癢死了。”他知道自己剛剛
錢的時候就被盯上了。扒手對於像他那樣的隨意把錢放在外衣口袋中的人最有興趣,何況他剛才隨便一摸就拿出了一大把的鈔票。
天賜猛拉銀星熠的衣服,非要他蹲下來不可,等銀星熠蹲下來後,又湊近他的耳朵,小聲說:“這裡是塵世,亂用法術不好,我們還是說悄悄話比較不引人注目。”銀星熠再次失笑,這樣蹲在地上說悄悄話比用法術還要引人注目。知道天賜本就是覺得說悄悄話好玩找的藉口,他十分寵愛天賜,把天賜抱了起來,慢慢地朝前走去,也湊近天賜的耳朵,一本正經地悄聲說:“那我們是不是不能再用搬運法了呢?”天賜頓時語
,想了半天才說:“那個不一樣的。”銀星熠有意逗他,笑著說:“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了,反正我們被小偷給盯上了,錢包變得很危險,而你的東西也買了不少了,再多我的屋子都裝不下了。”天賜大失所望,愣了一下,才說:“可是你答應我的銀手鐲還沒有買呢。”銀星熠說:“明天再出來買也是一樣的。不過你要是還像今天這樣的話,估計明天也買不了手鐲。”天賜收穫了大批的玩具以後,對銀手鐲已經沒那麼大的興趣了,可對於抓小偷這樣的刺
卻興趣正濃呢,不甘心地咕噥著說:“你真的就這樣放過那兩個小賊了?”銀星熠說:“他們又沒來偷我們的東西,我們師出無名啊。天賜,你究竟是想買銀鐲子,還是想抓小偷?”天賜想也不想地回答說:“都要,都很好玩,不過以抓小偷優先。不要那麼著急回去嘛,我還沒有玩夠呢。”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立刻興奮地說:“真好,他們跟過來了。”銀星熠失笑搖頭,被小偷盯著也要叫好的大約也只有小孩子了,故意朝抱著天賜在一個櫃檯前停了下來,低頭專恤選商品。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尾巴果然擠了上來,一人把風,一人把手上的鑷子順利地伸進了銀星熠的外衣口袋。不過他立刻就後悔了,因為他怎麼用力也無法把鑷子拿出來,也無法使自己的手和鑷子分離。扒竊者快暈了,求助地朝同伴望去。他的同伴也正奇怪呢,猛打眼,示意他動作快一點。
銀星熠對這一切彷彿沒有任何覺,抱著天賜若無其事地繼續朝前走。扒竊者松不了手,只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最糟糕的是他想求情卻說不出話來,表情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望風者這才察覺出情況不對,正想逃跑,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的雙腳不由自己控制了,緊緊地跟在銀星熠的身後,變成了另外一條尾巴。
不一會兒,他們就離開了百貨商店。銀星熠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
天賜看得開心極了,伸手拍了拍扒竊者的肩頭,高興地說:“喂,你一直跟著我們做什麼啊?是不是想我們送你去警察局?”扒竊者有苦說不出,也無法想象自己是遭遇了什麼,連平時最喜歡的這種僻靜的小巷子也變得萬分恐怖起來,渾身直打哆嗦。要是真的去了警察局,相信已經成了油條的他也不會如此害怕,說不定他此刻還正盼望著能去警察局呢。跟在他們身後的望風者比他還沒有出息,褲子已經溼了一大片了。
天賜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回答,惡狠狠地說:“竟然敢不理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銀星熠這才放下天賜,同時也放開兩個身不由己的尾巴,笑著說:“天賜,在這裡玩玩他們就可以了,別要了他們的命。這樣是不是可以不買銀手鐲了?”銀星熠自己還不覺得,他的確是變了很多,換了在以前,他絕對沒有心情陪一個小孩子如此胡鬧。
兩個小偷雖然恢復了自由,但由於驚嚇過渡,都攤倒在地上,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以至於銀星熠打錯了如意算,天賜只興奮了一會兒,發現兩個小偷太軟蛋了,一點也不刺,興趣便又回到銀手鐲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