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巧上加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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綵衣好笑地瞪了秦昱暄一眼,說:“昱暄,你幹嘛?像要吃人似的。”俯身抱起人參娃娃,讓他坐在自己膝蓋上,笑眯眯地說:“小弟弟,別怕,那是秦昱暄叔叔,雖然有點討厭,但沒有惡意的。”秦昱暄愣了一愣,看綵衣的樣子,怎麼像在哄小孩。那小孩既然是一個人參娃娃,外表看來雖然小,但怎麼說也應該有好幾百歲了吧,不覺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人參娃娃依然深俱戒心,縮在綵衣的懷裡看著綵衣。綵衣又端起自己的茶杯柔聲說:“小弟弟,你渴了吧,喝不喝茶?”她喝不習慣茶樓中加了各種材料的茶,杯子中的茶還一口沒動。

人參娃娃遲疑了一陣,還是接過杯子咕嘟咕嘟地將一杯茶水都喝了,到好過多了,也沒那麼害怕了。

楚平溫和地笑笑,說:“小弟弟,你以前沒來過這裡吧?”人參娃娃又遲疑了片刻,害怕地看了看秦昱暄和張虎。秦昱暄還在發呆,張虎卻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人參娃娃縮在綵衣的懷裡,終於對楚平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楚平的問題。

綵衣摟緊了人參娃娃,指著張虎安他說:“別怕,那是張虎叔叔。剛才阿姨看你一個人在外面,怕有壞人欺負你,才讓張虎叔叔過去帶你進來的。你想不想吃糖?剛才那個討厭的秦昱暄叔叔嚇著你了,我們就罰他出去給你買一些糖來吃,好不好?”秦昱暄不滿意地抗議:“師傅,我哪裡討厭了?”綵衣笑眯眯地說:“只是你一直叫我師傅,就已經夠討厭的了。何況你剛才還嚇著了這個可愛的小弟弟。你還好意思說,罰你去買糖,已經很輕了。”低頭問人參娃娃:“小弟弟,你喜歡吃什麼糖?”秦昱暄唯有苦笑,自認倒黴挑了個古靈怪的人做師傅,但他絕對不會因此放棄做綵衣徒弟的努力,認命地說:“好吧,說不過你,師傅,買糖就買糖。小弟弟,你要什麼樣登?”人參娃娃終於肯定眼前的這些人對自己真的沒有惡意,囁嚅說:“我不要吃糖,我還要喝一些水。”楚平拿起茶壺注滿綵衣的杯子,遞給人參娃娃,溫和地問:“小弟弟,你是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的?”人參娃娃又喝完了茶,才略帶哭腔地說:“我也不知道。我本來在山上住得好好的,可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被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來了。這裡好奇怪呀,和山上一點也不一樣,我好想回家,可不知怎麼才能回去。”楚平和綵衣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接過人參娃娃手裡的空杯子,再次為他加滿茶水,輕輕放在茶桌上,問:“小弟弟,你一點也沒有覺到,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麼?”人參娃娃點點頭,眼眶中蓄滿淚珠,卻拼命忍著沒有滴下來:“這裡有好多人類,我好害怕。我一點也不知道是怎麼到的這個地方,更不知道我怎樣才能回家。”綵衣急忙安他說:“別怕,別怕。阿姨知道怎麼回家,過一會兒,阿姨帶你回家。”又問:“你來這裡以前有沒有遇見什麼人?或者發生什麼事?”人參娃娃依然搖頭:“山上一直只有我一個人,什麼人也沒有,也沒有事情發生,一切和以前一樣,可我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呀,樹那麼少,人那麼多,好奇怪呀。”綵衣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了,又哄又安地逗人參娃娃開心。

人參娃娃雖然歲數不小,但成人形的時間不長,還天真得很,片刻後就破涕為笑,和眾人有說有笑的了,接著又開始對塵世好奇起來。

秦昱暄去結了賬,四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在街道上信步閒逛。那人參娃娃靈得很,他覺得綵衣對自己最好,察覺到綵衣對秦昱暄有些不客氣,他也有些仗勢欺人,竟然一定要秦昱暄馱著他走。

秦昱暄開始還不太願意,但看綵衣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又不好拒絕小孩子,只有認命的馱著人參娃娃。好在人參娃娃也不重,又很可愛,馱著馱著,秦昱暄也有些喜歡這個小孩了,只是他覺得這不是一個新冒險的開始,心中不免深深遺憾。

逛了一下午,眼看天也不早了,楚平和綵衣決定去接銀星熠。秦昱暄粘勁非凡,一定要等眾人回仙界後才肯離開,還和他們在一起。

綵衣先用心神探查溫彥芹的家,笑著說:“我還是先看一看,如果溫大媽又準備了一大桌子酒菜,我們就不要進去了,直接把星熠叫出來就可以了。”她立刻發現溫彥芹的家中空無一人,不詫異,用心神其他地方。

張虎關切的問:“怎麼了?”楚平也察覺到了,輕蹙劍眉說:“星熠不在溫彥芹家,溫家現在一個人也沒有。”秦昱暄不在意地說:“現在正是晚飯的時間,銀總很久沒有回成都了,也許他和溫總一家人出去吃飯了。”張虎有些擔憂地搖搖頭,說:“來之前我們問過銀星熠,他說只是到溫彥芹家去敘敘舊,不會去別的地方。現在他們都不在家,一定是出事了。”綵衣這時低聲說:“我找到星熠了,原來他在醫院中。是溫彥芹病了,好像還不輕,星熠和溫大媽他們都很擔心。我們快去看看。”很快,他們到了醫院中,來到病房門口,聽見溫彥芹正在安眾人:“媽、娟娟、老大,你們都別擔心了,醫生不是說了嗎,我們發現得很及時,以後只要好好調養,便沒有大的關係。”溫大媽深深地嘆氣,愁眉不展地說:“我究竟是造了啥子孽嘛,剛過了兩年舒心的子,又遇上這種事情。”楚平不想打攪溫家的人,傳音把銀星熠叫出病房,才小聲問:“怎麼回事?中午溫彥芹不是還好好的嗎?他得的是什麼病?嚴重不嚴重?”銀星熠想到仙界的神奇,又知道楚平和綵衣的本事很高,心中燃起希望,詳詳細細地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中午我們吃完飯的時候,大哥都還好好的,然後大哥惦記著公司,要我和他一起回公司看看,說是在巫溪耽擱了好幾天,公司裡積壓了很多事情。那公司也是我的心血,我也想回公司看看,也贊成大哥滇議。誰知道我們正要走,大哥就說他很不舒服,說是頭暈得很,接著就昏到在地上。我們很害怕,從前喬娜就是這樣突然昏倒的。”銀星熠有些難過,定了定神接著說,“還好,我們到了醫院後,大哥已經清醒了。醫生檢查後對我們說,大哥得的是一種內分泌的病。醫生檢查後說這病很罕見也很危險,發病的原因目前還不清楚。但幸好我們發現得早,大哥暫時還沒有危險,以後怎麼發展還要看情況。醫生說得很含糊,但我覺得一點也不樂觀。”秦昱暄聽了,毫不在意地笑笑說:“銀總,你用不著擔心的,你不知道你現在認識了神仙麼?你的兩位師傅和黑白無常的關係很好,就是死人也可以救活。當初張虎的師傅白俊魂魄都散了,換了是平常人,那命鐵定是丟了,可還硬是讓綵衣師傅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據說用的咒語還是黑白無常親自教她的呢,效驗如神。溫總的病再特殊,也不過是尋常病,老爺那裡有的是仙丹,隨便給他吃一顆,一定可以搞定啦。”銀星熠聽了,一顆心嘭嘭亂跳,心想秦昱暄口中說的黑白無常,不知道是不是地獄中的那個黑白無常,若是他們的話,自己豈不是問問喬娜的消息嗎?但現在顯然不是問這件事情的時候。

張虎不知道銀星熠是想到了別的事情,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不相信,說:“對呀,你想想你自己,跳下大寧河,不也是命丟了一大半,還不是硬讓公子和小姐給救活了麼?不用擔心了,你朋友一定沒事。”銀星熠一想也對,說:“師傅,師母,你們就快救救大哥吧。”綵衣皺了皺眉,說:“星熠,你先別擔心,讓我們看看情況再說。但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更不要和溫大媽說,白大哥和你都是受了傷,情況跟溫彥芹不一樣。溫彥芹這是身體本身出了病,我們也不太懂醫學,一點把握也沒有,不過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的。”她和楚平的醫術都是到了同心苑以後才跟著騁翁學的,談不上通。

銀星熠點點頭,問:“現在就進去看看嗎?”楚平說:“也好,先看看情況再說。星熠,你先放寬心,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回同心苑讓爺爺再來看看,爺爺的醫術還不錯。”他不想讓溫家人察覺,發出幾道指風,先讓屋裡的人都失去了知覺,才推門走了進去。

看見病房中的人都昏了,銀星熠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很是詫異,楚平一邊給溫彥芹搭脈,一邊解釋說:“星熠,你別擔心,我只是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等我們走了,他們便清醒了,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愈搭脈愈是奇怪,神不動地對綵衣說:“你也來看看。”綵衣搭上脈後神也是絲毫不動,但心裡卻是著實吃驚。是不是內分泌出了問題她不太懂,但據脈象看來,溫彥芹得的分明是一個弱症,此刻氣虛血弱,最對症的一味主藥便是人參,且愈老的人參功效愈大,她不住凝神看了人參娃娃一眼。而且據脈象看來,溫彥芹還沒有到發病的時候,他現在就發病實在是太巧了,正好是他們剛巧得到對症主藥的時候。

人參娃娃一進了病房,便到十分好奇,手腳不停地東摸西瞧,顯得甚是開心。她這一眼是神通暗查,雖然看了人參娃娃,除了楚平外,屋裡的其他人並未察覺。想到銀星熠來到仙界的古怪方法,綵衣心裡實在是疑惑,暗忖這也太巧了吧。放開溫彥芹的手腕,她抬頭看看楚平,兩人暗暗換了一個眼

銀星熠一直注意著他們的神,但在這兩人是何等的修為,他自然是什麼也瞧不出來,見綵衣放開了溫彥芹,立刻問:“能救不能?”綵衣淡淡地說:“放心,不是什麼大病,只是有些氣血不旺。等我們回去請爺爺配兩丸藥,他吃了就好了。”銀星熠放心了,提出要留下來照顧溫彥芹兩天,楚平和綵衣都沒有意見。

楚平和綵衣回到同心苑時,賓客都已經散了,同心苑又恢復了昔的寧靜。楚平和綵衣心下竊喜,只是連雷德也不在,他們不免有些奇怪。還沒有開口詢問,好事的雷柏便告訴他們,雷德是送黃映雪回寒梅嶺了,過些子自會回來。

楚平先說了媧族和銀星熠的事情,然後又詳細地介紹了溫彥芹的病情,道:“我和綵衣都不醫術,只是猜測主藥當用人參,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對了,還想請爺爺去驗證一下,給溫彥芹配兩丸藥。”人參娃娃回到仙界本來甚是高興,此刻卻愈聽愈是不對,“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抱著綵衣的腿道:“阿姨,你們不能為了救別人的命而害了我的命。”綵衣急忙把他抱起來,安他道:“放心好了,阿姨那麼喜歡你,怎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即使真的要藉助你的功效,我們也不過是取一點你的血就好,一點也不疼,更不會要了你的命,你將息一下便會復員了。你也是一個勇敢的好孩子,不會見死不救吧。”人參娃娃聽了還是很害怕,綵衣再三保證,才哄得他心裡稍安。

〉,十年內連冒也不會得一下。”人參娃娃聽了,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向一邊縮去。

騁翁從懷裡摸出一丸龍眼大的藥丸來,又取出一支亮閃閃的銀針,對人參娃娃招招手,說:“小娃娃,你過來。”人參娃娃雖然來之前就知道免不了這一難,事到臨頭還是很害怕,地捱到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卻把頭埋在上,不敢看上一眼。

綵衣笑笑,抱起人參娃娃。人參娃娃立刻縮進了綵衣的懷裡,也不知怎的,明明是遇見了綵衣後,他才有的這個無妄之災,他還是全心全意地相信綵衣不會害他。

綵衣自騁翁手裡接過藥丸和銀針,輕言細語地對人參娃娃說:“小弟弟,我們都認識了這麼久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可以告訴我們麼?”人參娃娃還是不敢抬頭,把頭埋在綵衣懷裡說:“我一個人住在山裡,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也沒人來給我取名字。”綵衣握住人參娃娃的小手,笑著說:“你是上天恩賜給我們大家的禮物,我們都很喜歡你,就叫你天賜如何?”人參娃娃畢竟是一個小孩,忘了取血之事,抬頭高興地說:“這名字不錯。今後我有名字了。我叫天賜。”綵衣笑眯眯地又說:“天賜是一個又聰明,又勇敢,又善良,又樂意助人的好孩子,不如我們以後又叫你善孩兒如何。”邊說邊趁天賜不注意,快速的用銀針刺了天賜的小手一下,一滴的人參汁湧了出來。綵衣迅速拿藥丸輕觸傷口,藥丸立刻收了汁。綵衣將藥丸遞給銀星熠,銀針還給騁翁,同時輸了一道真氣給天賜止住了血。

綵衣的動作奇快,手腳又輕,一切都完成了,天賜還茫然不覺,兀自用心思索綵衣給他取的名字,極為認真地說:“善孩兒這名字不好,好像我還是一個小孩似的,其實我都好幾百歲了,我不要給人當成小孩子。”此言一出,人人莞爾,好幾百歲奠賜實在和一個孩子沒有區別,連孩子喜歡充大人的子也是一樣。楚平從綵衣那裡接過天賜抱在懷裡,微笑說:“那我們就叫你小葉子,你看怎麼樣?因為你是一個勇敢而無畏的人,用自己的汁拯救了溫彥芹,不過‘汁’的‘’寫來沒有‘樹葉’的‘葉’好看,我們就用‘樹葉’的‘葉’好不好?”天賜拍手說:“這個名字好,我喜歡。我以後叫天賜,又叫小葉子。”想到綵衣和楚平一再誇獎自己是一個勇敢的人,他也決心真正做一個勇敢的人,顧不得再害怕了,豪氣地伸出小手,緊閉著眼睛說:“爺爺,你要用血的話,就趕快來取吧,我一定不哭。”騁翁哈哈大笑,伸手天賜的小腦袋說:“笨蛋小葉子,你還不知道啊,綵衣早取好你的血了。溫彥芹的病也不重,有一滴足夠了,沒人再要你的血了。”天賜愕然看著綵衣。綵衣愛憐地說:“阿姨不是給你說了麼,一點也不疼,叫你不要害怕嘛。”楚平對銀星熠說:“我們在走廊等你,你叫醒你大哥,給他把藥吃了,告訴他一聲,便和我們一起回仙界吧。”銀星熠跟著楚平等人來到同心苑後才知道,騁翁是楚平和綵衣在仙界認的幹爺爺,是天庭指定了管理天梯的人,雖然和他們沒有一起在峨眉山的洗劍園中,但和他們就像一家人一樣。

同心苑是一箇中國古代的園林式建築群,住在這裡的除了騁翁外,還有白俊的徒弟張虎,同心苑離楚平和綵衣居住的峨眉山洗劍園有幾百裡的路程,但眾人云來霧去來往兩地卻用不了多少時間。用白俊的話說,兩個地方就像是前庭後院一般。

洗劍園除了楚平、綵衣和白俊以外,還有一幫雷神人居住。雷神人全部都姓雷,雷德是族長,各個身材魁梧,膀闊圓,長著一副圓眼塌鼻厚,說話聲音洪亮,長相即使不算醜惡也絕對稱不上好看,又都喜歡穿威風凜凜的武士服,與儒生打扮的楚平和白俊的斯文俊秀天差地別。銀星熠剛見著的時候嚇了一跳。

不過雷神人外貌看來雖然嚇人,但卻對銀星熠和天賜都很好,尤其是天賜,只一會兒功夫,就征服了所有的雷神人。為了博他一笑,雷神人可算是出盡法寶,簡直把天賜當成了寶貝。

天賜極是歡喜,乾脆也不回山上去了,當天晚上便讓雷柏陪著他回去挖來了自己的原身,栽在暢心閣的旁邊,要搬來和大家一起住。

楚平、綵衣帶著銀星熠和天賜又在同心苑中住了兩天,好好地安撫了一番騁翁忿忿地心靈,才離開同心苑。銀星熠的去留不成問題,但天賜要住在哪裡幾乎引起了一場大戰。

因為大家都很喜歡天賜,騁翁和雷神人都想天賜和自己一起住,雙方爭得一塌糊塗。這讓銀星熠覺得非常好笑,但楚平和綵衣卻好像是習以為常了,只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誰也不幫。

最後還是騁翁贏了,因為他理直氣壯的道:“這次我們一共來了兩個新朋友,怎麼說也是應該一邊一個,銀星熠不用說是一定要去洗劍園的了,那小葉子當然留在同心苑了。要不然你們就都不要回峨眉山了,全部留在同心苑中。”對於後面的這個提議是沒人同意的,最後只有把天賜留下來了。

天賜只覺得兩邊都好,留在同心苑還是洗劍園,他都沒有意見。

洗劍園坐落在峨眉山山的劍光坪中。

劍光坪終年籠罩著似霧非霧,似雨非雨的煙霧,林木蓯蓉,環境清幽。洗劍園在劍光坪的一角,是一箇中國古代的園林式建築群,所有的建築均為石制的。洗劍園的前面是一個四合院,後面是一個大大的花園,有三十三組相通又**的石屋,掩映在一片奇花異草,假山水之中。沒有雕樑畫棟,也沒有紅牆碧瓦,所有的建築風格古樸而凝重,幾乎沒有什麼裝飾,自然真摯中氣派非凡。原本這裡石屋佈置簡單,只有一個打坐用的石塌,幾個石凳和一張石桌而已,顯得有些簡陋的,但白俊和雷神人藉著楚平和綵衣結婚的藉口,大力將這裡修葺一新,每座石屋都加蓋了房間不說,還增加了很多的傢俱和用品,又把裡面打坐用的冰涼的石榻換成了溫潤的木榻。

銀星熠一到這裡便喜歡上了這裡,選了一幢角落中的石屋居住。每天除了聽楚平傳授修道法門外,也不與人談,只是一個人在屋裡打坐苦修。看來對這樣的生活還甚是滿意,眉宇間不時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雙鳳目更是人了,只是話依然很少。

銀星熠這樣進步雖很快,但綵衣卻覺得太悶了,也有些奇怪,在媧族和在塵世的時候,銀星熠已經開朗多了,現在看他也不像是不快樂,怎麼還是這麼沉默,一味的封閉自己呢?

兩天後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叫來銀星熠道:“現在洗劍園中只有你一個人還要吃三頓飯,我們都沒有義務一直照顧你,今後你自己解決這個小問題吧。”仙界中都是以山藥、黃補氣益神的藥草為食,綵衣輕輕一抓,便可以從野外抓來一大把,一點也不費事,但銀星熠卻沒有這樣的本事,要找還必須自己到野外去挖。綵衣這樣說,不過是想擠兌著銀星熠多活動活動罷了。

銀星熠確實是很喜歡目前的生活,寧靜悠閒又很充實,讓他的心裡很平靜。他的沉默只是由於他有些害怕。在醫院的時候,他由秦昱暄口中知道了楚平、綵衣和黑白無常是朋友,心中又燃起希望,但有了媧族的經驗後,他很怕這希望再次破滅,乾脆不問也不想,給自己留下朦朧的憧憬,他甚至害怕由其他人口中知道了真相,索躲在自己的房間中。他發現楚平教他的打坐方法總是能讓他忘了一切,心境平和安詳,所以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打坐上了。

他聽綵衣一說,便明白了綵衣的意思,笑了笑道:“師母,那是當然,我以後自己解決我的食物好了。”綵衣最不喜歡銀星熠這樣無所謂憚度,大怒道:“不要叫我師母!”銀星熠依舊笑笑:“要我叫你小姐也可以,先把婚離了吧。”說完後理也不理綵衣的憤怒,施施然轉身離開,到山上挖食物去了。

楚平在一旁憋著笑道:“綵衣,你這次可遇見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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