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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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妮,我想像你媽媽那麼好的人,一定會找到屬於她的幸福的。”我沉默半晌,才輕聲安嘉妮道。不過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十有八九,誰又能擔保她真的能夠如願呢?聽了我的話,嘉妮沉默了一會,突然抬起頭望著我一笑道:“乾爸,有件事說出來你可別笑啊。”看到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第一次我來這裡的時候,乾爸你牽著我的手去買菜,當時我覺乾爸你的手好溫暖,那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體會,所以後來我毫不猶豫的就認你做了乾爸咯。

其實當時我心裡想的並不僅僅上認你做乾爸而已,我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我想既然乾媽為救我而死了,而我又沒了親爸爸,如果你和我媽媽結婚的話,那豈不是非常完美嗎?”

“一方面,我和媽媽也算是從某種程度上報答乾媽救我的恩情;另一方面,我覺得乾爸你也是個非常好的人,一定會對媽媽好的,這樣媽媽以後就不會再那麼苦了。說真的,當時我真的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還想著以後是不是聯合瑩瑩姐來做你們的工作,沒想到乾爸你和梅姨早就…而後來更是連雅詩姐姐也…”嘉妮搖著頭,臉上出一種非常遺憾的表情。

“嘉妮…”我愛憐的望著嘉妮的俏臉,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乾爸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人,這世界上比干爸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只要你媽媽想去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到比干爸好得多得多的男人。

不過我想最大的障礙還是你媽媽自己的心理,她只怕還會顧慮到你,所以我覺得你不妨找個機會跟你媽媽好好談談,把你今天跟我說的想法都跟她談談。”

“好吧,我試試吧。”嘉妮沉著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著某種擔心。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最後還是要由她們自己去面對、自己去解決。

我笑著拍了拍她,給她打氣道:“你媽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你只要找個適當的時機跟她好好談談,她一定會理解你的。”嘉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嘉妮,你昨天就來了,你梅姨昨天又不在,你們三個又都不會做飯,你們是到外面什麼地方去吃的?”

“哦,昨天我們是去吃pizza了,是玉清姐帶我們去…”話還沒說完,嘉妮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我盯著嘉妮問道:“什麼玉清姐?是不是梅玉清?你們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我…”嘉妮還沒有“我”出什麼來,門突然被推開了,玉梅姐和若蘭、瑩瑩從對門走了過來,看到我和嘉妮的臉都有些不好,玉梅姐不有些奇怪的問道:“咦?你們父女倆是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瑩瑩,你過來。”我沒有回答玉梅姐的問題,而是對她身後的瑩瑩說道。瑩瑩有些惑的看了我和嘉妮一眼,慢慢走到我身邊,不解的問道:“爸,怎麼啦?”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板著臉問道:“昨天梅玉清是不是來了,你們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吃pizza了?”

“爸…”瑩瑩臉一變,望向了嘉妮:“嘉妮,你…”不用嘉妮說什麼,她臉上抱歉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瑩瑩臉再變,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怯怯的低下頭道:“爸,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我寒著臉沒有說話,室內的溫度好像也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似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玉梅姐有點看不過去,對我說道:“玉麟,你也別瑩瑩和嘉妮,她們也是為了顧慮你的受,說起來也是一片孝心,你別太苛責她們…”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我用嚴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瑩瑩,心中的確有些生氣。當然,我並不是因為她們和梅玉清往的事情而怪罪於她們,我是因為她們故意隱瞞我和玉梅姐而生氣。

瑩瑩怯怯的望了我一眼,拉著我的手臂輕聲道:“爸,你別生氣嘛,你聽我說嘛。那天玉清姐把我和嘉妮拉到對面,跟我們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連你沒告訴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跟我們說了…我和嘉妮原本都非常恨她,但是卻被她的真誠給打動了,還陪她掉了好多的眼淚…”

“爸,你不也常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嗎?”瑩瑩偷偷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和嘉妮都願意相信玉清姐是心地善良之人,只是無心之下才鑄成大錯的,這點你也承認吧?”看我沒有什麼表示,瑩瑩小心翼翼的接著說道:“後來玉清姐又去學校分別找過我和嘉妮很多次,經常放學之後開車送我們回家;跟她接觸的次數多了,我和嘉妮也慢慢原諒了她。

昨天她本來是想找你談談的,恰好你和梅姨去幫雅詩姐搬家,所以她就請若蘭姐、我和嘉妮一起去吃pizza,還給我們買了好多衣服,你和梅姨也都有份…”

“她還真會收買人心啊。”我心中暗自嘆道,想起上次跟梅玉清談話時的情景,不暗自搖了搖頭,心說這丫頭還真是死纏不放啊,居然從瑩瑩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不過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其實也只是為了求得自己心裡的平衡,這就跟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信徒做了錯事之後,在神甫(牧師)的面前懺悔已求得心靈的平靜是一樣的道理。

其實人都是這樣,在做了錯事之後,就會拚命的為自己找藉口,自我安自己。我自己也是一樣不能免俗,其實我辭不辭職都不能改變我對雅詩和劉玉怡母女已經做過的事情,辭職只不過是求得自己心靈的某種安而已,所以真要說的話,其實每個人都是很虛偽的。

只不過虛偽和虛偽之間還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就有了小人和君子之分,以我個人的觀點而言,這世界上是不存在什麼真正的君子,所以也就相應的有了很多自稱君子的偽君子。

若蘭看我不置可否,不有些不滿的道:“柳叔,昨天的事情是我做主答應的,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吧,別怪瑩瑩和嘉妮。”抬頭看了我一眼,若蘭繼續說道:“柳叔,你和梅家的恩恩怨怨我都清楚,雖然我也為玲姨的不幸到很難過,不過我覺得柳叔您也應該大度一點,那位梅姑娘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竟然肯做那麼大的犧牲,您難道真的就無動於衷嗎?”看樣子梅玉清一定跟若蘭說過什麼,否則若蘭不會這麼說。我抬頭看了一眼若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若蘭,連你也以為我是因為她們與梅玉清的往而生氣嗎?非也、非也,我是在氣這個兩個丫頭故意瞞著我和你媽媽這些事…”我看了看有些惴惴不安的瑩瑩和嘉妮,語重心長的說道:“念在你們兩個是顧慮我的受而瞞著我,我這回就不怪你們了,不過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可不能再這樣瞞著我和你梅姨了,如有再犯,我非打你們股不可。”我本來就沒有生多少氣,只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警醒一下兩個丫頭,看到兩個丫頭都一副誠心認錯的樣子,我當然也就不再苛責她們。

“爸,我以後再也不會瞞你啦。”瑩瑩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道:“爸,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是啊,乾爸,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嚴肅過。”嘉妮也心有餘悸的說道,看到兩人誇張的表情,若蘭和玉梅姐都嬌笑了起來。若蘭笑著對二人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說柳叔不會忍心責罰你們的,你們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好啊,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我有點回過味來了,狠狠瞪了若蘭一眼。若蘭嘻嘻一笑,然後臉一整道:“柳叔,您這話倒是真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梅玉清的事情,當時我就跟她們兩個說,一定要儘早把事情告訴你,而媽媽更是剛才才知道的,不知何來串通之說?”

“嘿,你這丫頭倒較真起來了。”我笑罵著搖了搖頭。靠著我的瑩瑩突然輕聲道:“爸,玉清姐還給你買了套西服,一千多塊呢,你要不要試試?”一千多塊的西服?差不多就是我一個月的工資了,還真是奢侈啊。其實我一直認為衣服這種東西只要得體合身就行了,至於是不是名牌,是不是很貴,我覺得本沒有必要去關心,我想就算我變得再有錢,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無謂的費金錢。

“瑩瑩、嘉妮,我不止你們和梅玉清的來往,不過以後你們不能再隨便收人家的東西,而且…”我的目光凝向窗外,沉了片刻後接著說道:“而且她們梅家畢竟是有錢人家,難免會沾有一些不良的習氣,你們可不能跟著學。

尤其是你們女孩子,千萬不能沾染愛慕虛榮的壞病…想當年,我和你媽結婚的時候,兩人的工資加起來才一百多塊錢,但是我們依然過得很開心。

瑩瑩、嘉妮,你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用錢買不來的,有很多東西比錢更珍貴…”

“爸,我曉得了,那我明天就去把玉清姐送的東西還給她。”瑩瑩抬頭看了我一眼,低著頭囁嚅道。

“人家送東西也是一片心意,既然你已經收下了,怎麼好再還給人家,那不是太無禮了嗎?倒說不定讓人覺得我們是惺惺作態,故作清高。”我搖搖頭,伸手摸了摸瑩瑩的小腦袋,和聲道:“做錯了事情其實並不要緊,只要以後注意改正就是了,關鍵是你自己心裡要想明白,什麼是對的、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對的、不應該做的。”

“嗯。”瑩瑩和嘉妮乖巧的直點頭,若蘭咕咕嬌笑著道:“柳叔,你還真是個當老師的料,教訓起人來還真一套一套的,我今天見識了好幾次,也算是開了眼界。”

“啐,你這丫頭怎麼跟你柳叔沒大沒小的?”玉梅姐笑罵自己的女兒道,我也不莞爾,也許真像若蘭說的,當老師的時間長了,都有一種職業病了。

瑩瑩和嘉妮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瑩瑩望著我道:“爸,那你還試不試那套西服了?”

“試,怎麼不試?”佛家有云,魔由心生,我若無法過梅玉清這關,心結只怕永遠都無法解開了。

唉,說真的,一千多塊錢的西服看起來跟一百多塊的西服也沒什麼多大的區別,只是面料更好些,覺更筆一些而已,我反正是覺得有些不值。

“乾爸,你穿起來好帥啊。”嘉妮笑嘻嘻的望著鏡子中穿上衣服的我,擠眉眼叫得很誇張。若蘭聞言笑著接道:“是啊,柳叔,你要是年輕個十歲,說不定我會倒追你呢。”嘿,想不到我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吃豆腐了。看著我哭笑不得的表情,玉梅姐、瑩瑩等人都嗤嗤嬌笑了起來,玉梅姐仔細的幫我把衣角拉平,左看右看一番之後,很滿意的道:“玉麟,還真不是丫頭們說笑,這身衣服還真很配你呢,呃,我有點不明白了,這梅玉清她怎麼會知道你衣服的尺寸的?”

“咦,是啊?我怎麼沒想過這問題?”瑩瑩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連我都搞不清楚老爸衣服的尺寸,玉清姐怎麼會知道了這麼準確的?”我沉了半晌,然後說道:“上次我送她回家的時候,一身衣服被她醉酒吐髒了,後來就留在她們梅家,看樣子她一定事先量過我衣服的尺寸。”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爸,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那天你還真慘呢,先是被玉清姐吐了一身,後來又被若蘭姐吐了一身,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呢。”瑩瑩笑嘻嘻的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俏臉微紅的若蘭一眼,笑著道:“爸,那天晚上我和梅姨都不在家,該不會是你給若蘭姐洗的澡吧?我問過若蘭姐,可是她就是不肯說…”原來是羞得滿臉通紅的若蘭去呵她的癢,瑩瑩這丫頭是最怕癢的,尖叫一聲逃開了。

“別跑…你給我站住…”若蘭追著瑩瑩跑進了房裡。

我偏頭看到嘉妮紅著小臉偷偷笑著,不臉上一陣發燒,伸手敲了她一個爆慄,笑罵道:“小丫頭,別聽你瑩瑩姐胡說八道,你這小腦袋也別七想八想的,你還不到七想八想的年紀…”

“乾爸…你說什麼啊…”嘉妮被我說得俏臉通紅,不好意思的也跑進房去了。玉梅姐望了嘉妮的背影一眼,笑眯眯的道:“這小妮子也開始懂事了,對了,剛才你和她在說什麼?”我輕聲道:“談起了她媽媽的事情,回頭我在跟你細說。”

“哦。”玉梅姐輕嗯了一聲,望著鏡子中的我,輕聲喟嘆道:“玉麟,跟你站在一起,我才真覺自己老了。”

“梅姐,你說什麼傻話,你才比我大五歲而已,怎麼說起這麼老氣橫秋的話來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聽見了,還以為這是那位母親再對自己的兒子說呢?”這一刻,我總算多少明白了點玉梅姐的心思,敢情女人都是這麼在意自己年紀啊。

“噗哧…”玉梅姐被我逗得忍不住嬌笑出聲,俏臉一紅,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羞啐道:“貧嘴。”看著玉梅姐含羞帶笑的媚態,我不心中一蕩,痴痴的盯著她的嬌靨。玉梅姐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臉更紅,蘭花指在我額頭輕點,輕啐道:“呆子。”嬌儂軟語,美人情深,我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一下子全酥了,伸手一把抓過她的纖手,輕輕的吻了下去…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飯後我送嘉妮到校門口,看她坐上車之後才回來,和若蘭又一如往常的研究起股票的走勢,這已經快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課。

現在我對諸如0號指數(通總市值指數)、0a指數(平均股價指數)、0b指數(通盤指數)、籌碼分佈指標cyq之類的符號和術語已不陌生了。

而通常所謂的經驗也就是從形形的各種指標、曲線當中尋找一些規律的東西,來預測某隻股票的未來走勢,從而指導自己的購買和拋出決策。

跟若蘭研究完股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若蘭也有些乏了,就在網上東遊西逛起來;玉梅姐則和瑩瑩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電視;我則躲進臥室,抓緊時間看起了計算機方面的書。

最開始看計算機書的時候,看到鋪天蓋地的各種術語時,我真是覺得眼眩,看一會就覺得很累,現在慢慢也開始習慣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直到瑩瑩的聲音在臥室門口響起:“爸,意甲比賽開始了,你看不看啊?”

“看、當然看,昨晚的德甲和西甲都錯過了,今晚的意甲當然得看了。”我一邊回答著,一邊放下了手中的書。說起來我也是個喜歡看電視的人,不過我從來不看那些婆婆媽媽的電視劇,我只看新聞和體育兩類節目。

而在體育節目當中,按個人喜好程度從高到低,我最喜歡看足球、f1方程式賽車、圍棋三種比賽的直播,其中f1方程式賽車是最近兩年才剛剛上的,不過等到明年就可以去上海現場看比賽了。說起足球的話,我只在大學踢過,到q市後就幾乎沒有機會自己上場踢球,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足球這項運動的喜愛。

跟很多喜歡看足球比賽的人一樣,國內的足球聯賽我是從來不看的,因為我不願意把自己的時間費在一個充斥著假球黑哨、水平又濫的比賽上,所以我只看高水平的歐洲五大聯賽,那種純粹足球的快樂讓我沉醉其中。

當然歐洲的五大聯賽的水平也是有高低之分,毫無疑問西甲、意甲、英超是其中水平最高的,而我最早接觸到的便是意甲,時間則要追溯到我的大學時代,也就是八十年代的中期。

當時的大學還不像現在每個宿舍都有電視機,一棟宿舍樓能有一個電視機就不錯了,而且還是黑白的。那時候電視頻道扳著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連中央五臺都還沒出生,當然也不可能有像現在這麼多的賽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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