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連遇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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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雲被他說得臉上一熱,但自己穿了男裝,自然不好說要單獨住一間房子。
這時另一個僧人送上兩盞香茗,合十問道:“二位施主想必還沒用膳,可要小僧到廚下去準備一席素齋?”楚秋帆點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煩大師父了。”那僧人合十退去,先前領二人進來的僧人,走到左首門前,一手推啟房門,陪笑道:“二位施主的房間就是這間了。這客廳左右兩間房是小廟接待貴客最好的兩間了。”宋秋雲探首看去,房間內果然相當寬敞,除了兩邊壁下各有一張木,臨窗還有一張書桌和椅幾,比起一般小城鎮裡的客店來,還好得多,這就含笑道:“多謝大師父。”那僧人合十道:“施主看了滿意就好,素齋一會就可送來,貧僧那就告退了。”楚秋帆拱手道:“大師父只管請便。”那僧人行了一禮,返身退去。
楚秋帆取起茶盞,喝了一口,說道:“這地方還真不錯,唔,這茶也不錯,是用山水泡的,賢弟怎麼不喝呢?”宋秋雲抿抿嘴,笑道:“我平常很少喝茶,誰像你看到茶就喝。那天在靈禽觀,要是我也喝,還能揭穿賊人的計嗎?”楚秋帆笑道:“那是意外,難道賊人還會一直跟著我們不成?”宋秋雲道:“那可不一定,江湖險詐,人心叵測。你呀,哼,論江湖經驗,比我還差得多呢!”楚秋帆點頭道:“賢弟說得極是。先師在
,一向待人以誠,我從小跟隨先師,也走過不少地方,但自從先師遭害之後,這短短三個月時間經歷的險惡,比起追隨先師十年時光,猶有過之。”宋秋雲道:“那自然了。大哥尊師身為武林盟主,他經過的地方,遇上的人物,縱有黑暗勾當,也不會讓他看到的了。”兩人說話之時,天
已漸漸昏暗下來,兩名僧人送上素齋,點燃起燭火,一名僧人合十道:“二位施主請用齋了。”說完便自退去。
桌上放好四菜一湯和一桶白飯,二人也不客氣,裝了飯,就拉開長凳,對面坐下,各自吃了起來。素齋清淡可口,楚秋帆一連吃了三碗飯,宋秋雲卻只吃了一碗。
飯後,一名僧人進來收拾盤碗,又沏了一壺熱茶送來。
楚秋帆道:“賢弟,我們到房間裡去坐吧!”宋秋雲被他說得紅暈著臉,站了起來,兩人一個拿起茶壺、茶碗,一個拿了燭臺,走入房中。
這一路上,都是在客店投宿,兩個人要兩個房間。雖然在田舍翁家裡也住過一個房間,那是宋秋雲負了傷,需人照顧。
今晚,兩個人又同住一個房間,宋秋雲平縱然刁蠻,究是姑娘家,走入房中,放下燭臺,只覺心頭小鹿跳得很厲害,這就走到窗下,在臨窗一張椅子上坐下,舉止也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楚秋帆替她倒了一盅茶,放在几上,含笑道:“賢弟怎麼了?”宋秋雲抬起頭,靦腆一笑道:“沒…沒什麼?”楚秋帆看她臉腥紅,心頭也恍恍惚惚的,
到有些睏倦,不覺伸了一個懶
,說道:“賢弟,明天一早還得趕路,還是早些睡吧!”宋秋雲低著頭道:“我還不累,你先睡好了。”說完,不
也掩著口,打了一個呵欠。
楚秋帆笑道:“看你還說不累…”話聲未落,只聽房間外有人彈指叩門,接著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笑道:“楚兄還沒睡吧?”楚秋帆聽得一怔,抬頭問道:“是哪一位?”房門呀然開啟,從門外走進一個身穿天藍箭袍的尖瘦臉漢子,這人看去年在三十開外,生得獐頭鼠目,鷹鼻薄嘴,一臉俱是浮滑之相。他,正是唐門逐徒唐寶琦,外號叫做黃鼠狼。
楚秋帆臉微微一沉,冷然道:“閣下有什麼事?”唐寶琦臉含微笑,故作瀟灑模樣走了兩步,目光一掠宋秋雲,才輕咳一聲,抱拳道:“兄弟聽說楚兄也落腳在此,特來走訪,沒驚擾二位的好事吧?”這“好事”二宇,聽來好生刺耳!
楚秋帆劍眉一拔,正待開口,宋秋雲已經“霍”地站了起來,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在胡說些什麼?”
“啊啊!”唐寶琦口中帶著歉意的笑聲,目光一溜宋秋雲,抱抱拳笑道:“這位小兄弟生得好生標緻!在下唐寶琦和楚兄乃是同道,也是同行…”
“住口!”楚秋帆冷聲喝道:“楚某和閣下道不同,不相為謀,閣下可以請了。”唐寶琦聳聳肩,笑道:“兄弟慕名趨訪,忝屬同道、同行,楚兄怎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宋秋雲冷聲道:“我大哥怎會和你同道同行?”唐寶琦瀟灑的在屋中轉了個身,臉朝宋秋雲諂笑道:“在下三年前被家叔逐出唐門,楚兄於三月前被裴盟主逐出師門,同屬逐徒,豈非同道?在下風天生,在江湖做過幾件採花案子,楚兄也風
成
,最近幾件採花命案,江湖上更是盡人皆知,豈非同行?所以在下和楚兄,真乃一時瑜亮…”楚秋帆聽得滿腔怒火,忍不住大喝一聲:“狂徒,你還不給我滾出去?”唐寶琦神
不變,譎笑道:“楚兄何必動怒,忝屬同道同行,理當和衷共濟,有樂同享…”宋秋雲叱道:“我大哥叫你滾,你再不滾,莫怪我不客氣了!”唐寶琦涎笑道:“小妹子,你莫要假惺惺了。是不是嫌我在此,耽誤了你們的好事?哈哈,在下在江湖上也是風
人物,若論風
事兒,在下不見得輸給了楚兄…”宋秋雲聽得氣極,嬌叱一聲:“你是找死!”揮手一掌,朝他臉上摑去。
哪知唐寶琦早就料到宋秋雲有此一著,右手一抬,一把捉住了宋秋雲的纖掌,尖聲道:“好柔好軟的柔荑!小妹子,就憑你這隻玉手,已夠在下消魂的了!”宋秋雲被他捉住玉手,一掙未脫,急得滿臉通紅,叱道:“狂徒,你還不放手!”楚秋帆怒喝一聲道:“唐寶琦,你…”身形一下掠上,揮掌劈去。
唐寶琦右手拉著宋秋雲,左手輕輕一格,回頭笑道:“楚兄何必認真?她又不是你子,就算是你
子,古人說得好,
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咱們是同道同行的好兄弟,借你一件衣服穿穿,又有什麼關係?”他說得輕描淡寫,這隨手一格,就把楚秋帆一個人揮出去四五步遠“砰”的一聲,背脊撞在牆壁之上。
楚秋帆一掌出手,才發現自己功力全失,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心頭不期驀然一驚,暗道:“莫非方才素齋中,又被這賊子下了散功毒藥不成?但在靈禽觀中了散功奇毒,發作之時,全身顫抖,人也有昏昏睡的
覺,這回何以一無所覺,並沒有此等現象?”宋秋雲右手被唐寶琦執著不放,眼看楚秋帆被唐寶琦震退,心頭更急,叫道:“大哥,你怎麼了?我們好像中了這賊子的散功奇毒。”唐寶琦
笑道:“這聲大哥,叫得好生親暱!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會放你了。”宋秋雲“呸”了一聲,一口口水朝他臉上吐去。
唐寶琦用手指從臉上把她口水颳了下來,舌尖輕輕了一下,低笑道:“安得美人香唾沫,調成丸藥療相思。小妹子,你這香唾,正好療我相思之情。”楚秋帆發覺真氣渙散,此時正在拼命的提聚真力,但唐寶琦對宋秋雲如此輕薄調笑,心頭怒火進發,哪忍得住,口中狂吼一聲,揮動雙拳,朝唐寶琦撲了過去。
唐寶琦陰笑一聲道:“姓楚的,你中了唐門‘無形之毒’,就算有天大本領,也休想使得出功力來。同時你更該放明白些,在下不願傷你,是要把你擒盟主,可不是不敢殺你。”口中說著,左手疾發,出手如風,在楚秋帆撲近的剎那之間,連點了他身前七處大
,使的正是唐門七星手法。
楚秋帆“砰”的一聲,跌坐在地。
唐寶琦臉詭笑,說道:“你現在給我安靜一些,等在下成了好事,也許心中一樂,就放你一條生路。”他說完話,再也不去理會楚秋帆,右手輕輕一拉,宋秋雲全身乏力,縱有抗拒之心,也無力可施,隨著他一拉之勢,一個人身不由主的跌入唐寶琦懷裡。
唐寶琦右腕再輕輕一攬,就攬住了她的纖,左手更快,在她
眼上輕輕點了一下。
宋秋雲但覺上一麻,身軀一軟,幾乎栽倒。唐寶琦不愧是花中老手,沒待她跌下去,左手一抄,託在她腿彎上,把她整個嬌軀抱了起來。
宋秋雲不但功力無法施展,又被他點了道,四肢動彈不得,但還能開口說話,不由驚駭的道:“你要做什麼?”唐寶琦
笑道:“姑娘難道還不明白麼?
宵一刻值千金,在下要和姑娘共效于飛之樂。”宋秋雲聽他口出汙言,一時又羞又急,切齒道:“你這
賊,狂徒,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敢碰姑娘我一下,管教你死無葬身之地!”唐寶琦抱著她走近
前,把她放到
上,宛如一頭貪婪的餓狼,氣息咻咻的尖笑道:“姑娘這話可不對了,那時好事已成,在下就是你的老公了,天下哪有嬌
殺老公的?再說,經過這番相愛,在下就是把刀送到姑娘手上,姑娘也捨不得殺我了…”他口中說著,雙手已經老實不客氣的替宋秋雲寬衣解帶起來。
楚秋帆坐在地上,身不能動,連真氣也無法凝聚,再聽他說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心頭怒氣迸發,只是不住的提聚真氣。但唐寶琦出身唐門,善於使毒,不知他在素齋中下了什麼毒藥,竟然比散功毒藥還要厲害,身上絲毫沒有中毒現象,竟會真氣渙散,武功全失,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唐寶琦雙手練的替宋秋雲寬去了外衣,如今她只剩下一身緊身褻衣,曲線豐滿的
體,已經有一半呈
在眼前了!宋秋雲像一頭快要被
噬的羔羊,緊閉著眼睛,蜷曲著身子,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已沒有。
唐寶琦雙頰如火,包滿了紅絲的賊眼,更是快要噴出火來。現在,他雙手迅快往下,朝她纖摸去,只要解開
帶的結,除去了最後一層障礙,他就可以飽逞獸慾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唐寶琦忽然如遭蛇噬,口中“啊”了一聲,正待撲上去的人,急急往後退開了兩步。低頭看去,只見左手食、中兩個指頭上被刺了兩個小孔,業已滴出血來。
人血本來是鮮紅的,但此刻從他指頭出來的,竟是綠血!綠得像從青草裡絞出來的汁,青綠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