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頒獎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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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和秀怡幽會回來後,子平靜得像水一樣,不知不覺又熬到了十月份的尾巴上。這天是星期六下午,鄭昆一直窩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換了幾通頻道依然找不到可以值得一看的節目,便關掉了電視到房間裡去穿上新買的條紋夾克,選了條淺灰的褲子,繫好領帶後提著高爾夫的用具包回到了客廳裡。

子正在電腦桌前全神貫注地做統計圖表,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她得提前做好本年的統計工作,一邊能成功地遞一份年終財務報表。聽到丈夫在身後乾咳了一聲,她轉過頭來透過眼鏡片看著男人淡淡地說:“今天晚上又不回來了,對嗎?”

“嗯…”鄭昆點了點頭,極力地掩飾住內心的慌亂,將事先準備好的話鎮定地說了出來:“先去回合學校的老師,然後到h市去參加一個什麼勞什子的學術研討會,太遠了又不得不去,不能當晚回來,只好在那裡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打高爾夫球,打完了才回來,所有費用都是學校報銷…”

“別說了,我知道,都是為了工作才這樣的嘛!”子面無表情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直將他送到門口,才若有所思地說:“我七點鐘也要出去,和公司的領導吃個飯,也回來得晚,你就別擔心我了…”鄭昆尷尬地咧開嘴笑了笑,將揹包挎在肩上大踏步地朝車庫走去。他可不關心子說的是真是假,自己都沒說實話,又怎麼能要求別人呢?不過,他說的也並不都是假話,在h市留宿和打高爾夫球都是事實,只是沒什麼勞什子的研討會,不過是c大附中的優秀老師頒獎酒會而已,這一切不過是為自己和秀怡到h市去幽會打掩護罷了。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的車,抵達飯店時已是六點差一刻了,離頒獎儀式還有十多分鐘。他將車開進飯店停車場裡停好,徑直來到三樓的會場裡,那裡已聚集c大附中的相關老師,還有一些照過面的面孔。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間穿行著,四下搜尋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秀美的面孔。

當鄭昆在人群中發現秀怡時,只覺眼前一亮,痴痴地看得呆了:秀怡穿著一身淡紫的旗袍,脖頸間系一條白碎花的絲巾,黑幽幽的頭髮盤成高聳雲鬢盤在頭上,上面恰到好處地搭配著巧閃亮的珍珠髮飾,遠遠看去時尚而又高雅,走近去一看,旗袍的前上用絲線繡著小朵小朵的梅花。

正在兩眼發直的當兒,秀怡早抬眼看見了他,笑盈盈地走近前來,伸手在他呆滯的眼睛前晃了一晃,一臉驚訝地問道:“你這是怎麼啦嘛?失魂落魄的樣子…在家裡和老婆吵架了呀?!”

“瞧你說的!我可沒有…”鄭昆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穿這身旗袍真是漂亮!把你身上端莊的氣質全體現出來了,又不失光彩,真的是太美了!和穿裙裝完全不是一個味道,我是說…穿裙裝也很漂亮,不過給人的覺不一樣,那是種聰明伶俐惹人喜愛的氣質,和現在完全不同呢。”

“別油嘴滑舌的了,我一直在等你來呢!”秀怡引導者鄭昆進到會場裡,在遠離頒獎臺的地方給他找了個座位“你就在這兒不要走開,我坐在前面以便領獎,等會完了有個慶祝酒會,我再來這找你,一起吃飯!”她對男人說完,轉身就走了。

鄭昆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剛好七點整,頒獎獎儀式準時進行。一眼望過去大概來了兩百多人,似乎c大附中的老師全都來了,首先由校長髮表開幕詞。通過校長的講話,鄭昆才知道每年評選出三位優秀老師以資獎勵,這是c大附中立校以來形成的慣例,這傳統已經連續存在了近二十年了。

校長講話完畢便開始頒獎,和秀怡一塊的還有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老師,在熱烈的掌聲中一次登上了講臺,秀怡含笑站在中間,簡直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一時間掌聲四起。秀怡也許是因為過於緊張,臉略略地顯得有些發白,不過在淺紫的旗袍的映襯下,倒也不失姣妍和嫵媚。她恭恭敬敬地對著校長鞠了一躬,雙手接過獎品來的那一剎那,鄭昆的心裡不由得充滿了自豪,這種覺也許就是那些擁有美麗的子或者情人的男人們常說的優越了。

鄭昆最能理解在場的男人投去的那種目光,他們不過是在想象秀怡脫去外邊那身華麗的旗袍後的樣子,而這種權利在今晚卻只有鄭昆一個人能擁有,這使得他到莫名地驕傲和興奮。就在他想細細地品味著這一覺時,又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秀怡邁著優雅地走下了領獎臺,接下來便是校長作了個剪短的講評,頒獎儀式就算結束了。人們紛紛站起身來離開了座位,向隔壁大廳裡魚貫而入——想必慶祝酒會就設在那邊了。

女人來叫的時候,鄭昆又不想去參加什麼慶祝酒會了,推遲說:“我今天喝不下多少酒了,你自個去吧!我去一樓的餐廳喝杯茶,完了在下來找我!”

“好吧!我去呆上一會兒就來,最多半個小時…”秀怡也不勉強他,點了點頭回到吵吵嚷嚷的人群中去了。

鄭昆可不是喝不下酒,也不是見不慣逢的場面,而是秀怡的姿在眾多的女之中顯得尤其引人注目,那些男人都顛地圍著她轉,這讓他著實有些吃不消。正當他轉身要下樓去的時候,有人在背後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回頭一看卻是任道鵬,便說:“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我可是是c大的老師呢,理當來捧場,”任道鵬哈哈地笑著,詭秘地看著他,笑嘻嘻地打趣道:“看見她那麼受歡,心裡美得不行吧?哦…對了…我還沒問你,你倒問起我來了——你怎麼來了?”

“哎喲!是秀怡叫我來的,”鄭昆趕緊爭辯道,在這節骨眼上碰到任道鵬,和秀怡一塊兒離開就不大方便了,不過一個人正無聊,有個人說說話也蠻不錯,便說:“我本來也不打算來,在家裡閒著無聊,到下面去喝杯茶咋樣?”兩人便一起下到一樓,向櫃檯出要了一杯茶和一些點心,面對面地胡侃起來。

“你也看見了,男人都是狼,圍著秀怡團團轉,那樣子真是好笑!”任道鵬說,很有點看不慣的意思在話裡邊。

“這樣才熱鬧嘛!”鄭昆裝出很大度的樣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笑呵呵地說“你也看見了,秀怡是那麼優秀的女人,肯定會被男人另眼相看,這與其說是好,還不如說處於男人的本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呀!”

“不是吧…你就這麼看得開?”任道鵬驚訝地說,兩人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直到茶都喝了三四杯,點心也快吃完了,半個小之限馬上就要到了,鄭昆也暗自著急起來,絞盡腦汁地想法兒要甩掉任道鵬。

“等會酒會結束了,你們有什麼安排嗎?”任道鵬冒冒失失地問道,見鄭昆低著頭沉不語,便立刻明白過來了,善解人意地說道:“我這話也說得真不恰當,今兒晚上你們也該好好慶祝一下的——可是…你膽子也真大,要是她家裡人…她老公跟著來了你可怎麼辦呢?”聽任道鵬這麼一說,鄭昆本能地警覺起來看了看飯店的外面,原本想回答一句“大膽的是她呀”,可是話到嘴邊,想了想又了回去。任道鵬見鄭昆不吭聲,一時也覺得無趣,又呆了兩三分鐘便告辭了。

現在又剩下鄭昆自己一個人了,看了下手錶,已過去四十多分鐘了,秀怡還是遲遲沒有出現。他又去櫃檯要了杯啤酒,一邊菸一邊喝著啤酒,百無聊賴地看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都這時候了,趕到f市恐怕也得十來點鐘了吧?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秀怡提著一個大大的旅行袋和一位中年婦女出現在了樓梯口,在門口和婦女告別後,扭身徑直朝鄭昆這邊走了過來,一臉歉意地說:“真不好意思,把你搞昏頭了,讓你等了這麼久!咱們走吧…”她說話的語速很快,似乎是擔心被人看見,只想儘快想離開飯店。

“等多久我都願意!”鄭昆笑呵呵地說。出了酒店大門來到負一層停車場,兩人坐進車裡,心情才沒那麼緊張了。鄭昆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扭頭問道:“直接去f市?要不要換下衣服呢?”秀怡笑了笑,拍拍鼓鼓囊囊的旅行袋說:“還換什麼…衣服我都帶好了的啦!到了那邊再換也不遲…”汽車駛出停車場後,立刻躥進了街道上霓紅燈五顏六的光影之中,鄭昆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在過紅綠燈的時候不經意地說了句:“今天…你真的好美!好多男人從頭到尾都圍著你轉,向你獻殷勤呢!”

“你在胡說什麼啊!”秀怡聽出了他話裡濃濃的醋味兒,臉龐羞得紅彤彤的,扭頭從挎包裡拿出粉盒來往臉上撲了撲“你就放心好了,人多誰也沒機會下手,況且都是人家哪會像你這麼厚臉皮的?”她望著車窗外說。

鄭昆一時沒了言語,車子出了c市上了高速直奔f市而去,遠處零零散散的民宅和路邊黑漆漆的樹影不斷地一閃而過。本來以為最少十點種才能到達的,可是道路卻意外的通暢,八點才過一刻就到了f市。

賓館是鄭昆早就定下了的,他以前來f市大高爾夫球的時候,常來這家叫四海一家的賓館下榻。在前臺登記了錢之後,兩人被引到了第四層走道盡頭的房間裡。從頒獎會再到酒會,秀怡都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到這時候好不容易才鬆弛下來,她本想換套衣服,一看時間太晚了,便決定先下一樓去吃點飯。

在c市吃了不少東西,所以只點了份清淡的菜餚和兩瓶啤酒,在放鬆了的心情下兩人又重新幹了杯啤酒。一到f市,鄭昆就莫名其妙地到心安,或許是因為離c市遠一點對出軌的負罪就會弱一點的原因吧。

兩人一邊嘮嗑一邊吃飯喝酒,回到房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一關上門鄭昆就把女人擁在了懷裡——忙碌了一天,現在才有了屬於兩人的空間,秀怡也一掃之前的疲憊,順勢靠在男人的膛上和他熱情地接吻。

寂靜的房間裡,只聽得見舌頭翻攪出的“嘁嚓”聲和雜亂的呼聲,還有衣服摩擦出的“窸窣”聲。長長的熱吻過後,秀怡撤回了嘴巴站直了身子,攏了攏凌亂的頭髮,款款地走到落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看見涼臺上放著一張原木的桌子和兩把白的椅子,便對鄭昆說:“屋裡太熱了,到外面去透透氣也好…”說罷便推開玻璃門抬腳走了出去。鄭昆雖然不想透什麼氣,也只好跟了出去。

在屋裡往外看時,外面黑黑的一片,來到外面抬頭一看,一輪明月高高地懸在深邃的夜空中,將水銀一般的光線灑落下來,依稀能看到遠山的輪廓如屏風一般地矗立著,也能看到不遠處的寬闊的高爾夫球場了。

“這裡的月亮似乎比c市的還要大、還要亮些,我都不敢直視它了,這光…彷彿要將心兒肺兒都給照明瞭來…”秀怡望著月亮低聲地自言自語,旁邊的樹上一陣“沙沙”地作響,一股清冷的秋風吹過涼臺,使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縮著脖子說:“好是好,就是有點冷了…”

“那就別呆在外面,著涼了可不好!”鄭昆趕緊關切地說,他哪裡是在賞月——心裡早被的情慾給充滿了。正如他說的那樣,回到了房間裡可比外面暖和多了,可是秀怡又要去沖澡,他只好躺在沿等著,眼巴巴地看著女人朝洗手間走去。

秀怡走到開關的地方“啪”地一聲按下了頂燈的開關,房間裡霎時一片黑暗,只看得見灑落在陽臺上的月光反在落地窗上,有些微微發白。鄭昆使勁地睜大眼睛看女人所在的地方,依稀能看見女人在洗澡間門口弓著身子,從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響來判斷,她是在脫身上的旗袍了。

過了一小會兒,目光漸漸地適應了房間裡的黑暗的時候,鄭昆看得更清楚了些,只見女人把背對著他,身上仍舊披著旗袍。一般來說,脫衣服都是從外而內一層層地剝開,可是秀怡卻不這樣,而是從內而外一件件扯拖出來,生怕給身後的——即便有過肌膚之親——男人看到了自己的軀體似的。而這種矜持的個,也正是讓鄭昆罷不能的原因:原本端莊文靜的女人一到上,展出來的風情往往使人意亂神;如果本來就放蕩的女人,再怎麼風騷也沒多大意思了。

正在浮想聯翩的時候,眼前白光一閃,女人飛快地躥進了洗澡間裡“嘩嘩譁”的水聲從裡面傳了出來,只留得房間裡絲絲縷縷的香味。鄭昆聞著這若有若無的氣息,輕手輕腳地走到落地窗前將窗簾大大地拉開,好讓皎潔的月光攀爬過來進溫暖如的房間。佈置好這唯美的場景後,他又躺回了上,美滋滋地等著美麗的獵物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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