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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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少被小兵將們壓着,很是鬱悶,暗中扭了幾下,小兵們一注意,手上的勁道加重了兩層,就差點兒擰斷了寒玉少的胳膊肘,寒玉無奈的很,看着快要大亮的天,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

瑾彥醒了,想起昨天晚上那個男人説的話,迫不及待的爬起牀,想問問他,自己到底是誰,到底出了什麼事。

末野因為瑾彥的事情,整晚都沒有好好睡,在椅子上小憩了會兒,正準備找個軍醫給瑾彥看看,她的失憶到底怎麼回事。沒想到剛剛到瑾彥所在的軍營,就看見瑾彥在亂動着,想下牀。

“你幹什麼?”末野一看瑾彥就要掉下牀來,緊張的不行,立馬走向前去想幫忙扶着。

“你來了?”瑾彥臉上着陽光一般的笑容,這種笑帶着親近與歡喜。

末野只覺得自己心裏的湖泊蕩起一陣淺淺的漣漪,温暖而又舒適。被瑾彥這一表情直接擊愣的末野,傻傻的站在那裏,忘記自己要幹什麼了。

“過來幫我一把。”瑾彥有些責怪的看着末野,“你怎麼就看不見事呢!”這種語氣就像是一個相識很久的極為親密的朋友,甚至幾乎是一家人。

末野一聽,立馬走向前區,把瑾彥扶起來,“你要幹什麼?”瑾彥一愣,自顧自的笑了笑,“我準備去找你呢,我想啊,你一定知道我是誰。”末野一愣,不知道説什麼好。

瑾彥完全沒有注意到末野的不對勁,抬起頭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末野“你一定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吧。”末野很是驚詫,他看了看瑾彥,“你怎麼不認為我是你的敵人或是仇家?”瑾彥看着末野,“我一見你就知道你不會是壞人,再説了…”瑾彥看看四周,“這地方這麼整潔,應該對我很好的對待了,你怎麼可能是我的仇人?”末野只是笑笑,這笑卻不知是苦還是澀。

“我想出去走走,不介意…”説着伸出手臂來,“扶着我吧。”臉上似乎有一絲紅暈,像是害羞了。

“不介意。”末野裝作很淡然的攙着瑾彥,內心確實亂的很。

剛剛走出去,看着駐紮出綠鮮活的生命,瑾彥閉着眼,想呼外界的空氣。

“我是不是得了很重的病,現在才醒?”

“不重,”末野淡淡的説,“只是摔下了馬而已。”

“是麼?”瑾彥無奈的聳聳肩,“可是我殘疾了。”末野一愣,“你怎麼知道的?”瑾彥倒是無所謂,“我聽到外面的兵將議論,説好好的一個美人兒成了跛子。”

“什麼!”末野氣的很,“哪些人如此多嘴?”瑾彥看末野這般生氣,立馬安,“沒事沒事,我還直樂呢!沒聽見他們私底下都覺得我是美人麼!”説着,笑的很燦爛。

末野只覺得心往下沉着,有種説不出的抑鬱。心裏很是不舒服,暗暗的想“你可知這‘美人’是何意?”看了看四周,瑾彥似乎覺得景單調了些,“你可不可以陪我走走?”

“當然。”

“對了,”瑾彥好像想起什麼,看着末野。

“怎麼了?”末野看着瑾彥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以為她記起了什麼,心更是猛地收緊。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末野,你叫…”末野説不出話。

“我叫什麼?”瑾彥好奇的看着眼前突然不説話的男人,覺得很是不理解,“怎麼,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臉上出失望的神情。

“不是,你叫…”末野頓了一下,“玉簫。”這是末野第一次説出這個名字,儘管吐字的覺很陌生,但是末野終究還是不想撒謊。

“玉簫?”瑾彥笑了笑,“姓什麼啊?”

“寒。”末野不想説一句謊話,他知道有些強求只能是白費功夫,暗暗地對自己説,“也許好好對她,記不記起只能看天意了。”

“寒玉簫。”瑾彥口中念着這麼名字,“很漂亮的女孩名哦!”説着調皮的看看末野,“不是麼?”

“是,很好聽。”末野笑了笑。

瑾彥又靠近末野一步,“那你是…”看了看周圍,“大將軍?”末野點點頭,卻不想再説關於自己的事,“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你昏了幾還不曾看看外面的風景。”

“好啊好啊!”此時瑾彥的笑沒有一絲虛偽,也許是太興奮,也許是再次醒來後對末野的無比親密。瑾彥單腳跳到末野的身邊,挽着末野,“走吧。”末野身子一顫,卻還是佯裝鎮定,帶着瑾彥走了出去。

本準備讓瑾彥好好看看這外界空曠豪邁的風光,讓瑾彥放鬆放鬆心情,誰知剛剛走出沒多遠就有兩個小兵捆綁着一個人走了過來。

“將軍!”邀功心切,小兵看見將軍立馬喊出了聲。

“什麼事?”末野皺眉,生怕這公事擾了瑾彥的心情。

“昨夜我們守營看見這麼傢伙在我們軍營周圍鬼鬼祟祟的。”寒玉少一聽似乎很不樂意,“鬼鬼祟祟?本少爺我可只是睡在你們的軍營旁!”説着瞪了兩個小兵一眼。

小兵見這傢伙故意拆自己的台子,狠命一腳,踢得寒玉少不敢吱聲。

“是麼?”末野皺眉,“你是什麼人?”

“男人。”寒玉少抬起頭想出自己不怕死的威武表情,沒想到看見了末野身邊的瑾彥,“你!”瑾彥看眼前的男人盯着自己,很有些疑惑,“我怎麼了?”

“妹妹,你沒事了?你…”正往下説,看見瑾彥緊緊挽着末野,本來到了嘴邊的話,竟是沒説出來。

“我沒事了啊!”瑾彥看着寒玉少,“你認識我?”寒玉少聽瑾彥這麼一説,急了,完全不顧自己現在的處境,大吼起來,“廢話,打你生下來,我就一直看着你,你説我認不認識你。就連你股上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瑾彥聽寒玉少這麼一説,“那…那你是誰?”寒玉少更是惱怒的不行,“別裝了,你就是不認識你爹孃,你也不能不認識你的大哥。”頓了一下,“你要是害怕嚴刑投靠了這廝,我做大哥的不責怪你。可是你若連你大哥都不要,小心我死你!”瑾彥看着眼前的人,只覺得腦子痛的厲害,表情扭曲的頓下了身子。

“怎麼了?”末野和寒玉少異口同聲,問句裏帶着深深的關懷與擔憂。

瑾彥蹲了好一會兒,“他…我認識他…。”只是一直説着這一句。

末野不知道怎麼接話,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裏。

寒玉少看着瑾彥的樣子,問末野,“她怎麼了?”末野卻不看寒玉少一眼,“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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