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藏龍卧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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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兄弟自然不會放着他在營外不管,先不説他是皇上的親信,就是念着亳山一戰的功績也不會對他置之不理,可想而知,他身上的傷自然不會沒人料理。

趙戰西親自帶了兩位醫官前來茅屋看望,到也省了我四處抓瞎的找草葯。

“大哥讓我告訴你一聲,他先壓‘盤桑王’回上澤。”窒了窒,倚在門邊看了一眼正坐在牀尾的我,眼神很明顯帶着驅趕的意味。

秦權卻抬了抬頭,我明白的他的意思,趕緊上前了只枕頭在他頭後,藉着這個便利,到是順利留了下來。

“你想繼續留在漢西,對我來説無所謂,只要你有本事留下來。”看了看一旁垂首侍立的醫官“行了,我走了。”轉身跨出茅屋,沒走兩步又停下來回身“我十後回去,是去是留,你自己作決定。”眼睛掠過牀上的秦權,停在我身上“整天帶着個娘們…”哼笑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看來我該重新看待秦權才是,畢竟他雖無理,卻也不至於將女子看得太過低微,起碼比這位自視甚高的趙二公子強一些,心下到還有些慶幸。

兩位醫官並沒同他一起回去,想也是自然,秦權身上的傷雖不重,但起碼他的身份在這兒,趙家並不想得罪李伯仲,可畢竟又是大嶽的州侯,如此清明不分的時刻,哪一方都不好得罪,這是聰明之舉,只是這種狀態又能維持到幾時?

北虜王被俘,羌氏勢必氣勢大減,最快也要等個五六年才可能有所恢復,這最緊要的外侵是解決了,餘下的怕就是內鬥了吧?且看漢西王要如何處置。

倚在牀邊的軟榻上,守着剛喝過葯的秦權,已經入夜,他的神到是越發好了,瞪着雙眼,看得人心裏直發

“哪裏不舒服?醫官就睡在門外。”指了指門的方向。

他搖頭,像是沒什麼事“不走了?”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讓人有點反應不過來“哦,等你傷好了。”

“你錯了,不趁現在走,等我傷好了,你可就真走不了了。”仰面望着茅屋頂,雙眸在燈光下閃爍出幾絲光亮。

“我有些不明白,你不是一直討厭我的?”在我的印象裏,應該是這樣沒錯。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討厭你與留你是兩碼事。”這説法我到是第一次聽到“你不是喜歡姚姑娘?”故意拔了髮針去挑燈,不想看他的眼睛。

“嗯。”他的一個“嗯”字害我差點把燈挑滅,一股淡淡的怒氣夾雜着些許失意從心口直升到喉嚨處。

“那為什麼不娶她?”明明喜歡別人,卻又對我説出那番話,突然覺得眼前這男人很無恥。

“她喜歡的不是我,娶了她,只會整天看着她傷心。”

“…那你想過沒?也許我也有喜歡的人呢?”

“你?”一聲嗤笑,卻沒回答我。

極其厭惡他那聲嗤笑,難道長相平凡的女子就不能有喜歡的人?歪頭看他,帶着幾分怒意。

“你真應該帶面鏡子在身上,時常照一照。”這話完全起了我想揍他的慾望,他的意思是説我實在醜到沒資格喜歡人嗎?

“你就像一卷刻滿天書的竹簡,裏面的文字沒幾個人看得懂,可一打開,卻又可以看穿。”

“…”他的意思是指…我情緒都表在臉上?可是我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而且別人在想什麼,我時常也能猜個七八成“你是想説我不懂得隱藏情緒?”點點頭,半撐着上身坐起身“待在我身邊,也許…你還能活得久一點,在這世上。”

“我的想法剛好與你相反,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也許此刻正在陸蒼山頂觀星相呢。

“這世上沒有後悔葯。”伸手過來,攥住我的手腕,扭他不過,這男人像是從來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待在你身邊又能做什麼?何況我確實也不喜歡你。”這是最關鍵的,雖然是一男一女沒錯,可天下男男女女那麼多,哪能見了面就成雙成對的。

“你待在身邊,就少了女人來煩我。”相當好的藉口,本已對他生了幾分好,現在看來不過都只是錯覺!

“我當是什麼原因,既然如此,隨便哪個女子都行,怎麼偏生是我?”扒開他的手指,手腕上赫然一道蒼白的淤痕。

又是笑!除了笑難道就沒有其他表情了?

“你對我的話都這麼相信?”倚在靠背上,閉眼,或許是繃到了傷口,呼有些不順“以後不會再騙你了。”騙我什麼?疑惑着看向他。

“我困了。”理都沒理我,伸手將燈草捏滅。

我茫然地坐在牀前,望着滿屋子的漆黑髮呆,本以為已經有些瞭解這個男人,現在卻發現腦子裏一團亂?

“二公子…”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重重的呼聲傳到耳際,我遲疑着站起身,沉思着他那句“以後不會再騙你了”不知什麼原因,總覺得心裏像是突然少了些東西。

“外面都是戰死的人…”一句淡淡的話將我的手凝固在了木門上,這話代表了什麼呢?孤單、憂懼,還是…

他的傷好得很快,醫官説,若非他自行取箭,還會好的更快,有時候男人的舉動比女人更讓人想不通,就像他,那天一連串的事,實在讓我惑不解,他説他在騙我,可又沒告訴我騙了我什麼,而我則很快忘記了那晚憤怒,也許是因為他那句“以後不會再騙你了”真讓人不齒不是?受了那般的評説,居然還會繼續留下來。

更別提在回上澤的路上,趙戰西對我如何地不待見,我雖能理解他痛恨我破壞了軍紀,可一三餐的冷嘲熱諷實在讓人有些吃不消,看來世人説三姑六婆愛雜嘴,這話到是説錯了,這位堂堂的漢西二公子、徵西大將軍可是比三姑六婆強多了。

我時常在納悶怎麼會忍氣聲留下來,難道真是走火入了魔道?

直等到入了上澤,開始了那場龍爭虎鬥後才淡忘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這個問題。

事態起因於李伯仲,我們剛一回到上澤,就得知李伯仲派了謀士來遊説漢西王一同舉兵攻打東齊,如此一來,漢西便熱鬧了,有主出兵的,有主不出兵的,眾説紛紜。

主出兵的以二公子的舅父——賀瑱為首,他們的言論是:如今漢北李伯仲勢力雄厚,不可輕易得罪,可先安撫,使其放下戒心,然後再圖大計。

主不出兵的以州丞——翁革為首,他們的言論也相當在理:李伯仲狼子野心,先收東周、後佔漢東,如今又想對東齊下手,如若一味忍讓,只會將局勢越託越險,到時李伯仲萬一佔了四鄰,怕是漢西也要朝不保夕,不如趁此刻聯手諸侯,興兵討之。

兩方相持不下,而趙啓漢、趙戰西這兩位公子卻遲遲未表心意,漢西是他們趙家的地盤,自然是他們趙家人説了算,可想而知,眾人鐵定會來討要他們的意見。

不巧,我們剛好住在二公子趙戰西的府上——我一直奇怪秦權為什麼會同意住進來,明明兩人就不是很合得來,見了面除了冷嘲熱諷就是大小眼,這樣過子也不嫌着累,最可笑的是他府上的女人們,爭寵都爭到我頭上來了,不過到也讓我受益不小,這些女人們都出自上澤官家,有關李伯仲的很多消息還是從她們那兒得來的,真不能小瞧了這些女人家,消息真真比男人還靈通。

“大清早的,我當是誰在這兒扯別人的話茬子,原來是三姐姐。”趙戰西的第六房妾侍餘氏倚着窗户,橫眼掃過來,害我一口茶沒嚥進去,差點嗆到,三房鄭氏正跟我説她的不是,沒想她卻出現了。

鄭氏輕哼一聲,端起茶喝了一口“二爺昨晚不是去妹妹那兒了?怎麼這時辰妹妹到有空來這兒閒散了?”不答反問。

輕哼“還不是姐姐好手段,使個人來説什麼‘佯兵假進’,我這個識字不多的弱女子哪敢跟姐姐比這些!我瞧姐姐以後到是可以做二爺的軍師了,也省得花錢養那些沒用的謀士。”繞牆進門。

我暗自低眼,想笑又不好笑,剛進府時,這些女人本以為我是趙戰西的新寵,排着序的來示威,從三排到六,個個都是厲害角,利誘、威嚇用了個全,最後卻發現是個誤會,這才消停下來,好景不長,幾天後又把我當成了吐苦水的槽子,整地你來我往,到真是熱鬧。

“妹妹這是想往我身上扣香灰啊,我要是有那本事當二爺的軍師,如今怕也沒妹妹你在這裏説三道四了。”轉臉看我“秦夫人,您別笑話,大姐、二姐去得早,規矩立得不牢,這後進門的又都是些不懂規矩的,見多不怪,您權當是個笑話。”自從聽説了我與秦權的關係,到是都改口叫我秦夫人了,直叫得我汗直立,卻又不好反駁,秦權當着人家的面稱我“內子”我現在反駁,反倒更像個笑話。

我笑笑,沒説話,知道多説也是無益。

“三姐姐,您這是明白着在客人面前揭我的短,我到是不守什麼規矩了?”這餘氏年紀比我還小上一歲,又是將家出身,子是野了些,這些子沒少聽幾個女人説她的不是“我就算再不守規矩,也沒三姐姐厲害,出個餿主意,讓孃家兄弟來勸二爺裝病不出,如今可到好,大勝北虜的功勞雙手送了人,姐姐可真是守規矩的‘婦道人家’!竟不知道外虜來侵那可是漢西百姓的大難,我們二爺是威震邊關的大將軍,怎麼能在家裏裝烏龜縮!”説完似乎也覺得裝烏龜那句有些不妥,噤言,哼一聲坐到凳子上,一旁丫頭趕緊遞上了茶水。

“鄉野之謀,只現其短,不足與之評!”鄭氏轉臉不看對面的餘氏,竟對着我下了這麼一個結論,她確實有些才學,更有意思的是還懂謀略,只可惜限於這女子身份,又是公子府的妾侍,並不敢妄言,只能藉助於孃家兄長之口勸誡自己的丈夫,到是給了兄長不少升職的機會,這其中也可看出趙戰西多不喜歡女子參與政事。

“姐姐到是有庭堂之才,可也沒見您在二爺面前吭出半句來,只讓兄長説有何用?出息的話自己説去!”

我猜想着這爭吵怕是又要持續一上午,依照這些子的經驗,只等到這餘氏起身甩袖了,那便差不多才能結束。

%%%%%%%%%%%%為了督促自己好好用功寫,決定6月p,起碼能促使神經大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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