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案第十二章代人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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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鶴的回答夠驚人的了,但對面照海的回答似乎略勝一籌,他一字一句地説:“很抱歉,我們恐怕找到嫌疑人了。我們已經把他帶到了警局。”

“什麼,你們抓到嫌疑人了?”妘鶴詫異地問。

“是的,祖寧的丈夫王建。”開什麼玩笑?這件事壓和王建沒關係。兇手要針對的對象不是祖寧,而是魯晶晶。

可是隨後妘鶴就不吭氣了。事實上,王建原來曾和魯晶晶結過婚,他是魯晶晶的第一任丈夫,那時,魯晶晶還不出名。後來,他們結婚了,緊接着,魯晶晶就參演了一部電影,迅速躥紅。可想而知,王建已經跟不上她的步伐,所以他被淘汰了。

妘鶴鬱悶壞了,她以為自己幾乎找到了真相,可是現在似乎離真相又遙不可及。她頹然地坐下,半天沒説話。

這個時候,涵冰不想添亂,自己無聊地翻着手機看。**上,一個閨正和她訴苦,罵天罵地罵祖宗的。原來,她和老公結婚三年了,一直沒孩子。一個月前,她好不容易懷孕了,去醫院孕檢,結果在候診室遇見一個得風疹的孩子,她也不知道,就被傳染了,地,孩子沒了。

還有這事兒?涵冰竟然不知道風疹還能讓孕婦產?她知道孕婦的忌諱多,比如説不能吃藥,不能煙,更不能喝酒,更可笑的是夏天被蚊子咬了還不能用風油,因為那東西容易導致產。今天又漲知識了,不能接觸風疹兒童。這麼多破事兒,看來生個崽也真不容易呢。

就在涵冰慨的時候,妘鶴突然問道:“你説什麼?”涵冰不解地説:“我一個閨懷孕被風疹傳染了,結果孩子產正發牢騷呢。”

“你當時在場,祖寧跟魯晶晶講了一個很長的無聊故事,是有關她得了水痘但毫不在乎,還是起牀去見魯晶晶並得到了她的親筆簽名?”涵冰點點頭。

“你確定是水痘?”

“鬼才知道呢。應該是類似的一種病。我沒有仔細聽,不過我倒聽她説,她不是經常化妝的人,不過因為臉上出痘痘。不得不用化妝品掩蓋。對了,應該不是水痘,或者是蕁麻疹什麼的。”妘鶴立即站起來,走到書櫃前,翻找那一排排的書。好不容易,她才找到那本醫學書。出來,查找着目錄,低聲説‘第二百一十頁’,帶着疑問翻到那頁,看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出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涵冰了解那個神。她看着妘鶴笑嘻嘻地問:“怎麼,你有答案了?神秘兮兮的,你到底在查什麼?什麼問題困惑着我們的妘大小姐呢?”她自言自語地回答説:“很不尋常,我竟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我估計沒人能想得到兇手會因為這個。我自己也沒想到,直到兩件事合在一起之後。”然後,她搖搖頭,呆呆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在腦子裏把前因後果重新放映一遍,暢通無阻,沒什麼好疑惑的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妘鶴再次抬起頭問:“你確定你不記得當時她得什麼病?她沒提到?”涵冰不知道妘鶴為什麼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好在她的腦袋也不是白長的。只要用心回憶一下的話,還是能記起一些東西來。她抿着嘴,想了想,稍微用心地回答説:“好像是風疹,她説是一種輕得多的疾病。”現在她知道了。妘鶴臉上出一種驚恐的表情。突然,她站起來對涵冰説:“走。我們立刻走。”這丫頭又瘋了不是?也不看看外面的天,狂風暴雨的,大家都找能躲的地兒躲着呢,她可好,非要挑戰老天!不去。説什麼也不去,要去她自己去。

妘鶴可不管風暴什麼的,拖着涵冰就往外走。涵冰死拽着沙發一角,但依舊抵不過妘鶴的強烈攻勢,最終被妘鶴拖拽着下樓。

到了別墅,妘鶴按門鈴,要求見李笑竹。一個顫巍巍的老人開了門,出幾分疑惑:“笑竹?不行不行,他今天不見任何人,尤其是今天,沒有預約誰也不見。”妘鶴強勢地推開門,直直地走進去説:“沒關係,我們可以等,一直等到他見我們為止。”她迅速地從他身旁穿過,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老人嘟嘟囔囔地嘮叨:“你坐在這兒也白坐,他今天是不會見任何人的。”

“那我就等到明天。”妘鶴堅決地説。

這位老人被難住了,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人走到她們面前。他態度令人愉快,嗓音快樂優美:“很抱歉,李哥是個很忙的人,尤其是今天,他確實不能被打擾。”換個人也不能讓妘鶴退縮。妘鶴笑着説:“當然,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我來到這裏就準備好等的。”這個年輕人説:“那好,我是李哥的新秘書。在你見李哥之前,最好先見我,我替他處理所有事情。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幹什麼。”妘鶴看了他一眼,和氣地説:“恐怕,我只想見李導演本人,而且,我會一直等到他見我。”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她讓自己更沉穩地坐在沙發裏,舒服地靠着靠背,隨手拿出一份報紙悠閒地看起來。

年輕的男秘猶豫着,想説什麼,最終還是轉過身,走上樓梯。

原本以為這回男秘會把李笑竹請下來,誰知道過了一會兒,他同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身材高大男人走下來,介紹説:“這位是張輝醫生。這位,該怎麼稱呼呢~~~”

“涵冰,她是妘鶴。”涵冰快速地介紹説。

張輝醫生很有興趣地打量着她。男秘則適時地走開了。

“你想見李笑竹?為什麼?”醫生疑惑地問道。

“相信我有我的理由,今天我必須見他。”醫生再一次審視着她:“這麼説你要一直待在這兒,直到見到他?”妘鶴點點頭:“事情很重要。”醫生緩緩地説:“有多重要?我想你沒有我的理由充分,他不能見你,那是因為他子昨天夜裏在睡夢中死了。”她們同時尖叫説:“死了?怎麼死的?”

“她吃了過量的安眠藥。我們在幾個小時內不想讓這個消息。所以我要求你們暫時保密。”涵冰無比驚異地問道:“她怎麼死了?不是謀殺吧?”

“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自殺。”妘鶴深深地了一口氣,沉着地回答説:“那麼,我比剛才更有必要見李導了。”張輝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後,他只能説:“好吧,請在這兒等着。”張輝上樓走進卧室,李笑竹抬起頭來。

“樓下有兩位女孩,長得很漂亮的兩個女孩。其中一位女孩堅持説要見您,無論我怎麼勸她,她堅持説會等。她説如果您不下去,她就留下來過夜。她説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認為您應該去説服她離開。”李笑竹從書桌上抬起頭來,他臉煞白,皮膚像崩了一橡皮筋緊緊的:“她是誰,竟敢在這裏胡鬧?”他憤怒地站起來,過了一分鐘後,又頹然坐下來,鬱郁地説:“好吧,把她們帶上來,反正已經這樣了。”張輝點點頭,走出房間,吩咐男秘去叫那兩個女孩。當她們走進書房的時候,李笑竹從書桌旁站起來,驚訝地看着她們問:“你們想見我,為什麼?”妘鶴親切地和他握手打招呼:“對於您子的去世,我到非常遺憾。我明白,這讓您非常悲傷,而我也想讓您相信,除非有絕對的必要,否則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您。但是我必須來,因為一個無辜的人也在遭遇同樣的不幸。”

“誰?我不明白,這個人和我子有什麼關係呢?這真夠荒唐的,絕對很荒唐。他從來沒接近過晶晶,他甚至都不認識她。”

“我想他認識她。他曾經跟她結過婚。”

“什麼?”李笑竹臉上的表情很吃驚,這種吃驚維持了好幾秒。

“王建,祖寧的丈夫,也是您子的第一任丈夫。當時您子還非常年輕,幾乎沒還進入電影界。後來她得了獎,然後他們匆匆離婚了。他現在警察局,被審問。事實上,他是代人受過。”

“代人受過?我不明白,他的代人受過和我子的去世有什麼關係?”妘鶴微微一笑説:“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請您去酒店,我們重新站在慈善晚會開始的地方,您和您接客人的地方,您就會知道案子的來龍去脈,您也會清楚王建在替誰受過,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一開始,李笑竹對妘鶴的來訪厭惡至極,他只想禮貌地見見她,然後打發她回去。可是真正見到妘鶴的時候,他完全被她的氣勢折服。她説得對,雖然晶晶的去世讓他很難過,但是相比較真相來講,真相更有誘惑力。他要跟着她們去新港酒店,重新回到案件開始的地方,然後在罪惡開始的地方結束。如此,晶晶在地底下也能安心長眠了。這是他能為晶晶做的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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