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案第十九章完美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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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隱藏的魔鬼,在特定的環境、心境下,這種魔鬼會是不是冒出來,迫使人做出犯罪的事情。這一點,涵冰相信,她自己就曾經差點做過一次魔鬼。但有一個人絕不可能變成魔鬼,那就是妘鶴。妘鶴尊重生命,她從不贊成別人私自解決他人的命。像妘鶴這種人真的也會變成魔鬼嗎,涵冰不相信。

五月裏,這是在青龍峽的最後一天。此時,窗外依舊是雷霆大作,風雨加。室內雖不算很温馨,但至少能躲過風雨的侵襲。

一陣敲門聲,曹樹森從門外鑽進來。是的,他就要走了,上樓來是為了向妘鶴涵冰告別的。他神態稍稍帶着一些沮喪,在這裏的幾天彷彿度過了一個世紀,驚心又漫長。

妘鶴示意他坐在牀對面的沙發椅上,涵冰則又續了熱水端給他一杯茶。

曹樹森抱着茶杯低垂着頭,繼而,他有些自嘲地説:“我也算是半輩子的人了,在大家眼裏我事業有成算是成功人士。可是我的情生活一直不順,就像是一隻漂泊的船,怎麼也靠不了岸。這倒讓我想起來那首劉若英的老歌《我想我會一直孤單》:我想我會一直孤單,這一輩子都這麼孤單。天空越蔚藍,越怕抬頭看。電影越圓滿,就越覺得傷。當孤單已經變成一種習慣,習慣到我已經不再去想該怎麼辦。

不知怎麼的,提到這首歌涵冰竟然想到的是尚武。無疑,尚武是一個悲劇人物。孑然一身,孤單地生活,在百無聊賴之中尋求他人的刺和撫。這種人説到底很可憐。

“李霞怎麼辦呢?李霞不會跟着你走嗎?”涵冰很直白地問他。

他有些吃驚:“李霞,我和李霞有什麼關係呢?如果梅雨還在的話,我或者會和她在一起。當然前提條件是魏新文和她離婚才行。”妘鶴微微一笑説:“是啊,無論如何,生的人還是要繼續活下去。屬於你的緣分或者就在前面等着你呢。”她轉過頭看着窗外的暴風雨説:“就像這風雨,過後總會見到彩虹!”

“我們都這樣想吧。”又一陣腳步聲,肖清華端着一個托盤走進來。他把托盤放在茶几上。原來是一盤香椿炒雞蛋、一盤燒茄子、一盤牛、一盤竹筍片,兩碗米飯,幾瓶啤酒。

“涵冰讓我把午飯端到樓上呢。”妘鶴看看腕錶,果然已經十二點了。這天氣什麼時間都看不出來。妘鶴從牀上爬起來,腳腕還沒有好利索,她走起來依舊有些瘸。那樣子竟然和尚武有點像。尚武因為先天的殘疾。一隻腿長一隻腿短所以走路也是這樣。

“曹哥,和我們一起在這裏吃飯如何?”妘鶴客氣地對曹樹森説。

曹樹森急忙站起來道別説:“不了,我還要趕着回去呢。我昨天預定了一張牀。已經送過去了,我要回去佈置一下。”然後他把門輕輕關上,和肖清華一起下樓去了。

在這種天氣下,妘鶴竟然有些傷,像這些萍水相逢的人就這樣從自己的人生中消逝了。像兩顆星。匆忙一聚,接着又各自按照各自的軌道運行不再見面。

涵冰已經開吃了,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嚼得滋滋有味,然後又打開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半罐子下去。這才開口説道:“來,我們邊吃邊説。也來個夜雨閒話什麼的。你不是説古人都喜歡在天氣不好的時候,找幾個朋友喝酒聊人生嗎,我們也這樣試一下。”妘鶴微微一笑。坐下來,還真餓了。她吃了一塊茄子,然後才開口説:“説到哪兒了?”

“尚武怎麼死的?你説你殺了他!”涵冰繼續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咚地放下啤酒罐子説:“天哪,你竟然説你殺了他!這不是真的!我才不信呢。你還是快點告訴我真相吧。”妘鶴的筷子里正夾着一塊香椿,涵冰奪過她的筷子給她扔到桌上。急急地説:“你快給我説明白,否則你就不要吃了。”妘鶴不急不慢地又拿出一罐啤酒,拽起拉環,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小心地品了一口。做完這些,在心裏醖釀了一番才開口説:“那天晚上,他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那你們聊了什麼?”

“是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告訴了他。那一會兒,他偽裝的所有面具都撕開了,只出那個卑劣的內心。他冷笑,沒有否認。他靠坐在椅子上冷笑。然後,你知道他怎麼説的嗎?”

“他還能怎麼説?一定恨不得找個老鼠鑽進去。就像是小偷偷了東西被抓了現行似的。”

“那是你,不是他。你要試着站在罪犯的角度考慮問題。他只是那麼冷冷地笑着,然後問我,‘那能怎樣呢?你又能怎麼處理我呢?事實上我沒有犯罪,我可以繼續犯案。只要有人有犯罪的想法,我就會繼續讓他們去殺人,成全他們想殺人的願望。而你,拿我什麼辦法也沒有。”‘咚’的一聲,一罐啤酒被狠狠地摔到地上,涵冰氣憤地站起來説:“天那,這種人渣,你不早點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一定要把他卸零碎了再重新組裝,然後再大卸八塊才行。”

“我正是這麼告訴他的,我説我準備用正義的利劍處死他!”他的口氣異常冷靜:“是嗎?你準備怎麼辦呢?是水果刀還是一杯毒藥。”當時我準備了兩杯紅酒,就像我上次給你準備的一樣。當時我們正準備喝酒。

我冷冷地告訴他:“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一杯毒藥。”然後我把那杯紅酒遞給他。

他是個聰明人,眼睛只瞪着我面前的那杯紅酒説:“那麼我喝你那杯怎樣?”我説我一點也不介意。事實上,喝那一杯都無關緊要。你知道我要經常吃安眠藥,每晚都吃,累積了相當長的時間,所以我的身體內已經有了足夠的抗藥。兩杯的劑量是同等的,對於我來説沒有太大影響,為了以防萬一,之前我還吃了足夠的興奮劑來抵消它的作用。而那種劑量足可以讓他昏昏睡。他毫無防備地喝下去了,不一會兒,他就睡着了。

然後我開始實施最後一步。尚武睡着後,我把他放進我的輪椅中。雖然我不經常下樓,但我的房間還是準備了一個輕便的輪椅。這點你從沒有想到過。等到萬籟俱寂,我先推着尚武回到他房間。然後我就開始利用你的眼睛和耳朵了。

“你利用我?”涵冰徹底被妘鶴講的‘完美謀殺’引了。

“是啊,我戴上假髮,船上尚武那件具有標誌的睡衣,故意把假髮得七橫八豎,接着步入走廊,輕敲你的門。沒多久你就出來了,睡眼惺忪地朝走廊裏張望。你看見尚武跛着腳穿過走廊,走進自己的房間。你聽見他在房內鎖上門閂。”

“我在房內把睡衣下來,換在尚武身上,將他放到牀上,他的右手握着一把水果刀,因為睡姿不好,恰好水果刀就放在喉嚨重要的地方。我不需要殺死他,只要他一翻身,或者牀搖晃那麼幾下,然後血就湧出來,他用水果刀割斷了自己的頸動脈。”

“我把鑰匙放進了尚武的口袋,隨即離開了他的房間。我從外面用另一把早已配好的鑰匙鎖好房間。我將輪椅推回自己的房間。就像他説的,用毒藥和水果刀殺了他。”涵冰拍腿叫絕:“好,這才是真正的‘完美謀殺’。”

“不,尚武的犯罪才是完美的。我的並不是,我只是製造了一些巧合的意外。實際上,我並不支持謀殺和犯罪,隨意剝奪任何人的命都不是公正的行為。但是如果他繼續活下去,他就會繼續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法制造一起又一起的命案。我奪走尚武的命,卻拯救了更多無辜人的命。”涵冰又叫道:“你做得好!如果我是你也會這樣做。”妘鶴笑着喝了一口啤酒:“你才不會呢,你連誰殺了尚武都不知道?我曾經提示過你誰都可以扮作尚武的樣子,但身高絕對隱瞞不了。我指出身高的疑點,我還説這裏的每個男人都比尚武高,除了女人。你看我的個頭就和尚武差不多,並且我本來走路就有些跛。”

“所以説你還是不具備偵探的潛質,你生太過於相信別人。要記住每一件謀殺都會有奇怪的因素和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錯而成的。若你能在複雜的宮中找出頭緒,找出隱藏在內部的事實,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名偵探。你必須記住事件發生時的狀況,和相關者無意中所説的話。最重要的是你必須把所有看起來毫無關聯的拼圖碎片拼到一起,不要被你眼前的事實所惑。眼睛,可以看到事實,也能惑事實。”涵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鬱悶地説:“我不具備你那樣的腦細胞,我的格也不行,想想我還是跟着你跑吧,你槍打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天轉眼就晴了,太陽出來散去了烏雲,又是一個美好的子。在這看似光明的光芒下,正掩飾着一樁又一樁的罪惡。接下來的子她們要偵破一樁離奇的《游泳池謀殺案》。

説到這樁謀殺,要從一個週末聚會邀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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